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值秋高氣爽,金秋時節。別人都是賞花賞月賞秋香,段雲是默默的在角落啃著饅頭,翻倒著爺爺留下來的遺物。看看有什麽比較珍貴的,打算帶走,至於那些破銅爛鐵,就該扔扔了。畢竟,太多,他是拿不走了。


    因為,眼下的這棟老房子,是要拆遷了。而近乎家徒四壁的他,總算是獲得了人生中第一筆不菲的錢。


    “這老頭,生平隻知道泡妞,翻了半天,都是各種妹子的照片。”


    段雲咬著饅頭,扔的那些物品到處都是後,隨手從那堆照片之中,拿出了唯一一張老舊泛黃的老者自己的照片,放到了懷裏:“色老頭,也就這張是正常的了。”


    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段雲瞥了眼牆上那大大的‘俠’字,便直接走過撕了掉。


    段家,古往今來的俠盜之家。曾名盛一時,以俠為受大眾追捧,發展至今已沒落無聞。畢竟,這二十一世紀還出現盜,那估計正常人都會喊打了。誰還管你,俠盜,壞盜。


    段雲便是段家最後一代嫡傳之子,可是,他雖為俠盜出生,其性格卻是灑脫不喜約束,不拘一格,率性而為,不像俠盜,倒像個我行我素的怪盜。


    於他的格言,人生在世,無愧於心,無愧於社會,開心便好。好事可做,壞事不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我犯我,偷的你懷疑人生!


    也是這樣,他從小沒少挨打,但是越打他的性格越往這方麵走。加之又是唯一單傳,沒辦法,也隻能將俠盜的技術全都傳給了他。


    “家徒四壁,當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段雲喝了口水,看了眼亂糟糟的四周。說出去連他自己都不信,一代俠盜世家,窮到要靠拆遷款過日子了。


    曾經,有富商花千萬請他,做其獨門助力,為其處理特殊之事。不過,卻被段雲拒絕了。理由,很簡單,老子不喜歡被人約束。


    而這,也曾為了盜界一時的笑柄,覺得他沒錢裝清高。不過,很快這笑聲就沒了。


    因為,凡是笑過他的人,家底基本上被他偷了個幹淨。最重要的是,他偷了還不自己留著,直接扔黃浦江喂魚。


    這就苦了那些盜者了,報案吧,自個就是這一行的,到時段雲麻煩沒找到,自個先栽了。想找他算賬吧,盜界的方法,那就是憑本事偷迴來。可是,偷?


    段雲倒是很主動的把門給打開,讓他們來偷。但是,他那窮的叮當響的家裏哪有什麽好偷的。所以,結局就是被偷的忍了,沒被偷的乖乖不提了。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況這光腳的還是個瘋子呢?


    “也不知道,這所謂以前的字帖,現在能值幾個錢。”段雲拿起一張似古文的老舊字帖,其上寫著‘盜聖’二字。


    對於這虛名,他並無太大興趣。於他來說,能讓他在乎的僅隻有幾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他爺爺的神秘之死。


    他很清楚,他爺爺雖行事乖張,但是那一身飛盜的本領,卻是不俗,可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從未失手的爺爺,卻無端被殺,連帶著請他爺爺出山之人,也神秘失蹤。


    此事可說,是他心頭梗,肉中刺。若不調查清楚,或寢食難安。


    還有一件,則是他母親的傷。


    他母親白茜是警察,天生正直的她,本是想將段雲培養成與她一般為國效力的人物。隻可惜,段雲的性格繼承了他那灑脫不羈的父親,技能繼承了他的爺爺,這也造成了母子兩的不和,甚至差點斷絕關係。


    但雖是如此,終究骨肉連心,兩者表麵雖強,內還是互相掛憂。這冰冷的關係,直到有一次,其母親出警之時,被人打傷,終是化解。但這化解,終究晚了,受傷的白茜至今為植物人,躺於醫院。


    對於此事,段雲也有所調查。但是,其母親一生嫉惡如仇,所得罪的壞人,何其之多,茫茫人海,當真難以查起。


    唯獨古怪的是,從調查得知,當天一同出警的警員,雖然都是被打昏了,但是幾乎沒一個人有白茜這麽重的傷。


    似乎他們有的都是小傷,甚至有些沒有傷。


    也就是說,對方是衝著白茜來的。更詭異的是,那群訓練有素的警察,那一日竟然都未看清來人,一個個隻記得一模糊的黑影,甚至那日的片段,都難以想起很多。


    久而久之,此事也成了一樁懸案。


    不過,無論如何,這害母殺祖父之仇,段雲雖不提,但卻牢牢記於心中。此間之事,無論是江湖,還是商場,亦或者是它途,他定要將此事查清,以清此仇。


    “這是什麽?”


