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轉身向溫泉室而去,背影莫名地帶了點詭異的蒼涼。


    楚瑜一呆,那大仙兒自從第二次腦子受傷醒來以後,何曾用這種幽怨的目光看過她。


    “去毒?”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禁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有點擔憂起來。


    這是她第二次聽白白說他中毒了,可是金姑姑那裏完全看不出來,水曜也信誓旦旦地說白白無事。


    隻是肝火旺盛罷了。


    可……那貓兒怎麽好像一副滄然得不得了模樣?


    楚瑜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但好在她記得明日老金從苗疆迴到雲州了,會迴來給他診脈。


    到時候,再細細問問罷。


    而當夜,楚瑜沐浴出來,就看見白衣美人已經安安靜靜地躺在了自己床上,雙手交疊在小腹,仿佛睡得四平八穩的優雅模樣。


    她便曉得這貓兒再沒有與自己鬧別扭了。


    她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仿佛睡著的美人,心情有些複雜。


    閉著眼的白白,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溫柔沉靜感,毫無攻擊性,與溫潤純稚的仙仙如出一轍。


    但是……


    如今長大了進入叛逆期的少年任性起來,她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譬如今日他近乎占有欲的索吻,算來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因為這貓兒醉了,後麵兩次卻是在他清醒的情形下。


    她伸手觸了觸自己的嘴唇,目光又落在琴笙薄唇之上,心跳莫名地失速,臉頰微紅。


    隨後她有些自嘲又無奈地笑了笑——


    她到底在想什麽。


    白白雖然殺起人來那把可怖,但本質上依然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懵懂又驕傲的少年而已。


    這仙兒真是把她當成什麽好吃,好玩的寶貝了,啃一口,示意此時純粹的青chun期少年占有欲作祟。


    大概完全不懂這種事情的意義。


    可是……


    總不能一直這般下去。


    她是不是得給他開啟**啟蒙教育了?


    反正她是指望不上七曜那“主上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七個家夥能出麵糾正白白某些不太妥當的行為。


    她揉了揉眉心,開始理解那些家有青chun期叛逆娃兒的爹媽什麽感受。


    既cao心自己的娃兒被豬拱了,又cao心他們出去亂拱別人的白菜。


    尤其是武力值爆表又性情冷酷敏感的少年,簡直是人形自走的大殺器。


    她已經見識過,一句話不對,他就腦補她偏心、要拋棄他的各種大戲,然後轉身就大開殺戒的戲碼。


    若是拒絕他認為合理的親近,次數多了,他那敏感的性子又不知道還要折騰出什麽雞飛狗跳的事兒來!


    楚瑜揉著眉心,隻覺得自己實在頭疼得很,幹脆不再想了,直接爬上床,蓋被子睡覺。


    半夜裏她伸手摸到懷裏那大貓兒似乎在往外頭蠕動,她習慣性地伸手往自己懷裏抱得緊了緊,迷糊地哼了一聲:“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然後小腳把那大貓兒往自己腿間一夾,倒是一夜好眠。


    ‘貓兒’原是半夜聞著身邊的那暖暖的女孩子的香氣就開始有點難受,覺得自己‘毒發’了,想要掙出床邊離開,但他冰冷的眼眸眯了眯頓,看了看夾在自己腰上的大腿,咬了咬嘴唇,還是沒舍得把她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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