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娘則是呆坐在馬桶上“懺悔”了許久,隻想著要怎麽哄自己新得的小心肝情人。


    兩人都篤定楚瑜不會有事,幹脆地把楚瑜扔到了腦後。


    於是楚瑜被金曜領出樓後,迴了小樓就尋不到她們兩個,隻好在樓裏等著但她也明白二娘和三娘不會出什麽事兒,於是簡單地用了午膳之後就開始琢磨起自己的事兒來了。


    畢竟,很快她和琴笙都要踏上去琉島的路了。


    一路兩人總有大把相處的時間,她要如何在這一場‘反馴服的戰役’裏掌握主動,總是非常關鍵的。


    等到夕陽西下,霍二娘和霍三娘才一前一後地迴了小樓,唐瑟瑟也醒了。


    四人碰頭之後,簡單地說了一下各自的遭遇。


    楚瑜自然不會完全把琴笙的事情說出去,畢竟那是他和她的私密,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反而沒有什麽好處。


    倒是霍二娘和霍三娘一點沒有隱瞞地把事情說了,引得楚瑜和唐瑟瑟兩個人笑倒在床上。


    但是這日晚上,楚瑜讓人準備了飯菜,也讓人去請琴笙過來用膳。


    往日裏,不管她什麽情緒,是否希望他出現,琴笙都會準時出現在飯桌邊,與她一起用膳。


    這是自從她和琴笙自那未曾拜完堂的大婚之夜以來,她第一次真心念著他來。


    但是沒有多久,紅袖一臉遲疑地親自過來道:“三爺今日還有要事,讓屬下來告訴小姐,自行用餐。”


    紅袖已經慣用了小姐來稱唿楚瑜,何況大婚第二日,主上也神色莫測地說過楚瑜也許未必喜歡聽到“小夫人”這個稱唿。


    楚瑜聞言,微微顰眉,有些失望地嘀咕:“嗯,好罷。”


    紅袖看著楚瑜的模樣,心中倒是有些歡喜,也許她應該告訴金大姑姑——


    小魚似乎緩和了態度,開始對主上露出真心的好臉色了。


    隻是紅袖看著楚瑜有些失落的樣子,又看看滿桌都是自家主上中意的飯菜,便有些不忍地寬慰楚瑜道:“小姐,莫往心裏去,即將出海,主上最近確實很忙,有些事必須在出海前完成,但是事情進展緩慢。”


    隻是她話音未落,就看見楚瑜對著一桌子美味歎了一口氣,幹脆地拿起碗筷大朵快頤起來:“哦,那好罷。”


    她已經知道他在忙什麽了。


    看著楚瑜胃口很好的模樣,果然是完全沒有往心裏去啊!


    紅袖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小姐先用罷。”


    ……


    隻是連續三日,楚瑜讓紅袖或者七曜裏任何人去請琴笙,都沒有請來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三爺不在,嗯?!”楚瑜扶著樓前柱子的手忍不住用力捏了進去,捧著一隻玉碗的碟子也差點摔出去。


    她看著擋在自己麵前,不讓自己進書樓的木曜和土曜兩人,笑得有點猙獰。


    她明明前一秒還看見他進了樓!


    現在他是在躲她?!


    ……


    坐在在書房裏,雙手優雅地在桌麵上交疊著的修白身影從地圖裏挑起臉,一雙幽幽妙目瞥了眼鏡子裏倒映出來的窈窕身影。


    “她手裏拿的是什麽?”


    金曜瞥了一眼,謹慎地開口:“新鮮牛ru,應該是莊子裏養的nai牛產的?”


    琴笙溫柔的麵容上瞬間陰冷了下來:“這種東西,怎麽還會出現在繡坊裏!”


    眾人都沉默了下去,無人做聲。


    隻金大姑姑從容地看了眼琴笙:“這是您以前讓人養在莊裏的nai牛,喚作小仙兒。”


    琴笙清冷的容顏閃過一絲譏誚的輕笑:“這名字,也就是那條魚能叫得出來。”


    金大姑姑淡淡地道:“這是您第一次受傷以後給那ru牛起的名,道是要和您同名才好。”


    琴笙唇角冰冷的笑意瞬間凝滯。


    不知為何,房內的曜司骨幹們都仿佛聽見了自家主子身上傳出一聲細微卻清脆的龜裂之音。


    整間房的溫度都冷了下去,冷得人背脊發毛。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那幽柔而熟悉的聲音森冷地響起:“明日起,本尊不想看見繡坊裏有此類物事再出現。”


    “是。”比起眾人的噤若寒蟬,金姑姑依然是不動如山頷首。


    隨後,一直沉默著的金曜也開口了:“那門口……。”


    琴笙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那鏡子,惜字如金地道:“讓她走。”


    “是。”


    ……


    楚瑜糾纏了許久,卻不得入內,憋了幾日正滿心火大,此時她忽然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對著虛空裏的某一處,笑得一臉甜蜜陰沉:“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出來,三爺,出來我弄不死你!”


    這幾乎就算是明著的挑釁了,上次這般模樣的人墳頭草已經三丈高。


    曜司眾人齊齊為她的勇氣感慨——果然好狗膽!


    琴笙看著楚瑜的表情,淡冷的琥珀眸瞬間眯了起來,閃過陰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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