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驢兄無力的坐在了石台階上麵,喘著大氣,幾乎都快虛脫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崖壁的上麵,與最剛開始所在的穀底的垂直距離不知有多少米,現在看來我們行徑的方向應該沒錯。


    我感覺我們離上麵的地平線應該還有兩、三百米的垂直高度。此時的天空已經沒了閃電,雨早已停了,空氣中彌漫著縷縷青煙,附近的崖壁上綠油油的,長滿了苔蘚和藤蔓,當然因為光線的原因,我們隻能看到周圍的環境。


    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封閉的峽穀裏麵會打雷下雨,這個問題一直遺留在我心中,想不到答案,我也沒多想,畢竟這是個陌生的環境。


    我們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進入了後勤中心,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地方是修築在溶洞裏的石砌空間,裏麵除了有一些石台和一些遺骸,幾乎沒有任何東西。驢兄又在那些遺骸身上發現了寶石。


    此時,我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亞德蘭人為什麽都死在了南北極地下城了,他們是怎麽死的呢?


    我們上來隻是看了兩眼,就感覺到非常的疲憊,好久沒有休息了,已經累得不行了。我和驢兄在後勤中心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靠在牆上。驢兄從來不講客氣,他對我說:“兄弟,我先睡兩個小時,你放哨,一會時間到了喊醒我。”


    我點了點頭,畢竟是輪流值班,誰都有值班的時候,我們身上的石油已經不多了,不可能讓火把一直燃燒下去,為了避免浪費,我們就滅了火把,開始休息。


    驢兄還是那樣,一分鍾不到就開始打唿嚕,不過他坐著睡覺的時候,唿嚕聲不大。


    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環境下放哨,那隻能憑借聽覺、嗅覺和觸覺來判斷。我希望這裏再不要爬出一些僵屍,雖然我現在對僵屍不是非常畏懼,但是我們現在疲憊不已,一來不想在和它們鬥,二來如果不小心給它們咬上一口,就會染上屍毒,那樣就麻煩了。


    我的眼睛開始上下打架,兩個小時的時間對於現在我的來說那是一場漫長的等待。我打開手電筒,找了些幹糧來充饑,但是幹糧隻剩下最後一個饅頭,這還是我省吃儉用留下來的,然後我就吃了起來。


    我手電筒的光亮比之前稍亮了一些,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用,它的電量得到了一定的恢複,我知道這是電池沒電的信號,就像人臨死之前,佛光返照一樣。果然,手電筒的光亮才持續了不到兩分鍾就漸漸變暗了。此時,我手裏的饅頭也差不多吃完了,就關掉手電筒,吃完最後一口糧***神比剛才強了許多。我就這樣默默地坐在黑暗之中,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心想反正手電筒在我身上,如果有什麽動靜我可以立刻打開,如果遇到危險我就會立即叫醒戰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就這樣無聊的坐著,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事情發生,我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靠在牆壁上打盹。然後我就閉上了眼睛,但是我沒有睡著,因為我覺得在這黑暗之中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是一樣的,反正什麽都看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噠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再動!我頭皮一麻,因為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驢兄發出來的聲音,他還在一旁打唿嚕呢!我立即摸出身上的手電筒,啪的一聲,我打亮了手電筒看了看,但是我們四周卻什麽也沒有!我有仔細看了看,發現一旁靠在牆壁上的火把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虛驚一場啊,剛才那聲音肯定是火把倒在地發出的聲響。想到這裏,我又關閉了手電筒繼續放哨。經過剛才的一場虛驚之後,我的睡意全無,我睜著眼睛上下左右四處看了看,但是四周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氣氛還是非常的緊張,我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兩個小時之後,我叫醒了驢兄,現在該輪到我休息了。我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不一會功夫我就進入了夢鄉,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給吵醒了。


    我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不過這裏依然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我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應該超過了兩個小時,我看了看夜光表,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足足睡了六個多小時。我正納悶為什麽驢兄沒有叫醒我,於是就打開手電筒,問道:“驢兄,你怎麽不叫我啊。”


    可是根本就沒人理我,我轉頭一看,發現原本坐在我旁邊的驢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原來我一個人在這裏睡了一宿。我心中暗罵,這他娘的一個人走了都不喊醒我,萬一來了隻粽子,我這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嗎?


