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就是《人豬案》中的謝警官,十幾年的風霜過去已經不複當年的幹練,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下文這段為了將謝老與龔老區別開來,方便朋友們閱讀,將龔老的稱唿臨時改為龔警官)


    雖然家屬已經提前告知了謝老的身體狀態,龔警官心裏早有準備,但眼前謝老的模樣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和幾年前相比謝老已經蒼老得不成樣子,眼睛裏隻剩下灰白之色,顯然已經完全失明。


    “謝老這眼睛是怎麽迴事?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好的啊!”龔警官悄聲詢問一旁謝老的兒子小謝。


    小謝忙道:“龔叔,您不知道,前年我爸被人潑了石灰,後來眼睛就失明了。”


    “潑了石灰?”龔警官疑惑道:“用茶油洗下眼睛就行,怎麽會這麽嚴重?”


    “當時我爸也以為隻是單純的石灰,迴來用茶油洗了下眼睛就沒管它,結果幾天之後視力就開始模糊,不到一個月就完全失明了!”


    “石灰裏麵摻了東西!?”龔警官脫口而出。


    “隻有這個解釋了!”小謝點頭道:“如果沒有摻東西,我爸不可能這麽快就雙目失明。”


    龔警官臉色陰冷道:“抓到人沒?”


    “沒有,我爸當時去辦事,走到一條巷子裏就被劈頭蓋臉潑了一身石灰,他看不見,隻能先去處理眼睛,等他再迴到那個巷子裏潑石灰的人早跑了。”


    “潑石灰的人長什麽樣?”


    “不知道,我爸沒說。”


    龔警官和小謝正在小聲說話,不遠處床上的謝老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抬高聲音道:“xx,是不是來客人了?”


    龔警官連忙走了過去道:“謝老,我是公安局的小龔,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麻煩您!”


    雖然年逾五旬,但龔警官在謝老麵前還是隻能自稱小龔。


    “是小龔啊!”謝老從床上掙紮著作勢要爬起來,道:“快坐快坐!”


    龔警官連忙迎了上去,攙扶住謝老道:“您起來幹什麽,快躺著休息。”


    謝老眯縫著眼睛,兩隻幹枯的雙手抓住龔警官的手臂,雖然躺在床上行動不便,但他的雙手依舊很有力氣,掐得龔老的手腕生痛。


    “謝老,實不相瞞,這次我來還是為了那樁人豬案!”龔警官決定開門見山。


    “有線索了?”謝老灰白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股銳利之色,就好比病入膏肓的老人突然之間迴光返照一般。


    龔警官正要開口說話,謝老卻先出聲道:“小龔,你旁邊這位是?”


    謝老雖然眼睛看不見感覺卻極為敏銳,小馬一直沒有來記得開口說話但還是被謝老發現了。


    “謝老,您好,我是小馬,久仰您的大名,今天龔警官特地帶我來聽聽您的教誨!”小馬忙恭敬道。


    “是小馬啊,很好很好!公安係統就需要你這樣有幹勁的年輕人!”謝老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繼續道:“這個案子你也……”


    龔警官聽明白了謝老話裏的意思,忙道:“這個案子小馬全程參與,出了很大的力氣。”


    “那就好!”謝老點了點頭,對一旁束手而立的小謝道:“麽兒,我想和你龔叔他們單獨說會話,你先出去,記得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小謝連忙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上。


    龔警官和小馬對視了一眼,心裏都咯噔了一下,謝老這舉動明顯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和他們說。


    “小龔,把你們現在調查到的情況詳細告訴我,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謝老的語氣極為慎重。


    既然謝老發話了,龔警官便不再猶豫,一五一十地將最近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和調查到的情況全部告訴謝老,並強調了閻政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謝老聽完之後臉色凝重,重重點頭道:“我就知道,閻政這人不簡單!”


    龔警官正準備詢問謝老這話什麽意思,卻聽得謝老道:“小龔,你知道我眼睛為什麽會瞎嗎?”


    “為什麽?”龔警官聞言豎起了雙耳,因為這正是他想問又沒好意思問出來的問題。


    謝老一字一句道:“其實我退休之後,就一直在調查人豬案!”


    “您退休之後就一直在調查人豬案?”龔警官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驚訝:“難道您當時退休的原因並不是身體不適?”


    龔警官調到省裏已經有將近十年,他剛調來不久謝老就退休,那時候的謝老還隻有五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加之經驗豐富破獲了多起大案要案,算得上局裏的頂梁柱,提前退休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當時謝老強調自己身體不適最終獲得領導的同意,現在看來,身體不適是假,抽身出來暗中全力調查“人豬案”才是真!


    竟然能讓一個從警多年的老刑偵提前中斷職業生涯來全力調查,看來這“人豬案”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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