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兄說完,大家哈哈大笑。


    這迴可太丟人了,我說道:“行了行了,媽的,你總是隨地大小便,這種不講文明的事情就你幹得出來。”


    驢兄說道:“哎,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咱們在外風餐露宿的,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要怪就怪你的膽子小。再說了,我這人就是這樣,站在很高的地方,就想往下尿尿,這是一種情愫。”


    我擺了擺手,示意驢兄不要再說下去了,而是轉身看了看崖壁上方的這片區域,這片區域很小,但是卻有一處洞口,我說道:“咱們進去看看吧,看看之前是誰在上麵吹哨子。”


    大家夥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了幾步,卻突然聽到驢兄一聲悶哼,好像出了什麽事。我轉頭一看,有些匪夷所思!隻見驢兄竟然趴在地上,而且還在地上爬行!並且爬的動作看起來很詭異,因為他手在向前爬,而身體卻往懸崖邊那邊移動!


    我心說這是什麽玩意啊,學傑克遜的太空步嗎?就算學那也是用腳啊,哪有用手在地上學的?不過從驢兄的表現看來,那絕對算得上是非常正規的太空步啊。


    驢兄一邊爬一邊大聲喊道:“快救我,我的腳被什麽東西拽住了!”


    我聽了這話,這才明白過來,我們幾個立即轉身過去幫忙。


    眼看驢兄就要被拖下懸崖了,我一個飛撲抓住了驢兄的手,然後使勁往後拉。我拉住了驢兄的手,接著後麵的小川拉住了我的腳,而白前輩和聾子平又拉住了小川。我們四個人接力,把驢兄拉在中間。


    我頓時感覺到這幅場景有點熟,曾經在墨西哥溶洞裏麵的時候,驢兄也是一種蛇咬住了屁股,被我們幾個拉住。


    我們四個人的力量略占上風,就把驢兄從懸崖邊上拉了迴來。


    但是因為拉力太大,驢兄有些吃不消,驢兄喊道:“哎呦,我的腿快脫臼了,你們輕點。”


    四個人的拉力那有多大,我估計如果是普通人,那絕對是承受不了的。


    小川喊道:“你別放鬆自己的身體,把肌肉繃緊,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驢兄聽了這話,連忙繃緊了身上的肌肉,的確肌肉的力量可以抵消一部分拉力。


    等驢兄的身拉過來一些之後,我們就看見一隻黑色細長的蟲子,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隻蟲子纏住了驢兄的腳!


    後麵的白前輩喊道:“聾子平,你去拿刀把那蟲子割斷。”


    聾子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堅持住。”聾子平說完就拿著刀迅速跑了過去。


    聾子平一鬆手,我就感到手裏的拉力變大了許多,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往懸崖方向傾斜。


    我喊道:“快,我們堅持不住了。”


    聾子平迅速走到驢兄的腳後,毫不猶豫的拿出鋼刀去割那蟲子,他狠狠一刀下去,就把那蟲子身子割成了兩半!


    隻聽見啪的一聲,如彈簧一樣,我們跌倒在地,驢兄得救了!


    我們從地上爬了起來,驢兄也爬了起來,撿起地上那截兩三米的東西,然後放到我們跟前,嘴裏罵道:“就是這東西,媽的,還玩偷襲!”


    我說道:“說不定就是被你一泡尿澆醒的,它聞著你的尿味就找到了你。”


    驢兄說道:“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麽可能!這家夥玩陰的,在我走的時候,就發動襲擊。”


    聾子平關心的不是這個,他開口說道:“我說你的膽子也真是大,就這樣直接把這東西抓過來,不怕有毒嗎?”


    驢兄說道:“別廢話,你們快看看是什麽東西,有認識的嗎?”


    我們幾人看了看,隻見那東西身體扁平,身體顏色基本上是黑的,但是身體兩側的邊緣顏色略微不同,帶著一點灰白,身體黏糊糊的,看上去非常的惡心。


    白前輩用腳踩了踩,說道:“非常有彈性,身體黏糊糊的,的確是一種蟲子。”


    驢兄問道:“我也知道是一種蟲子啊,現在的問題是,這是什麽蟲子?什麽蟲子會有這麽大?”


    我們幾個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大家都確定這是一種蟲子,隻不過不知道它叫什麽名字。


    驢兄摸著肚子,然後問道:“行了行了,不知道它叫什麽也成,現在的問題是,這東西能不能吃?”


