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子此時一身黑紗羅裙隨風輕揚,兩條潔白無暇的玉腿暴露在外,賽霜勝雪,盈盈若有光澤,赤著晶瑩勝雪的玉足上掛著一個金燦燦的鈴鐺,隨風微動,盈盈作響。

    妖媚多饒的玉體凹凸有致,曲線豐滿,盈盈可堪一握的纖腰似水蛇般婀娜多姿,弱柳扶風,腰間係了一個暗紫色的乾坤袋,纖纖玉手陳放酥胸之前,右手腕上戴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流光盈動,華光暗蘊。

    那黑衣女子領口微鬆,修長晶瑩的脖頸上掛了一片純白色暖玉,瓜子臉,眉黛似柳葉舒展,青若遠山,鳳目如玉石晶瑩剔透,淺笑含情,瓊鼻微囊,櫻桃般的朱唇微微上揚,唇角露著一絲淡淡的淺笑,狐媚妖嬈,秋水明眸如鏡湖一般清澈透明,千嬌百媚,攝人心神,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蕭子邪。

    月光傾斜,樹影斑駁,柔和的華光傾灑大地,淡淡清香縈繞鼻尖,魅惑詭異,那女子婷婷婀娜的身影便在這夜色中愈顯嬌柔嫵媚,宛若風華絕代的一代妖姬,又似九天仙宮的謫落仙子,更比自然天生的暗夜精靈。

    蕭子邪呆呆怔住,全身竟再也不能動彈分毫,不覺咕嘟一聲咽下口水,隻覺身體裏似有烈火焚燒,鼻尖暗香浮動,攝魂奪魄,血液急劇流動,心鏡頃刻間再次破碎,體內真氣如狂濤巨浪般洶湧澎湃,全身灼熱無比,耳朵嗡嗡作響,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更是清晰可聞。

    那黑衣女子見蕭子邪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噗嗤一聲輕笑,似春風化雨一般,萬物聚生,嬌聲淺笑道:“呆子,看我做甚!你不是女人一堆麽?難道她們卻從不讓你看?”問完話後,手捂朱唇,咯咯嬌笑起來,嬌軀微微輕抖,花枝亂顫。

    蕭子邪隻覺一團火焰從丹田直竄腦門,腦袋混混沌沌,微微眩暈,青紅真氣雙雙暴動亂竄,翻天蹈海一般狂湧暗動,紫火神兵真氣自行緩緩運轉,強行壓製體內暴走青紅真氣,微微迴過神來,頭腦稍漸清晰,心內劇驚,大喝道:“你究竟是何妨妖女?又對本公子使了什麽巫邪法術?”

    那黑衣女子聽的蕭子邪言語,更是笑的花枝亂顫,不能言語,好容易才緩過神來,黛眉輕挑,美眸秋水湧動,笑盈盈罵道:“當真是個呆子!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姐姐一直站在此處,連動也未曾動的一下,又怎會對你施什麽妖術邪法?”

    蕭子邪默念空空靜心訣,紫火神兵真氣源源不絕導入奇經八脈,暗自調息,灼熱感微微退卻,心下一鬆,冷笑道:“月黑風高夜,你一介黑衣女子,卻恰巧在此,所為何事?”

    那黑衣女子笑吟吟注視蕭子邪,假意奇聲道:“咦?怎麽?這便是你家的地方麽?我卻為何不能來得?”

    蕭子邪此時心境稍稍平複,不由屏氣凝神,默運紫火神兵真氣,冷笑說道:“看你左右言它,卻始終不肯說出自己來曆,當真是心裏有鬼……”

    就在此時,隻聽“嗷……”的一聲妖獸狂吼,東南方向又是一片火光四射,暗紅翻湧,妖氣暗動,頓時地晃山搖,群鳥驚飛。

    那黑衣女子咯咯一笑,調笑道:“呆子,你若在此跟姐姐耗上一兩柱香的時辰,姐姐自是不會惱你,恐怕你的小情人就要魂歸西天、羽化登仙了。”

