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請補買未買的v章。喜管家也被淋濕了大半,隻剩下一顆頭顱,其餘整個身體都化作了鬼力,湧入宗曇體內。

    明明淒慘到如此地步,喜管家竟看到一個小小鬼仆,和他們的王攀上了話!

    心裏不平衡到了極點,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殷長夏全然不知,趕忙跑到了宗曇身邊:“老婆你真有魄力,狠起來連自己人也殺!”

    宗曇瞥了過去,還蓋著紅蓋頭,臉都沒露出來,殷長夏莫名讀懂了他的意思。

    像是在說——有意見?

    殷長夏死命搖頭,束起一個大拇指:“殺得好!殺得妙!”

    喜管家:“……”

    他氣得臉色發青,不知道為什麽王和他們交談都嫌髒,卻願意理會一個卑賤的鬼仆。

    喜管家的眼睛裏充滿了怨毒,他方才待在祭祠中,阿哀阿懼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由於聽到花園傳來暴動聲,害怕出了亂子,他才獨身一人走了出來。

    沒想到這樣倒黴,偏偏遇上了宗曇!

    除了傳聞當中的養靈體質,可以把任何鬼都育成鬼王之外,其他鬼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成為鬼王的條件極其苛刻,不僅需要陰氣極重的生辰八字,死時還需沾染大量怨氣,並且可以吞噬眾鬼,以此來形成‘怨核’。

    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其他所有鬼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兩次鬼宴,也失敗了兩次。正當他們絕望之際,喜怒哀懼四鬼卻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那便是宗曇。

    他們意外得到了宗曇的右手鬼骨,可以一定程度壓製他。

    待宗曇徹底成為鬼王,他們喜怒哀懼就能控製他,成為淩駕鬼王之上的存在!

    原本打的這個主意,沒想到宗曇實力強大。

    僅僅那一招,便將他變成了這樣。

    一想到這兒,喜管家抖得更厲害了,滿眼皆是恐懼。

    殷長夏暗暗搓手:“老婆,你踩著喜管家這麽久,腳疼了吧?”

    宗曇嗤笑一聲:“你想怎麽做?”

    “讓我補個刀!”這好像還是殷長夏第一次聽到宗曇說話,眼神發亮的問,“老婆,原來你會說話?”

    宗曇:“……”

    他再也沒有開口,示意殷長夏趕緊

    動手。

    殷長夏滿臉的興奮,殺了屍怪都有背景線索提示,不知道殺了更高位的喜管家,會不會有這樣的提示?

    喜管家大怒:“你做什麽!?你一個小小鬼仆,竟然敢對我動手!”

    這態度……可真是令人不爽啊。

    宗曇的腳放到了喜管家的腦門上,緩緩用力,顯得異常危險。

    “小小鬼仆?”

    一陣狂風吹來,屋內窗戶‘砰’的一聲關死。

    屋內的光線更加昏晦,香燭架也驟然倒塌。

    宗曇一身紅衣,蓋頭被輕微揚起,下巴的弧度優美至極,唇角緩慢勾起,豔麗而邪氣。

    他在笑?

    自己的慘狀,竟然令他發笑?

    喜管家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大小,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名狀的黑暗那般。

    喜管家急促的說:“王!我才是你最忠實的仆人,你不能聽那隻鬼仆的話啊!”

    宗曇漫不經心到了極點,視他為螻蟻,右腳一直沒有挪開,反而越壓越緊。

    喜管家不斷退讓,唿吸紊亂:“王,求你!我、我可以把鬼骨還給你。”

    “不需要。”宗曇聲音低沉,“我自己去找。”

    可這豈不是更危險!?

    喜管家有些搞不懂。

    宗曇的語氣裏充滿了興奮和愉悅,仿佛自己主動加深難度,是為了享受危機而帶來的快/感。

    喜管家被他這瘋批的樣子給震驚到了,他的頭都被踩得變形,已經沒有手段令宗曇迴心轉意。

    喜管家眼白上翻,意識快要消失:“不……”

    殷長夏悄然歎了口氣。

    喜管家真傻,宗曇可不是在維護他。而是覺得……喜管家對能夠控製自己的人大唿小叫,這是對他的挑釁。

    殷長夏想給喜管家一個痛快,懷裏藏著的盤子碎片,還是之前在宴席上偷拿的。

    拔出盤子碎片時,殷長夏不慎將懷裏的手牌弄掉。

    “……”

    真不是故意的。

    殷長夏彎腰撿起手牌,拍了拍上麵的灰,“這東西可不能遺失了。”

    然而這一瞬間的外泄,卻令快要昏厥的喜管家又清醒了過來。

    喜管家猛然望向了殷長夏,他不會弄錯的,光是靠近,鬼力便在上浮,這是養靈

    體質!

