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貼在他胸口翻白眼:“你這是誇我麽,我謝謝你嘞!”


    我謝謝你琴家祖宗十八代!


    琴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再看著自己懷裏的人,柔聲問:“姑姑,你弄髒我了,幫琴笙沐浴可好?”


    楚瑜唇角一抽:“絕對不行!”


    琴笙溫柔一笑:“今日笙兒見花園中雖無牡丹,葉子卻是不錯,做個以葉為主,以醜女人頭為次的插花題,配以官窯青花瓷瓶最合適不過了。”


    楚瑜:“……。”


    這混賬孩子是在逼她選要麽幫他洗白白,要麽等著收人頭盆景?


    ……*……*……*……


    煙氣嫋嫋,香氣繚繚。


    有美一人,蘭湯瀲瀲撫冰肌,芙蕖灼灼耀人眼,水波瀲灩漾人心。


    隻是不知灼的是誰的眼,漾的是誰的心。


    楚瑜目不轉睛地舉著一勺水,一邊倒,一邊呆滯地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腦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琴笙姿容絕代,隻是沒有想到他無一處不美,膚如玉雕皎雪,肌骨線條精致到每一處,並無習武之人常見的糾結雄壯的肌肉,肌理卻起伏優美如昆侖山脈,寬肩窄腰,胸肌腹肌精致分明,還帶著一種與他平日裏出塵脫俗飄逸氣息裏不同的妖嬈。


    性感窄腰再往下就是浸泡在熱水裏的……


    楚瑜腦子轟一聲,隻有點呆滯,瓢子裏的水潑了自己半身。


    那是什麽東西?


    直到一隻手忽然抬起擋住她的眼。


    楚瑜頭部左移,那隻手左移擋住她的眼,楚瑜頭部右移,那隻手右移擋住她的眼,楚瑜蹲下,那隻手繼續下移擋住她的眼。


    “幹嘛呢,擋什麽擋!”楚瑜怒,一把惡狠狠地拍掉那隻爪子:“好狗不擋道,擋人好景,小心生兒子沒**********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我隻聽過**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針眼,還有,你流口水了。”


    楚瑜瞬間迴神,轉頭就看見火曜冷冷地整個人擋在自己麵前。


    “你……胡……胡謅什麽!”楚瑜立刻抬手捂住嘴,果然沒有摸到口水,但是鼻間卻有什麽東西熱乎乎地流了下來


    “我說錯了,你在流鼻血。”火曜挑眉,麵無表情地又補充一句:“看起來,你在想極為齷齪的事情!”


    楚瑜捂住鼻子,惡狠狠地瞪著他:“聖人說食**也,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


    浴桶裏的仙兒一抬頭,果然看見楚瑜半張臉血糊糊的,不由一驚站了起來:“小姑姑?”


    楚瑜視線一低,瞬間清楚看見大仙兒雪白的下半身,腦子裏再次轟地一聲炸了,她死死地瞪了片刻,轉身扔了水瓢子給金曜,一仰頭捂住自己血崩的鼻子往門外疾走:“沒事,天熱,心燥出血,我去清理一下。”


    琴笙這次沒有強留楚瑜,畢竟地上滴答鮮腥紅表示楚瑜似乎‘受傷’,確實要處理。


    他垂下美眸,低頭看了看自己胯間,又看了眼火曜的胯間,若有所思:“很難看麽,姑姑為何難以忍耐的模樣?”


    火曜被他看得一抖,僵木地道:“不……主……上……很……好……看。”


    看著留下一地滴答腥紅鼻血落荒而逃的楚瑜,火曜閉眼,歎氣兒——但願三爺清醒之日,不會憶起今日種種,蒸了楚瑜那條魚是肯定的,可別將他這無辜屬下也煮了滅口。


    ……


    楚瑜搖搖晃晃出得門,連續幾日都魂不守舍,連挑糞時腦海裏隻一幅畫麵——


    白,真是白如玉,精致,真是精致漂亮得充滿禁欲之氣,大,卻也是真大得……禽獸喲!


    但是也太白淨了,白淨到纖塵不染,纖毫皆無。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天賦異稟,肩負天命的青龍?


    ‘仙兒’果然就是‘仙兒’,與凡人不同。


    得窺此秘,也算不冤枉也。


    嘿嘿嘿……


    ……


    “小魚,你怎麽好端端又流鼻血了!”一邊鏟土的小廝驚唿。


    楚瑜立刻捂住鼻子,一邊熟練地處理,一邊笑:“沒事,天幹物燥,人心浮躁,出出血是降火的好事。”


    那小廝舉著鏟子笑罵:“可拉倒,這山上入冬陰冷潮濕,昨日才冬雨一場,冷得人起雞皮疙瘩,你就燥了,我看你是思chun了,說說看,你這條魚是不是**了哪個良家婦男洗澡!”


    楚瑜雖然還是半個琴學公敵,但是她偏有本事團結勞苦大眾,或者說把在衙門裏和街頭三教九流之人混得門兒清的那套給祭出來,不過幾日便和花園裏上到管事,下到小廝、花農熟得稱兄道弟。


    被人瞎蒙中了事實,楚瑜臉上一熱,一邊擦鼻血,一邊伸手抓了打算朝那小廝臉上抹:“你小子惦記山下賣茶小寡婦,還好意思說我思chun!”


    隻是她手尚未抬起便被人一腳踩住了手背。


    “嘶……。”楚瑜疼得眼角一跳,試圖抽迴自己的手,對方卻似故意一般,加大了踩踏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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