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渝的問話,仍在認真啄吻宮渝嘴唇的關珩當場呆住。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宮渝泛出水意的眼睛,僵直著脖頸問道:“哥哥……你說什麽?”

    不是耳朵不好使,實在他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無論在清醒狀態下,還是醉酒的時候,都時常對他敬而遠之的宮渝,竟然會主動要求跟他履行合約上的條件。

    這話放在誰耳邊,都不會隻聽一次就相信吧?

    見關珩停下動作,宮渝的手指也僵住了。

    他原本就是跟關珩親得上了頭,一時衝動下,才鼓著勇氣說出這句話,此時被關珩追問了一遍,宮渝立刻不好意思起來,紅著一張臉不肯再說。

    關珩握著宮渝的肩膀,問道,“哥哥,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可不可以再說一遍呀?”

    宮渝猶豫了半天,抿著嘴看他一眼,“其實也沒什麽,我就隨便那麽一說,你就隨便那麽一聽……沒什麽的……”

    聞言,關珩不讚同地搖搖頭,放賴似地將下巴虛虛抵在宮渝肩頭:

    “不行哦哥哥,金主說的話,我作為金絲雀可是要句句服從的,這是方經紀人告訴我的道理。”

    “那方木有沒有告訴過你要尊重金主?”

    宮渝被伏在他上方的少年硌到,刻意迴避的眼神顯得十分可疑。

    關珩點點頭,模樣乖巧極了,甚至和宮渝看到他身體的變化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當然啦,尊重是放在第一位的。”關珩說道。

    “你這樣……”宮渝朝下看了看,朝那處揚揚下巴,眼中帶著微不可見的笑意,“你覺得夠尊重金主嗎?”

    關珩跟著他的眼神一起往下看,不免也紅了臉。

    關珩:“……”

    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學了再多的騷話,內裏的青澀也還是會在某些時刻原形畢露。

    “……這,”關珩不講道理地抱住宮渝,拒絕承認自己的反應,將柔軟的黑發頂到宮渝的頸窩蹭了又蹭,鼻子輕嗅著他發梢,“這不怪我,誰讓哥哥這麽香?”

    檸檬的香氣纏繞在兩人的鼻息間,分不清到底是誰身上的味道。

    宮渝被關珩的頭發蹭得脖子直癢癢,忍不住輕輕推推他的腦袋,笑道,“……哈哈,有點癢,你先起來小關。”

    關珩用腦袋蹭他的目的就是想讓

    他覺得癢,聽宮渝說出來之後,他蹭得不禁更來勁兒了,笑嘻嘻地說道:

    “那哥哥覺得癢的話,就再說一遍嘛,好不好,就說一遍嘛~”

    關珩見宮渝仍在抿著嘴不服輸,暗戳戳地伸出一根手指,輕碰了一下宮渝的腰際,好整以暇地等著男人臉上露出耐不住癢的笑意。

    宮渝的腰腹間敏感得很,外加從來沒有被人碰過,關珩乍一觸到,他就笑得捂住兩肋,用後背當做支撐點向別處逃去。

    關珩見他要跑,緊忙拽住宮渝的兩隻腳踝,十分輕鬆地將人拖了迴來。

    “別,別撓了,好癢哈哈……”宮渝見他撒了手,緊忙翻身趴跪在地上,調整出合適的姿勢又要跑,被提前識破他心思的關珩掐住腰按在了原地。

    等不及他反抗,關珩便像抓貓一樣,反扣著宮渝的肩膀直接將人翻了過來,護著腦袋放在枕頭上,低頭用目光細細描繪著宮渝的眉眼。

    宮渝原本還在笑,突然看到關珩眼中認真的神色,也止住了笑意,嚴肅地迴望著他。

    “所以,哥哥再問我一遍吧……”關珩雙手捧著宮渝的臉,嘴唇壓在他的嘴唇上麵,“我想離得近一點,聽得再清楚一點。”

    兩輩子加在一起的這麽多年以來,男男女女,天上飛的水裏遊的,除了地上到處跑的肥貓以外,宮渝從來沒有跟一個人離得這麽近過。

    宮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嗓子裏發出“咕嘟”一聲,倒像是真的喝了口水一樣,實則咽下的大部分都是氣。

    “……哥哥很緊張嗎?”關珩問道。

    其實他才是緊張得要死,從見到宮渝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把這個男人據為己有。

    如今終於能留在他身邊,就算是以這樣的方式,但最起碼可以每天看到他,甚至可以親吻他。

    而此時宮渝卻說,“你願意跟我履行合約上的每一件事嗎?”

