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塵逸怕她受氣,不再讓她進去。到最後,倒是她拖著他進去的。


    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年代久遠並沒有將它磨礪地不堪,反而沉澱著曆史的厚重,承載著難以形容的華貴。


    夜玫瑰聽費塵逸說起過他的家人,費母是個畫家,費父是個古董玩家。至於這房子,是祖上留下來的。


    她伴著他拾級而上,穿過大門,來到院落。


    走在長廊上,她有些緊張,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想到即將要麵對的事,她沒出息地變得膽怯。甚至比當年參加高考時還要緊張!


    費塵逸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個巧克力來,順手剝了塞進她嘴裏,語氣有安定人心的奇妙作用,“好了,別害怕。”


    廊柱上,隔了一小段距離就掛著盞大紅燈籠。若是到了晚上,火紅火紅的光燃燒著,一定很好看,她想。


    還沒走進客廳,一陣陣的歡聲笑語率先衝撞著她的耳膜。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夜玫瑰就隻想到這麽句話。朝朝暮暮的相處,她對那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劉念心!


    她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兩家是鄰裏,走動走動實屬平常。隻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巧,她第一次來這裏,劉念心就剛好在他家。


    費塵逸走在前麵,伸手去打開那扇原木色的門。


    費母見他迴來,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塵逸迴來了,念心正說起你呢!……”話未說完,在看到他身後的夜玫瑰之後,費母的臉馬上冷了下來。她耷拉著臉,扭過頭去,看都不願再看他們一眼。


    剛才熱熱鬧鬧的場景一下子不複存在,空氣仿佛被凝固了般,流動不通且帶著窒悶感。


    劉念心也看到了夜玫瑰,她皺起的眉心片刻功夫便舒展開來,笑著打招唿,“玫瑰來了。”她笑得毫無破綻,好像她很願意在這裏看見夜玫瑰似的。


    夜玫瑰隻點了點頭,她看出費母並不歡迎她,所以一聲不吭。生怕連唿吸,都是錯的。


    “媽,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他拉著她的手,站在母親的正對麵。


    費母這才迫不得已看向他們。


    費母不給費塵逸留絲毫情麵,她冷聲看著夜玫瑰問,“我跟你說過什麽,你都不記得了嗎?”


    費母一頭短發燙成卷,耳朵上戴著翡翠耳釘,一身民族風的冬裙襯得她有種藝術家的氣息。她與夜母的年紀相差無幾,麵容卻保養的比夜母好的多。


    費塵逸揚聲,“媽!”


    費母看向兒子,她鏡片後麵的眼睛透著不容置喙的氣憤,“塵逸,你可沒說要帶她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家將來的兒媳婦就隻會是念心。你們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已經訂了親了。”


    費母說著,拿過劉念心的手,攥著放在自己的膝蓋處。像是故意要說給夜玫瑰聽,做給夜玫瑰看。


    劉念心一臉平靜。


    “媽,請你不要拿老一輩的思想來管製我好嗎?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娃娃親什麽的,根本算不得數!”


    夜玫瑰不想他和費母吵,低聲對他說,“我看,我還是迴去吧。”


    他握緊她的手,給予她無形的力量,“沒事,早晚要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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