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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飯飽,是時候說再見了。”張百刃轉身對送別的林猛說道。


    林猛爽朗的笑著,衝淡了離別的蕭索。


    “山水相逢,自有相見之日,兄弟你有師門任務在身,兄弟我也不便久留,後會有期!”林猛抱拳說道。


    “後會有期!”


    都是痛快的漢子,自然沒有那麽多婆婆媽媽,即使心中不舍,也不會表現出來。


    隻是離開饕餮門十裏之後,令雲也提出了告別。


    “我的傷勢已經恢複,是時候離開返迴青萍劍派了!你有什麽話對我說嗎?”令雲看著張百刃,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仿佛一潭清澈的深泉,令人著迷卻又看不真切。


    “一路保重!”張百刃重重的說道。


    “好!那我走了!青萍劍派就在東海之外,碧波無暇之間,若是有緣再相見吧!”令雲輕哼了一聲,就如同一朵雲般飄走了,沒有再和張百刃說一句話,再也沒有再看張百刃一眼。


    所以說女人生氣起來,心狠的程度是遠遠超過男人的。


    “老大?就這麽讓她走了?”王靈官探過頭來,鬼鬼祟祟的問道。


    “不然呢?還叫她留下不成?”張百刃心中雖然不舍,卻知道他和令雲終歸不是一路人,令雲的身上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他的身上也背著許許多多的包袱。這些秘密和包袱,總是會在兩人即將靠近之時,卻又無形間拉開他們的關係。


    “說的也對,大嫂和二嫂還在家等著呢?你若是帶迴一個三嫂子,那可有熱鬧看了!”王靈官嘿嘿笑道。


    “說什麽胡話?什麽大嫂二嫂?”張百刃瞪了王靈官一眼。


    王靈官道:“我說的不對嗎?大嫂李玄衣,二嫂何彩雲···。”


    “你這話當我麵說就好,莫要再對旁人說了,容易誤會。我和李師姐是劍法交流惺惺相惜,而何彩雲是我們彩雲峰的峰主,我對她隻有尊敬。”張百刃說道。


    “嘖嘖!你們雄性就是矯情,喜歡又不敢直說,心動卻還要假裝不在乎。幼稚!”五彩鳥在張百刃和王靈官的頭頂上飛著,嘖嘖有聲道。


    “哎!話說你怎麽還在?你不是應該吃飽喝足然後上路了嗎?”王靈官屢教不改,依舊嘴賤。


    “我樂意,你管我?”五彩鳥渣渣的叫道。


    “倒是你,人家情情愛愛的,關你什麽事,在這裏鹹吃蘿卜淡操心。”五彩鳥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他是我老大,我怎麽就不能操心了?”王靈官狡辯道。


    五彩鳥道:“你也說了,他是你老大,不是你老子,你老子的事你都管不著,何況是你老大的事。”


    “你若是真有這心思,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本來就長的跟鬼故事似的,現在又弄得人不人妖不妖的,越發沒姑娘搭理了,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看什麽看?瞪什麽瞪?眼睛大了不起?黑不溜秋的,就剩兩眼珠子冒光,和發育不完全的昆侖奴似的,我真佩服你現在還有勇氣活著,如果我是你,一定先給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免得浪費空氣,汙染環境。”


    五彩鳥的鳥嘴就根本停不下來,各種語言打擊,簡直比她的實力還要強勁。


    不多時,王靈官終於承受不住,掩麵而逃也不知躲到哪個角落裏哭去了。


    “你也就少說他兩句吧!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其實內心很脆弱的。”張百刃的神補刀徹底讓王靈官嚎啕大哭。


    埋汰夠了王靈官,總算是用他的悲情,衝淡了離別的傷感。


    人在路上就是這樣,有人同行也有人離開,很多人不知何時會左道相逢,有些人也不知何時會分道揚鑣南轅北轍。


    在離開饕餮門的第三天,五彩鳥不告而別,徹底失去了蹤影。


    王靈官倒是很高興,張百刃卻覺得有些可惜。


    這五彩鳥實力強大,在東萊國可謂是橫著走。這一次去扶搖城探查黑巫之事,吉兇未卜。若是有五彩鳥陪伴,應該可保萬無一失。


    不過五彩鳥離開了,張百刃也隻是略感可惜,卻並未喪失鬥誌。他的前進之路,本就布滿了荊棘,若是依靠別人,隻怕就隻能裹足不前了。


    騎著豹頭馬,二人一路急行,終於在四天後的傍晚,趕到了扶搖城。


    夕陽下的扶搖城,顯得格外的荒涼。


    整個城市已經空了,曾經殘餘在這裏的屍骨已經被山林裏的妖獸叼走,留在這裏的也隻有殘垣斷壁以及孤獨而無生氣的城市。


    野生的雜草已經開始密密麻麻的入侵這座曾經熱鬧的城市,它們勃勃的生機也隻是讓這座荒涼的城市,顯得更加的死氣沉沉。


    黑巫血祭過的痕跡依舊殘留在這裏,那末日般的景象,似乎烙印在這座城市的記憶裏,無法抹去。


    恍惚間,張百刃仿佛看到了,這座城市的哭泣,瘋狂的男人,哀嚎的女人,還有無助的孩子和絕望的老人,在血與火的倒映下尤其悲哀。


    感同身受!


