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一暗兩支雲鷹天兵先後組建成功,隻是暗的這支才三十來號人,小難就讓劉海帶隊訓練,主要是訓練人與鷹的配合。小難和小苦則繼續在旗營帶兵操練陣法。


    潭州中等學堂這天開學,小難送阿莊去學堂,阿莊身體全好了,隻是瘦了不少。把阿莊送到宿舍,小難轉身正要離開,阿莊一下從身後抱住他,卻什麽話也不說……


    這天晚上,小難和小苦打坐修練時,小苦忽然心頭一痛,從修練中驚醒,眼淚直流,對小難道:"姐姐出事了!"


    小難大驚:"紅菱姐姐?"


    小苦點頭,淚流滿麵。


    小難:"你如何知道的?"


    小苦:"我心頭一痛,之後馬上想到她。上次也一樣,我心頭一痛,之後馬上想到你,後來聽阿莊姐姐說起才知道,就是那個時候,你在岩洞裏被倭寇打傷昏死了過去!"


    小難心中一酸,走到書案前,提筆飛快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劉海,一封給楚雲飛,就放在書案上,然後上前抱起小苦道:"走,我們一起找紅菱姐姐去!"


    倆人趁著夜色悄悄出了劉海的家門,幾天後,來到雲山四大天關之一的竹州。雲山山脈橫貫神州,高聳入雲,想要翻越雲山,除非有絕世的本領,否則隻有四條通道,自西向東有四大天關,即青、眉、竹、麻四州,均有重兵把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竹州又分南北兩城,在雲山北邊的叫北城,在雲山南邊的叫南城,南北兩城之間,是一條寬不過幾十來米的峽穀,峽穀間有一條波濤洶湧的河流,叫怒河,怒河岸邊有一條寬不過幾米的小道,兩旁都是望不到頂的懸崖絕壁。這條小道,便是貫通南北的咽喉要道,長達百餘裏。


    正因為是南北交通要道,又處在中部繁華地帶,竹州商賈雲集,貿易繁華,僅南城就比潭州足足大了十倍還不止,怒河繞城而過。怒河邊便是高聳巍峨的城牆,城內街道都是厚重的青石板鋪成,寬闊大氣,街道兩旁商鋪鱗次櫛比,做什麽生意的都有。


    小難和小苦到達竹州南城時,天色已晚。小難便出手豪綽走進了南城最昂貴的"南來北往"大酒家,要了三樓天子號的房間住下。小苦瞪著小難道:"你要死啊!住這麽貴的酒家!"


    小難笑嘻嘻道:"傻丫頭,哥哥我有的是錢!"


    小苦:"有錢也不能亂花!"


    小難隻好實話實說:"姑奶奶,我住這兒是有原因的。我打聽了,這兒是南城最大的酒家,要想打探什麽消息,這兒是最好的場所。"


    小苦這才嫣然一笑:"盡是花花腸子,你就是個壞蛋!"


    兩人下樓吃飯,酒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兩人要了個雅座,點了酒菜,不一會,酒菜上來,兩人一邊慢斟細品,一邊豎起耳朵聽周圍人說話。


    聽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聽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正感失望,小難忽然聽到天字號包間傳來一陣低語:


    "總督府今天抓的那兩個女人真水靈,那身材,要多妖嬈有多妖嬈,那皮膚,要多白嫩有白嫩,簡直擠得出水來!我見猶憐啊!真恨不得上去親上一口!可惜我們隻能遠遠地看著咽口水,恨啊!恨自己沒本事,要是當了總督,別說親一口,弄迴去直接就把她睡了,嘖嘖,那多美!"


    "還想當總督?你一個小小的總督府門衛,今後若能當個千夫長、萬夫長,就算你祖祖輩輩燒高香了!"


    "千夫長、萬夫長有什麽了不起的,很多都是花錢買的!"


    "噓!你別亂說,要是總督府的人聽到了,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怕什麽,我們不就是總督府的嗎?他們做得,難度我們講都講不得?"


