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曼馬上矢口否認,“心事?開玩笑!”她在夜玫瑰身後推搡,“好了,快點出去吧。”


    她們沒再去舞池跳舞,而是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


    然後,伴隨著音樂的停止,樂隊主唱來到了她們的身邊。


    他在夜玫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旁若無人般,直盯著夜玫瑰看。


    夜玫瑰這才得以看清他的臉,他的頭發本就誇張,妝容更是誇張,特別是那濃重的煙熏妝和畫得極為明顯的眼線。


    夜玫瑰與他幹瞪眼,她還沒見過這麽奇怪的人,死盯著她看是什麽意思!


    尹曼最見不得別人拿她當透明人看,便主動冒泡,“abner,你歌唱的很棒哦!”


    他稍稍偏頭,衝尹曼說了聲“謝謝”後,又轉過頭來,繼續盯著夜玫瑰看。


    尹曼發現端倪,將夜玫瑰拉到一邊,“刺客,你認識abner?”


    “不認識啊。”


    尹曼臉色不佳,接著就開始有些暴怒,“又是這樣,為什麽你每次都要搶走我所喜歡的東西!”abner都那樣看她了,還能是什麽意思!


    尹曼不顧夜玫瑰的拉扯,往櫃台方向快步走去。


    夜玫瑰欲隨之前往,不料,被似曾相識的男音叫住,“夜玫瑰!”


    她迴過頭來,剛才的那一聲,難道是來自於坐在沙發上的這個男人?


    “夜玫瑰,你不會還沒認出我來吧?”


    這聲音,真的很熟悉!夜玫瑰走進他些,細細打量,隨後,萬分驚訝地說道,“肖俊然!”


    “忘性可真大啊,我坐在你麵前這麽久,你才想起來呢!”


    “你這副造型,也不怪我認不出來吧!”


    肖俊然=她與費塵逸的大學同學+費塵逸的舍友+她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夜玫瑰坐了下來,感歎道,“真的沒想到,以前瞎嚎的美髯公,如今成了一名別人喜聞樂見的主唱。”美髯公這一別號取自兩處,一處是肖俊然名字裏的“然”字,另一處,也是最主要的一處,是他鬢角處比平常人多些毛發,這一點,倒是與很多歐洲人無異。


    肖俊然衝她嘿嘿一笑,“你變化也很大啊,越來越漂亮了!”


    夜玫瑰努努嘴,“這一點倒是沒變!還是那麽會討女孩子歡心。”


    肖俊然的隊友過來叫他,“下一首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你先過去,我馬上來。”


    肖俊然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夜玫瑰,“夜大美女,留個號碼吧。”


    老朋友提的要求,她自是沒有拒絕的道理。輸了一串兒數字後,遞還給他。還不忘提醒,“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我很忙的。”


    肖俊然起身,誇張的妝容因他的麵部動作扭曲變形,盡管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夜玫瑰知道,他又再做鬼臉了!臨走前,他故意說話氣她,“好的,看在你忙的份上,我沒事兒就給你打電話。”


    肖俊然走後,夜玫瑰這才想起尹曼來,她遠遠地看到尹曼在櫃台前喝酒。看到尹曼跟前的空杯子,以及她醉醺醺卻還往嘴裏灌酒的樣子,夜玫瑰一把奪過酒杯。


    她挨著尹曼也在轉椅上坐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從一開始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來了,這會兒,更加確定了。


    尹曼趴在櫃台上,將頭深深地埋進臂彎裏。看到她顫抖的肩膀,夜玫瑰知道,她在哭。


    看來,尹曼真的發生了一些事。


    她遞給尹曼一些紙巾,“曼曼,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尹曼接過,控製不住的啜泣讓她的說話聲連貫不起來,酒吧內喧鬧的聲音接近於震耳欲聾,夜玫瑰更是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麽。


    然後,夜玫瑰便扶著尹曼離開了酒吧。酒吧的門將裏麵的喧鬧隔絕,冷風瑟瑟,夜玫瑰不禁打了個寒顫。


    “曼曼,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刺客,對不起,對不起,”尹曼邊哭著,邊對她連聲道著歉。


    夜玫瑰完全不知其所以然,“你啊,真是急死人了!”


    “刺客,我為我今天晚上的行為向你道歉,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喝醉了吧,說什麽胡話呢!停,怎麽又哭了!”夜玫瑰伸手為尹曼抹去眼淚。


    “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說,刺客,我想抱著你哭一會兒,”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落下來。


    尹曼有時候很堅強,像個刀槍不入的女強人;有時候又很脆弱,像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這一點,倒是和夜玫瑰很像。


    夜玫瑰任由她抱著,就站在酒吧門口,任由她嚎啕大哭。隔了一會兒,估計是尹曼哭累了,說要迴去了。


    臨行前,尹曼對她說,“刺客,改天你一定要聽我吐吐口水!”


