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源自廢八荒六合五行重新整合,按九州七禁十二城劃分。九州為櫻州、離州、震州、藏州、澤州、邙州、坎州、襄州、冥州。七禁為仙源周邊荒地,乃不歸穀、九罭黃泉、葬仙塚、天涯海角、八荒極地、六合血淵、太虛幻境。十二城為櫻州城、離州城、震州城、藏州城、澤州城、邙州城、坎州城、襄州城、冥州城、忘憂城、九幽城、蒼雪城。

    離州主城離州城,乃是螭囿山莊坐落之地,四周大大小小數百小城,主要以煉丹、畫符之術聞名仙源,丹藥、符紙千變萬化,承太上一脈,得仙丹大道。

    藏州主城藏州城,乃三大隱仙聖地佛宗藏玄閣所在之地,主要以修習“經”、“律”、“論”三藏佛法,得接引如來大道,下分十大宗派,其中八大宗派係為大乘的天台宗、三論宗、唯識宗、華嚴宗、律宗、密宗、禪宗、及淨土宗,以及小乘的俱舍、成實二宗派係。

    震州主城震州城,乃是仙源散修的福地,其中修真主要來自海外散修、世外隱休和百家修真,以武入道、以儒入道等,百家齊鳴,內有雲翳宗、多寶山、鎏嫿派、天羅閣、神筆門、太乙劍齋、陰陽門等等。

    仙元曆一萬三千七百四十六年夏末,妖族集結三萬大軍,由‘赤煉天君’澹台烈燭為帥大舉全麵入侵桃花仙源,大敗仙源聯軍於九陽山,一時間仙源大亂!仙源聯軍元帥‘千雪魘’歐陽真侯遇伏身亡,仙源聯軍死傷過半,暫退至離州,聯合螭囿山莊,共集結一萬餘修真,枕戈待旦,誓與妖族一絕死戰。

    與此同時,三大隱仙聖地在藏州山脈布下萬佛收妖玄極大陣,派八大派係天台宗、三論宗、唯識宗、華嚴宗四宗鎮守要道,便派人向負雪蒼山千雪流寒宮、冰神嶺天池求援,共抗妖族。

    震州以百家修真為首,推選出十一位參事長老,聯合海外散修、世外隱修,集結八千修真,由武道修真“流空炎君”段宥為帥,鎮守震州要道。並連夜向臨州襄州羽瑤山莊、櫻州絕器山莊以及澤州天機穀求援。

    妖族大軍兵分東、東南、東北三路,分別由天機地仙榜頂級妖族高手率領,分別向離州、震州、藏州進軍。妖族東南大軍以“九龍大仙”九尾妖狐步天絕為帥,座下有“雙駝老祖”貔貅妖獸、“滅天大王”大鵬妖獸幹謁怒、“千裏血河”無角螭龍武枯骨等仙妖高手;東北大軍以“噬煞老祖”蛀獠龍申屠炬渠為帥,座下有“涅嬰大王”八爪蜘蛛共烺、“雷吼天王”龍獅象邵謁狂、“玲瓏大仙”七絕花妖科鸞漣等妖仙高手;正中東路大軍則由“赤煉天君”澹台烈燭親自為帥,座下妖仙高手不計其數,“吞天大王”千眼蟾蜍夏侯無極、“風電老妖”獅駝魔王關洛、“驅魔明王”禺狨猴妖孫墨移、“九曲老怪”龍皇蚯蚓東方幻,皆是稱霸一方的頂級天機地仙榜上妖仙。

    由於此次妖族出兵極為詭異,迅若閃電,且高手眾多,甚至許多都是成名百十年的天機地仙榜級別的妖仙高手,故仙源聯軍大敗之後,桃花仙源頓時人人擔憂。就在此時,卻又傳出天機穀穀主葉問仙斷天卜卦,得到了此次仙源戰役是大兇的卦象,天機穀望氣望運望三世,斷人斷命斷天機,問天卜命從無失誤,一時間更是人心惶惶。

