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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雲逼不得已施展血魔功,再次使用了無名七式,終於重創了奔雷五虎。


    見線兒姑娘沒有動手的意思,而自己血魔功即將散去,破雲轉身便走。


    “等等!”線兒姑娘見破雲扭頭就走,不由脫口叫道。


    破雲一臉疑惑迴頭看著線兒姑娘。


    既然不想動手,再不走還等什麽?


    線兒姑娘俏臉一紅,怒道,“是本姑娘有要事先走的!”說完快步而去,臨走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破雲。


    破雲一怔,苦笑搖搖頭不知道線兒姑娘這是幹什麽。


    線兒姑娘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破雲,其實她隻不過不想承認,內心深處不敢麵對惡魔化身一般的破雲罷了。


    破雲拖著疲憊的身軀疾奔而去。


    火。


    自古至今都是給人溫暖,驅除邪惡的象征。


    汾州城內的熊熊烈火,一直燒了三天三夜。距汾州數十裏地都能看見這衝天的火光。


    沒人敢去撲滅,也沒人想去撲滅。


    雷殃門三大堂口之一,有怒手陳霸天和奔雷五虎駐守的堂口,讓百姓敢怒不敢言的雷殃門汾州堂口,在一場大火下化為了灰燼!


    石雨!


    這個名字徹徹底底的響徹了江湖!


    一人力敵怒手陳霸天和奔雷五虎,怒斬六人並且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水隱門的線兒姑娘有要事臨時離開了汾州,恐怕連助陣的線兒姑娘都要命喪黃泉!


    江湖沸騰了!


    “你聽說沒有!雷殃門三大堂口之一的汾州堂口讓人毀了!”


    “怎麽能沒聽說!僅僅隻有一個人,一個叫做石雨的人幹的!他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啊!”


    “是啊,怒手陳霸天和奔雷五虎全部隕落在這個叫石雨的手下!”


    “連五虎縛神陣都沒能困住石雨,那可是江湖中排名前五的陣法啊!”


    “據說這個石雨長得出奇的醜,武功卻出奇的高。專門找雷殃門的麻煩!”


    “據說這個石雨就是夜叉的化身!汾州的大火就是他的怒火所化!”


    “據說這個石雨有三頭六臂,對付怒手陳霸天和奔雷五虎時隻不過動了動手指…”


    江湖中對破雲的傳言越來越離譜,但破雲卻絲毫不知。


    他剛剛從一個簡陋石洞中出來。此地距汾州足有百裏有餘。


    當日破雲接著血魔功逃出汾州堂口,不敢再汾州城中停留,一路向西奔出百十餘裏地,身體委實不能承受,才找了個簡陋石洞開始閉關療傷。


    這一眨眼就是五天過去了。若不是清心訣一直護著破雲的心脈,破雲早被無名七式和血魔功的反噬之力侵蝕入心,命喪黃泉了。


    現在迴想起來,破雲還在暗暗後怕,沒有清心訣,或者再晚些療傷,或者線兒姑娘沒有走而是和破雲來一架,不管哪個發生,就是十個破雲也都沒了性命。


    幸好幾日的療傷沒有受到幹擾,清心訣也的確神妙,恢複的很順利。


    說到順利,破雲不由一絲苦笑。


    在破雲進入石洞的第三天,一個乞丐經過石洞想進來休息一下。剛進來就看見盤膝坐著一個滿身血跡,長相奇醜的青年。


    當時,破雲的傷勢已經有所控製,睜眼一瞪乞丐,嚇得乞丐以為見到了鬼,趕緊跪下給破雲叩頭,嘴裏不住喃喃不要殺他。


    破雲隨手點了乞丐的穴道扔進洞裏,為了照顧乞丐的性命,隔段時間就要給乞丐換換穴道,雖然有些麻煩,但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跑出去,見誰都嚷嚷,遇到一個醜的跟鬼似的人吧。這不等於告訴雷殃門,破雲就在這等你們嗎?


    破雲臨出來的時候給乞丐解了穴道,又給乞丐了些銀子。


    乞丐立馬以為是在做夢,啪啪給自己幾個耳光,再抬眼看破雲消失不見了,隻剩下手裏的銀子了。驚得乞丐不住的朝洞口磕頭禱告,深信破雲是鬼了,隻不過是發銀兩的好鬼…


    破雲先換掉渾身血跡的汙衣,一路而行聽的盡是關於他的傳言,不由哭笑不得。


    說什麽他一刀劈的天地開,一指指的江水流,長得難看更是夜叉轉世,怒殺世間兇惡之人。雷殃門就是惡行太多而遭到夜叉的光顧。


    更是給破雲起了一個‘怒夜叉’的綽號。


    破雲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用過刀,更別說是什麽夜叉了,暗歎這就是江湖傳聞…不過,雷殃門三個大堂口讓自己毀了兩個,不用多想,雷殃門門主必定恨自己入骨,但同時雷殃門的實力也必定大大的減少了不少,其他的勢力想必會對雷殃門失去的地盤蠢蠢欲動,而雷殃門此時火燒眉毛,一定會應接不暇了。


