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南笙,你別好像很委屈似的,我是聽顧叔叔和左阿姨的話,為了不讓你亂花錢才限製你的,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做惡人?”


    傅景年見前麵道路寬敞,於是迴頭看了一眼左南笙,同時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但願這個奇葩的父親,千萬別毀了他的追妻計劃!


    他已經在奶奶的“逼迫”下,答應讓左南笙住校,如果現在就連左南笙的經濟大權也不屬於他管轄了,他還有什麽理由跟左南笙培養感情傖?


    他的計劃會不會功虧一簣,現在就看傅宸澤的表現了——


    左南笙咬牙瞪著傅景年,“你能有點羞恥心嗎景年哥!”


    停頓了一下,她瞄著傅宸澤,故意嘟著嘴扮可憐,試圖引起傅宸澤的同情,“你每一次都打著為我好的幌子欺負我,你好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想出去跟那些哥們兒一起玩,你不允許;我想逛街,你不允許,還規定我必須每天晚上七點之前迴家,你這樣分明是限製我的自由,哪一點兒是為了我好!”


    傅宸澤望望左南笙,又望望傅景年,乖乖,他兒子居然這麽霸道專製,都快剝奪了人家小左的人.權了!


    當年左淺是他們家養大的孩子,他也沒有這樣對左淺啊!


    真是老了,跟不上現在孩子們的節奏了…袋…


    傅宸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拍拍左南笙的手背,一臉遺憾的望著左南笙,說:“小左啊,叔叔也想幫你的忙,可是叔叔無能為力啊!”


    “……”


    左南笙喪氣的抬頭望著傅宸澤,不願幫忙就直說好了,什麽叫無能為力嘛!他堂堂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怎麽可能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傅宸澤見左南笙喪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他瞥了一眼前麵的傅景年,低聲說左南笙說:“小左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過得還不如你呢!我現在已經不管事兒了,公司裏的一切都是景年在管,我拿一分錢都得找他要,我跟你一樣,是個身為分文的窮光蛋——”


    停頓了一下,傅宸澤又小聲補充道,“你用的是你爸媽給你的錢,他還不至於太限製你,我比你慘多了,我跟朋友出去喝點酒他都不給錢……”


    左南笙訝異的望著傅宸澤,她還從未聽說過,當父親能夠混得這麽慘,竟然被兒子欺壓得死死的——


    移開目光看向傅景年,左南笙有些懷疑——


    傅景年不像是那種對自己父親也這麽苛刻的男人,該不會是傅叔叔在說謊吧?


    前麵,傅景年一麵開車一麵無奈的歎氣。


    他家那個老頑童,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坑他呢!雖然他很感謝老頑童沒有給左南笙錢,但是這個理由……未免也太損他的麵子了——


    他在左南笙眼裏,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財迷了,不僅限製她花錢,連對自己的老爸用錢也這麽苛刻,她會怎麽看他?


    似乎為了增加自己說的話的可信度,傅宸澤抬頭笑眯眯的看著傅景年,試探著說:“景年,我今晚想出去跟朋友玩會兒,好多天沒有一起聚聚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錢花花……”


    “……”


    傅景年眼角一抽,果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這是不坑死他不罷休的節奏麽!


    餘光留意到左南笙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著看他的反應,他隻好冷淡的迴頭對傅宸澤說,“晚上出門不安全,您要是想喝酒,家裏有,隨便您怎麽喝——”


    左南笙驚詫的望著傅景年,原來這是真的!


    他居然連自己父親問他要錢,他都不給!


    左南笙看了看傅景年,深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她的錢落入他手中,是拿不迴來了。一個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麽吝嗇的人,哪兒還會把她的錢吐出來?


    她重新看著傅宸澤,同情的握著傅宸澤的手,壓低聲音說:“傅叔叔,您別難過,我明天問爸媽要錢,以後您想出去玩兒,我帶您出去。”


    “小左真好!”


    傅宸澤反握住左南笙的手,如果有個跟他始終站一條線上的兒媳婦,他就不用擔心將來受欺負了。他身邊可有幾個例子,都是兒子娶了媳婦以後拋棄親生爹娘的,這個處處為他著想的兒媳婦,他說什麽也不能讓給別人——


    傅景年迴頭看了一眼後座的兩個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真希望傅宸澤別迴來,人家都是坑爹,傅宸澤這是迴來坑兒子來了——


    *


    第二天早上,左南笙早早的就往家裏打了電話,隻不過不是打給爸爸媽媽的,而是打給顧祈陽的。


    他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想到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她自然得打電話問問顧祈陽,想要什麽禮物,她這個做姐姐的提前準備一下。


    “姐,您老人家有什麽事?”