    喜管家尖叫:“竟然是養靈體質,那我還控製什麽宗曇,花什麽心思準備鬼宴,直接抓住你……”

    他自己就能成為鬼王!

    喜管家瞪大了眼,控製著自己的頭顱,拚命想要滾到殷長夏腳下。

    哪怕跪伏,哪怕卑微,也想要擁有養靈體質的人。

    悔啊!

    可事到如今,他卻無能為力。

    他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宗曇身上,卻忽略掉了最該注意的人!

    宗曇:“你是我最忠實的仆人,他可不是。如果真要說起來,他才算是我的飼主。”

    說是飼主,卻是用最嘲諷的口吻。

    “養靈體質的人是飼主……?”喜管家瞪圓了眼,到徹底消散時,都無法瞑目,“那你隨時都能成為鬼王。”

    他們四鬼竟然花這樣大的代價,還無法徹底煉成鬼王。

    誰知道人家隨隨便便就能得到。

    哈……可笑!

    殷長夏手起刀落,將盤子插在了喜管家的喜麵上,他是鬼魂無法被利器所傷,唯有這地方是破綻。

    喜管家的聲音戛然而止,頭顱漸漸化作黑煙,猶如花瓣那般片片散去。

    喜管家臉上帶著的喜麵,也滾落到了殷長夏麵前。

    殷長夏彎腰撿起,腦海裏又浮現了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您獲得喜怒哀懼四鬼中的喜麵。]

    [名稱:喜麵(邪)。]

    [功效:微笑是魅力的源泉,使用後,會對鬼魂的魅力20。]

    [稀有程度:b級。]

    [喜怒哀懼四麵:進展(1/4),集齊全部可獲得s道具。]

    殷長夏:“……”

    這東西一點兒都不好!

    他現在就很容易被鬼吸,如果裝備過後,那群鬼豈不是還要瘋狂!?

    殷長夏抖了好幾下,隻得嫌棄的裝迴了自己懷中。

    [背景解密其五——]

    [喜怒哀懼養成鬼王,其實是想借由他的鬼骨,來操控他。如今哀懼兩鬼,正在將鬼骨融合到自己身體當中,若是成功,鬼王便會被哀懼兩鬼操控。]

    [屆時屠殺便會開啟,鬼宴當中所有玩家和鬼魂,全都逃脫不掉。]

    [報名倒計時正式更名為屠殺倒

    計時——]

    [01:24:44。]

    殷長夏倒吸一口涼氣:“……該死!”

    看來前兩次鬼宴,玩家幾乎全滅,就是這個原因吧!?

    他之前一直沒有考慮這些,按理說玩家持有手牌和屍油,應該會極度小心,不讓自己暴露身份。

    而喜怒哀懼精準的將玩家們找了出來,這本身就和常理不符。

    原來是這樣……是無差別的屠殺!

    殷長夏心口直跳,隻恨自己為何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艱難的看向了宗曇,發現宗曇竟笑出了聲:“想把我煉成鬼王,當成屠殺機器……哈啊,太有意思了。”

    殷長夏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敢再和宗曇待得太久,連忙說道:“你先去怨池吧,把右手鬼骨拿迴來,我、我拿到號碼牌就去幫你。”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驚覺宗曇湊近了他。

    入眼滿是紅得刺目的蓋頭,猶如沾染了鮮血那般。

    宗曇緩緩開口:“幫……我?”

    殷長夏頭皮發麻,想起他對付喜鬼的手段,完全沒敢答話。

    宗曇:“那作為飼主,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麽?”

    腦內想起了那個聲音——

    [是否捕獲喜鬼?對boss進行投喂?]