    水月山莊接到螭囿山莊的求援,公孫水流立即令四大公子之一的葉少乾率領一千援軍前往離州,羽瑤山莊也由左綸煌為首帶領一千餘人前往震州,絕器山莊兵分兩路,由玄奇七子率領一千援軍前往離州,慕容境塬率領五百絕器山莊援軍和六百櫻州境內其他門派修真援軍前往震州。三大隱仙聖地千雪流寒宮和冰神嶺也紛紛派出門下弟子前往藏州藏玄閣,商討共抗妖族事宜。桃花仙源一時間兵荒馬亂,各地平民百姓及小門派紛紛向桃花仙源內部遷徙,躲避戰亂。

    而此時由於妖族的突然入侵,追拿蕭子邪和赫連舞的任務便主要交給了四大山莊和其餘一些門派仙級長老,其中包括了水月山莊水火木三位長老、絕器山莊赤驥真人、羽瑤山莊左冷軒等人。其中左冷軒是左綸煌派來,水火木三位長老也在近日收到公孫水流密函,要求他們要生擒蕭子邪,至於那妖女,則是立即斬殺。

    蕭子邪和赫連舞此刻卻絲毫不知道桃花仙源戰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二人現在正在專注的看著眼前赤炎倪角獸和金帝糜蛇為搶奪那黑色小花的驚天大戰,便連那小男孩此刻也被那驚天動地雷鳴般的打鬥聲驚醒,神情專注的盯住戰場。

    隻見那赤炎倪角獸身影快若閃電,不斷在四周旋繞,掀起陣陣罡風,它用利爪不斷撕裂金帝糜蛇厚厚的皮甲,而且口噴岩漿烈火,微占上風。而那金帝糜蛇卻嘶嘶低吟,目光血紅的盯住赤炎倪角獸不斷變換位置的身影,蛇軀狂舞,躲避那些岩漿烈火,並時不時噴射出一股股墨綠色的毒液。

    赤炎倪角獸噴出的岩漿炎熱霸道,一碰到金帝糜蛇便將它的皮甲腐蝕開來,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但金帝糜蛇卻能立即新生出皮肉。金帝糜蛇的毒液也是極為厲害,那赤炎倪角獸沾上一滴,便會痛的狂口大叫,傷口絲絲冒起黑煙,陣陣惡臭擴散開來。一時間,兩隻妖獸鬥得是旗鼓相當。

    突然,那金帝糜蛇瞅準時機,蛇軀爆射,一下將那赤炎倪角獸圈在懷中,死死鎖緊軀體,似是要將那赤炎倪角獸活活勒死。赤炎倪角獸痛苦的悲鳴一聲,四爪狂抓,並一口咬住金帝糜蛇的皮甲,生生撕下一大塊皮肉,並向那傷口中噴出一口岩漿烈火。

    那片皮肉頓時變得焦黑,同時傳來一股濃重的皮肉燒焦味,金帝糜蛇疼得嗷嗷直叫,在地上不斷翻滾,掀起一片塵土飛沙!劇痛之下,金帝糜蛇兇性大發,眼中爆射殘暴兇芒,似是要與那赤炎倪角獸決一死戰,巨大的蛇頭從天直下,血盆大口猛張,一口將那赤炎倪角獸的頭咬入口中,將蛇毒射入赤炎倪角獸體內,並狠狠撕扯起來!

    一股青黑之氣便自那赤炎倪角獸的頭部散遍它的全身,赤炎倪角獸不斷掙紮,身軀狂擺,利爪急舞,不斷在那金帝糜蛇身軀上撕扯,亂抓直下,竟將那金帝糜蛇一隻眼睛生生抓瞎!淡淡綠水從那蛇眼中噴射出來,金帝糜蛇疼痛難忍不斷翻轉打滾,但卻絲毫不肯放鬆,依舊死死咬住那赤炎倪角獸的頭顱不斷撕扯!