    顧祈陽正要去學校,一看到左南笙的電話,他立馬將車停在路邊,笑眯眯的跟老姐犯貧,“我就說了新加坡沒有美男子吧你不信,別


    tang難過,一會兒我就自拍幾張發給你,你可以繼續花癡幾天了!”


    “滾遠點,我倒是挺稀罕你這小白臉的,可誰讓你是我親弟弟呢,我就算真的很覬覦你的美色,我也不敢對你有壞心啊,誰要花癡你!再說了,誰說新加坡沒有帥哥?景年哥哥不比你帥啊?你少臭美了,一會兒我發一張景年哥的照片給你,讓你自卑死,去廁所哭去吧你!”


    左南笙慢悠悠的賞了顧祈陽一句,她和顧祈陽一直是這樣,他喜歡跟她耍嘴皮子,她喜歡打擊他,姐弟兩人如果在家裏唇槍舌戰的話,一家人都會退避三舍,絕不參戰,讓他們吵個痛快——


    “……我再一次確定了,你真是我親姐,不是親姐的話,誰能這麽毒舌的損自己親弟弟啊!”顧祈陽一臉受挫的表情,將後視鏡往下挪了一點點,對著鏡子開始自我欣賞——


    “哎我說,老姐,你手機裏有景年哥的照片麽?我不是記著他從不拍照麽?少在這兒騙人,你手機裏肯定沒有景年哥的照片!”


    “……”


    左南笙一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她這才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她跟傅景年相處這麽多天了,她手機裏居然一張傅景年的照片都沒有!


    “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左南笙岔開了話題,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她非要弄一張傅景年的照片放在手機裏不可!


    “生日禮物?”


    顧祈陽一愣,這才突然發現,自己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他腦子裏忽然閃過一抹靈光,剛剛還在犯愁,怎麽約小絨花一起去玩兒呢,他終於有了一個最好的借口!他的生日,她再怎麽也會給麵子的好吧!


    而且,小絨花不是一直想要一位大師的畫作嗎?


    顧祈陽頓時笑眯眯的,用十分溫柔的語氣對手機那頭的左南笙說:“大姐,你知道我一向都很愛很愛很愛你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啊,什麽時候的事兒?你什麽時候愛過我?你愛的不是你們家小絨花嗎?大姐算哪根蔥啊?大姐連小絨花家裏那隻狗都比不過……”


    左南笙習慣性的抬杠,說到這兒才發現自己罵了自己,趕緊呸了一聲,改口道:“呸,後麵一句話你裝作沒聽見知道嗎!你大姐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怎麽可能連一隻狗都比不過!”


    ……


    門外,傅景年抬手扶額,發出輕輕地一聲歎息。


    人長得蠢就算了,她還開了擴音,還那麽大聲的說話,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他倚著雪白的牆壁,呈三十度角望著房門,聽著左南笙那二貨姑娘在房間裏自己罵自己,他嘴角微微上揚,已經被她的智商折服了——


    小時候挺聰明一姑娘,怎麽這智商越長越倒迴去了?


    光長身高忘了長腦子了是麽?


    倒是顧祈陽,他怎麽從來沒發現那小子竟然如此自戀?新加坡沒美男子?嗬——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他就是一枚大大的美男子。


    ……


    “大姐我什麽都沒聽見,我隻知道我最愛我們家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大姐了!”顧祈陽笑眯眯的哄著左南笙,等左南笙滿意了,他才開始說自己的目的——


    “大姐啊,你剛剛不是問我要什麽生日禮物嗎?我說了你一定要滿足我哦!”


    “隻要不燒殺劫掠,隻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滿足你。”


    “那……我要一幅畫。”


    “一幅畫?”


    左南笙愣了愣,生日禮物居然隻要一幅畫而已?


    艾瑪這也太簡單了吧!