    蕭子邪本對蘇妃雅有一絲好感,再加上她曾經救過自己性命,聞言大怒,一時心急如麻,心鏡竟再次失守,不由咬牙切齒狂怒道:“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本公子也決不會放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言罷,不再猶豫,身影衝天而起,默運尺地寸天神通法訣,化作一道紫色真氣直衝東南飛射而去。

    那黑衣女子見蕭子邪離去,美眸秋波流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朱唇浮起媚笑,喃喃細語道:“真是個呆子!水月山莊那群蠢豬也快到了吧,得盡快想個方法擺脫他們。妖族驚現桃花仙源,看來天下不久必亂,就讓本姑娘把這水攪得再混一些罷……”言罷,曼妙身影輕輕一閃,帶著咯咯笑聲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隻傳來陣陣清脆悅耳的鈴鐺響聲。

    ************

    夜色朦朧,霧靄茫茫,寒風乍起,篝火隨風起舞,火苗跳躍閃動,點點星火升騰翻滾,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忽的,一陣陰風襲來,寒氣四射,妖氣彌漫,篝火頓時熄滅。

    蘇鼎猛地睜開雙目,鼻子微微抽動,眼中泛起一絲厲色,就在他欲起身之際,隻覺雙肩一沉,迴頭一望,正碰上陸清音略含笑意的眼睛。

    蘇鼎瞪大小眼,心裏急若瘙癢,胡子亂吹,臉漲得通紅,隻覺心裏一團怒火熊熊燃燒,急於發泄。今日因為蕭子邪言語相激,被陸清音捉住,蘇鼎本就苦惱異常,他瘋後生性亂動,隨性而為,卻又被陸清音癡纏了整整一天,更是是臨近發狂邊緣,當真是急得抓耳撓腮,此時見有妖怪襲來,哪裏還忍得住?

    蘇鼎當即一下掙開陸清音雙手,翻身而起跳將開來,口中哈哈罵道:“奶奶的熊!你這瘋婆娘,你不讓老子聲張,老子便偏要聲張,你奈我何!老子天下第一,豈會對你這婆娘言聽計從!”隨即雙目電射如炬,嘿嘿笑道:“何方妖孽,還不快快給爺爺現出身來?奶奶的,當真是反了天了,桃花仙源也是爾等妖孽可來的麽?快快出來受死!”此話包含蘇鼎三份修為,故而聲音重若洪鍾,連綿不絕。

    陸清音撲哧一笑,鳳目含情,笑靨如春風化雪一般暖人心田,假意嗔怒道:“你這老匹夫,當真是如瘋猴一般沉不住氣麽?”心裏卻又為蘇鼎尋找借口,暗暗想到,老瘋子天性好動,喜好打架鬥法,降妖除魔,如今遇到妖孽讓他強忍,確是有些難為他了,罷了罷了,嫁夫從夫,我又管嫩多作甚!今日就和他一起降妖除魔吧!

    想至此處,陸清音祭起一隻翡翠玉笛,嬌叱一聲:“孩兒們快快起身,有妖孽來襲!”

    此時楚狂沙也早已起身,直立蘇鼎身邊,哈哈大笑道:“這些妖孽,當真是膽大包天!蘇兄,待我們今日攜手並戰,共退妖敵!”楚煙雲也緊緊跟在楚狂沙身邊,麵色陰晴不定。

    眾人早在蘇鼎狂吼大叫之時轉醒,隻是一時還未分清楚狀況,隻是隨著陸清音的指揮站成陣法,屏氣凝神,以待強敵。

    突然,隻聽陸羲罰臉色大變,驚道:“姑母!表妹妃兒不見了!”眾人均麵色大變,冷汗直流,心裏焦急不已。

    陸清音麵若寒霜,但卻嘴角含笑,緊緊握住手中的翡翠玉笛,喝道:“羲罰,放出信號,尋找妃兒!”

