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一個臭娘們兒竟指著留劉文生的鼻子罵人家土包子!


    可以想象,以劉文生的性格會怎樣。


    實際上沒有怎樣,劉文生被這突如其來謾罵給說懵了。


    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客人啊!雖說的眼神猥|瑣了點,語言輕浮了點,但也也不至於這麽兇吧?想想逸居的姐姐妹妹,就是遇到再土鱉的客人也會笑盈盈地不說話,哪遇到過這種見麵就指著鼻子罵人的臭婆娘?


    尋歡樓在京中連二流樓子都算不上,姑娘的素質和待客之道自然比不上人家。


    其實這是相輔相成的。之所以是三流樓子,不是姑娘不漂亮,主要是因為姑娘的待客之道有區別。純粹遇見大爺就笑臉相迎,遇見土鱉就惡語相向,顯得很低俗,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但這樣的方式卻也讓這些不入流的樓子能更有效率地釣到大魚,它們既然存在,肯定有它們存在的理由。


    劉文生肯定不懂這些,迴神之後,想著姑娘的一番話真是讓人窩火。若是平日,劉文生很可能就罵罵咧咧地走了,但今日身上揣著的銀票比棉衣還厚,會怕一個娘們兒?


    罵人的姑娘也不知嘴裏嘀咕著什麽,劉文生懶得聽,反手一個耳刮子抽在姑娘臉上。隻聽“啪”的一聲,生生打掉了一層香粉!


    當然,劉文生也不會真用全力,畢竟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誰也舍不得打壞了。


    這樣一巴掌,打得那姑娘直接懵了。


    身邊同為迎客姑娘的女子花容失色,扯著嗓子就叫出聲來:“快來人啊!打人咯!打人咯!”


    三流樓子就是愛鬧矛盾,所以樓子裏養的龜公很多。聽到喊聲,很快就有四個尖嘴猴腮手執棍棒龜公衝出來,最後跟著中年女人顯然就是這間樓子的老|鴇。


    “哎喲!這這這……這是誰打的?誰這麽大的膽兒?”老|鴇見著自己的姑娘被人扇了個五指印,別提多心疼。


    話音之後,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劉文生身上。


    “好大的膽子!給我打!”老|鴇見是生麵孔,心想不會是什麽大人物,二話不說把要龜公動手。


    幾個龜公作勢欲撲,劉文生揣著銀子一點兒不怕,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說要打誰啊?”


    說話間,劉文生抽出了兩張銀票,夾在指尖,輕輕地搖了搖,得瑟模樣真的很欠揍。


    但兩張銀票很大,一看就不是小麵值的。


    老|鴇是什麽眼光,看到銀票哪兒還去在意劉文生?一聲尖叫:“慢!”


    然後一張被脂粉蓋住了原本相貌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扇著小扇,挪著步子,甩著一對將要下垂的****到了劉文生跟前:


    “哎喲!眼拙了眼拙了!真沒看出原來是個豪氣的大爺!您啊千瓦別生氣,咱說的不是打您呢!”


    劉嘎學著老大的模樣故作不削:“那你打誰?”


    “打我!打我!我是說讓大爺來打我呢!”


    老|鴇嬌笑著牽著劉文生的手輕輕地在自己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大爺您打夠沒有?不夠咱在給您打。”


    劉文生沒見過什麽市麵,但眼光可挑得很,老|鴇這樣的貨色還看不上眼,嫌惡地擺擺手:“閃一邊兒去。”


    手握銀票就是爺,老鴇沒有絲毫不悅,嬌笑著:“好,好,我閃還不成?大爺先裏邊兒請?”


    “算了!這麽兇的婆娘看門,老子可不敢進去。”


    老|鴇知道是門口的姑娘瞎了眼,沒看出這是為真正的金主兒,狠狠地瞪著還顯茫然地姑娘。


    “傻站著幹嘛?還不過來給大爺道歉?”


    迎客姑娘也被劉文生手中的銀票嚇到了,心想自己怎麽會一時眼拙?


    想規想,現在最要緊地是讓大爺消氣才行,正要說一番討好的話,卻被劉文生出言打斷:


    “別跟我婆婆媽媽,老|鴇!這個娘們兒多少錢?老子買了!”


    劉文生是過足了當大老爺的癮,看著這些小角色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頭爽翻了。雖說老大要心腸好一點兒的姑娘,但一兩個兇一點兒的應該沒問題吧?再說這娘們看著也不醜。所以,第一個目標就放在了罵自己的姑娘身上。


    老|鴇一愣:“大爺這是要把小阮買迴家?”


    “那當然!”劉文生甩了甩銀票,隨後將目光投像姑娘,“叫小阮是吧?哼哼!開個價,我要了!”


