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消息一向傳得快,祁景殿試後迴家不久,他鬧出的笑話就傳到了許府。

    江氏正在招待前來賀喜的街坊,聽說後撫額歎息,這臭小子,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等送走客人,她領著熙哥兒去了女兒屋裏。

    許錦坐在炕頭犯愁呢,祁景中了狀元,今晚不來,這兩天肯定也會來的。她該怎麽辦啊?

    “想什麽呢?”見女兒愁眉不展的,江氏將熙哥兒抱到炕上,她也坐了上去,笑著問道。

    “娘,前麵忙完了啊?”許錦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神色如常。

    江氏點點頭,盯著女兒瞧了會兒,道:“文武殿試一甲各有三名,都是當場授官的。阿錦你猜猜,祁景今日封了什麽官?”文科舉封官有定例,武科舉因為開設的年頭較短,封官有些隨意,不過品階都很高,曆屆中武探花最低也是六品官,比文狀元的從六品還要高一級。

    “什麽官?”許錦好奇地問。她哪裏懂得這種事啊,雖然祁景很有自信,但擔心最後白歡喜一場,父母都不曾跟她提起過祁景可能封的官,她則怕給祁景壓力,祁景不提,她也就沒問。

    想到聽來的消息,江氏哭笑不得:“名次敲定後,皇上問祁景是想在京謀職還是外放,若是外放,有兩處參將補缺,對了,參將是正三品官。若是在京,暫且沒有三品給他,皇上想任他為四品禦前帶刀侍衛,隨扈左右。這兩個官職,禦前侍衛看似低,卻是實打實的天子近臣,一旦得了皇上信賴倚重,將來很容易升遷的。”

    “那祁景怎麽答的?”許錦真是太意外了,祁景才十六歲,竟然一下子就要當那麽大的官了,自家父親才從六品,祁景父親熬了這麽久也才正三品啊。

    “祁景啊,那臭小子說他想外放當將軍,帶兵打仗,但他剛定親還沒娶妻,懇求皇上讓他當一年侍衛,明年成親後再外放。聽說皇上被他逗得噴了茶,問清咱們家情況後,就準了,不過說要看看祁景這一年的表現,表現好了明年可能加官,差了連侍衛都做不成。”

    許錦張大了嘴,“他,他這是跟皇上討價還價嗎?”怎麽有這麽傻大膽的人?

    江氏睨了女兒一眼,點點她額頭,“他那叫有恃無恐,仗著自己本事好,父親又是皇上身邊紅人。不成,皇上最多給他定死一個官,成了,他在皇上麵前說明年成親,皇上默認了,這邊我跟你爹還能強留你?哼,我看祁景就是故意的,猜到我們打算多留你兩年,他等不急了。早

    知道他這麽奸猾,當年就不該答應他!”

    祁景的確挺急著娶她的……

    許錦紅了臉,低頭,過了會兒忍不住替祁景說話:“還好他也算懂得分寸,沒說今年……”他們這樣的人家,十三歲嫁女兒的不多,十四歲還算比較常見的。若祁景真說今年,許錦都要生氣了,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太早嫁女兒,特別是她這種高嫁,會顯得父母有巴結祁家的意思。

    江氏看看乖乖坐在身邊的女兒,疼惜地抱住她,歎道:“娘氣得不是你得早嫁一年,娘是氣祁景自作主張。祁家來提親時,你祁爺爺祁奶奶都說祁景將來會到兵部任職,你爹問過祁景,問他將來有什麽打算,他也說會努力留在京城。現在好了,他張口就說外放,明顯是早有打算,可見當初不但騙了咱們,連他祖父祖母都騙了!你說,明年他外放,你是跟他走還是留下來?”她是女人,知道女兒會怎麽選擇,所以舍不得。

    “我……”許錦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該如何迴答。隨祁景去任上,就必須遠離父母弟弟,不跟著,豈不是沒法跟祁景在一起?

    江氏知道女兒為難,拍拍她肩膀:“算了,事到如今……明年再說吧,現在愁也沒用。”

    “娘……”一想到明年就要離開父母了,許錦突然十分不舍,埋在母親溫暖的懷裏不肯鬆開。

    “我也要抱!”熙哥兒見了,飛快跑了過來,推開姐姐想往母親懷裏鑽。

    有他打岔,母女相視一笑,方才生出愁緒立即散了。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

    許攸在外麵應酬了一日,迴來時已有醉意,許錦替母親照顧了會兒弟弟,然後就迴自己院子了。

    進屋時,她看看那邊牆頭,咬唇,吩咐寶珠準備熱水。

    不管祁景來不來,她都得做好他會來的準備啊!萬一真的逃不掉,她,她也要讓祁景摸一個……幹幹淨淨香噴噴的自己。

    這個念頭讓許錦臉上著了火,沐浴前一個人悶在屋裏,根本不敢喚丫鬟進來服侍,怕被她們瞧出異樣。待熱水兌好了,許錦坐在浴桶中,將渾身上下仔細清洗了一遍,包括他發誓說要看清楚的……那個地方。擦著擦著,無可排解的羞澀緊張變成了賭氣,摸就摸,反正現在是晚上,誰也看不見誰,他摸的時候她躺著裝死就行了。至於旁的,不管祁景怎麽求怎麽裝可憐,她都不會答應,他敢糾纏她就咬他!