    就在這時,隻見楚煙雲一臉寒霜,冷嘲熱諷道:“哼!何須擔心?你表妹現在正在哪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私會情郎呢,可比我們大家快活的緊!”語氣陰陽怪調,好不奇怪。

    眾人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來蕭子邪竟也不知所蹤!想必楚煙雲口中的情郎,就是他了,頓時心裏大怒,暗罵蕭子邪卑鄙無恥。

    陸羲罰目泛寒光,森然冷笑道:“楚姑娘,飯可亂吃,但話卻不可亂說!我表妹心性單純,一心追求丹符大道,豈會自亂道心,為兒女情長所惑!”

    楚煙雲冷笑一聲:“真個是自欺欺人!如若修道求仙之人不可追求兒女情長,那你豈不也是自亂道心?隻當我們大家都是瞎的麽!”

    “雲兒,不許再胡說八道了!”楚狂沙嗬斥道,聲音雖大,但卻毫無怒意。楚狂沙本身也是一癡情種子,最看不起那些為求天道放棄人途的偽君子,是故對女兒的話語絲毫不以為意,隻是顧及到陸清音、蘇鼎的臉麵,這才稍加阻說。

    陸清音也是麵色一沉,對陸羲罰嬌叱道:“大敵當前,還有閑情逸致耍嘴皮子麽?羲罰,還不快快退下!”陸羲罰聽到陸清音的訓斥,嘴角微露冷笑,麵沉如水,再不言語,隨即退下。

    陸清音接著說道:“此時敵暗我明,大家不宜分散,還需得時時在一起方可!飛兒不見,想必定走不遠,大家一起去找,但不要分開。”

    蘇鼎大喝一聲,哈哈笑道:“那小丫頭修為尚可,已及老子一半,倒也不必擔心!臭婆娘,平日裏你對老子總是橫眉怒目、唿來喝去,怎麽遇上區區幾個小妖小怪,就畏首畏尾,屁也不敢大喘一個?奶奶的熊,女人果然靠不住!且看老子怎麽將那些個妖怪殺個屁滾尿流!”

    言語間,手中祭起三丹兩符,那黃色紙符噗聲燃起,霧氣彌漫,輕煙繚繞,頓時幻化出一隻巨大的仙鶴,仰天長嘯,蘇鼎麵色喜悅,一跨而上,哈哈笑道:“看老子去降妖除魔!你們就在此等著老子勝利歸來吧!”言罷一拍鶴背,那仙鶴驚鳴一聲,身影頓時衝天而起,轉眼間消失於茫茫夜色當中!

    待到陸清音想要阻攔之時,蘇鼎早已不見蹤影!陸清音氣的酥胸起伏跌宕,滿帶寒霜,冷笑道:“好個老匹夫,當真不把老娘當一迴事了,看我迴頭怎麽收拾你!”

    此時已是深夜,寒風凜冽拂麵,宛若刀割,天空星隱月消,漆黑一片。一股濃厚的血腥腐臭妖氣隨風彌漫開來,妖異詭譎,樹林隨風沙沙作響,塵土鋪天,沙石橫飛。

    隻聽“轟……”的一聲,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火光四射,隨即“嗷……”的一聲,天際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妖獸嘶吼,那聲音狂暴兇殘,頓時地動山搖,寒氣四溢,狂風大作,唿唿作響。遠處天空忽明忽暗,火紅一片,宛若天空著火一般,烏雲翻滾,變幻莫測。

    眾人心裏均是大驚不已,暗暗歎道,好強的妖氣!蘇鼎一走,陸清音也不敢輕易離開眾人,生怕妖人趁自己不在之際偷襲,但到底是支援蘇鼎還是尋找蘇妃雅,不由有些沉吟,就在猶豫之間,隻見遠方樹林閃出一個人影,身材婀娜,體態輕盈,不是自己的女兒蘇妃雅是誰?不由心中大喜。但剛欲上前,卻發現女兒雙眼血紅泛白,麵色慘白,毫無表情,如行屍走肉一般,緩緩前行,不由心裏一驚,頓時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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