    迎賓姑娘臉色一白,傻子都知道這位爺是要把自己買下來迴去慢慢折磨!真要是被他買走,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


    “媽媽,您……”


    話沒說完,換來了老|鴇一聲嗬斥:“閉嘴!”


    隨後笑著看向劉文生:“大爺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老子像開玩笑的嗎?臭娘們兒敢罵我!迴去有她好受的!”


    “對對對!小阮就是賤!就是欠教育,正需要大爺這樣的人好好教訓教訓才對。”


    老|鴇怎可能管一個姑娘的死活?她隻關心能賺多少錢!像劉文生這種被姑娘罵了一句就要買迴去折磨的大豪客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聽這口氣好像不是開玩笑的。


    老|鴇嘴都笑歪了,隻是這價錢還拿不定注意,搓著手想了半天:“大爺,您看兩千兩如何?您看看的這身段兒,這嬌滴滴的皮囊……”


    劉文生也不是傻子,壓低口氣:“老子是買迴去打的。再好看都不管用,別扯沒用的,一千兩。要使不成,老子馬上就走。”


    劉文生的價跟老鴇的心裏價位有偏差,“一千兩……怕是有點兒……大爺您能不能再添點?”


    做了兩年的遊樂園主管,劉文生應付也算會察言觀色,毫不做作,扭身便走。


    老|鴇慌了,像它們這種三流的樓子能把姑娘賣出去是很難的,而賣姑娘又是最大的收入來源,她可不想把這樁生意搞黃了。


    “大爺!您別走啊!一千兩就一千兩!”


    雖然感覺上虧了點,但成一比就成一比,總比什麽都沒撈到地強。


    老|鴇這一番話讓迎賓姑娘慌了神,在這青|樓中雖然苦,但也絕對好過跟著眼前這位大爺。人家出錢買自己就是為了折磨自己,誰願意跟著?當即就跪在地上哭泣道:


    “媽媽!求求您再考慮考慮,別把我賣給這惡人?小阮要是跟著他,還能活幾天?媽媽您這是把小阮往火坑裏推啊!”


    “誰叫你眼瞎,得罪了這位爺。要是這位爺發起火來,牽連了樓子,我可擔待不起。”老|鴇也不再廢話,轉身朝劉文生道,“大爺,您先等等,我這就去給您拿賣身契。”


    完了!


    看著老|鴇迴了樓子,叫小阮的姑娘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接下來的交易很順利,劉文生用一千兩換來了小阮的賣身契。


    可小阮還絕望地坐在地上。


    “小阮姑娘,還坐著幹什麽?還不跟著我走?看看,這可是你的賣身契,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呢!”


    賣身契雖隻是小小一張紙,但對於古代的下等人來說,這樣一張紙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掌握這張紙的人便如跟他們簽訂了主仆契約,潛意識中就會把掌握賣身契的人當作主人,別說反抗,就是一個逃跑的念頭都生不起。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就像學生要聽老師的話一樣,沒有為什麽,隻有服從。


    小阮看了看劉文生手中的賣身契,心想自己的命運已無法改變,顫抖著站起身,畏畏縮縮地跟在劉文生的身後。


    完成交易後,劉文生就往迴走,一直沒有多說什麽。而小阮則默默地跟在身後,一路上提心吊膽,劉文生越是這麽安靜,她越是害怕,不知道這位買了自己的爺要對自己做什麽。


    本以為這是個人不可貌相地大老爺,住在設那麽超級大的宅院裏,可當劉文生把她帶到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買下自己的爺竟住在宋人街一間老舊的小宅裏。


    住這樣的房子連個小富之家也算不上,隻能說是普普通通,證明自己每看錯,他本來就是的個土鱉!可為什麽他能買下自己?又從哪兒來的錢?


    諸多疑問讓小阮更加不安,跟著進了不大的屋子,關上門……


    劉文生點了燈,朝小阮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別客氣,隨便坐。”


    劉文生怪異的表現讓把小阮嚇得夠嗆,人家都說笑麵虎,真正兇殘的人都不會露出爪牙,不就是說的眼前這位爺麽?


    小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嘴裏念叨著:“老爺,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隻要別這麽小阮就成,是小阮眼瞎,是小阮得罪了您。求老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阮一次。老爺,小阮什麽都會的,不僅能洗衣做飯,伺候男人也會,吹拉彈唱樣樣都行。老爺您先把褲子脫了,小阮這就用嘴幫您吹一曲。”


    這麽直接的青|樓姑娘劉文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見,一句話就被她說得打了個擺子。


    這要是就地玩一玩不要太爽?


    劉文生這些日子可都憋著,一天到晚忙碌讓他發泄時間都沒有,現在一個女人跪在麵前可以讓自己隨便玩,誘惑不可謂不大。


    但是,這女人可是老大讓他買的,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管隨便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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