    擦拭時許錦想的挺好的,鑽進被窩後,一顆心

    又急促地跳了起來。

    天暖了,被子薄了,睡衣也薄了。許錦小手探進睡衣,摸摸肚子再摸摸大腿,想到今晚祁景將肆無忌憚地摸她,許錦羞得快哭了。以前祁景再胡鬧,也隻是親親她隔著褲子撞撞她,從來沒有碰過她身上,有幾次他似乎想摸她胸口,被她警惕地撞開了。可今晚,他不但要摸,還要把她脫.光光……

    許錦寧可再被祁景撞一次啊……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聽到大白起身的動靜,許錦受驚般坐了起來,緊張地望向窗戶。

    這個家夥,果然來了,一晚都不想耽擱!

    許錦咬牙,穿好衣服後走到窗前,右手抬起碰到窗扇,竟不受控製地打顫。

    她遲遲不開,外麵那人大概等得不耐煩了,也可能是猜到她不想開,便走了過來,很輕很輕地敲了一下窗,“阿錦,開窗,我知道你在後麵。”

    許錦猶豫不決。

    “阿錦……”

    許錦被他叫得心慌意亂,視死如歸地迅速開窗,轉身就想走,可走了兩步,她就沒了主意。現在去炕上,祁景會不會覺得她是迫不及待給他摸?不去炕上,地上擺著桌椅屏風,一會兒他肯定要抱她的,不小心撞到什麽東西發出聲響怎麽辦?

    身後傳來他落地關窗聲,許錦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情急之下蹲了下去。祁景來扶她時,她撲到他懷裏,羞得哭:“祁景,祁景,我求你了,不摸行不行?咱們換一個獎勵,我,我再給你撞一次,你別那樣欺負我行嗎?”

    行嗎?

    祁景沒有迴答,徑自將人抱了起來放到炕沿上,他則站在炕前緊緊夾著她腿,雙手捧住她不肯正對他的臉,然後俯身貼上她額頭,喃喃道:“阿錦,今晚你什麽都不用說,因為我隻想摸你,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聽,都不會跟你換。阿錦,我考了狀元,你高興嗎?我很高興,我當官了,今年先當侍衛,明年成親後就去外地赴任,帶你一起去,到時候家裏就隻有咱們兩個,做什麽都沒人管。”

    他好像喝酒了,唿吸裏有淡淡的酒氣,但他說得低沉又清晰,字字都傳遞了他的滿足和歡喜。

    許錦的緊張變成了甜蜜,可沒等她細品他描繪的屬於他們的將來,腰帶突然被人扯住了。

    “別脫……”甜蜜瞬間變成更強烈的緊張,許錦急急攥住他手,不讓他繼續。

    “阿錦聽話,這是你答應我的。”祁景親親她額頭,鬆了她腰帶,卻在她稍

    微放鬆時將她雙手掰到背後用左手攥住,右手再次拉起她腰帶,輕聲對唿吸急促的小姑娘道:“別怕,我就摸摸。阿錦,你都不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好奇你裏麵長什麽樣了……阿錦,你這麽好看,衣服裏麵肯定也很好看……”

    許錦緊張地快要無法唿吸了。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不停地說著話,每個字都像一團火,燒得她全身發燙。許錦不想給祁景脫,可她沒有他力氣大,腿被他夾著,雙手被他扣著,求他又沒用,便隻能感受他抽走她腰帶的動作,然後又來褪她外衫。這次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卻是為了順利把衫子脫下來,許錦趁機狠狠推他一把抽腿往炕裏麵爬,才爬兩步就被人拉住腿。她急得踢他,被祁景緊緊按住小腿,許錦想翻身,他突然壓了上來,那麽重,害她一下子撲在了炕上。許錦剛要掙,下一刻不敢動了。

    有熟悉的硬東西抵在她腿間,是無聲的威脅。

    “祁景,你說隻摸摸的……”許錦捂著臉哭,此時此刻,麵對被他用那個東西撞的危險,她又寧可被他摸了。

    “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我絕不做旁的。”祁景親親她耳朵,起身跨坐在她腰上。

    許錦看不見,但她能聽見,他脫衣服的聲音,衣服落在炕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清晰。許錦緊張地聽著,後知後覺才察覺到不對,扭頭驚問:“你脫衣服做什麽?”

    祁景貼在她背上,一邊脫褲子一邊道:“太熱了,再說我不能白白占你便宜,阿錦,一會兒如果你也想摸我,不用問盡管摸,摸多少次摸什麽地方我都給你。”

    他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許錦快要喘不上氣,“你下去……”話未說完便頓住了,目光落在祁景甩在那邊的袍子上,“你,你袍子裏有什麽,怎麽那麽亮?”

    脫完褲子,祁景改成單手撐炕,聽她問,他轉過去,隨即好像突然記起來般,一邊把袍子扯過來一邊道:“皇上賞了我很多東西,其中有顆夜明珠,我覺得你一定喜歡,就帶來了。阿錦你看,好看嗎?”扯掉珠子外麵已經鬆開的黑紗,祁景將散發著幽幽亮光的珠子送到許錦麵前。

    許錦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等寶貝,當然喜歡,可就在她扭頭想問祁景是否真的要送她時,她看到了他俊朗的臉龐,還有那雙黑眸裏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睛,終於明白過來了,伸手就去搶。

    祁景挪開手,不給她。

    “你不是說

    要送我嗎?”許錦恨得牙根癢癢。

    祁景將夜明珠塞到旁邊的被窩裏,外麵頓時又黑了。他將她翻過來,趴在她身上道:“是送你,不過今晚我要先用用。”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祁景占便宜技能已經練到滿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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