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的八人命案轟動了整個貴陽高層,民間的各種小道版本也通過網絡流傳出去,不過那些小道消息傳出不久,就很快被封殺,還有就是各大媒體,竟然全部選擇了沉默,沒有一家媒體報道此事。


    所以這八人命案之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不過針對此案,由公安部牽頭,貴南省配合的情況下,也成立了專案組,此專案組成立之時,曾定下了調子,稱不破案不解散專案組,而定下調子這個人雖然不姓白,但是卻是白家一係,得白家授意。


    張揚自認做得天衣無縫,也知道這麽大的案子肯定會引起高層震怒,不過他對自已有信心,也沒有後悔衝動殺人。


    他以前也殺過人,但案子不也沒有破?而且像他這種流動做案,不接觸任何人的兇手,隻要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那他就是逍遙法外。


    其實國際上的殺手也是如此。


    在別的國家接了單子後,來到另外一個國家,然後踩點,然後布置殺人計劃,然後殺了人離開,這種案子怎麽可能會破?


    除非他的殺人手法與別人不一樣,而且還很特別,每次作案也都使用相同的手法,這種情況下,才能被找到一絲珠絲馬跡。


    但也僅限於珠絲馬跡而已,想要抓到兇手,根本不可能。


    __


    一天多的行程之後,張揚來到了雲南瑞麗,這個雲南最大的賭石市場。


    聽說緬甸有百分之六十的原石都是進入瑞麗的,然後再從瑞麗發往全國各地。


    張揚不是賭石圈子裏的人,所以對於賭石還很陌生,也不懂,也不明白。不過他到了瑞麗後卻也發現瑞麗的各家酒店都是住滿了人,特別是大酒店,幾乎都得提前預訂才能有床位。


    不過還好,王鎮雄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張揚到了瑞麗,就住進了‘猛巴娜西’大酒店。


    王鎮雄與樊剛是晚上到達的瑞麗,樊剛這廝也早就弄了假身份證,所以買機票是用的假證,他到現在還真害怕了,害怕那個手眼通天的白家。


    王鎮雄依舊帶著一個助理和一個司機,到了瑞麗後他也聯係了一個租車公司,租了一輛本田。


    晚上,王鎮雄設宴,在酒店內部用了餐,而且王鎮雄笑罵張揚不給他麵子,原本他打算前兩天迴請張揚和樊剛的,但怎奈這兩個人都沒時間。


    不過王鎮雄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所以倒也沒有說什麽。


    “揚子老弟,那個金玉笛子被我處理了,你猜我賣了多少錢?”王鎮雄吃飯的時候又提起了那笛子。


    “越過了二百萬?”張揚其實也隱隱猜到那笛子肯定會價值連城的,但具體多少錢他也說不出來。


    “四百六十五萬,他媽的!”王鎮雄沒藏著撎著,直接說出了令張揚和樊剛目瞪口呆的數字。


    “哈哈,看看,看看,嚇到他們了吧?”王鎮雄看到張揚和樊剛的樣子後,就哈哈大笑起來,而他的司機和助理也在笑。


    “嘿,那笛子出處果真被我說對了,曆史價值非常高,拿出一拍賣,就拍出了四百六十五萬的價格,不過咱老王也不占你揚子的便宜。”王鎮雄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立即從包裏掏出一張現金支票,上麵寫著五十萬的金額。


    “王哥,這可使不得了,那笛子我才用一萬塊買的,翻了一百五十倍我已經樂得睡不著覺了,不能再收你的錢了。”張揚連連搖手,其實王鎮雄告訴他賣了高價時,他就知道王鎮雄又要給他錢了。


    同時,他也讚歎這個王鎮雄果真是一範,根本不在這些小錢上和朋友計較,不占你的便宜。


    “你小子收著吧,老子是億萬富翁,怎能占你的便宜?再給你五十萬,也是考慮了好久好決定的。你這樣的話,就賺了二百萬,我呢,去掉一些中介費用,也賺了有二百萬,我們對半了,而且就憑你當初的那份眼力,肯用一萬塊買個破笛子,就比這二百萬值錢!”


    “行,我們收著!”不等張揚說話,樊剛嘿嘿奸笑著把五十萬支票揣進了懷裏。


    說實話,樊剛這次來瑞麗,兜裏隻有不到百萬,這百萬都是他自已的錢。


    現在是又多了五十萬,反正這五十萬他不打算給張揚的。


    當然,張揚要投資賭石,那時候投入的是大頭,他還是要和張揚在一起的。


    “對了揚子,上次忘了問你,你是怎麽在一堆破爛時麵發現這金鑲玉的,以前也玩過古董?有了解?”王鎮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在潘家園那地兒,張揚竟然撿了這麽大一漏,足以稱得上高人了!