    這是什麽概念?

    合約上麵都是宮渝羅列出來的條條框框,裏麵有什麽要求和條件,宮渝作為當事人,他能不清楚嗎?

    不能。

    因此合約上麵寫的那些需要關珩主動做的事情,在今天宮渝提履行合約之後,也就意味著是他期待發生的。

    合約裏麵有什麽?

    首當其衝的就是性生活。

    他願意嗎?

    他當然願意,乘以百倍千倍的

    願意。

    看到關珩頸項處一跳一跳的血管,宮渝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你不也是?”

    他還以為隻有他一個人這麽緊張呢,原來小關珩也跟他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情場老手來教教關珩這隻小嫩雀吧。

    宮渝抬手圈住關珩的脖子,躺在地毯上仰頭看他。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動作簡直是太像受了,這世界上不會有一個攻會這樣圈住自家受的脖子。

    一來這個動作太柔弱,不適合他做,另一方麵就是金絲雀纖細的頸項禁不住他魁梧的肱二頭肌的威壓。

    想到這裏,宮渝把手從關珩的脖子上移下來,平放在身體兩側,調整了一下脖子後麵枕頭的位置,眨眨眼睛,說道,“不在這兒。”

    “好,去床上躺著。”

    關珩笑著親親他的嘴唇,俯身直接就要將宮渝抱起來,卻被當事人按著手腕攔住。

    手上的動作被壓得一頓,關珩低頭看向宮渝,問道,“怎麽了哥哥?我壓到你哪裏了嗎?”

    宮渝搖搖頭,“我自己能起。”

    他在片場跟武行套招都能做到行雲流水,戲裏更是不用替身地扛鼎抃牛,怎麽能如此沒有尊嚴地被自家養的小金絲雀搬來抱去?成什麽樣子?

    宮渝清清嗓子,覺得自己是時候在關珩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先簡單地來個鯉魚打挺亮亮相,免得關珩會因為他之前偶有的虛弱而對他有所小瞧。

    “我身體很好的。”

    宮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但是……”

    正當關珩覺得不理解的時候,隻見宮渝平躺在地上,然後曲起兩條長腿,腰腹驟然發力,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一個著名的武學動作——鯉魚打挺。

    然而起勢蠻好看,但結局卻很慘烈。

    宮渝的動作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容不得關珩去反應。

    再看清眼前發生的事物時,關珩跟著就聽到床頭櫃邊發出了“梆”的一聲,然後宮渝便捂著後腦勺蜷縮成了一團。

    隨著他的動作滾落在地上的,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

    床邊的一圈兒都是地毯,隨便宮渝怎麽滾,都不會覺得涼,杯子掉在地上咕嚕了兩下,便因為

    摩擦力而停在了柔軟的毛毛上。

    守在門外的老四聽到動靜,直起身子用小肉爪撲開了門把手,堂而皇之地躥進來跳到關珩的肩膀上,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鏟屎官。

    湛藍的瞳孔裏似乎透著幾分鄙夷。

    宮渝無語至極。

    可能這就是渝兒的命吧,越想要麵子越得不到。

    “哥哥,你這是……”關珩不是很理解宮渝的行為,他把老四從肩上拿下來,放在床尾的長沙發上,然後蹲下身子把躺在地上的宮渝翻了個麵兒,“來我看看,有沒有磕壞哪裏。”

    宮渝沒臉見雀。

    不僅原本打算樹立的猛攻形象在關珩麵前崩塌,外加他上輩子一向引以為傲,到哪裏都願意給別人展示一下的鯉魚打挺的這個絕技,也跟著一起失傳了。

    關珩自然是看得出自家哥哥的顏麵盡失,忍笑摸摸他的後腦勺。

    “哥哥,我連挺都挺不起來呢,”關珩笑著哄他道,手指輕輕碰了碰宮渝已經腫起了一個包的後腦勺,“哥哥比我厲害多了,要不是這個床頭櫃和地毯,估計我們腳下的地板都會被哥哥在發力的時候踩碎。”