    左南笙頓時樂了,一麵窩在沙發裏給自己的腳丫子塗指甲油,一麵漫不經心的說:“一會兒我就去畫一張美美的畫,送給你。”


    顧祈陽翻了一個白眼,他還不了解他們家大姐麽?畫的畫還不如小鴨子找食時隨便亂抓的好看!


    “我不是要你的畫,你知道當代著名畫家沈博擎嗎?我要一幅他的畫,隻要是他畫的,隨便什麽都行!”


    “……”


    左南笙無語望天,她怎麽可能沒聽過這個沈博擎,從她在a市就一直受到顧祈陽的荼毒,幾乎從小到大,顧祈陽就成天念叨著這個名字!


    小絨花是學畫畫的,顧祈陽一直想弄一幅沈博擎的畫送給小絨花,因此,這個所謂的生日禮物也是拿去送給小絨花的吧?


    “你明明知道他的畫很難弄的,你不是說過嗎,他因為一次意外,他的手失去了作畫的能力,因此他以前畫的十二幅畫都成了稀世之寶,早就已經被重金買去收藏了,哪兒還能弄到他的畫啊?”


    “可是你現在在新加坡啊!沈博擎就是新加坡的人,他一定還有一些私人收藏的,你去給我弄一幅,我今年隻要這個生日禮物!”


    “……顧祈陽,你這是逼你姐去死嗎?”


    “別啊,你要真想死的話,先把畫給我找到了再去死——”


    “滾蛋!”


    左南笙咬牙切齒的將指甲油放在桌上,麵對顧祈陽欺負她的時候,她一直有種自作自受的罪孽感。想想小時候,陽陽是個多聽話的小孩兒,如果不是被她帶壞了,他怎麽會成為今天這油嘴滑舌的樣子?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現在天天被他欺負!


    “我隻能說我盡力給你找找看,如果我找不到,你別怪我。”左南笙拿著小扇子對著自己的腳趾甲輕輕的扇著,看著五個水紅色的腳趾甲,她滿意的笑了——


    “剛剛你說了你想要的生日禮物,該輪到我了吧?”她勾唇笑著,眼裏閃著一抹一抹的精光。


    “你想要什麽?”


    顧祈陽警惕的問道,他怎麽聽著,左南笙的語氣像是有一個陷阱等著他跳下去一樣?


    左南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高尚一點,不那麽庸俗,“錢——很多的錢。”


    顧祈陽嘴角一抽,這還真是個挺直白、挺實際的生日禮物!


    “姐,咱能別這麽庸俗嗎?你直接就說你要錢,很多的錢,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你的話了……真是服了你了!”


    “小羊羊,你不知道姐姐現在有多慘,你沒錢你還能吃草,姐姐現在一分錢都沒有,隻能天天坐在家裏挨餓,慘不忍睹啊!”


    “……左南笙,你再叫小羊羊試試看!!”


    顧祈陽咬牙,他好歹也是十九歲的人了,能別這麽幼稚的叫他麽!


    “好了我的錯,我的錯,我以後不叫了。但是你真的得幫我才行,我現在兜裏就隻有一千多塊錢,隨時都能餓死你知道麽!”


    顧祈陽微微一怔,他知道大姐花錢厲害,可是爸媽前段時間不是剛給景年哥打了幾十萬過去嗎?怎麽就隻剩下一千多塊錢了?


    “姐,那麽多錢你都拿去幹嘛了?”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亂花!爸媽不是把那些錢都給傅景年保管了嗎?他現在不給我,一天隻給我五百塊錢,你說這怎麽夠我花啊?你趕緊想想辦法,給我弄點錢過來,不然我連你的名畫都弄不到,你拿什麽送給小絨花?”


    顧祈陽懷疑的皺起眉頭,“你發誓,你沒有亂花錢?”


    “我發誓我發誓,我來新加坡以後如果亂花了一分錢,就讓我一輩子吃不到好吃的,讓我餓死,這個誓夠毒了吧!”


    顧祈陽聽著左南笙的聲音,他似乎有點相信左南笙的話了。遲疑了一下,他才緩緩說,“我卡上好像也沒有多少錢,你等兩天,我想想辦法,先給你弄點過來——但是你一定要省著花,知不知道?你再亂花錢,我一定再也不給你了!”