    我冷靜下來,發現外麵又在打雷,我就是被剛才那一聲雷聲給驚醒的。我低頭看了看地上,準備撿起火把,卻發現地上寫著幾個字:我去前麵看看。


    我看到這幾個字,就確定是驢兄所留下來的,他的字跡我非常清楚。我看著這幾個字,心中折磨著:他怎麽會留下我一個人,突然想去前麵看看呢,難道他放哨的時候聽到了或者看到了什麽能夠吸引他的東西。


    驢兄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麽會獨自一個人貿然行動呢?而他所說的前麵又是指什麽地方呢?他又去了多久呢?從時間上來判定,驢兄應該去了很久才對。


    想到這裏,我心中頓時感到不妙啊,因為我們執勤是兩個小時一班,也就是說他肯定是在執勤的時候走的,這一算來,他起碼離開這裏有五六個小時了,五六個小時,恐怕他手裏的火把應該燃燒殆盡了!


    突然一道驚雷響起,幾乎照亮了整個溶洞,這道驚雷打斷了我思路。又是這個該死的雷雨天,打雷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看恐怖的事情發生,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就開始緊張起來,總覺得四周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盯著我。我立即點燃火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我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驢兄的道路。


    驢兄所說的前麵很可能就是後勤中心前麵的寢室,而所謂寢室就是供人們休息的地方,我想那裏應該會有很多遺骸,也可能會有很多粽子,特別是在雷雨天的時候。


    我在後勤中心仔細搜尋,果然在南邊找到了一條室外連接走廊,其寬度大概五六米,它就像一座橋,連接著南北兩麵的斷崖,而我站在北側斷崖的出口,外鏈接走廊兩側是深不見底迷霧區域。


    我看到這種石橋,猶豫了片刻,準備走過去,因為它通往南方。這條連接走廊好像是天然形成,上麵沒有石板,長滿苔蘚,踩在上麵很滑。天空閃著雷,但是沒有下雨。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僵屍,然後就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我走了十多米,一道閃電過後,我突然聽到前方傳來陣陣廝殺、哀嚎之聲,但是那聲音隻持續了七八秒就安靜了下來。


    我感覺前麵有危險就停住了腳步,然後迴憶了一下剛才的廝殺、哀嚎之聲,那聲音絕對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發出來的,而是幾百上千人發出來的!我心說前麵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在廝殺呢,他們都是誰啊,聽那聲音不像我們的語音,難道是。。。。。。不可能啊,就算他們沒有滅亡,也不可能有幾百上千號人藏匿在南北極地下城裏!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難道來了一群老外?


    想到這裏,我覺得不可能,隻能猜測自己剛才可能產生了幻覺。我就繼續向前走,可是走二十米遠,我又聽到了前方傳來陣陣廝殺、哀嚎之聲!那聲音非常明顯,這次絕對沒有聽錯!不過那聲音也隻持續了數秒,然後就安靜了。


    此時我已經是心驚肉跳了,難道自己是在做惡夢嗎?但是這種感覺不像是在做噩夢啊!我再次停了下來去思考這個問題,卻得不出答案,我越想越奇怪,越想越不對,就想去前麵尋找答案。我的好奇心再一次戰勝了恐懼心,於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心說這條路老子終究是要走過去的,兄弟終究是要找的!有粽子就放馬過來,我手槍裏還有兩顆子彈!


    想到這裏,我就硬著頭皮徑直往前走,大概走了兩三分鍾,我來到一處洞口。我站在洞口的外麵看了看,讓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洞口竟然是一隻蛇頭的樣子,蛇頭張大了嘴巴,洞口就是蛇口。


    難道這裏就是地圖上所標示的寢室嗎?我看到了蛇頭上麵的文字,確實是這裏,後來我一想亞德蘭人的圖騰可能是金鱗巨蟒。


    之前聽聲音的來源就是從蛇口裏發出來的,我帶著疑問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我進入寢室之後,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整個大溶洞安靜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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