    宮渝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但十分意外地,他的心情竟然因為關珩哄他這兩句而忽然變得好起來。

    重要的不是他哄的時候說了什麽話,而是他真的願意哄自己開心。

    想到這裏,宮渝決定大大方方地給關珩一個獎勵。

    他張開雙手,示意關珩湊過來。

    關珩指指自己,微挑眉梢詢問宮渝,試圖得到他的再次確認。

    宮渝又張了張手,點點頭。

    關珩在心中感歎“還有這好事”的同時,乖巧地抿著嘴唇朝宮渝湊了過去,臉貼到宮渝的頸側蹭了蹭,“哥哥。”

    宮渝側過頭,對著關珩的臉輕輕地親了一下。

    “嘴甜會說話。”

    關珩看得出宮渝此時的心情不錯,於是得寸進尺起來,笑著把臉主動貼到宮渝的嘴唇上,自助了一個吻,笑道:

    “方經紀人還說了,做金絲雀的要會審時度勢,麵對金主能親就親,這樣才會讓金主得到滿足,啊不是,心滿意足。”

    宮渝被方木的腦迴路打敗,失笑一聲,問道,“方木都跟你說了些什麽啊?你不要聽他的鬼話。”

    關珩不管不顧地在宮渝臉上亂啄,“我覺得方經紀人說得

    很對呀。”

    宮渝無奈地搖搖頭。

    關珩把手墊在宮渝的背後,讓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他的身上,“我們到床上去吧?”

    這要是放在平日裏,關珩的這句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可結合此時兩人的位置來看,要說是用平靜的心態說出來的,就連蹲在書櫃上的老四都不可能會相信。

    “行。”

    宮渝已經做好了發生接下來的這件事的準備,心裏也有些躍躍欲試。

    他還從來沒在清醒的時候做過這些事呢。

    這次他要溫柔一點,讓關珩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快樂。

    身體陷入柔軟大床的瞬間,關珩直接屈膝橫跨在宮渝腰間,俯身湊近宮渝的嘴唇。

    他在離宮渝鼻尖不到兩厘米的位置停住,濃密的睫毛輕眨了一下,抿嘴笑起來:

    “哥哥,你臉好紅。”

    宮渝嫌他廢話太多,直接噘嘴含住了他的下唇,用舌尖描繪著自己給關珩帶來的傷口。

    他磕得腦袋發暈,半闔著眼睛皺了皺眉,然而想起自己耿耿於懷的大事後,還是掙紮著解開睡衣的扣子,作勢要幹一票大的。

    可關珩的攻勢明顯要更猛,像是要把他拆開,然後吞吃入腹。

    ……吃。

    “飯,還沒……”宮渝抱著關珩的肩膀又親了半天,才猛然想起還躺在樓下廚房案板上的食材,雙手頂住關珩的肩頸,“得吃飯……”

    不然他會很累,畢竟全程都要他一個人動。

    因為胃弱的關係,宮渝一直都把吃飯這件事看得十分重要,所以除非是在拍戲的緊張階段,不然不會錯過任何一頓飯。

    關珩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低頭又親了親宮渝的眼睛,笑道,“那我今天會很累吧,要喂飽哥哥兩次。”

    宮渝臉色驟然變得通紅,他慍怒地瞪著關珩,輕敲了一下他日漸結實的肩頭,“……誰,你都跟誰學的?”

