一旦三爺打算對太後一脈的人動手,隻怕這些人反而會成為負累。


    金曜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裏的匕首:“沒錯,我們都知道,三爺怎會不明白,當年太女一係留在宮內的人多得了重用,其中大部分人已經徹底隻效忠於三爺,但這些不願意徹底效忠三爺的人現在還有用,畢竟沒有到最後翻臉的時候。”


    紅袖微微頷首,隨後問:“如今三爺未醒,水曜的能力也隻是護住三爺的脈象平穩,但藥是老金給的,他從雲州快馬加鞭過來也還要些日子,咱們如今還是要聽小魚的,既然林姑姑都能說她的主意不錯,咱們什麽時候開始動手。”


    金曜頓了頓,桃花眼裏閃過一絲冷色:“如今皇帝陛下押下了小魚被關入大理寺的消息,外頭人也隻知道她被喚進了宮裏去,並不知是否出來,這是個有利之處,那咱們現在馬上就通知月曜布置下去。”


    ……*……*……*……


    京城的某處酒樓裏一處精致奢華的房間裏,特意請了西洋人來設計的壁爐裏跳動著溫暖的火焰。


    一名身形削瘦的女子身穿薄衫靠在壁爐前的暖榻上,蒼白的麵孔被爐火的暖意蒸熏出兩片粉色,原先尖瘦的麵容看起來圓潤了點,氣色好了不少,狹長的眼裏閃著愉悅之色。


    “果然有效,那低賤的丫頭進了大理寺的牢房,琴三爺就病了,昏迷不醒。這豈非是上天在助我,若是趁機將那小賤人除了,他必受重創,也好一出他斷我一足之仇!”


    坐在她身邊的俊秀男子看著南秦月興奮得臉都有些扭曲的模樣,微微地一笑,將暖好的梅子酒遞給她:“那屬下就祝大人報仇雪恨,旗開得勝。”


    南秦月接過了梅子酒,輕品了一口,得意地看向自己對麵的男人:“我已經給宮裏遞了折子,太後憫我有功,決定將我召迴翰林院,等我迴去之後,還有陸錦年那賤人什麽事,待我將那賤人踢出翰林院之後,就想法子將你調進去,擔任個一官半職,護佑你一路仕途順暢。”


    到時候,她還是明月女史,看誰還敢看不上她!


    “多謝大人。”冷洋垂下眸子,仿佛極為感激。


    南秦月扔了酒杯,靠近了冷洋,抬起塗著蔻丹的手指輕撫進他的胸膛:“你將我從南國公府帶出來,又用了所有的積蓄在這裏包了房間就為了讓我調養身子,這份情誼,我自然是記得的……。”


    說著她露出個自認為嫵媚的笑容:“咱們很久沒有魚水之歡了,你可不會嫌我這些日子難看了罷?”


    冷洋抬起眸子,看著懷裏靠過來的南秦月,忽然笑了:“冷洋當然……嫌棄了。”


    南秦月一愣,嬌嗔道:“冷洋,你在胡謅什麽,本大人可生氣了。”


    “女史大人,您也一把年紀了,而且這副尊容,嬌嗔什麽的確實不合適您,真是醜人多作怪。”冷洋卻忽然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南秦月瞬間怒了,抬手就摔了酒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過是本大人身邊的一條狗!”


    但是片刻之後,她忽然若有所覺一般,梭然向身後靠去摸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他,警惕地厲聲道:“你是誰,你不是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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