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皇後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她靜靜的跪在耀輝國度開國者的石像麵前,神色憂傷,似乎滿肚子的心事無從訴說。


    靜靜陪在一旁的宇文辰澤看在眼裏,他當然很輕易就可以看出母親有心事。


    眼看著母親在石像前一跪就是半個時辰,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宇文辰澤有點擔憂,她擔憂的當然是母親會因為心事而憋出心病來。


    於是他到皇後身邊,問道:“母後,我們今天來真的隻是為了替父皇祈福嗎?”


    皇後雙手合十,滿臉虔誠的看著前方石像,問道:“澤兒,你是不是沒有耐心在此陪母後祈福?”


    “不是啊,母後,你明明有心事,為什麽不願告訴澤兒呢?”


    “吱呀~”,這時,大門從外麵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侍衛服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拜見皇後,拜見七皇子!”,那中年男子向皇後和宇文辰澤行了個大禮,而後徑直走到皇後身邊,俯首在皇後耳邊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期間,皇後的臉色數度發生了變化,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宇文辰澤看在了眼裏,他清楚的知道,皇後肯定有什麽事情隱瞞著自己。


    “確定屬實?”,皇後像那侍衛問道。


    “確定!”,那中年重重的點了點頭。


    “退下吧!”


    “是!”,中年男子應諾一聲後看了宇文辰澤一眼,恭敬的退出大殿,並關上了大殿的大門。


    “母後,出了什麽事?”,宇文辰澤再一次忍不住向皇後詢問,他很清楚皇後肯定知道了什麽事情,因為她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皇後看了看宇文辰澤,遲疑著,似乎是在考慮是否應該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兒子。


    “母後,你快說啊,到底出了什麽事?”,皇後越不說,宇文辰澤有點焦急。


    皇後像那石像叩了叩首,而後緩緩起身,看向宇文辰澤。


    “澤兒,你長大了,母後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皇後神色凝重說道。


    “什麽事?母後!”


    “是關於你皇叔的事情!”


    “皇叔?”,宇文辰澤一怔,他的皇叔,也即是耀輝國度國王宇文拓峰的弟弟宇文拓閆,此人是耀輝國度的重臣,這麽多年一直替宇文拓峰南征北戰,是耀輝國度人民眼中的大將軍,大英雄。


    “關於皇叔什麽事情?”,宇文辰澤問道。


    “你皇叔他想要謀朝串位!”,皇後緩緩說道。


    “什麽?謀朝串位?”,宇文辰澤嚇了一大跳,跟著立馬異議道:“這怎麽可能?皇叔是父皇的親兄弟,他怎麽可能謀朝串位?母後你是不是搞錯了?”


    宇文辰澤很難相信母親的話,他和他的哥哥姐姐們都是自小被叔叔宇文拓閆看著長大的,在他們的印象中,宇文拓閆是個做事豪爽,為人正直的大英雄,深得他們的父皇宇文拓峰信任,甚至將兵權都交到了宇文拓閆手中,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謀朝串位呢?


    “沒有搞錯!”,皇後冷著臉說道,“你皇叔確實想要謀朝串位,我這段時間一直有派人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剛才孫龍前來匯報,說他的人在皇城外發現了大量的人馬,那些人,全都是你皇叔的人,他們已經準備好要行動了!”


    “這……”,宇文辰澤露出吃驚神情,這樣的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令人震驚的,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外表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皇叔會有謀朝串位的一天。


    “母後,我不相信,皇叔怎麽會……”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皇後肯定的說道,“當局者迷,實際上,在你父皇將兵權交到你皇叔手中之前我就曾經提醒過你父皇,你皇叔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兵權千萬不能交給你皇叔,可是,你父皇實在太過相信你皇叔,隻是將我的話當成了笑話,最後還是將兵權交到了你皇叔手上!”


    宇文辰澤當然清楚的記得宇文拓峰將兵權交到宇文拓閆手上的事情,那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這麽多年來,皇叔不是什麽都沒做嗎?”,宇文辰澤疑問道。


    “那是因為他一直在等時機!”,頓了頓,皇後接著說道:“你皇叔很會利用人心,知道如果剛接過兵權就拉你父皇下台,耀輝國度的人民肯定會不服他的統治,所以,這些年來他時常主動向你父皇提出帶兵出戰,目的就是為了在人民心中樹立威信!”