    “我是哥哥資助的大學生呀,自然是跟哥哥學的。”關珩親親他的額角。

    沒等宮渝再說話,關珩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我去做飯啦哥哥,有什麽事我們吃完飯再……”

    關珩沒把最後幾個字說完,但笑意未消的唇角卻讓宮渝臉又發燙起來。

    臥室的磁吸門被輕輕關上,宮渝抱住跳到他肚子上的老四摸了一把,伸手碰了碰嘴唇。

    他的嘴唇有點發麻。

    活了兩輩子,他用到嘴巴的時候,除了親貓頭和吃飯喝水以外,真的沒有任何別的用處。

    而今天竟然用得這麽頻繁,力道也狠得要命。

    確實有點遭不住。

    關珩手腳麻利,做起飯來又快又好,糖醋魚被放到離宮渝的碗邊很近的地方,細心地照顧了宮渝貪吃又愛麵子的特點。

    因為心裏有惦記的事,所以兩人吃起飯來也和黃總吃貓條般地迅速,且風卷殘雲。

    吃完飯歇了一會兒,宮渝直奔樓上去洗澡,把自己捯飭得香噴噴得猶如獻祭一樣正式。

    他剛洗完,關珩也穿著睡衣從隔壁臥室走了進來,被水汽熏紅的桃花眼卻不顯柔弱,看上去反倒有種極具攻擊性的侵略感。

    宮渝權當是自己的錯覺,抱住關珩就摔進大床,土狗奪食般地含住對方的嘴唇。

    “嗡——嗡——嗡——”

    震動聲離他們很近。

    聽上去是在腰腹左右的位置。

    關珩鳥臉通黃。

    正當他以為宮渝還準備了什麽玩具之類的東西,好奇地朝宮渝看過去的時候,宮渝卻輕輕推開他,反手在腰間掏著什麽東西。

    看他掏得費力,關珩自告奮勇,忍住激動,“哥哥我來?”

    宮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掏出了身下震得他屁股發麻的手機。

    看見屏幕上的來電人,宮渝皺了皺眉,無奈地接了起來。

    “方木,什麽事?”

    關珩整理好衣襟,跟著宮渝一塊兒坐了起來,禮貌地朝床尾的方向坐過去一點,避免被動地聽到兩人電話交談的內容。

    宮渝看了眼關珩的嘴唇,伸手輕輕蹭了一下,垂眼看看指尖上的顏色。

    他還以為又把關珩的嘴唇給弄破了。

    “小渝,你太衝動了吧?”

    方木雖然好似在表達不滿,但聲音裏卻透著幾分興奮。

    宮渝知道方木在說今天他公布戀情的事情。

    介於對方木的性格很了解,宮渝聞言清清嗓子,“怎麽了?我又不是愛豆,公布個戀情也要你點頭啦?”

    方木“嚇”了一聲,“喲喂,我的大影帝,你那是戀情嗎?你那是金絲雀,你是因為饞人家身子才讓我舉辦的選美大賽,你那是不要臉,是老牛

    吃嫩草,你下……”

    “賤”字還沒出來,宮渝就提早打斷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名譽受損,“你再說一句,我年末送你的禮物就給我開迴來。”

    過年之前,宮渝禮節性地給他的工作人員們都送了禮物,尤其方木的最為貴重。

    是一輛十分符合他性格的騷紅色小牛。

    收到禮物之後,把方木稀罕得不行,抱著宮渝在工作室瘋狂地跑了兩圈兒,要不是宮渝說自己快要被勒吐了,他還能抱著人出去跑一趟市級馬拉鬆。

    這要是讓他開迴來,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得痛快。

    聽到方木也和他一樣有禮物,關珩不由緊了緊睡衣領口,委屈地看了宮渝一眼,扭頭到一邊不再看他。

    原來禮物不是他獨一份的。

    宮渝知道方木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要說,否則不會無緣無故打擾他的休息時間,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一邊受氣媳婦兒似的關珩。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方木連聲笑道,隔著屏幕宮渝就能感覺到他臉上略顯狗腿的笑容,“小渝,你既然公布了戀情,而且也跟我說過小關有想出道的意向,還不如趁熱打鐵,你直接就把他帶出來,給他造一波勢,也許提前就火起來了呢。”

    宮渝問過關珩的意見後,他也有這個想法,隻不過他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帶過新人,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把關珩包裝得讓大家都喜歡。

    “那……我不太會啊,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不知道該怎麽……”

    說到關珩,自然視線也就落到了關珩的身上,宮渝這才注意到關珩臉上略顯委屈的表情,朝他詫異地挑挑眉當做詢問,卻沒能得到關珩的迴饋。

    宮渝有點擔心這小孩兒的情緒,以至於想要掛了電話好生詢問一通,然而電話裏方木又繼續說道:

    “小渝,現在想送新人上頂流,最好的辦法就是綜藝啊。”

    “啊,對,綜藝挺火的,流量大,觀眾也願意了解演員在生活中的樣子,如果有好的機會,確實可以考慮一下。”

    宮渝點點頭,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平日裏是十分抗拒參加綜藝節目的宗旨。

    “小渝,你說真的?”