    夜玫瑰聽她這樣說,便放下心來,看來她自我調整的效果還不錯。


    nina在茶水間倒茶的功夫,碰到了喬哲,“喬經理,聽說費董今晚要請大家出去‘撮’一頓,到底是不是真的?”


    “請吃飯是真的,不過沒你們什麽事。”


    “為什麽啊?”


    “這次新酒發布會能取得這樣的成功,可是多虧了分公司的那些人。”


    晚上,清吐宣蕭酒莊的中高層領導以及一些骨幹員工,紛紛在名為“撮一頓”的五星級飯店落座,而隨後而來的費塵逸和喬哲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這裏的。


    飯菜已上桌,喬哲和其他人紛紛起哄,讓費塵逸講兩句。


    費塵逸依言,果真開始像開會那樣說了起來。他不是泛泛地說“成績是歸於大家的”之類的套話,而是頗有感情地把所有的在工作中有突出貢獻的員工的事跡一件件列舉出來,連一位員工休假提前上班的事也提到了。最後,他說,“榮譽是所有員工的,沒有你們的努力,就沒有今天。”並向大家表示深深的謝意,隨後,幹了他麵前的那杯酒。


    他說罷,眾人皆是用力鼓掌。


    喬哲緊挨著費塵逸,所以他一傾身,人便歪向了費塵逸那邊。


    “你什麽時候,調查的那麽清楚?連員工請假的事,都知道?”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


    聽到費塵逸剛剛那一番言辭後,眾人都打心底裏覺得他不是總公司裏的那些人所說的那麽不近人情,相反的,他還很會體恤下屬。


    喬哲怕那些人有領導在,玩不開,所以想方設法地開始調節氣氛,而這正是費塵逸帶他來蹭吃蹭喝的初衷。


    “大家有沒有什麽想問費董的?難得今天他有時間請我們吃飯。”


    一名基層員工倒是很給麵子,“費董,我們的工資還有沒有機會再漲?”


    “下個月,公司翻倍。”


    其他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角流露出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一位極端崇拜費塵逸的青年員工,問道,“費董,您認為您的領袖氣質是天生的嗎?”


    費塵逸想了想,然後說道,“拿破侖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的權利靠我的威望,而我的威望全靠我打勝仗,假如我不再打勝仗,就不再有威望,我的權利就會消失,隻有征服才能保持現在的我。”


    這位青年員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氣氛越來越好,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員工忍不住問出自己心頭的疑問,“費董,外界傳聞您沒有結婚,如果沒有結婚,那您有女朋友了嗎?”


    費塵逸直言,“沒有。”


    女員工衝他靦腆一笑,也就是說,她還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可能性!


    不過,費塵逸向來是習慣把別人對自己的想法扼殺在搖籃之中的,“不過,有目標,目前還在追。”


    女員工難掩驚訝,可她也是要在酒莊繼續幹下去的人,“像費董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都不會有抵抗力的,費董您一定會抱得美人歸的。”


    費塵逸嘴角輕揚,無論語氣還是目光,都那麽的堅定不移,“我覺得也是。”


    ……


    感覺到口袋中手機的振動,費塵逸竟發現是夜玫瑰打來的!


    “塵逸,你現在有時間來中南豪庭一趟嗎?我找你有事。”


    “嗯,等我。”隻要她有事,他無論在做什麽,無論在哪兒,都會第一時間趕赴那裏,這是他當初的承諾。時隔數年,今時今日也沒有改變。


    “費董,其他人都敬過你了,我也敬你一杯!”喬哲也照葫蘆畫瓢。


    費塵逸沒搭理他,對那一眾人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現在有點事,怕是要先行一步了。”


    員工們紛紛起身與費塵逸作別。


    費塵逸因為喝了酒,所以他叫來了司機。


    “費先生,要去哪兒?”


    “中南豪庭。”


    他到那裏的時候,夜玫瑰背了個包,等在門口。


    見他下了車,夜玫瑰上前一步,“來了。”


    “嗯,什麽事?”他因為喝了不少酒,此刻頭疼的厲害,不免扶了扶額。


    夜玫瑰也聞到了酒味,“你喝酒了?”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在聚餐。”


    聞言,夜玫瑰麵色有些不太坦然了,“我找到房子了,在你這裏叨擾了這麽長時間,一走了之好像不太好,所以想當麵和你說一聲。”


    男人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冷冷地說了句,“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夜玫瑰誤以為是她打擾到了他聚餐,“早知道,我就不打給你了。”


    “算了!”都是些過去的事了,說起來隻會影響心情罷了。


    “那個,這段時間,謝謝收留了。然後,再見。”


    男人語氣果決,帶著令人不可反駁的口吻,“不許搬走。”她以為這裏是她想進就能進,想走就能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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