    毫不在意的將那字帖扔於一旁,段雲卻似看到了那被各種破銅爛鐵等雜物擠在最角落的一副被布和紙張掩蓋的四方形之物。而當他整理好,拿出來後,也是一愣:“撲克?”


    伸手打開了那撲克,抽出了那五十六張牌,段雲隨意的掃了兩眼,卻是被那兩張大小王給吸引了住。不知為何,這兩張色彩鮮豔與眾不同的大小王,彷如有生息般,令他能夠看到那笑意。


    “醜爺?”


    絲毫沒有被這古怪的王牌嚇到,段雲越看越覺得,這王牌像那電影裏的醜爺。然而,就在他看的出神之時,那撲克的雙王,陡然一亮。


    緊接著,段雲便似被催眠一般,眩暈了過去。暈的那一刹,他似乎看到了五十六張形態各異,顏色不一的卡牌,在他的眼前飛轉。而後,伴隨著那怪異的雙王笑聲,飛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唰...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一分,或許萬刻。當他思緒陡然迴神時,段雲發現他還是身處在自己的房屋之中,一切都沒有變。隻不過,唯一怪異的是,他的手上空空蕩蕩,那原先的撲克不見了。


    幻覺?


    心中思緒翻騰,段雲皺著眉頭站起身,來到了樓下。而後,他走到了那近些日,在樓下經常進行碰瓷訛錢的小夥麵前。


    旋即,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對方轉過來的刹那,一拳打在其眼睛之上。


    “嘭...”


    這突如其來的重擊,令得那小夥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隨即,那小夥滿是痛苦的包著眼睛,齜牙咧嘴道:“你幹什麽!”


    絲毫沒有在乎他的生氣,段雲看了看小夥那熊貓眼,問道:“疼嗎?”


    “廢話,這麽一拳,你說疼不疼。”那小夥滿是火氣的站起身道。


    “會疼,那不是做夢。”


    了然的點了點頭,段雲似初醒般,轉過身朝著自己家裏走去。顯然,他要去搞清楚剛才那一幕究竟是怎麽迴事。他可不信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把那卡牌偷走。


    何況,這世上應該沒誰那麽無聊,偷一副撲克牌吧。


    見狀,那小夥可是不幹了。直接跨前一步,拉住他道:“你無緣無故打了我一拳,不賠錢,就想走?”


    “你這幾天,天天在我家門口占地碰瓷,我沒問你收錢就不錯了,你還敢來問我收錢?”隨意的瞥了他一眼,段雲說道。


    這些時日,他幾乎都在處理老爺子的身後事。對這群厭惡之人,他也是沒有心情理會。否則,按其素日性格,早已趕走了他們。


    如今,對方還要坑他的錢,那當真是異想天開了。


    “你...你胡說什麽,誰碰瓷了。”


    被段雲說到痛處,小夥臉色一紅,轉移話題道:“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賠我醫藥費,我就和你沒完。”


    “叮...歡迎宿主進入平行世界,現卡徒係統正在啟動,準備與宿主融合。”


    “叮...融合成功,宿主已成為五十六怪卡的主人,現開啟五十六怪卡任務。並主動為宿主抽取,第一次卡徒係統的第一張卡牌任務。”


    “恭喜宿主,抽取到五十六怪卡中的紅心a,開啟賭技任務。現植入登堂級層次賭技任務的賭術與能力,並準備進行首次任務發布。”


    腦海之中陡然響起了這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一股強大的信息,便湧入了段雲的腦海。令他瞬間明白了,在他觸碰到那卡牌後,他被這卡牌帶到了一個與原世界無限接近的平行世界。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擁有這怪卡之人。


    卡徒係統,分別以五十六張卡為基點,分為五十六個任務。每一個任務,對應不同的卡牌。每一張卡牌開啟後,此卡牌可為宿主無限使用,同時每一張卡牌,按照任務的行進程度,分為四個等級層次,登堂級、無雙級、巔峰級、神級。


    每一個層次,分別會獲得此卡牌任務對應給予的能力,也就代表著實力的增強。任務完成,則能力留存,卡牌留存。任務失敗,則遭受懲罰。


    如此感受著腦海之中的大量信息,段雲看著這熟悉的四周,眼前那耍無賴的小夥,不由暗自低語:“我這是被那老頭害得,到別的世界了?”


    “叮咚,開啟第一個紅心a登堂級任務,任務目標,三個月內,以一元錢贏一個億,並進行適當的散財社會捐助。”係統的聲音響起。


    一塊錢,贏一個億?還是三個月?這卡牌,比我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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