    宮渝忘了,方木可沒忘。

    曾經他想要宮渝去參加一個體驗醫生平日裏工作狀態的綜藝節目,宮渝死活都不去,聲稱如果敢逼他,他當場就喝掉手邊的單磷

    酸阿糖腺苷注射液,這才讓方木徹底死了心,從此再也沒跟他提過以常駐的身份參加綜藝和真人秀之類的事情。

    方木半信半疑的語氣給宮渝提了個醒兒,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從來都不喜歡綜藝。

    不喜歡和很多壓根兒就不算熟的演員明星湊在一起,略顯虛偽地噓寒問暖,這讓他覺得很無聊,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

    宮渝正要猶豫著扛起自己當初的g,然而方木看不到宮渝已經噘起來的嘴型,在電話那頭繼續說道,“小渝,你剛公布戀情沒到倆小時,就來了一檔戀愛綜藝找我,對方說你要是不去,他們就隻能……”

    “戀愛綜藝?”宮渝眼睛一亮,“你怎麽不早說?快,展開說說。”

    關珩:“!!!”

    關珩又轉頭悶悶地看了他一眼,抱著膝蓋朝床角縮了縮,撫摸一把老四毛絨絨的大尾巴,歎了口氣。

    罷了。

    他隻是一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金絲雀而已。

    不過……戀愛綜藝而已,反正都是假的。

    嘁。

    宮渝還在握著電話跟方木討論節目的事情,全然沒有顧及鳥心碎成一片片的關絲雀。

    他對這檔節目很有興趣,他從來都不知道戀愛是什麽感覺,如果了解得還算可以,他正好能夠借此機會一石三鳥。

    體驗節目組為他們製作的戀愛橋段;捧紅關珩;最重要的一點是,向許旻、景霑證明,他對淩友友確實是沒有半分念想,順帶洗清嫌疑,給自己剩下的兩年生命爭取到一個安謐的環境。

    方木在電話那邊連珠炮似地發言讓關珩根本聽不清半個字,隨著宮渝越來越上揚的嘴角,關珩已經做好了全麵作戰的準備。

    正經的洞庭碧螺春又怎麽會被淘寶十塊三斤的陳茶擊潰?

    “行,我考慮一下,然後我再問問他的意見,決定了之後再告訴你好吧?”

    方木連連應聲,樂不可支地大笑起來,似乎馬上就要開始坐在家裏數錢般的興奮,“成,小渝,不著急啊,所有的時間都以你為基準。”

    “好,那我也會盡快的,不耽誤節目組時間。”

    宮渝掛了電話,迴頭看向關珩,浸了水似的眸子裏滿是關珩的倒影。

    “小關,我們去參加戀愛綜藝吧?”

    作者有話要說:關弈邁不屑一笑:還戀愛綜藝而已,反正

    都是假的,你這金絲雀當的也不真啊,嘁~

    方特助隨聲附和:就是啊小珩,你要大膽一點,要敢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像你大哥一樣,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的……

    關弈邁憤怒捶桌:放屁,我什麽時候勇敢表達過自己的感情了?!

    關茶茶眼神無辜:嗯嗯,知道了方蒼哥,我大哥的性格我了解,就像他之前在夜店撒錢的那次,我真覺得他挺勇敢的。

    關弈邁震聲捶桌:你給我慎言!小犢……唔

    兄弟們,我要評論嘛,人家想要評論嘛,我快沒動力啦,不然真的要到糞坑裏冷靜一下了!(震聲)

    感謝在2021-07-1522:36:32~2021-07-1617:55: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肚子上的遊泳圈qaq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看不透啊看不透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雨落清秋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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