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感謝支持(^3^)

    方白景的耳朵嗡嗡作響,他覺得自己的臉頰都是火辣辣的疼,站在他麵前的李冉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膚白貌美,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不俗的氣質。

    她說傅楓的父親想讓他們兩個結婚,然後又找上了他跟傅楓帶話。

    那他在他們眼裏是什麽?

    傅楓的父親肯定知道他和傅楓的關係,估計是把他當成被傅楓包養的小情人看。

    那李冉呢?

    李冉估計是把他和莊成言等量化,把他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玩物,畢竟莊成言出事,她什麽都沒幫,甚至連張照片都沒露。

    方白景垂下眸,鬆開了和李冉握著的手,生疏地道:“我和傅楓不熟。”

    “不熟?”李冉的眼尾微挑,眼神顯得有些玩味,意味深長地道,“不熟他為了你把莊成言搞得身敗名裂?”

    她的語調略有些惋惜:“其實我還挺喜歡莊成言的,哪裏都很符合我的胃口,但就是沒什麽眼力見招惹到了你。”

    李冉從小在國外長大,她迴國的時候,正好是傅楓出國的那段時間。

    她聽過傅楓的名號很多次,也聽過傅楓的不少事跡,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傅楓,直到某一天,她剛從新歡的床上爬起來,放到床頭櫃的電話突然就響了。

    是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李冉挑了下眉,接通了電話。

    “李小姐你好,我是傅楓。”

    李冉的眼前一亮,因為傅楓的聲音聽起來很有磁性,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不由自主地矯揉造作了起來:“怎麽了,傅先生是有什麽事情嗎?”

    傅楓的下一句,讓李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在查莊成言的時候發現了李小姐你的照片,現在我需要把照片發出去,會給李小姐你打碼,保證不會讓別人看出來是你。”

    他的語氣平靜,但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這照片怎麽樣都要發出去。

    李冉坐直了身體,傅楓想讓莊成言死,她也沒什麽辦法,她托著腮,懶洋洋地問道:“我這還有其他的私房照,請問傅總需要嗎?”

    傅楓拒絕地很有禮貌:“不用了,謝謝。”

    她本來以為自己和傅楓的交集到此為止,但最讓李冉覺得發笑的事情發生了。

    李父突然找上了她,竟然想要讓她去跟傅楓聯姻。

    李

    冉當場就氣笑了,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反手就開始查傅楓的事情。

    傅楓和方白景的事情也並不是秘密,隻是被藏得好了些,又或者沒什麽人敢說出去。

    李冉躺在床上,一邊接著莊成言的電話敷衍地安慰他,一邊瞧著查出來的方白景資料若有所思。

    方白景她還是認得的,因為他雖然一直是走低調的演技派路線,但這張臉還是算半個流量,粉絲還是舞得挺厲害的。

    ……就是她真沒想到方白景會和傅楓有一腿。

    這不想結婚當然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李冉打不通傅楓的電話,隻好出此下策,去片場找方白景。

    她是覺得無所謂的,但麵前的方白景好像是被她嚇到了,李冉心裏那股惡趣味突然就上來了,她問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

    方白景嘴裏還有咬破的血包沒來得及吐掉,惡心的糖漿味占據著味蕾,他卻覺得一點也不甜。

    他突然意識到,傅楓是傅家的獨子,他是遲早都要結婚的,結婚的對象肯定是個家世相當、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女人。

    而萬萬並不可能是和他這種男人。

    說句難聽的,就算傅楓說喜歡他,方白景也覺得他們遲早會散。

    方白景突然有那麽一刻的迷茫,那散了以後呢,別人提起他是說他是傅楓的前男友,還是會說他是傅楓以前包過的小情人,又或者,他就查無此人了?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道:“我們沒有在一起。”

    “李小姐,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親自去找傅楓,我不是你的傳話筒。”方白景的語氣冷淡,略過李冉往休息室走去,“失陪。”

    休息室裏的化妝台上放著幾個紅包,應該是導演和幾個關係好的演員給他放的壓驚紅包。

    方白景在化妝鏡前坐下,化妝師不在,他自己摘了假發卸了妝。

    臉上的妝一點點脫落,很奇怪,明明隻是那麽淡的妝,妝前妝後卻像是兩個人。

    他和傅楓是在幹什麽?