    “…………”,皇後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就像真有這麽迴事兒一樣,宇文辰澤一下子無言以對。


    “這麽多年過去,他的計劃已經實施得差不多,差不多就要收網了,澤兒,你不該在這個時候迴來的!”,皇後無奈的歎了聲氣。


    “原來母親你當時跟我說那番話的用意是……”,宇文辰澤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年多以前,皇後突然向宇文拓峰提出讓宇文辰澤外出曆練的事情,宇文拓峰當時爽快的答應了,畢竟他的七個兒女每一個到了一定年齡都必須外出曆練一番,宇文拓峰知道養尊處優隻會讓他的兒女們變成碌碌無為‘富二代’的道理。


    而就在宇文辰澤出發前一晚,皇後找到了他,告訴他,此番曆練盡量去久一點,當時宇文辰澤還以為母親的這番話隻是為了讓他曆練得更加有效果,卻沒有料到這番話還有另外一層含義,母後是不想自己的兒子那麽快迴到耀輝國度,因為她知道肯定會有事情發生,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而已。


    然而,跑到煉獄荒原試練的宇文辰澤很快就對無聊的‘殺怪’生活感到厭煩,尤其是在遇到九齒追風浪之後,他渾然忘了皇後的叮囑,在秦龍被九齒追風浪抓了之後立馬返迴了耀輝國度,而這時,皇後已經找不到其他借口將他給送出去。


    “是的,你不該迴來的!”,頓了頓,皇後又接著說道:“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和你哥哥姐姐他們盡快離開,希望你皇叔不要那麽快采取行動才好!”


    宇文辰澤沉默了,母親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又見她愁眉苦臉,宇文辰澤終於相信了母親的話,他問道:“母後,我跟你一起迴宮去找父皇,把你剛才說的事情告訴父皇!”


    皇後卻是無動於衷,搖頭說道:“沒用的,你父皇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他寧願相信我是在騙他,也不願相信他的親弟弟會謀朝串位!”


    皇後顯得很無奈。


    “那怎麽辦?”,宇文辰澤擔憂說道。


    “哎~,隻希望你父皇能夠吉人天相,讓我們一家平安的度過這場劫難!”,皇後再一次對著石像跪了下去,除了祈禱,她實在已經無能為力。


    “澤兒,你記住,如果你皇叔真的行動了,可以到‘奔放之森’向奔放之森的主人‘令狐瑞靜’求救,她是母後的朋友!”


    “是,澤兒記住了!”


    頓了頓,宇文辰澤又問道:“母後,我們能不能讓父皇將兵權從皇叔手裏給要迴來?”


    “恐怕不行,這麽多年下來,你皇叔已經在軍隊中樹立了極高的威嚴,就算你父皇同意將兵權收迴,會引起公憤,到時候,他更加有借口起兵造反!”,皇後說道。


    “那麽,我們可以在皇叔行動之前先向‘令狐瑞靜’求救啊!”


    “可是你皇叔現在什麽都沒有做,我們現在又能夠做什麽呢?”


    是啊,就算皇後所說都是事實,但是宇文拓閆一日沒有行動,皇後說的便都隻是一種猜測和假設,沒有成真的事情,就算想找人求救都沒有理由。


    宇文辰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看這樣吧,迴宮之後你立刻收拾行禮,我今晚就安排人送你和你哥哥姐姐離開!”


    “可是我們走了,母後和父皇怎麽辦?”,宇文辰澤說道。


    “你父皇是一國之主,他放不下這個國家,肯定不會走,而我,要留在她身邊,跟他共進退!”


    “那我們也要留下來!”,宇文辰澤義正言辭。


    “不行,你們一定要走,如果你們不走,萬一你皇叔真的謀朝串位,誰能夠幫你父皇將皇位給奪迴來?”,皇後果斷的拒絕。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麽定了!”


    宇文辰澤再次沉默,麵對自己的母親,他無法抗拒。


    “皇子陛下!”,正當宇文辰澤滿腹憂愁,滿腦子空白之時,門外傳來的侍衛的叫喊聲。


    “什麽事?”,宇文辰澤有點不耐煩的迴了一聲。


    “有人求見!”


    “沒看我和母後正在替父皇祈福嗎?任何人都不見!”


    “是!”


    宇文辰澤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畢竟麵對一件即將發生的大事,而這件大事又禍及他們全家,他哪有心情去理會其他事情?


    宇文辰澤沒有心情理會,卻苦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剛剛從酒館趕到擎天寺的秦龍。


    話說得知宇文辰澤便是耀輝國度的七皇子後,秦龍當然沒有可能因此而放棄找他,於是他來到擎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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