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鮑春的屍檢也已經結束,小湯將報告直接發送給了張警官。


    張警官詳細看過報告之後,留下數名警員繼續在賈某消失的區域進行調查,其他專案小組人員都召集起來開了一次臨時會議,對案件進行總結並對下一步工作進行安排。


    按照我們的習慣,會議詳情不浪費筆墨,隻對重點進行描述。


    會議的重點就是公布鮑春屍檢的結果,並結合案情進行分析,分配下一步的行動。


    屍檢結果顯示,鮑春確定沒有任何可以致死的病症,但他並不是完全健康。


    除了已經移植的心髒之外,尚有兩個髒器有點小毛病(心髒雖然無法檢查,但可以確定健康,否則就不會進行心髒移植手術)。


    首先是腎部,鮑春極有可能在小時候做過一次腎部的手術,手術應該很成功,因為現在鮑春的腎髒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病變。


    另外一個就是胃部,鮑春患有胃病,當然這個算不上大病,隻要堅持吃一段時間的藥就會好,根本不可能到致死的程度。


    總體來說,鮑春算得上健康,雖然有點小毛病,但現在大多數人都處於亞健康狀態,誰又能確保自己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呢?


    報告的另外一部分則是對於鮑春死因的判斷,這一段引起了與會人員的關注。


    鮑春不僅僅是被針狀物體刺穿了頭蓋骨,而且被注射了某種藥物,這種藥物可以麻痹大腦讓死者失去行為能力並逐漸腦死亡。


    鮑春死亡的原因並不是頭部的針孔導致,而是藥物逐步侵蝕大腦並誘發腦死亡,最終讓鮑春失去自主唿吸能力窒息而亡。


    因為藥物麻痹了大腦,鮑春的神經感覺變得很遲鈍,所以他死後臉上並沒有正常窒息而亡的那種猙獰的表情。


    除此之外,還在鮑春的胃部發現了安眠藥的殘留成分,可以斷定鮑春死前服用了安眠藥。


    根據這段報告的描述可以做出推斷:


    第一、鮑春腦部針孔是專業的醫用大針頭刺穿頭蓋骨導致,藥物被大頭針注射入鮑春的腦部,導致大腦麻痹並逐漸腦死亡,最後無法唿吸窒息而亡。


    第二、鮑春在死前服食了安眠藥,所以兇手才能順利地刺破他的頭蓋骨給其進行注射。


    第三、人體的頭蓋骨比較堅硬,想要用大針頭一次性刺穿,必須要有一定的力氣,男性犯案的可能性高於女性。


    第四、兇手一定對藥物非常了解,而且有一定的行業內渠道,因為導致鮑春腦死亡的這種藥物常人無法接觸到。


    每當警方查到線索之後,都會將這些線索綜合起來並對兇手做一個假想,與會每一個人都可以發言補充,這次也不例外。


    張警官拋磚引玉,先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兇手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和鮑春關係不錯,才有機會接近鮑春並暗中喂服安眠藥。


    兇手在鮑春沉睡的時候,給其腦部注射了藥物,導致鮑春先是腦死亡繼而窒息而亡。


    無論作案的方法還是過程都證明兇手醫學知識很豐富,極有可能是一個醫生,就算不是醫生也必然經過專業的培訓,否則不可能瞞過於張兩位工作多年老教授的眼睛。


    張警官說完這席話,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員滿臉詫異,他正是案發後接到命令負責調查賈某的警員。


    年輕警員失聲道:“賈某我詳細調查過,他就是一個四十好幾的浪蕩子,除了賭博和燒烤之外沒有其他技能,更不可能接受過專業的醫務培訓,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小謝搖了搖頭道:“賈某一定和鮑春的死有關係,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麽會獲得鮑春的遺體並提供給了付仁,他費勁心思潛逃也證明了這一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一定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必然具有相當的醫學知識,他才是行兇的兇手,而賈某則是共犯,兩個人相互配合謀殺了鮑春!”


    小謝轉頭看向張警官,極為自信道:“剛才老大您說“如果兇手是一個人的話”,顯然您也認同我的想法。”


    張警官讚許的點了點頭道:“對,我也這麽認為,行兇的很可能是兩個人,其中之一正是賈某,而另外一個懂醫術的則是賈某找來的幫手,由此人動手謀殺了鮑春。”


    張警官頓了頓,繼道:“不僅如此,我還懷疑這個人就潛伏在醫院之中,他從某種渠道得知我們已經知曉了鮑春被害的真相,就暗中通知了賈某,並幫助了賈某潛逃!”


    小謝從張警官的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忙道:“老大,您的意思是我們下一步的調查方向應該是醫院?”


    “難道兇手會是醫院的醫生之一?”小湯猛地站起身來,似乎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跳,“我們此次的調查極為隱秘,應該隻有於張兩位醫生知道事發的經過,而且,張醫生他……他兩次給賈某打過電話!”


    雖然小湯沒有將話說完,但與會眾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警員們對賈某家進行暗中布控的時間距離案發隻過去了短短兩個小時,就算加上布控那一個多小時,也才四小時不到,賈某按理說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此事已經暴露,唯一解釋就是中途接到了某神秘人物的通知。


    即在醫院工作,又給賈某打過電話,張醫生正好符合這兩個條件,當然於醫生也不能排除嫌疑,於張兩位醫生配合調查後都有充足的時間給賈某打電話。


    “確實有這個可能。”小謝點了點頭道:“我記得張醫生第一次給賈某打電話,剛剛說出“您好,是鮑有為鮑先生吧”這句話的時候,賈某的聲調就變了,明顯的緊張起來,當時老大根據這一點推斷出了賈某不是真正的鮑有為,現在看來,極有可能賈某和張醫生事先就認識,他接到張醫生的電話就意識到鮑春的死因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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