    想到這裏破雲心中不由大大的欣慰起來,既然沒有頭緒還是去夜影打探一下,為什麽夜影那麽快就得到了王自庸死亡的消息。想到夜影,自然會想到日思夜想的憐靜,破雲暗歎一聲,奔向豐州。


    豐州是夜影木門,也就是憐茗的地盤,打探起來也是比較方便。


    一路無話,不日便到了豐州。


    豐州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可這次進城的卻隻有破雲一人。破雲心中黯然,憑著記憶來到夜影陳豪的居所。


    大門大敞四開,屋子並沒有人照看,邁步走進去空無一人。地上桌椅上一層厚厚灰塵,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樣子。破雲皺眉,心中感到有些不對勁,快步走向豐州的夜影暗莊。


    暗莊還在,還是一樣的陰沉。


    破雲把手中的令牌重重的拍在桌上,沒等掌櫃弄明白便急急的問道,“木門門主何在?城中王府怎麽沒有人居住了?”陳豪上次所在的宅子就是以王府為掩飾的。


    掌櫃這才看清令牌,慌忙道,“大人!小人不知道大人前來,恕罪恕罪!”


    破雲不耐的揮揮手,“快說!木門門主在哪裏?”


    掌櫃的見破雲臉露不耐,連忙恭聲答道,“門主去太白鎮辦事還沒有迴來。”


    破雲皺眉道,“去了多久了?”


    “前日方去。”


    破雲點點頭,暗算路程,算算憐茗也就今日剛到太白鎮。


    “可說去辦什麽事,幾日能迴嗎?”破雲其實不怎麽抱希望,門主的事,底下的一個掌櫃怎麽知道。


    “聽說門主去通知一些事情。”掌櫃的臉露微笑,“以門主的性子,怕是要過幾天才能迴來。”


    破雲不禁一笑。看來憐茗貪玩的性子,連屬下都清楚的很。不過看掌櫃的表情,憐茗倒是挺受擁護的。


    憐茗給的破雲的印象其實沒有多少貪玩,相反,憐茗處處顯出處事的老道,不管是剛結識時的拉攏,還是自己佯裝旁人去給她們送信時的警覺。破雲苦笑,相反憐靜給自己的印象卻是貪玩的要命,竟然能和小乞丐混在一起玩,連老鷹都不認識…破雲心中忽然充滿了溫暖。


    破雲忽然沉聲道,“那豐州城內王府是怎麽迴事?”


    掌櫃微笑道,“大人想必很久沒有來豐州了。王府的臨時住所很久以前就不用了。咱們夜影的住所,別人誰敢動。雷殃門在豐州的堂口讓人毀了,屋子也就荒廢著沒人過問了。”


    破雲心念一動,“雷殃門在豐州的堂口被滅之後,豐州城附近其他的勢力可有什麽動向?”


    “這個倒是沒有什麽動靜,都是怕雷殃門反咬一口。”掌櫃思索道,“不過如今雷殃門自顧不暇,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該有勢力來了吧。”說著輕輕一笑,充滿了自信,“不過不論誰人來,都不敢過問咱們夜影之事的。”


    破雲點點頭,沉聲問道,“王家有什麽動向嗎?”


    “王家?”掌櫃一愣,疑惑道,“哪個王家?”


    破雲見掌櫃不知道夜影內部之爭也不點破,轉而問道,“現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怒夜叉石雨是什麽人?對他的傳言是否當真?”


    掌櫃的臉色忽然浮上了一絲敬佩的表情,喃喃道,“雖然不是真的,可也差不多。”忽然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忙恭敬道,“據查,此人的確獨自一人戰勝了怒手陳霸天和奔雷五虎,而且此人相貌十分醜陋,不知道是不是易容。”說著偷眼看了看破雲,暗道這人的長相也醜的可以了。


    “但對於此人其他的傳言均不可信。”掌櫃頗為感慨道,“此人力戰六人,並且大破五虎縛神陣,其武功之高令人咋舌。‘怒夜叉’這個名號名揚江湖也是必然的。”


    破雲點點頭。


    就連消息最靈通的夜影,也隻知道這麽多關於自己的事情,說明自己的行事還是比較隱秘的。


    破雲忽然沉默一會,沉聲道,“有沒有關於水門門主的消息?”


    掌櫃搖搖頭,一臉遺憾道,“小人最近沒聽說有關水門門主的事情。”停頓一下補充道,“好久都沒有水門門主的消息了。”


    破雲心中一痛,淡淡道,“今日之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知道嗎?”忽然眼中寒光大盛。


    掌櫃的被破雲瞪得渾身發冷,竟然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起來,用了好大的力氣才點了點頭。


    破雲滿意的轉身出門,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長出一口氣暗道還是去太白鎮找憐茗打聽打聽吧。破雲的內心深處,是非常不想怕以現在這副容貌去麵對憐靜,更怕憐靜知道他變成了這幅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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