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茗香一心在完成任務上,沒有心情管其他事情。在完成了好幾個重要任務後,她得到了向係統詢問三個問題的獎勵,從而知道隻要完成最終任務,成為傾世皇妃,她就能夠由係統將魂魄送迴原本的世界,從新做她二十一世紀的肖茗香少女。因此,肖茗香鬥誌勃勃,根本懶得理呂泓浵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呂泓浵的孩子注定生不下來,無論她怎麽嚴防死守,後宮這麽多人,總有能鑽空子的地方。呂泓浵的孩子掉了,下手的正是珍貴妃。珍貴妃在宮中第一嫉恨的是皇後,第二嫉恨的就是與自己長得像的呂泓浵,她生不出孩子,又怎麽可能讓呂泓浵生出孩子?


    皇帝對珍貴妃真失望了,雖然沒有降了珍貴妃的位份,將其禁足三個月,等三個月後,皇帝也不可能再進其的甘泉宮。


    呂泓浵摸著空蕩蕩的肚子,眼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孩子啊,她的孩子,還沒有降生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用,沒有保護好孩子。


    珍貴妃!呂泓浵咬牙,沒想到她一直防備皇後卻防備錯了人,一直對懷孕嬪妃下手的人不是皇後,而是珍貴妃。難怪宮中的孩子這麽少,原來不是皇後的鍋,而是珍貴妃的毒手。


    想到這裏,呂泓浵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親生母親,若不是她好不容易進宮一次還叮嚀著自己與珍貴妃交往,說什麽珍貴妃是好人,自己又怎麽會一時頭暈跟真去結交珍貴妃,結果給了珍貴妃下手的機會。母親是吃了什麽迷藥,為什麽總幫珍貴妃說話?


    摸摸自己的臉蛋,再想想珍貴妃的麵容,呂泓浵心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自己與珍貴妃莫非有血緣關係?母親應該就是知情人。可自己家與承恩公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呂泓浵鎖著眉頭,越想越頭大,實在想不出來,決定等呂夫人再次進宮時直接詢問呂夫人。


    一晃四個月時間過去,宮中又舔了一位公主。公主洗三這天正是八月中秋,林白妤將兩件事合並於一起,先給小公主洗三,再進行中秋晚宴。參加宴會的除了皇帝與後宮嬪妃,還有皇室宗親們,聚在一起,取個“團圓”的吉祥意頭。


    “皇上萬福,皇後吉祥。”


    皇帝率先坐下,對眾人道:“今天是中秋家宴,大家不要拘束了,都坐吧。”


    “謝皇上。”一眾宗室皇親們起身落座。坐在最上手位置的除了輩分比皇帝高的外,還有一位明昭長公主。這一位是皇帝親生姐姐,跟皇帝的歲數隻相差兩歲,關係非常好,在皇帝麵前很能說得上話,頗有一些權力。坐在其身邊的是她的駙馬溫駙馬,其長相堪比潘安,才華也非常不凡,當年被明昭長公主一眼看中,招為駙馬。


    “皇姐,你的臉色不好,可是生了病?為什麽不去在家中好好休息?”皇帝一眼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明昭長公主,關心地問道。


    明昭長公主蒼白的臉上飛過一抹嫣紅,笑道:“不用了,我沒有病,而是有了。”


    “哦?那實在太好了。恭喜皇姐了。”皇帝很高興,轉頭對林白妤道,“皇後,等會兒把宮裏的好藥材挑出來,送到公主府去。”


    “是,臣妾記下了。”林白妤應道。她想到劇本中明昭長公主的孩子沒有生下來,就是在中秋家宴上沒有的。家宴上有一道菜叫做酸辣貓耳朵,實際乃是黑木耳涼拌的。黑木耳有活血化瘀之功,不利於胚胎的穩固和生長,而明昭長公主還因為貪嘴吃下了整整一盤。她的胎本就不穩,再吃了這麽多黑木耳,這一胎自然沒有保住。明昭長公主不怪自己貪嘴,遷怒皇後,認為是其故意端上黑木耳讓自己吃,導致自己流傳,從而恨上了皇後,以致後來女主要對付皇後的時候,明昭長公主出了很大力氣。


    林白妤的視線在明昭長公主和溫駙馬的身上來迴掃了掃,心中嗬嗬,這位公主最是非不菲,而且眼睛有問題。自己流產卻怪皇後,還大力幫助情敵,不能再可笑了。


    “長公主,”林白妤開口,“桌上有一盤酸辣貓耳朵,乃是黑木耳製成。我知長公主愛吃酸辣的食物,但這一盤卻真不能吃。黑木耳有活血化瘀之功,不利於胎兒的穩固和生長。今天這道晚宴,還請長公主為了侄兒忌口。”