    就在此時,那赤炎倪角獸便做最後一搏,極盡自己所有氣力,一口噴出本命精元岩漿烈火,那岩漿從金帝糜蛇喉嚨猛衝下去直至蛇尾,金帝糜蛇的身軀通體變紅,忽然膨脹又立即收縮,一股烈火從它口鼻眼中激射噴出,金帝糜蛇在地上瘋狂打了幾個滾,便萎靡在地上,一動不動,似是死去了。而赤炎倪角獸也是抖動兩下,便也直直躺在地上沒了聲響。

    蕭子邪怔怔看著眼前這異常慘烈震撼的一幕,頗為感慨,良久無語。天地之間,種族繁多,為了生存,各個妖獸均是極盡所能,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獸性的冷酷、兇殘、暴虐便在這一刻表現到了極致!

    蕭子邪心中暗想,人生下便具慧根,修煉短則百十年,多則千萬年,隻要慧根不斷,抓住機緣便可修身求道,在在修道途中機緣不斷,便可以的得到許多高人指點幫助,事半功倍不在話下。然而,天地之間的花草樹木鳥獸蟲魚想要得道成仙,卻非千萬年不止!它們首先要修靈性、煉慧根、開五識,因為沒有什麽修仙典籍,便隻能通過漫長的苦修來增加修為,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沒有師傅請教高人指點,它們隻能憑借自己努力吸收天地靈氣,好不容易遇到天材地寶,還有與其他眾多妖獸搶奪,稍微不慎,便前功盡棄。而修為一旦朝夕盡毀,便又要重新開始曆練,等待千萬年!可以說,妖之一途,殊為不易!

    便在他沉思之際,赫連舞的咯咯笑吟傳入耳中,迴過神來,蕭子邪便發現赫連舞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那個小男孩也眨巴眨巴眼睛盯著他,隻是目光頗為陰冷。

    赫連舞撲哧嬌笑一聲,青蔥玉指忽的戳在蕭子邪腦門上,目光似笑非笑,嗔怒道:“果然是個呆子!叫了你這麽多聲,你才迴過神來。說!你剛才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哪家姑娘?你隻管告訴我,我便讓她變成淫娃蕩婦從了你。”

    蕭子邪鬱悶不已,赫連舞開口閉口便都是在說自己在想姑娘念女子,難道自己在她眼中就這麽急色麼,不由不悅道:“哼!便是在想你這妖女!”

    赫連舞聞言咯咯嬌笑,粉麵微紅,嬌軀花枝亂顫,嬌嗔質疑道:“是麼!我不就在你身邊麼,怎的還要想我?”隨即麵色一冷迴過神來:“好哇,竟敢說我是淫娃蕩婦!”言罷,便咬牙切齒的揪著蕭子邪的耳朵左三圈右三圈的擰了起來。

    蕭子邪本來還為占了赫連舞的便宜暗爽不已,不想竟這麽快便被她看了出來,真是樂極生悲!吃痛之下,蕭子邪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原則,尺地寸天離開她的魔爪,閃至那朵黑蓮邊,脫口淡漠道:“小爺懶得與你這潑婦計較。”便細細觀察起那朵神秘黑蓮。

    赫連舞便輕輕跟著走過來,也不與蕭子邪打鬧了,望著地上兩隻妖獸屍體,歎息道:“這兩隻妖獸隻怕也都修煉了千百年,靈智已開,慧根也生,應該快要結出妖丹幻化成人了,今日竟為了這朵黑蓮同歸於盡,真是可惜了,千年修煉,百年道行,一朝盡毀!”

    蕭子邪瞥了赫連舞一眼,冷笑一聲道:“這朵黑蓮應該不簡單,至少可抵百年修行,否則這兩隻妖獸也不會拚了命也要得到它了。世間雖大,但除非人為培育,天材地寶本就少有出世,可遇而不可求。況且,即使出世了也大都會被修真高人所得,哪裏輪得到這些還未煉出妖丹的妖獸。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兩隻妖獸拚命搶奪它也不是沒有道理。”

    赫連舞嗤嗤哂笑,不屑道:“就隻有你懂得這些道理麼?我可惜的是,他們若結出了妖丹,我便可以挖出來煉製丹藥了。還真是可惜了呢!”言罷便花枝亂顫大笑起來,笑聲放肆不羈至極。

    蕭子邪頓時冷汗直冒,心裏暗罵道,真他娘的是個妖女!妖,實在是太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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