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暖天氣輕,乘風欲相依。


    春隨花信至,香逐草木生。


    橫雲移山脈,悠悠日月行。


    一杯光陰外,浮滅任升平。


    啪!


    這叫定場詩。


    這裏說幾句閑話。


    這一首呢,是我改的。


    本作中你找不到出處的詩,一般就是我寫的,完全原創的占了九成九,剩餘一兩首,我也多少添了些筆墨,一字不改的不會發上來。


    也許有人會問:你這些詩都是哪裏抄來的?


    我倒是也想當一把文抄公,問題是誰能讓我抄啊。


    我也可以迴答:啊,我找到了一個古碑,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未曾發表在世上的古詩,據說是和李白等人一個時代的。


    我肯瞎編,倒是也得有人信呐。


    哪裏有這樣的好東西?


    我說這塊碑長在我腦海裏了信不信,這塊碑的名字,它就叫文化傳承,它暗藏在每一個文字之中。


    下麵說說這些詩的真正來曆:


    有時因為文化低微,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與情景相符的詩作,就不得不自己創作幾首應景。


    不錯,我現編的。


    誰特麽寫一章小說還得現編一首詩,你現在就見到了。


    除了李白等人的大作,或是我自己的,就不需要講來曆。


    其他的就得講一講。


    這是首來自民間的詩,我看到後覺得實在好,就手癢了,必須得摻和一把。


    而且不能是原模原樣的發上來,得是我也參與創作的。


    若是被我改得麵目全非,無跡可尋,或可不提原作,以免遭人嫌棄。


    要是原作有句子實在是好,不得不取其中精髓,又的確是有作者姓名在上,就得提一下原作。


    這一首就算我抄來的吧。


    你們懂有東西可以抄的激動嗎?


    這是首來自本地公園的題詩,作者叫徐進。


    原句是:


    水軟宜天暖,乘風雙翮輕。


    春隨花信到,香逐草痕生。


    澹蕩雲移步,氤氳日轉行。


    一杯光影外,明滅任虧盈。


    好。


    言歸了正傳。


    話說古天碧暴怒之中殺來,他怎肯相信這無端之妄語。


    倒是讓淩雲霄犯了難。


    你說這年代又沒有親子鑒定啥的,空口無憑,叫人怎麽相信?


    他淩雲霄能知道個仔細,可對方不知道來曆。


    有了!


    那便讓對方自己瞧一瞧,他的所作所為,是何等荒唐滲人。


    淩雲霄神識一展,眉心處雲紋閃耀,眨眼間,雙目爆發精光。


    這位被奪舍之人,名叫古長空,他自幼是個孤兒,至少他母親是這麽說的。


    這世上好像總是這樣。


    父母雙全沒出息,打小孤兒逆蒼天。


    但凡有故事的人,總得有個父母雙亡的起點。


    他的母親不讓他叫媽,叫一聲就打,叫一聲就打,打得他不敢喊了為止。


    總是厲聲嗬斥他:你沒有爹,也沒有娘,就是個天地間孤零零的野草。


    他小名叫藍兒,但母親唿來喚去,總叫他破爛兒,也不知是怎樣的深仇大恨。


    他打小就是一幅狗命,活得跟條狗差不多,會撿骨頭吃,也會刨坑拉屎,穿得甚至還沒有狗的皮毛暖。


    反正他活到大,沒有怨言。


    俗話說,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他是這兩樣都占了。


    他這麽乖,隻換來一次又一次更狠的打罵。


    也許是他皮糙肉厚到了一定程度,打得母親手生疼,終於讓她哭得泣不成聲。


    滿嘴裏都是什麽:你怎麽不反抗,你怎麽這麽賤,你怎麽這麽不像個人……


    接著就是什麽讓人聽不懂的話:你怎麽就不能有點出息,你怎麽就不能讓人少操心,你怎麽就不能懂點事……


    哭得撕心裂肺,聲音沙啞,淚如雨下,終於是一把抱住了他:“你怎麽能這麽乖啊,啊,我的兒……”