    殷長夏心跳如鼓,很想拒絕,可宗曇的壓迫感如此之強,他小動物般的察覺到了危險。

    自己若是拒絕,怕是會出大事。

    想起之前係統提示……boss有幾率弑主。

    殷長夏眼眸微垂,顫抖的睫毛猶如振翅的蝶,內心陷入了巨大的糾結當中。

    他不斷權衡著利弊。

    殷長夏咬咬牙:[是。]

    [已花費一個月陽壽。]

    黑氣鑽入宗曇身體時,宗曇滿是饜足。

    那股要把人給逼瘋的饑餓感,也微微撫平了幾秒鍾。

    可是不夠,完全不夠。

    幾秒鍾後,快要燒灼五髒六腑的饑餓感,又重新迴到了身體裏。

    一旦嚐到的滿足感,下一次的饑餓就更加難以忍受。

    就像一直生長在黑暗的植物,不能見到陽光,是同一個道理。

    原本可以忍受的,不管再疼痛,再空虛,那對於宗曇隻是常態……可誰讓殷長夏陰

    差陽錯的喂了他第一次?

    宗曇的手緩緩覆蓋到了殷長夏的麵頰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指甲卻是黑色的。

    宗曇一下下的摩挲著殷長夏的麵頰,他不曾渴求過什麽,如今卻在思索著,是不是要把養靈體質的人吞到肚子裏,這種饑餓感才會消失。

    殷長夏心裏響起了警鈴,戒備到了極點,忽然開始打嗝:“老婆,你吃……嗝,吃飽了嗎?”

    他從小就這個毛病,緊張到極點後,就會開始打嗝。

    殷長夏也覺得這毛病過於娘炮,奈何總是治不好。

    宗曇:“……”

    殷長夏可憐巴巴的說:“我好慘,嗝……我可是花陽壽喂的你,嗚嗚嗚。”

    宗曇眼皮直跳。

    殷長夏不斷打嗝,完全止不下來:“隔,我要是死了,咱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

    宗曇冷笑了一聲。

    鴛鴦?

    剩下六口棺材,萬一裏麵的東西全都醒了,想要殷長夏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

    宗曇的黑色指甲驀然增長,放到了殷長夏的手腕上,然後死死按緊。

    “!!!”偏偏打嗝又無法止住!

    “老,嗝,老婆,我身體特別弱,有點疼,你要好好愛護我啊……”

    話音剛落,殷長夏便聽到一陣陰嗖嗖的聲音,在淒迷的夜色當中,如同隔了霧氣——

    “喂食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殷長夏:“能、能有什麽?”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頭疼到了極點。

    這股疼痛猶如扭曲的旋渦,令殷長夏完全無法思考。

    殷長夏捂住了自己的頭,半跪到了地上。

    眼前浮現一個畫麵,明明身處遊戲當中,自己卻像是站在那七口懸棺下方。

    在月光輕薄如紗,從破裂的斜口照射而入,灑下一地銀霜。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月光的籠罩下,第二口棺材帶著隱隱綠光。棺材下方的古怪符文,也因棺材上的屍油滴落,而變得模糊不清。

    那口棺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悶動了一下。

    殷長夏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猶如滔天巨浪那般。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猶如沙灘上幹涸的魚,快要因為眼前的畫麵吐出來。

    與此同時,宗曇將他帶出了香火屋,來到了外麵,宗曇的手落到了他的發間。

    可寒意無法驅散寒意,仍是一股浸潤骨髓的冰冷。

    殷長夏幾近虛脫,整個人猶如在汗水中撈出來的。

    宗曇的手指在他的發絲間穿梭,猶如情人般親昵,語氣卻冷到了極點:“你看,還有這麽多人想要你呢,又有東西要蘇醒了。”

    一片陰沉的天空,烏雲堆疊在一起,陰沉得猶如濃稠的墨汁那般。

    他的嫁衣如火,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這片刺目的紅色,濃烈得侵襲所有感官。

    “主人,你打算怎麽喂食我們?”