    張百刃曾經經曆過那樣的絕望,這依舊是他午夜夢迴之時,難以擺脫的夢魘。


    叮叮當當···!


    王靈官的腳踢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雜銅鈴,鈴鐺上還刻著‘平安吉祥’四個大字。


    張百刃撿起它,似乎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小女孩拿著它,搖晃著它咯咯的笑著,而她的父母就站在她的身後,相互恩愛神情幸福而又安詳。


    握了握拳頭,無名的怒火在張百刃的心頭燃燒,卻讓他始終無法發泄。


    這是一個從不會把人命當做一迴事的世界,奴隸、亞等人、以海量的活人祭祀鬼神、用活生生的人圈養妖獸···各種各樣挑戰底線的事情,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張百刃以前捂住耳朵遮住眼睛,權當沒看見。心中唯一的仇恨,讓他將全部的時間都放在了武力的提升上。


    而現在,看著這座鬼蜮般的死城,張百刃忽然覺得自己的卑劣。


    或許複仇也不再隻是他此生唯一的目的。


    或許將複仇作為他的終極目的,就已經顯得他氣量狹隘。


    戰勝敵人的是無法抵擋的武力,但是消滅一切敵人的,卻是一切先進的製度、知識還有文化。既然擁有領先這個世界的知識和見識,又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就有必要去做一些事情,解決一些問題。


    張百刃的性格中,並沒有那麽聖潔高貴的部分。但是當一切有良知的人,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之時,都會有所警醒。


    這是無數的生命堆積,以死亡換來的感悟。


    張百刃悟了!


    這領悟讓他的心變得更加高遠。


    第一次張百刃沒有動用劫力,靈氣便開始自行吸收,然後迅速轉化為體內的結晶靈能。


    練氣二十八層、二十九層、三十層。


    現在的張百刃,已經可以凝練極限上品真元,某種程度上站在了世界的前沿。至少身為大夏王子的姒罡,也不過是練氣三十層。


    “你晉級了?這麽突然啊!”王靈官感觸可沒張百刃這麽深,不是他冷漠,而是他從出生起,接受的便是這樣的現實。在他根深蒂固的記憶裏,便從未有過改變的念頭。


    張百刃點點頭,荒涼的景象甚至讓他忘記了自我晉級的喜悅。


    不過迴過神來,張百刃依舊有一絲驚喜藏在心中。這一次的晉級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修煉晉級不一定非得依靠劫力,隻是相比起一般人的修煉,他的修煉晉級可能更需要觸發某些難以理解的條件。


    “仔細看看吧!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敢屠城祭練黑巫術?絕不放過他!”張百刃冷氣森森道。


    “沒錯!黑巫和白巫可是死敵,一旦發現了黑巫,絕不能放過。”王靈官也讚同道,隻是出發點和張百刃並不相同。


    “前麵那兩個是誰?來扶搖城有什麽目的?”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二人身後響起。


    轉過身來,身後有一小隊十人,青馬白甲縱馬而來。


    這些人胯下所騎的正是東萊國特有的馬種,名為大青馬,這種大青馬與尋常的馬形狀十分相似,幾乎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的腿共有三節腿骨,腿高則跑的快,弱點就是耐力不足。


    既然騎著大青馬,那麽來人是誰也十分清楚了。


    “我等是東萊邊軍衛士,我是邊軍衛士十人長大頭。”為首的一位騎士十分有氣勢的說道。


    隻是他的名字卻有些古怪,竟然直接叫大頭。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除了貴族和大部落的部族人之外,大部分的人是沒有姓的,甚至許多人連名字都沒有。有些人根據自己居住地周圍的環境,或是自身特點取了名,因此各種稀奇古怪的名字都有。


    “我二人是玉京山弟子,我是張百刃,他是王靈官。此次前來是奉師門之命調查扶搖城屠城一事。”張百刃客氣道。


    “原來是玉京山來的巫師!”


    十人迅速下馬,然後十分恭敬的對張百刃和王靈官單膝跪下。


    他們不是這十人效忠的對象,但是為了表示對巫師的尊敬,下跪卻必須的,單膝下跪恰到好處。


    “既然是玉京山來的巫師,就還請兩位移步前往邊軍大帳,有石部落的巫師還有鎮南王府的巫師都已經到了。”大頭起身為二人解釋道。


    張百刃和王靈官神情一震。


    有石部落、玉京山以及鎮南王府,這便是整個東萊國東南一帶最大的三股勢力,扶搖城位於東萊國東南,又幾乎和極東之地的臨海國接壤,這一次三股勢力都派人前來探查扶搖城屠城一事。


    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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