    “嗯嗯,小羊羊最可愛了!那你忙吧,我一會兒就出門幫你打聽打聽,看哪兒能弄到那個沈大師的畫——”


    左南笙跟顧祈陽聊了一會兒,她摁掉了通話,然後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她的生活,又恢複了色彩——


    陽陽辦事她放心,不出三天,那小帥哥就會弄到一筆錢打給她,她終於不用再過窮光蛋的日子了!


    ……


    門口,傅景年側過身看著緊閉的房門——


    嗬,這才幾天呢,就已經開始打顧祈陽的主意了?她就那麽忍受不了沒有錢的日子?


    一天五百還不夠她花是麽?


    傅景年悄然無聲的迴到自己的房間,摸出手機,撥通了顧祈陽的號碼——


    顧祈陽正在琢磨著跟人借錢好一點呢,還是跟爸媽要錢比較好,正巧,傅景年就打電話過來了。他皺了皺眉,想起剛剛左南笙說傅景年不給她錢花,他心底對傅景年有一點不滿——


    跟傅景年關係再好,受欺負的可是他親姐姐,他能無視親姐姐被欺負麽?


    “喂——”


    顧祈陽接了電話,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傅景年知道顧祈陽一定是為左南笙的事兒不滿,他勾唇輕笑,說:“剛剛你跟你姐的通話內容我都聽見了,但是我想跟你說,不是你姐說的那麽迴事兒。我傅家不缺錢,你們家的錢我也不會拿你們一分。我之所以對你姐姐這麽嚴格,是為了矯正她的缺點——”


    停頓了一下,傅景年繼續說:“難道你希望你姐姐一直這麽大手大腳的花錢?現在有顧叔叔和左阿姨寵著她,今後她要是嫁了人,她老公能容忍她這麽花錢麽?哪家公公婆婆喜歡自己的兒媳婦是個敗家子兒?萬一她在婆家受欺負,你心裏好受麽?”


    傅景年說得理直氣壯,顧祈陽一聽,也是那麽迴事,其實爸媽也有管製過大姐,但是一直拿她沒辦法,最後索性不管她了——


    如果景年哥能夠管一管大姐,其實也是好事。


    這麽一想,顧祈陽心裏就舒坦多了——


    “景年哥,就算你為了大姐好,你也不能太苛刻了,一天五百塊錢,她會餓死的……”


    “你聽她瞎說,她現在住在傅家,一日三餐不用她掏錢,以


    後上學放學,我會親自接她,她也不用花錢,你說說,她一天五百塊錢還不夠花麽?”


    顧祈陽一聽,這完全不用花錢啊!一個月幾百塊零花都夠了,一天五百哪兒不夠了!


    看樣子,又是大姐在那兒作怪!


    “景年哥,我相信你不會虐待大姐的,你好好管她吧,你放心,我不會給她錢了——”


    “嗯。”


    達成目標,傅景年嘴角略彎,勾起一絲自信的笑。


    想起一個事兒,他又說:“你剛剛說,想要一幅沈博擎的畫?”


    “嗯,”顧祈陽點點頭,想到傅景年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麽問他,他忽然驚喜的問道:“景年哥,你是不是有他的畫?”


    傅景年迴頭望著牆壁上一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勾唇,“嗯,我有一幅他的山水畫。”


    “景年哥……景年哥,你賣給我吧,我出兩倍的價錢給你,行不行?”


    顧祈陽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他興奮的喊了幾聲景年哥,然後可憐的央求著——


    傅景年聽著顧祈陽的聲音,他莞爾一笑,輕咳一聲,溫柔的說:“不用雙倍的價,我知道你跟你姐姐不一樣,你不會亂問叔叔阿姨要錢,所以你手裏沒有多少——這樣,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送我?”


    顧祈陽愣住了,這樣一幅珍貴的山水畫,少說也是幾十萬呢,說送就送了?


    “客氣什麽,咱們是朋友,隻要你能夠追到你喜歡的女孩兒就行了——再說,沒準以後我也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呢!”


    傅景年說得冠冕堂皇的,隻有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他想追左南笙,長路漫漫,如果沒有一兩個人的支持怎麽行?


    顧祈陽是左南笙的親弟弟,也就是他未來的小舅子,他能不討好人家麽?


    說不準,以後左南笙鬧脾氣什麽的,還需要顧祈陽幫他說話呢……


    --------------


    ps:木木壞吧,人小左所有的後路都被他堵得死死的,以後隻能依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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