    明昭長公主本來想吃涼拌木耳的,一聽這話嚇了一跳,趕緊放下筷子,感激地向林白妤道:“多謝皇後提醒,否則我就真的要將這盤子的黑木耳給吃光了。”


    林白妤微微笑了笑:“長公主無須客氣。我讓人燉了雞湯,長公主等會喝一點兒吧。”


    明昭長公主非常滿意,對皇帝道:“皇上,皇後賢惠,是你我的福氣。”


    皇上哈哈笑著點頭:“皇後一直是朕的賢內助。”


    一時歌舞上來表演,眾人邊吃邊聊邊看歌舞,氣氛十分之好。溫駙馬多喝了幾杯酒,感覺頭暈,向明昭長公主知會了一聲,一個人離席,前往花園散心。


    林白妤一直注意著溫駙馬,看他離開,放出了神識跟在溫駙馬的身邊。


    月亮已經升上了天空,月光照在花園中,帶來一種與白日不同一般的美景。桂香悠悠,讓人沉醉。溫駙馬沒有目的地閑走著,忽聽得遠遠一個聲音徐緩吟誦:“逍遙歎,歎逍遙,紅牆綠瓦鎖心牢,此生無緣逍遙!”


    詩句中充滿了對目前處境的哀怨和對逍遙自在的渴望,讓溫駙馬不由有些感同身受。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當駙馬,駙馬說起來地位尊貴,卻沒有實權,讓他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和抱負。他很想很想離開公主的身邊,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離開。


    溫駙馬覺得這個念詩的人是自己的知音人,他很想見見這個人。溫駙馬不由加快腳步,轉過幾株大樹,終於見到了在荷花池旁念詩的人。


    這是一個美女,她的相貌與公主不相上下,但氣質清雅柔和,一身書香之氣,正是自己最欣賞的。溫駙馬不由心動了。


    “好一個歎逍遙。”溫駙馬出口稱讚,從樹後走了出來。


    “啊!”荷塘邊的美女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一個外男,嚇了一大跳,腳底一滑,身子一斜就要摔到荷花池中。


    溫駙馬急忙上前幾步,一手扯住美女的一隻胳膊,用力一扯,將美女扯了上來。美女因為慣性,撞進了溫駙馬的懷中。


    “啊——”美女感覺不對,見來人還拉著她的手臂,立刻雙手一猛力使勁,推得溫駙馬往後一個趔趄。


    溫駙馬穩住身體,趕緊行禮道歉:“之前是小生無理,還請姑娘恕罪。”


    美女本是羞惱不已,結果一抬手看到了風度翩翩俊雅無雙的溫駙馬,惱沒有了,隻剩下羞,心裏想著: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眼前之人比那安陵與龍陽還要好看。


    “無妨,我還要多謝公子救助之恩。”美女小小聲地道。


    溫駙馬趕緊道:“是我先驚擾了姑娘,理應賠罪。不過姑娘那句詩念得真好,讓我心生感歎。”


    美女立刻也生出遇到知音人的想法:“真的嗎?”


    “自然。”


    就這樣,孤男寡女就在皇宮的一角看月亮談詩詞談人生,都覺得對方是自己唯一的知音。最後,早報出各自的名姓,知道一個是駙馬爺,一個是皇帝的嬪妃後,兩人都發出了“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的感歎與惋惜。


    林白妤收迴神識,看著正說得高興的皇帝和明昭長公主兩姐弟,唇角微微了起來。


    ……


    老饕閣是京城中新開的一家酒樓,裏麵的菜肴非常美味,每日前來品嚐美食的人不少,若是來得晚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而老饕閣中的包廂,據說已經預定到了三個月後。


    呂大哥疑惑地走進老饕閣,他想不出誰這麽有麵子會在老饕閣訂到包廂,且專門為了宴請他。他雖然有一個寵妃妹妹,但本人卻隻是翰林院得而一個小翰林,沒有可值得人如此慎重對待的地方。


    報出自己的名字,呂大哥被小二帶到包廂門外。呂大哥輕輕敲了門,門內響起女子的聲音:“請進。”


    呂大哥驚疑不定,竟然是女子約的自己?難道是自己的仰慕者?可自己馬上就要成親了,怎麽能在成親之前與別的女人有瓜葛呢?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門內的女聲再次響起:“呂公子,你若不進來,可是要悔恨終生的。”


    呂大哥聽得這話,最終一咬牙,打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麵隻有一個女子,一身氣質高不可攀,且其做婦人打扮,讓呂大哥明白之前他想岔了,遂拱了拱手道:“呂某見過這位夫人。不知道夫人招我來有何事?”


    女子,也就是林白妤緩緩轉過身,啟朱唇:“呂公子,本人朱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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