    我聽了這話,差點就吐了出來,我說道:“就算能吃,我也不想吃。”


    小川和白前輩沒有啃聲,而是搖了搖頭。


    驢兄說道:“咱們什麽食物都沒有了,別看這是蟲子,那也是肉啊,也是蛋白質啊。”


    小川說道:“雖然我的肚子也餓了,但是咱們還是不要吃這東西吧。”


    驢兄說道:“怕什麽啊,咱們以前當兵的時候都吃過蚯蚓吧,這東西搞不好就是一隻巨型蚯蚓。”


    我聽驢兄這麽一說,就迴想起當初了事情了。我們當兵的時候的確吃過蚯蚓,當年我們隊的連長是特種兵出生。記得有一次,連長在森林裏抓了很多蚯蚓,本以為他是想釣魚給我們吃的,但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可能是小時候童話故事讀多了。連長抓來蚯蚓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喂給我們吃的。記得當時連長抓著很多蚯蚓,用樹葉包著,笑眯眯的對我們說他為大家流了很多汗,付出了很多辛水,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大家補充體力,讓大家要珍惜他的勞動成果。大家這才知道要吃蚯蚓,而且這還作為考核的項目,還要帶著笑臉吃,吃完了還要說味道不錯,表現出迴味無窮的感覺,不然就視為考核不及格,下一次得加倍吃迴來。


    那一次我吃了兩條蚯蚓,這是基本數,因為你吃完第一條,連長要問你味道好不好,如果你說好,連長會說再來一條,如果你說不好、不迴答或者吐了,那你就玩完了。


    我吞完兩隻蚯蚓,表現出迴味無窮的感覺,那次考核算過了。但是我下去之後,幾次作嘔,差點吐了。驢兄跟我不一樣,他是左手捏大便,右手吃飯長大的,他吃了一條又一條,最後連長給了他一個耳光,說吃了那麽多,別人怎麽辦,想吃自己去挖。我也不知道驢兄當時是真的餓了,還是是為了圖表現。


    從現在來看,他當時真的是餓了。


    。。。。。。。


    把話說迴來,驢兄現在拿著刀,準備去解剖這隻巨型蚯蚓(暫且稱為巨型蚯蚓),驢兄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其實蚯蚓的味道真的不錯,據我研究,如果把蚯蚓身體裏的泥巴弄出來,它的肉吃起來更香。”


    聾子平聽了隻作嘔。


    驢兄說道:“吐吐吐,吐給我看看,你能吐出什麽。”


    聾子平沒理他。


    白前輩歎了口氣,說道:“驢兄說言極是啊,看來吃喝拉撒真的是人類的一大累贅啊。”


    驢兄說道:“我早說了嘛?”驢兄說完就一隻手摁著那隻巨型蚯蚓,一隻手開始動刀,他的右手依然帶著手套,不過看上去並不笨拙。


    小川說道:“你小心點啊。”


    驢兄說道:“怕什麽,都死了。”


    我們幾個人圍在旁邊看,就像小時候看大人解剖羊的屍體一樣,那是一種好奇心。畢竟眼前這種東西大家都沒見過,就想看看肚子裏有什麽。


    驢兄把刀子放在巨型蚯蚓的頭上,準備順著切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驢兄的左手手臂一跳,好像出了什麽事情!我們仔細一看,隻見被驢兄左手摁著的蚯蚓竟然活了!而且還在地上爬!


    驢兄大驚,抽出工兵鏟就是一下劈去,把那隻兩米多長的巨型蚯蚓劈成了兩節,驢兄大罵:“媽的,一聽我說要吃你,竟然還想跑!之前的氣勢了,不是想吃我嗎?來啊!”


    驢兄收好工兵鏟準備去收拾地上兩截屍體。


    我聽了驢兄的話,仿佛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之前驢兄被這家夥弄得那麽狼狽,難道驢兄是為了報複?現在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吃著家夥了,一來是肚子餓,二來可能是報複一番。


    驢兄正準備去收拾那兩截屍體,忽見那兩截“屍體”竟然又動了,而且一隻向左逃跑,一隻向右逃跑!驢兄一時亂了手腳,不知道抓哪個,結果兩隻都跑下懸崖了。


    我們看到這幅場景,不由咋舌,我的乖乖,這蟲子真是神了,長得大還不要緊,竟然還會“分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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