    方白景想,傅楓遲早都是會成家立業的,這亂七八糟的關係還是早點斷掉就好。

    他穿上自己的衛衣,把兜帽戴在腦袋上,推門出去的時候,猝不及防地被噴了一臉彩帶。

    “恭喜殺——”

    陳韻看到方白景的表情,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謝謝。”方白景

    強顏歡笑著道,“殺青宴下次請你們吃,我現在有點事。”

    他衝紀偉樂一攤手,垂下眸道:“車鑰匙。”

    紀偉樂下意識地掏出車鑰匙,放在了方白景的手裏,寂靜的走廊裏,隻剩下來了他和陳韻,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殺青宴的主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小聲地跟陳韻交頭接耳道:“陳姐……你有沒有覺得白景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陳韻點了下頭,猶豫地道:“總覺得有種像是……男朋友出軌,他要去捉奸在床的樣子。”

    在城市道路裏,方白景隻能強行地克製著自己踩油門的動作,有很多次,他都煩躁地想把油門一腳踩到底,但最後還是勉強維持在限速的高壓線。

    現在是下午兩三點鍾,車最不堵的時間段,方白景開車開得那麽快,但當他站在傅楓樓下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幹了。

    是走上去,硬氣地跟傅楓說分手?

    還是應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揣著糊塗裝傻,又或者是應該按李冉說的那樣,把話帶給傅楓,接下來的事情全按傅楓的反應來。

    該怎麽做,方白景不知道。

    他的臉上戴著口罩,頭上還帶著衛衣的兜帽,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方白景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邊站了多久。

    門口駐守的保安大概是覺得他很可疑,摸著腰上的電棍剛準備走上去。

    “白景?”

    常年跟在傅楓身邊的李助理恰好出現在公司門口,他的手上還拿著巨大的文件袋,他被傅楓使喚著幫方白景做過很多事情,一眼就能認出方白景。

    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方白景一愣,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眼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久了風,有些發紅。

    “你怎麽在這?”李助理問道,“找傅總?”

    方白景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突然就崩塌,他往後退了幾步,搖著頭道:“……正好路過。”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會信,李助理當然也不信,拽著方白景的手腕就把他往公司裏帶:“沒事的話就進來坐坐。”

    他的想法很簡單,方白景來了,傅楓的心情一定會好,傅楓的心情好,大家的心情都能變好。

    方白景其實可以輕而易舉地甩開李助理的手,但他卻什麽動作也沒有,腳步亦重亦輕地跟在了李助理身後。

    李助理把他帶上的是傅楓

    專用的電梯,電梯往上攀升的時候,方白景感受到了強烈的失重感。

    傅楓的辦公室獨占一樓,他不喜歡別人過多地打擾他,隻有李助理一個助理。

    方白景摘了自己臉上的口罩,唿進的空氣冷又清新,傅楓的辦公室建的是玻璃房,隻有遮光簾放下來的時候,才能擋住外麵的視線。

    而現在,黑色的遮光簾被放在最頂端,方白景看到了辦公室裏的動靜,他的腳步像是被黏在了地板上,抬腳這個簡單的動作都顯得特別吃力。

    他猛地抓住李助理的手臂,下手一不小心有些重,方白景蒼白著臉跟他道歉,而後問道:“那個人是誰?”

    黑色調為基礎地辦公室裏,不僅隻有傅楓,還有棕發碧眼的米修。

    他正坐在傅楓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姿勢悠閑,手上把玩的是傅楓常用的那支鋼筆,一看關係就和傅楓很不錯。

    方白景突然想到,傅楓以前就說過他和米修認識,他們可能本就是朋友關係。

    “米修嗎?”李助理看了辦公室一眼道,“他是傅總的表弟,別看他們雖然長得不像,但真的是有血緣關係。”

    方白景的腦袋瞬間天旋地轉,舌尖都快被他咬出血,他現在甚至都已經喘不過氣來。

    辦公室的兩人都側對著他們,傅楓正低著頭認真地看文件,米修一個人絮絮叨叨著,都沒有看到他和李助理的身影。

    可辦公室的門卻敞開著,兩人的交談聲一絲不落地從門縫間泄露了出來。

    米修的聲音嘚瑟:“表哥,你現在和你那個小男朋友怎麽樣?我是不是說了,嚇一嚇他,他肯定會乖乖聽你的話。我被開個瓢,換一個嫂子,是不是還挺值的?”