    不久後,母親消失了。


    留下了一個箱子。


    箱子裏是她以前的衣物首飾還有財寶,以及底下的一封信。


    這些衣物首飾,竟是富麗堂皇,盡顯華貴。


    她曾是某個小國的公主,身份非常尊貴。


    古藍兒看不懂這信,就扛著箱子,翻山越嶺的找。


    終於找到了個門派,把除了衣物之外的財寶送了出去,找到個人願意替他看信。


    看信的是這門派的掌門,見了信之後直唿荒唐,也不跟他解釋為什麽,就把他打了一頓,逐出山門。


    他被打斷了骨頭,趴在山門前求了好久,才找到了個好心人,願意替他看信。


    那人猶豫良久,終於替他解釋。


    原來他母親是某個小國公主,叫什麽天理國,舉國信奉神明。


    在與敵國聯姻之前,進入神廟,祈禱供奉,卻慘遭神像玷汙,懷了孩子。


    這等荒唐之語,說出去肯定讓人不信,以為她與私下裏與人有染。


    惹得敵國大怒,出兵滅國,從此她流離失所,變得半瘋半癲。


    生下孩子後,她整日虛無,呢喃著:分明是神像,分明是神像……


    遭人誤解,信仰崩塌,家國滅亡,這一切讓她產生了報複之心。


    既然是神聖光明,象征著道德信仰的神像,讓她遭受了這一切,生下了這個孩子。


    那麽,她就要讓信仰徹底崩碎,讓世人的信念徹底崩塌。


    照理來說,既然是屬於神像的孩子,是神聖之子,應該也是光輝偉岸的。


    她偏不要!


    她偏要悖了這天理,她偏要把一切神聖都扯下神壇,一切高尚都踐踏進泥裏。


    她要把孩子養大,她要做出這世上最肮髒,最下賤,最不恥,最能讓神聖玷汙的事。


    隻是,等看到古藍兒在人厭狗嫌中,在一灘汙泥中般的環境中長大了,卻是如此遭人恨的乖巧。


    多少年來,賴以生存的複仇信念,再次崩塌,直至完全崩潰。


    不止古藍兒震驚了,連為他讀信的人也震驚了,連連問他:“所以……”


    那人咽了口唾沫,終於問他:“你真是神像之子?”


    古藍兒終於明白自己身世,胸口起伏間,眼中爆發滔天恨意,身上出現詭異的波動。


    那人見勢不妙,心裏明白,他已經知道太多了,連忙說:“我知道有個門派,專門和神像有關,是叫古靈派,冤有頭債有主,我一定保守秘密,絕不讓第三人知!”


    古藍兒自是天生不凡,聽得這話,也不癡呆了,也不傻了,一瞬變得清明無比。


    於是這般,成功找到了神秘的‘古靈派’,隱瞞了身世,成功加入,得知了事情真相。


    原來世間有神像萬千,半數出自古靈派之手。


    神像在他們手中,擁有滔天之威能。


    平日裏,搜集神土,以大法力塑造金身,接受世間供奉。


    某些修為高深之輩,就以此食用世間香火,延年益壽。


    就這,有些家夥還嫌不夠,不滿足於香火牲畜供奉,甚至還有用人祭祀之邪道。


    有些地方不太平,愚昧的百姓就會供奉上童男童女,以求風調雨順。


    有些地方比較太平,沒有童男童女,那就趁著人少,生吞善男,奸汙信女,達到滋陰補陽的目的。


    而在天理國中供奉著的,正是屬於古天碧的神像。


    那時,古天碧的修行生命已快到盡頭,正在閉關潛修,他所設下神像,也幾乎沒了作用。


    油盡燈枯之際,神識墮入魔道,不知不覺潛入化身之中,伸出罪惡魔手,玷汙了正在潛心祈禱的姑娘。


    一般來說,這等罪惡,都是毀屍滅跡,不留痕跡。


    恰恰是他古天碧壽命將近,意識不清,才免了那姑娘一死,卻開啟了她痛苦的一生。


    知道這事的古藍兒不動聲色,心中已有了複仇之計。


    他最擅長的是什麽?


    是乖巧,是善解人意。


    他要不顧一切,潛入古天碧的身邊。


    他知道古天碧壽命將近,而且一生孤獨無子,孤苦無依。


    看起來,身為修行者的古天碧,並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怕了這世道,不敢。


    他要表現出一切順從的姿態,順遂了古天碧的心意。


    你要一個弟子?


    我就給你一個弟子。


    你要一個聽話的兒子?


    我就給你一個聽話的‘兒子’。


    甚至你想要一個奪舍的軀體。


    那麽,我就是你即將奪舍的身體。


    我要你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如我一般,如我娘一般,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


    世上最難折煞是無情?


    最怕是有情變了無情!


    知道了這一切後,古天碧仰天長嘯,披頭散發,狀若瘋癲。


    聲嘶若狂。


    痛苦。


    無盡的痛苦。


    想起過往的點滴,那一幕幕,都成了錐心刻骨的刀子。


    原來你都知道,原來你早知道……


    他早已是淚眼縱橫,指著淩雲霄,高聲怒喝:“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讓我知道,為什麽!”


    “你讓我沒有了愛,沒有了愛啊!”


    “你讓我愛不得,恨不得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破仙,不修也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舞劍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舞劍塵並收藏這破仙,不修也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