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重物,而且就呂步和保姆兩人的供敘,刁蟬被軟禁在這個房間好幾年了,房間裏麵從來沒有什麽重物,以刁蟬的活動半徑和她的體力,肯定不會有從外麵拿重物壓著窗台的機會。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這個重物是從外界進來,壓在窗戶上的,而且要麽是持續時間很久,要麽是次數很多。


    如果時間很長,自然會被呂步和保姆發現。


    那麽解釋就隻剩下一個;這個重物曾經很多次,在呂步和保姆不知道的情況下,壓在這個窗戶上!


    這個重物到底是什麽?它是怎麽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非常多次地壓在窗戶上,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的?


    這個重物,和母子倆的消失,有什麽樣的直接聯係?


    楚警官頭腦裏緊張地思索著,安排人在小區裏麵詳細巡查線索,自己在內衛仔細勘察思考,尤其對內衛的窗戶上視線所及範圍之內的任何線索都不放過。


    呂步家坐在位置是商業區靠外街道樓房的頂樓(單元樓和商業樓的構造像一個“凸”字,凸字的下方對著街道的,是商業用區域,而凸字上方的部分,則是靠小區裏,呂步所居住的住宅樓。)


    母子倆的臥室在最靠近商業樓的最裏麵,隔了大概三米遠牆壁那邊就是商業區。兩個區域很靠近,但沒有連在一起,中間還是有兩米的空間。


    在這個臥室內衛的窗台上向外麵望去,是一層薄薄的高級合成塑料做成的小雨棚,為了防止大風大雨天氣雨水淋落到窗台上來,這雨棚質量雖好,但薄得透明,防雨自然沒有問題,卻不可能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


    在上麵是隔了有將近三米的樓頂,上文中就說了這個樓頂一般是上不去的,隻有一個小小的口子讓物業的人員能夠上去,平常都是用加鎖的鐵蓋蓋住。而且調查了錄像近十幾天也沒有人上去。


    窗戶的下麵,是筆直的牆壁和別人家的窗戶,偶爾也有人裝了和呂步家一樣的雨棚,但是大部分質量更差,完全不可能站住腳。


    窗戶旁邊的凹陷處倒是有一個外露的下水管道,但是被小木頭片做成了保護欄包住了,不可能有人從這個位置攀爬上來。


    楚警官看向對麵,有另外一棟住宅樓,中間離著有十幾米遠處,從那邊想過來更是天方夜譚。


    這棟住宅樓是獨立的單元,視線的右手邊是小區中間庭院,左手邊視線三四米遠是緊靠著繁華街道的商業區域的背麵,這麵沒有窗戶,都是混凝土的牆壁,為了美觀還刷了一層乳白色的防水牆漆,就這牆壁數年粉刷一次費用都不菲,這個小區物業的管理費想必也很高。


    牆壁上沒有其他東西,隻有一些從上而下固定的防水條幅豎著垂掛在牆壁上,幾乎將牆壁上半部分都堆滿了,這些條幅考慮到懸掛時間較久,用的都是厚實的好材料,有的是小區自己的宣傳標語,比如“全民參與,創建文明、衛生家園”“創建文明社區、爭做文明市民”之類,還有的是一些公司的廣告條幅。


    最開始保姆講述經過的時候,就提過有三四次晚上在這邊的牆壁上看到過奇怪的亮點,楚警官詳細詢問後,判斷應該是誰家小孩的惡作劇,故意用手電筒的光線照在了牆壁上。


    上下左右全部巡視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放重物進來的地方,難道自己遺漏了什麽?


    楚警官苦苦思索,又四周仔細掃視了一遍,上麵不可能,隻有一個上樓頂的口子,而且離樓底有兩米多遠,沒辦法從上麵不著痕跡的下來。距離商業區的樓頂也有兩米多遠,而且商業區的樓頂為了美觀做成了奇形怪狀,和這邊樓頂的高度有很大的不一致,是沒辦法從對麵攀爬到這邊來的。


    下麵也不行,唯一可以攀爬的下水管道是封閉式的。


    右邊是牆壁過去就是庭院,沒有辦法附著攀爬。


    左手邊是商業區的牆壁,掛滿了條幅,因為時間已久,除了兩三條廣告條幅之外,其餘條幅上麵都落滿了灰塵,顯得和白色的牆壁一點都不協調。


    對麵單元距離十幾米更加不可能。


    重物到底從哪裏進入壓在窗台上的?這個重物到底是什麽?


    楚警官一時間有點愣神,他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麽!


    雨棚?牆壁?屋頂?條幅?下水管道?對麵單元?我到底遺漏了什麽?


    這時候,楚警官腦海裏靈光一閃!


    條幅!對了,是條幅!


    為什麽這麽多條幅,偏偏有兩三條顯得幹淨,而旁邊的條幅卻灰塵很多?!這兩三條條幅,必然有極大的問題!


    楚警官核對了條幅的位置,迅速帶人來到了商業樓,找到了那兩三條幅懸掛的位置背麵,果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他終於明白了,整個事件中最為詭異的部分——


    母子倆消失之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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