    "哥哎!祖宗啊!你一個小小門衛!算哪門子總督府的?咱們在這裏騙吃騙喝可以,可上得了台麵嗎?人家總督府裏哪怕一個小侍衛,手指頭動動,就捏死了我們這兩隻小螞蟻!你還敢亂講!"


    "他們不就是怕李雲鵬司令知道嗎?也不知道這李雲鵬大元帥怎麽迴事,難度他就一點也聽不到下麵的風聲,由著這狗屁總督田橫胡來嗎?明碼標價,買官賣官,大肆斂財,這竹州真要是打起仗來,誰會賣命?隻怕一窩蜂就卷著金銀逃了!竹州堪憂啊!"


    "你知道什麽?你知道這田橫的來曆嗎?"


    "怎麽?難道李雲鵬大元帥也不敢得罪他?"


    "他是國王的小舅子,田貴妃的小弟弟!你以為李雲鵬大元帥真不知道?他隻是沒辦法,隻好裝糊塗罷了!南城這麽亂七八糟,不但隻買官賣官,這田橫吃喝嫖賭,哪樣不來?今天抓的那兩個女人,說是奸細,可能嗎?那細皮嫩肉的,顯然是沒出過門的良家女子,不知怎麽被他的爪牙發現了,抓了來供他玩樂的!"


    "原來如此。多謝老哥提醒!"


    "喝好了嗎?我們走吧,咱們這樣打著總督府的牌子騙吃騙喝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會穿幫。"


    "也是,走吧。咱們也就騙吃騙喝,總比他們昧著良心欺壓百姓好!"


    "那是!唉,我也不想這麽騙吃騙喝,可田橫這惡霸,連軍餉都克扣,咱們也掏不出錢啊!走吧。"


    小難和小苦對望了一眼,很默契地站起來走出雅座。小難抬頭就見天字號包間走出兩位軍爺,也不結賬,趾高氣揚出了門,店小二陪著笑臉相送,等他們走遠了,臉色一變,呸了一聲道:"什麽東西!仗又不會打仗,就知道白吃白喝!欺壓百姓!"


    在坐許多客人紛紛附和,大罵官兵。


    小難搖搖頭,牽著小苦,走出酒樓,悄悄尾隨兩個總督府門衛而去。


    沒走多遠就到了總督府,隻見一大片雄偉壯觀的樓宇,巍峨高聳,氣勢磅礴,比起潭州總督府還要氣魄得多。小難找了個僻靜處,運起秋水神功掃視了一下裏麵,見無人經過,就抱起小苦,飛身進了總督府。剛走幾步,小難就聽到遠處有人在說話:


    "小三子,又來稀客了!提著菜籠給誰送去啊?"


    小三子:"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給那倆美嬌娘送的!可憐啊,被抓來後就一直哭個不停,沒吃一點東西。"


    老王:"造孽啊!"


    小難和小苦遠遠跟著小三子,七彎八拐,來到一處秀美的小庭院,小難凝神一聽,便聽到兩個女人嚶嚶的啼哭聲。


    小難和小苦都有些失望,首先他們以為是紅菱和瑾兒,誰知卻不是。


    小難正想和小苦進去,卻見一隊侍衛簇擁著一個滿臉橫肉、驕橫無比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小難和小苦忙閃身躲在院牆後,眼瞅著這群人走了進去。


    這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進了院子,一臉淫笑地對侍衛們道:"你們留在這裏,我進去了,不管裏麵發生什麽事,沒我的指令都不準進來!"


    侍衛們一個個點頭哈腰,聲音卻很齊整:"是!總督大人。"原來這中年男子就是竹州南城總督田橫。


    侍衛們見田橫走了進去,一個個嘻嘻哈哈圍著一個瘦高個侍衛道:"恭喜馬壁兄,賀喜馬壁兄,你給總督大人送了這份大禮,馬上又可以升官發財了!"


    馬壁抱拳作揖:"同喜同賀!"


    侍衛們正在熱之鬧之,卻見一個人連滾帶爬跑出來,卻是那送飯菜的小三子,被田橫趕了出來。


    侍衛們就對小三子又笑又罵,正吵吵鬧鬧間,就聽得房間裏麵傳來兩個女人的哭喊聲,接著又傳來她們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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