    要知道,去潘家園淘寶的可都是收藏界的老油條們,眼力非常好,但他們眼力好,也輕易撿不到這麽大的漏啊。所以這張揚有古怪。


    “我就是感覺這東西像舊物,然後就咬牙買了迴去,用溶酸去掉了鏽,就露出金鑲玉了,靠的也是一運氣了!”張揚笑著迴答道:“我可不是什麽藏家,一竅不通的。”


    王鎮雄一笑:“嘿,那就真是運氣了,你小子運氣這麽好,這次咱們賭石,你可要幫我挑幾塊!”


    “對了,王哥,你賭石是自已去挑?去賭?”張揚也問出了他的疑惑,按理說,賭石的人得是專業的才行啊,這王老板是半路出家,他能賭得對嗎?


    “當然不是我,我聘請了雲南古玉石協會的副理事的,花高價聘的,明天能過來。”


    “哦……”


    一行人吃喝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才散,各自迴房間休息,當然,王鎮雄也說了,想找樂子的自已去找,瑞麗是邊境口岸,有國內的妹子,也有緬甸和越南的妹子,價錢公道等等。


    張揚和樊剛當然沒那種心思,而王鎮雄的司機和助理也不會去,所以一行人還是迴去睡覺了,準備明天的賭石。


    一夜相當無話,樊剛並沒有問貴陽發生的事兒,因為他實在是不想摻合到裏麵了,而張揚也不想和他說。


    第二天一大早,張揚和樊剛就被王鎮雄的司機叫醒,稱下樓吃早餐,然後就去市場了。


    到了樓下的時候,張揚發現王鎮雄正和幾個國內過來的玉石商人在交談,那幾個人也明顯是身份不菲的大老板了,身邊跟著助理保鏢之類的,而且穿戴都是名牌。


    看到張揚和樊剛下樓,王鎮雄就和那幾個人握手告別,然後走到張揚和樊剛麵前聲稱這幾個人都是國內的大買家,也是做珠寶玉石行業的。


    張揚和樊剛倒是沒有多問,二人現在是學習階段,全靠王鎮雄帶著呢。


    “玉城”毛料市場,瑞麗最大的原石市場,當張揚和王鎮雄等人過來時,發現整個市場內已人聲鼎沸了,一半是全國各地趕過來的玉石商人,一半則是遊客。


    王鎮雄一邊走一邊講解道:“一塊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麵很好,在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這也是常有的事。”


    “正所謂一刀生,一刀死,一刀富,一刀窮,一刀披麻布。所謂賭石,就是在無法確定毛石內在質量的情況下,雙方通過協商講價後成交,然後切開後立見分曉這樣的過程。如果切開的毛石內有許多晶瑩剔透的翠綠色或紫羅蘭色,自然獲利巨大,轉眼間便成為千萬富翁;如果切開毛石後隻見一團灰沙頭,則血本無歸,傾家蕩產。”


    “這個賭石,是最刺激也是最危險的遊戲,你們兩個既然想進入這一行,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張揚和樊剛不住的點頭,同時他們也在毛料市場上看到,露天攤位上排列成片的毛石有大有小,小的如拳頭,大的幾百斤,從三五百到三五十萬的都有,明碼標價,隻要你看中了就買,可以當場切開,也可以托運迴家,自已去切。


    還有就是,市場周邊一圈大開間的商鋪,以經營大料為主,幾百公斤到幾噸的大塊毛料堆在地上,買家看中後就與賣家到鋪子後麵的庫房裏講價。


    張揚和樊剛看的是眼花廖亂,不過二人從表麵上看,所有的石頭都是一樣的,看不到綠,二人是生手,兩眼一摸黑。


    “嘿,朱理事來了!”幾人一邊走的同時,王鎮雄終於等來了玉石協會的朱理事,然後他讓張揚和樊剛隨便轉轉,他則去迎接去了。


    “揚子,咋辦?老王請了什麽理事,咱們是拿錢和他合夥,還是自已試首賭?”樊剛有些緊張,聽了王鎮雄的話後,緊張起來。


    一刀生,一刀死,一刀窮,一刀富啊,這玩意兒,賭的全是一運氣。


    “我先看看!”張揚並沒有直接迴答樊剛的話,而是走到不不遠處的大開間店鋪,與幾個同樣是玉石商人的人,也裝模作樣的看起了毛料原石。


    樊剛也左右觀看,他還拿了放大鏡,不過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出半點端倪,還是兩眼一摸黑。


    反倒是張揚,此時正偶爾摸摸這塊石頭,再摸摸那塊石頭,似乎挑的挺仔細,挺認真的。


    然而,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張揚正打開了魂覺,以魂覺之力,滲透到毛料原石之中,窺探裏麵的一切。


    同時,張揚此時心裏在‘怦怦’直跳,因為他的魂覺,果真能看清毛料原石裏麵的一切,甚至連裏麵的綠是什麽顏色,他都能辯得清。


    魂覺……賭石……天下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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