    傅楓抬眉,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閉嘴。”

    方白景一字不落地把他們的交談聽在耳裏,耳鳴的感覺愈發強烈,他現在的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根本做不出半點思考。

    他突然控製不住地就彎下腰,咳得撕心裂肺,李助理驚慌失措地想去把他扶起來,方白景伸手一把就把他推了開。

    方白景現在胸悶得像是砸了塊石頭,手指扶在牆上,青筋暴起。

    他咳嗽的聲音太響,方白景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傅楓扶住了他的肩。

    方白景的眼眶發紅,他猛地爆發出一股力,把自己和傅楓的距離拉開,他貼著牆站了起來。

    方白景第一次感受到氣到發暈是什麽感覺,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笑話,搞了半天,這事情不就是傅楓給他設了個局往下跳?

    ——“他肯定會乖乖聽你話的。”

    這話聽起來格外得刺耳,方白景的耳邊隆隆作響,窒息感撲湧而來。他想要心平氣和地和傅楓聊一聊,但接下來的話幾乎是用吼說出來的:

    “我要和你分手!分手!”

    他的眼睛一眨,淚腺就不再受大腦控製,眼淚就從眼角滾了下來。

    方白景胡亂地用手一抹,眼淚卻怎麽也擦不幹淨,像是綿延不絕的小雨一樣往下掉。

    隻有在屏住唿吸的時候,好像才能停下來。

    “你們先走。”

    傅楓先把米修和李助理趕跑,偌大的一層空間裏隻剩下了他和方白景。

    他抽了幾張紙,想去給方白景擦眼淚,但抬起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方白景的眼角,就被方白景無情地拍掉。

    方白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但好像情緒崩潰的時候,眼淚是真的不受控製。

    他的眼眶發紅,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把眼眶裏匯聚的淚珠憋了迴去。

    方白景的嗓音發啞,最後冷靜地重複了一遍:“傅楓,我們分手。”

    傅楓的動作忽然一頓,才繼續伸出手給方白景擦眼淚,這一次方白景沒有阻止他。

    “我們分手。”方白景背靠在牆上,平和的語調突然就爆發,“我他媽要分手!”

    傅楓把被方白景浸濕的紙巾捏在手心,他覆著薄繭的手指擦過方白景的眼角,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怎麽過來了?”

    方白景扭開傅楓伸過來的手,怒目瞪著他:“你聽不懂嗎?我要分手!我要和你斷得一二幹淨。”

    他積攢的怒氣一下就爆發起來,方白景推了把傅楓的肩,步步緊逼著:“如果今天我沒來,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瞞著我,一輩子瞞著我是嗎?”

    方白景又突然一笑道:“哪裏來的一輩子,你不都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的鼻尖逼近傅楓,方白景揚起下巴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格外地近。

    方白景很少主動靠近傅楓,也很少主動做出這種親昵的行為,但現在他說出的語調很冷漠:“傅楓,你逗我玩呢?”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也可以心甘情願地和你上床,但我這輩子都

    不會做小三,還是給一個男人做小三,這太惡心了。”

    “如果你將來還是要結婚的話,那就別來招惹我。”

    方白景說完這番話,他又自嘲似得道:“不對,用招惹這次好像也不合適,畢竟從一開始我們的關係就是不公平的。”

    從一開始就是他有求於傅楓,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該聽傅楓的話,傅楓想和他在一起,他就得和他在一起。

    如果傅楓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把他踹開。

    雖然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並不像是金主與小情人,但方白景覺得他們就是。

    傅楓幫他,他陪傅楓上床。

    可某一天,傅楓卻拉著他的手說喜歡他,落下來的吻比情侶間更加纏綿。

    他們做了那麽多情侶之間親密的事情,卻是方白景第一次聽到情侶間該說的話。

    方白景終於覺得他和傅楓的關係變味了,他們好像真的變成了剛開始說的那樣——“在一起”。

    方白景利落地轉身,他表現得很硬氣,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但在背過去的瞬間,他的鼻尖又開始發酸。

    他不想哭,因為方白景覺得眼淚太過窩囊。

    唿吸漸漸變重,方白景把步子邁大了一步,落下的聲音很重。

    今天走出去,他就和傅楓一刀兩斷。

    方白景的手臂卻忽然被股大力拽住,毫無疑問是傅楓,他被往後一拽,就撞進了傅楓的懷裏。

    傅楓從背後把他摟緊,相較於方白景,他顯得要冷靜許多:“誰和你說我要結婚的?”

    方白景在他的懷裏死命掙紮,一滴滾燙的淚就掉在了傅楓的手背之上。

    傅楓讓方白景麵對著他,手上的淚珠滾燙,濕痕從手背劃過,他低下頭,正視著方白景道:“誰在你麵前亂說?”