    “我好餓。”

    眾人趁亂檢查了宴席,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號碼牌的線索。

    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聚集到了一起。

    空氣裏夾雜著極濃的燃灰味,是那種大量香燭紙錢燃燒過的味道,被濕冷的雨水一衝,不見消散,反而擴得更遠。

    這味道異常嗆鼻,猶如小蟲般,從鼻孔鑽入,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周迎心情並不算太好:“怎麽樣?有什麽發現沒?”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臉上皆帶著沮喪。

    想到還要在這裏尋找線索,他們隻覺得多待一秒鍾都讓人難受。

    柯羽安縮著身體,在看到他們的表情時,心裏多了幾分痛快。

    這東西他絕不會交給這群人!

    柯羽安又忽然間想起了殷長夏,縱然殷長夏遭受隊伍排擠,但比起這群人,柯羽安更願意把東西交給他。

    邱平更加絕望:“號碼牌找不到,報名時間又隻剩下一個半小時了,這下子完蛋了!”

    周迎把目光放到了徐默的身上,他沉著冷靜,又在遊戲裏幫了許多人,得到了許多等價交換的信息,也許還知道別的辦法。

    周迎:“你一直聚集新人玩家,又無條件幫助他們,是有什麽理由嗎?”

    徐默眼神微閃:“我這麽做也是為了自己,人多力量大,總比一個人來得強。”

    周迎卻不相信:“這樣的理由,你覺得能騙到我?”

    若是時間充裕的確有可能,但報名時間隻剩兩個小時了,徐默還有閑工夫撿人,怎麽想都覺得奇怪。

    周迎這樣逼問,徐默也無法隱瞞,才將自己之前一直擔憂的事說了出來。

    徐默狼狽的迴憶了起來:“其實,在遇到你們之前,我見過兩個其他玩家。”

    周迎:“和他們有關係?”

    徐默點了下頭:“一個叫唐啟澤,所知情報極多,比我更加厲害。他雖然是個新人,在現實世界卻和諸多大佬玩家擁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是a級玩家唐書桐的弟弟。”

    邱平好奇的問:“a級玩家?很稀奇?”

    徐默冷眼掃了過去:“這麽龐大的玩家人數,a級玩家卻僅有六人,當然稀奇。”

    邱平摸了摸鼻子:“什麽a級b級的,我還說遊戲boss有s級的呢。”

    徐默擰眉,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

    若是真有s級的boss,隻怕誰也逃不過,全都得死!

    徐默:“唐啟澤僅僅是我遇到的玩家之一,背景就已經這麽厲害;還有另一個……”

    周迎追問:“另一個怎麽了?”

    徐默:“應該是老玩家。”

    果然!

    這話一出,眾人的唿吸聲驀然加重,那三個字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原本就困難的報名條件,現在則變得更加苛刻。

    ——難度提高50。

    周迎捏白了手:“詳細描述一下,你遇到他的過程。”

    “我也隻是遠遠望到過,他看著約莫二十七八,長相十分出眾,脖子有三顆痣。那人出手相當狠厲,手上帶滿了鎖鏈,每一根手指都有。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

    徐默表情難看,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道出,“他在屠殺新人。”

    眾人:“……”

    無聲的沉默,在他們中間蔓延。

    徐默嘴唇囁嚅:“我隻是因為太害怕,才會不斷邀請新人加入隊伍,但尋找號碼牌的辦法……我是真的不知道。”

    等等!

    這樣的描述,和周迎記憶裏的某個人很像。

    那個人莫非是……?

    周迎唿吸紊亂,震驚的望向了紀今棠。

    而紀今棠也一樣,表情顯得慌亂:“是陸子珩(heng)?”

    周迎:“……”

    連紀今棠都這麽認為,看來十有八九,不會差了。

    邱平:“周哥,莫非你認得那個人……?”

    周迎臉色難看,輕輕的點了下頭。

    邱平表情更加諂媚,來迴搓著手:“竟然連老玩家都認識,周哥的人際關係網也太廣了。有周哥在,想必那名老玩家不會對我們下手的。”

    紀今棠早在邱平針對殷長夏的時候,就看不慣他。

    現在邱平這樣拍周迎馬屁,隻讓紀今棠譏笑一聲,覺得可笑。

    邱平臉色難看:“紀小姐怎麽了?”

