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什麽也不要。我答應你,會離開費塵逸,至於他願不願意離開我,那我管不了,也沒法管。”


    怒火染紅了費母的眼,“夜玫瑰,你少跟我拐來拐去的,說到底你不還是想死死把他給栓牢?你哪有半點想要離開他的意思!”


    “隨您怎麽說,”夜玫瑰表示無奈,“我可以管得了自己,但他是您的兒子,連您自己都管不了,我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費塵逸和夜玫瑰都是一樣的頑固,如果沒有強硬的理由,他們是不會主動離開對方的。費母早已參透了這一點,可正因為參透,所以才更加心神不寧。


    她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一生耗在這樣的女人身上!胡亂勾引男人,隨了母親成了破鞋,如此劣跡斑斑,哪有一點值得費塵逸放不下的地方啊!


    費母算是從夜玫瑰那裏見識到了嘴硬,她冷嘲熱諷地道,“你今天能這樣跟我說話,還不是因為抓了一手的好牌,得了我兒子的青睞。我告訴你,運氣這東西不隻你有,別人也有。”


    夜玫瑰眨了眨眼睛,斟酌著她的話。


    費母拎起包起身,從錢夾裏掏出錢來,壓在了咖啡杯底下。


    費母警告的口吻,“對了,你最好祈禱你們家今後能風平浪靜。”留下這令人遐思的話,費母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了。


    當天下午,目前拍的這部戲迎來了殺青。


    有人起哄說要再慶祝慶祝,之前的一次小打小鬧算不得數,這一次應該大擺宴席。


    導演同意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歡唿,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喜悅至極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受夜玫瑰之前有過,可她現在卻無法體會得到。


    她滿身疲憊,麵無表情地看著其他人。


    蕭揚走了過來,輕喚她劇中的名字,“林嵐。”


    他如果叫她真實的名字,她一準會避開,理都不會理他一下,蕭揚實在受不了被喜歡的女人那樣對待。


    夜玫瑰半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見是他,她口氣淡淡地,說話的時候也沒去看他,“不用再對戲了,都結束了。”


    蕭揚雖然演了很多偶像劇,但其實本人對追女孩子這事,一竅不通。他無法揣測得到夜玫瑰的心意,所以一味地以自己的意願為主導,他愛,就要去追。


    “我送給你的玫瑰花,你為什麽送給了別人?”


    夜玫瑰實在跟蕭揚說不通透,他這個人太死心眼了,他對她的那種感情,也許根本算不上是愛,甚至連“喜歡”二字都談不上,他隻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他稍微看得上眼的女生不喜歡他。


    “因為別人說喜歡,所以便做了順水人情,我想,你應該是不會介意的。”


    夜玫瑰說完便走到了一邊,她將化妝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收納進自己的背包內,打算收拾完了給費塵逸打通電話,問問小雅的情況。


    蕭揚又跟了過去,正因為夜玫瑰對他沒有別的意思,所以他這樣的死纏爛打,才愈加令她生厭。


    “嘶啦”一聲,夜玫瑰快速將拉鏈拉上,隨後單臂使力一甩,將黑色皮質的雙肩背包背到了半邊的肩頭上。


    蕭揚攔在麵前,不讓她過去。事實上,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麽。


    費塵逸也曾對她用過同樣的招式,可她心裏對這兩人早已畫好了條條框框,這種界定,讓她無法對他們做到平等以待。


    費塵逸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無可辯駁的。


    也許今後還會有人用和費塵逸同樣的方式去追求她,但在她的心中,這世上隻有一個費塵逸。


    他等她五年,會在她無助的時候給她力量,會顧及她的感受,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也會為她清掃掉道路上的阻礙,哪怕有親人出來反對他們在一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她站在一起。


    “蕭揚,我要對你說的話,已經說盡了。感情也會陷入死胡同,你從一開始就把方向選錯了,當然了,現在調轉也還來得及。我不是你最合適的那個人,你早就應該清楚,我不愛你。”


    如一記霹靂當空驟響,蕭揚視線是麻木的,連整個身體都是麻木的。他嘴唇上下動了動,半晌兒說道,“夜玫瑰,你話說得真重。”


    “我們都是成年人,我想這個迴答你應該可以承受的住。”夜玫瑰咬了咬下唇,她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感受很痛苦。就像她當時以為劉念心嫁給了費塵逸,而她明明愛著他,卻無法與他接近,隻能飽受內心的折磨。


    她又補了句,“如果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她清清楚楚地說出“不愛他”這種話,自己心裏都覺得有些殘忍,但沒辦法,現實就是現實,既然打擊一次沒有起作用,她隻能再打擊第二次。想擺脫他帶給她的困擾,除了這一條路可走之外,她想不出別的來。


    夜玫瑰越過蕭揚的肩頭,看到了費塵逸,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一點。


    她從蕭揚身側走過,蕭揚這次沒再攔著她。


    蕭揚呆立在了原地,仿佛靈魂出竅,隻剩下一具軀體的空殼。他第一次有了失戀的感覺,盡管,這也算不得是戀愛。


    夜玫瑰都這樣說了,他也該死心了吧?他問自己。


    她說不愛他,說得多麽輕巧嗬?可他卻要用超出許多倍的力量去承受!


    夜玫瑰走到費塵逸的身邊,將他拉了出去。


    人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最後一天了,這個完整的劇組也該解散了。


    導演正在跟一個光頭男說著什麽,當他看到費塵逸和夜玫瑰一同走來,且夜玫瑰一隻手就挽在了費塵逸的手臂上,他麵色微變,似是吃了一驚。


    也是了,私下裏都在傳夜玫瑰是被費塵逸玩完拋棄掉的爛貨,可現在眼前的一幕能不讓他震驚嗎?驚掉下巴也不為過吧。


    沒想到費塵逸還真能把破鞋撿起來再穿上,嘖嘖嘖,真是沒想到。


    “導演,你看這個地方,背後的這根繩子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這樣的穿幫鏡頭,觀眾也一定能發現,一看就是演員吊了威亞。就算是通過後期處理,也沒法過關,所以,我建議重拍。······”光頭男看樣子很不滿意。


    導演是打心底裏不想再費一遍的事,但沒辦法,他隻是個導演而已,這個社會就是人壓人的社會,沒有哪一個人能把所有的事都完全說了算。“那好吧。”


    導演臉上戴了張笑眯眯的麵具,朝夜玫瑰招了招手。跟費塵逸打過招唿,導演方對夜玫瑰說,“玫瑰,有一部分戲需要你重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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