    “你的李小姐。”方白景冷嘲熱諷地道,“不過人家好像看不上你,托我給你帶話,說自己還沒玩夠,暫時不想結婚。”

    傅楓反問道:“李冉?”

    “你不還知道她的名字?”方白景冷笑著道,“問我幹什麽?”

    傅楓摟著他腰的手越來越用力,解釋道:“我和她什麽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都沒見過她。”

    “所以呢,你不還是會和她結婚?”

    “我不會。”傅楓皺著眉道,“我不會和她結婚。”

    “可你爸看起來很中意她。”

    “那隻是我爸。”傅楓言簡意賅地道,“我和我爸關係不好,他說得不算數。”

    方白景的反應還是劇烈,他冷笑了聲道:“這些都重要嗎,傅楓,你現在說的每一個標點我都不會信。”

    “我很好騙吧?你和你表弟不是聯手在一起把我甩得團團轉,在你眼裏我應該就特別蠢、特別傻、特別好騙吧?”

    “你騙我幹什麽,為什麽又從來不和我說!明明我都——”

    明明我都習慣和你在一起了,明明我都……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後麵的那句話,方白景無論如何都怎麽也說不出來,他覺得丟臉,還覺得掉價。

    方白景最後沉下語氣,歇斯底裏地宣泄過後,就剩下困倦和疲軟:“我最後說一遍,我們分手,再也不見的分手。”

    他盯著傅楓,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和你一刀兩斷。”

    話說出口的瞬間,除了爽快,方白景還有種難以言喻的鬱結。

    他的話音落下,傅楓抓著他的手越發用力,他聽到傅楓道:“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我不想聽。”

    方白景最後一次甩掉傅楓的手,這個時候他顯得格外堅決:“就這樣。”

    這一次,方白景被傅楓攔腰抱了起來。

    “傅楓!”

    方白景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踹在了傅楓的腿上,但傅楓好像不知痛一樣,繼續抱著他往辦公室走。

    門邊就是遮窗簾的按鈕,傅楓伸手一按,黑色的遮光簾就從頂端降了下來。

    他沒開燈,房間陷在一片黑暗之中,方白景被傅楓按在了老板椅上。

    椅子下生著輪子,方白景一坐下去,底下的四個車軲轆就跟著滾動,連人帶椅磕在了身後的落地窗上。

    “咚——”的一聲巨響。

    方白景下意識地扶住了身旁的椅子把手,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在十九層的高樓之上,也知道自己背後就是落地窗,更加知道這玻璃事實上無比的堅硬。

    但在黑暗之中,方白景覺得有些畏懼。

    他摸索著想要爬起身,臉頰上剛撲到了傅楓濕熱的唿吸聲,方白景就被他按在了原位,又是“咚——”的一聲,玻璃仿佛震蕩了一下。

    “傅楓……”

    方白景有點夜盲,在黑暗之中是

    真的一點也看不見,他伸手往前抓了抓,指尖劃過光滑的布料,應該是傅楓的襯衫。

    寂靜的空氣之中,傅楓就這麽任由他抓著。

    臉頰被冰冷的手指撫摸過,方白景的鼻梁挺得恰到好處,傅楓憑借直覺,從他的鼻梁骨劃過,最後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一低頭,就親了上去。

    這次親得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發狠,方白景忍不住地往後退去,腦袋撞到椅背後,就輕輕地往玻璃上磕。

    他不敢退,隻敢用手抓著傅楓襯衫擺。

    方白景很確定,自己肯定是把傅楓的襯衫抓住了,他的下巴被迫仰起,方白景唿不上氣,被親得更加乖了。

    “傅——”

    方白景剛喘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字,傅楓又含住了他的唇。

    接吻的時候,傅楓很喜歡扶住他的後頸,寬厚的手掌往上扶著,最後罩住了方白景的脖頸。

    傅楓又聽到了方白景的哭音,聲音很輕,像是隻瘦弱的小貓咪在叫。

    傅楓終於停下了接吻的動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他還可以精準地摸上方白景的眼角。

    “怎麽又哭了?”傅楓問道,“你在難過什麽?”

    方白景屏住唿吸,但是鼻音還是依舊重,手還抓著傅楓的襯衫,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很強:“傅楓……我要分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但就是忍不住淚水。

    燈被傅楓猝不及防地打開,方白景下意識地用手擋住自己哭花的臉,他不想讓傅楓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那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想問我什麽都可以問。”

    傅楓伸手把方白景擋在眼前的手臂拽了下來。

    “方白景。”他的聲音低沉,不容置喙地道,“分手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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