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其人才溢文敏,通禪理、精鑒藏、工詩文、擅書法、精繪畫。他執藝壇牛耳數十年,是晚明傑出的書法家。他的繪畫追求平淡天真的格調,講究筆致墨韻。書畫創作講求追摹古人,在筆墨的運用上追求先熟後生的效果,拙中帶秀,體現出文人創作中平淡天真的個性。


    這幅《林和靖詩意圖》》是根據北宋詩人林和靖的詩意而創作的,林和靖正是那位“梅妻鶴子”之人,在畫作的右上角,董其昌寫下了整首詩:“山水未深魚鳥少,此生還擬重移居。隻應三竺溪流上,獨木為橋小結廬。”


    劉德福指著畫作說道:“這應該是董其昌晚年之作,董其昌做過禮部尚書,致仕時身份顯赫,後來又經曆‘民抄董宅’的變故,晚年作畫很有幾分淡 bo出塵之意,這幅畫應該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畫成的。”


    “他的山水畫他特別講求用墨的技巧,水墨畫兼擅潑墨、惜墨的手法,濃淡、幹濕自然合拍,著墨不多,卻意境深邃,韻味無窮。無須炫異矜奇,但真氣橫溢,充塞紙間。他的設色山水,或用楊升沒骨法,從彩筆代替墨筆,完成線條、輪廓、鉤、勒、皴、擦,盡態極妍,不為刻畫;或仿黃公望的淺絳法,參以趙大年、趙孟頫的青綠法,別樹一格,層次分明,淡雅清新,生機盎然。董其昌作畫強調寫意,使綺麗多姿的山水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的色彩。但是他兼長書法、詩文,每每繪完山水,題以詩文,行楷簇簇如行蠶,閃閃如迅霆飛電,全圖詩、書,畫相映成趣,和諧一致,更富有抒情意境。”


    “而這幅畫正是董氏畫法的典型之作,詩與景和,景與情和,情景交融,書畫相合,稱得上是董氏作品中難得的精品之作了!”


    宋慎心中得意,嘴上卻謙虛道:“董其昌在書法上的成就遠高於繪畫,他的畫在藝術史中的地位並不見得多高。”


    禮老一眼看穿宋慎的想法,但也不反駁,反而道:“董其昌其人在曆史上頗有爭議,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過人之處。他曾在《畫禪室隨筆》上記述,他在十七歲時參加會考時,鬆江知府衷貞吉在批閱考卷時,本可因董其昌的文才而將他名列第一,但嫌其考卷上字寫得太差,遂將第一改為第二,同時將字寫得較好些的董其昌堂侄董源正拔為第一。這件事極大地刺ji了董其昌,他便自此鑽研書法。董其昌曾迴憶說:‘郡守江西衷洪溪以餘書拙置第二,自是始發憤臨池矣。’這是一個勵誌故事,可是很少有人講啊!”


    劉德福笑道:“這倒也是,曆史上但凡梟雄英雄總有過人之處,要不然他也不會做到禮部尚書的位置,這可是相當於省部級正職高官。不過終究是受到了一些非議,《黑白傳》和《民抄董宅事實》,這兩部民間寫本屁股有點歪,我猜測,那一定是當時參與此次事件的書生寫的,要不然怎麽會把董其昌寫出一副可惡嘴臉?”


    宋慎點頭道:“董其昌曆來在民間聲望不好,大概也應該是出於此,不過,新中國成立後鬥地主的運動,也百度絕世唐門吧使得這件事有了進一步的演繹和放大。真正的曆史究竟如何,其實真是很難還原。董其昌作為省部級高官,占據了官方上的優勢,但是和他起了衝突的是士子,這些都是在當時占據了話語權的,這其中有幾分可信度真是難說。”


    宋慎等人所說民抄董宅之事按照傳本《黑白傳》的說法,是發生在萬曆四十三年秋天,六十歲出頭的董其昌辭官在家,他的兒子董祖常帶人強搶佃戶之女綠英。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是陸紹芳,這位是綠英的相好。不久,董其昌因為在擔任考官時不徇私情得罪的勢家利用這個事情收買說書藝人錢二到處說唱這個編出來的故事,傳言很快得到發酵。


    而董其昌知道後追究到範昶身上,但範昶並不承認,而且還跑到城隍廟裏起誓,為自己辯白。也許是城隍神靈驗懲罰了範昶,也許是範昶自己做了虧心事心裏犯虛害怕,不久範昶暴病而死,範母就認為反正這是董家所逼造成的,於是帶著兒媳龔氏、孫媳董氏等女仆穿著孝服到董家門上哭鬧。董家當然也有理不讓,你自己造孽還起誓惹怒城隍神與我何幹,對範家侵宅的行為進行了迴擊。範家兒子不堪其辱,冒死用一紙“剝褌搗陰”的訟狀將董家告到官府。


    時為明萬曆四十四年春天,被人煽動的讀書人把董府圍住,兩方大打出手,場麵混亂。最後將董府付之一炬,就是後來所謂的“民抄董宦”事件。士子們張貼榜文道:“……人心誰無公憤。凡我同類,勿作旁觀,當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討,以快人心。……期於十日之中,定舉董家主兇歸鄉。謹檄。”


    顯然,這份榜揭的陳詞帶有很強的誇大色彩和煽動性,從初十、十一到十二日,這些人飛章投揭布滿街衢。董家一時“四宅焚如,家資若掃。”數百間畫棟雕梁、朱欄曲檻的園亭台榭盡被付之一焰,大火徹夜不止。


    十九日,鄉民將董其昌建在白龍潭的書園樓居焚毀,還把董其昌手書“抱珠閣”三字的匾額沉在河裏。


    當時的官員將此事向朝廷上報道:“因《傳奇小說》與生員範啟宋父子爭怨,各抱不平,遂開釁端。(http://.)。二姓越數百裏赴職投狀,而事外之人,輒從中鼓煽,構此奇變,狂生發難,惡少橫起,董氏主仆之住房,一夕成燼。”。蘇常鎮三府會審的最終結果是:“諸生一時過信啟宋之詞,以耳伺耳,以目伺目,忿ji成仇,揚袂而起,五學若狂,穢詞加遺,騁一時之意氣,忘當機之隱禍,宜其有今日耳。’


    官府因此捉拿了少數參與此事的施暴者進行定罪。


    而在清朝初年那些修撰《明史》的學者通過調查終於得出了撥亂反正的結論:“督湖廣學政,不徇請囑,為勢家所怨,嗾生儒數百人鼓噪,毀其公署。”這裏就說明董其昌在“督湖廣學政”時因為不徇私情而得罪的某個特權家族怨恨董家,於是就唆使一些處於社會底層又不得誌的青年學生到董其昌的門前煽動鼓噪,借事尋釁,最後特權家族的爪牙首先施暴和被煽動的老百姓就夥同一起燒毀了董其昌的的屋宅


    說起來事情的起因真是狗血,先是強搶民女的戲碼,然後民女有一個相好的,這就上演了“一如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民女的相好不樂意,一來二去被人注意,然後有人在幕後編了段子,段子大火,由此成為導火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創世(,)閱讀,給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給予的支持,是我繼續創作的最大動力!)88261618826161(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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