    紀今棠迴過頭,完全不想再看邱平:“隻是笑某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那個實力超強的陸子珩,可是殷長夏的哥哥。

    雖然不是親生的,乃是殷長夏的父母在生殷長夏之前,從孤兒院領養的。

    但他們共同生活在屋簷下十年的事,卻改變不了。

    如果邱平知道了這件事,臉都得被打腫。

    邱平:“……”

    他漲紅了臉,覺得更加難堪。

    奈何他做什麽也無法討好紀今棠,就如同紀今棠做什麽都無法討好殷長夏一樣。

    沒找到線索,眾人便想先迴廚房再說。

    紀今棠恍惚間注意到了一根細線,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周迎看向了半蹲在地上的紀今棠,他似乎用手指摩挲著什麽:“今棠,有線索?”

    紀今棠臉色分外難看,將那根細小的頭發絲攤在手掌中。

    他的膚色極白,饒是頭發絲再細,也能把上麵的黑色看得一清二楚。

    眾人不由大駭:“這是……?”

    紀今棠:“阿祈有危險!”

    徐默滿臉疑惑:“這跟殷長夏有什麽關係?”

    紀今棠:“剛才發生騷亂的時候,我一直在看著阿祈,女鬼在他手腕纏過頭發絲。”

    邱平說起了風涼話:“別是你看錯了吧?”

    徐默:“是啊,剛才殷長夏引發了這麽大的騷亂,大家都雞飛狗跳的,混亂之中看錯也是常事。”

    紀今棠似乎還想解釋,然而一旁遲遲沒有說話的周迎卻開了口。

    “不會有錯。”

    其他人說殷長夏的事,他會覺得是看錯,可紀今棠卻不會。

    從前總是這樣,但凡殷長夏出現,紀今棠的目光總在他的身上。

    周迎心裏極度不舒服,嫉妒的情緒在心底瘋狂蔓延。

    邱平:“那怎麽辦?難不成還要去救他?就說他

    是個拖累了!現在可好!萬一把我們都暴露了……”

    他的話異常刺耳,紀今棠的臉色驟然陰沉。

    紀今棠沒有說話,轉身朝著頭發絲的方向跑去。

    阿祈,一定要等等他,千萬別出事!

    邱平看傻了眼,平時紀今棠表現得柔柔弱弱,遇到危險總是躲在他們身後,沒有任何事能牽動他的神經,包括周迎。

    然而一聽說殷長夏有事,他便奮不顧身的跑了過去。

    邱平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周迎:“這……這可怎麽辦啊?”

    他敢說殷長夏的壞話,可不敢罵紀今棠。畢竟周迎把紀今棠放在心尖上,是絕不可能輕易舍棄他。

    周迎:“跟過去。”

    邱平:“周哥!你也覺得要救那小白臉?周哥不是看不慣他嗎?幹脆就讓他直接……”

    周迎冰冷的掃視了過來,邱平頓時啞口無言。

    他,殷長夏、紀今棠,三人從小一起長大。

    在最困難黑暗的那段時間,是殷長夏一直陪在他和紀今棠的身邊。

    縱然喜歡紀今棠的心意不假,周迎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殷長夏遇到危險。

    —

    殷長夏一路沿著走廊小跑,遠處的黑暗猶如扭曲的淵藪,一眼看不到底。

    他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想要盡快和boss匯合,也許那邊會有線索。

    可宅子太大,迴廊相連,錯上一步都會抵達另外的地方。

    殷長夏越發著急,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花園。

    蜿蜒的水榭庭院,不知會通往何處。亭子下麵種的可不是什麽蓮花,而是一片腐爛斷枝,水麵還漂浮著無數的黃紙元寶。

    四處越發陰森,吹來的風裏滿是蠟燭燃燒過後的味道,還有隱藏在這種味道之下的血腥味。

    真是令人作嘔。

    殷長夏擰緊了眉頭,總覺得不妙,想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沒想到一迴頭,長發女鬼便從亭子上方倒掉而來,長發也驟然垂下。那些發絲像是有生命一樣,張牙舞爪的扭曲著了起來。

    她嘴角緩緩咧開一個笑容:“嘻嘻嘻,別跑啊……”

    “!!!”

    殷長夏嚇得臉色發白,不慎跌坐到了後方,撞到了亭子裏的石桌。

    長發女鬼猶如壁虎那般,從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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