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將血瓶推到了白未央的麵前。
示意她，你要的東西，已經給你了。
“……”白未央狐疑的接過血瓶，聞了聞，確實是新鮮的血液，她沉默的用小木塞塞住瓶口，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眼神警惕的盯著白青蓮。
“你不信我？”白青蓮笑著問。
白未央沒有正麵迴答，隻是道：“你到底葫蘆裏在賣的什麽藥。”白青蓮可不是這麽容易就交出東西的人！在燕京的時候就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怎麽可能忽然投降？這……難道是得了絕症了？
“你怎麽就一點也不肯相信我變好了呢。”白青蓮狀似有點無奈的道。
“我確實不信。”白未央道。
“那麽……”白青蓮的手托著臉，坐在那裏，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陰森，“既然你不肯相信……”
白未央皺眉看著她。
白青蓮笑容古怪的道：“如果我不表現的聰明機智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你的期待了。”
“你又準備了什麽？”白未央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肩膀上的小呆也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隻要白青蓮有任何異動，她要是敢催動靈氣使詐，小呆就會從地上伸出無數根樹藤瞬間將她捆死。
主仆二人都像是迎接大戰的表情，等待著白青蓮的動作。
“給你的驚喜哦。”白青蓮眨眨眼笑著。
白未央眼皮一跳。
瞬間站起身，已經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沒想到下一秒，白青蓮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那樣子嚇了白未央一跳，偏頭一看，她坐在那裏，不知何時，竟然左手落下了一根匕首，然後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左胸，從心口那裏開始汨汨的流血。
剛才因為被石台上的茶壺擋住，角度問題，白未央沒看到她左手的行為。
此刻。
白未央一臉錯愕。
“你……”
這一秒的白未央，心中簡直有幾百種思維閃過。
這真的是白青蓮嗎？
她印象中的白青蓮怎麽可能拿刀自己捅自己！難道是吃錯藥了嗎？
白未央已經想不明白了。
站在那裏沒有動。
白青蓮看著左胸的鮮血和匕首，倒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刀工精湛和準確度似的，笑了笑，旋即半抬著眼皮望著白未央，滲著鮮血的嘴角，那個笑容看起來很淒慘，“白未央，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這樣的結果……”
白未央的腦袋已經混亂了，語無倫次都不足以表達此刻的無語和錯愕。
“我哪怕自殺，我也不會讓你抓住我親手將我虐待致死！我白青蓮永遠都不會死在你手中。”白青蓮又從左胸親手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這麽一捅一拔，鮮血一下子嘩啦啦的往外噴。
白未央皺著眉，嘴角崩成了一條直線走過去，半抱著她，丟掉了她左手的匕首，沉默不語。
“你現在是不是很憋屈啊！哈哈哈哈……咳咳……”躺在白未央懷中的白青蓮，頭靠在她的胸口，嘴角的鮮血依然往外滲，整個人已經進入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仍然帶著傲慢的語氣嘲諷著白未央。
白未央想，若不是她是修行者，恐怕那一刀直接就嗝屁了，根本不會給她垂死的機會。
對於她這時候的挑釁，白未央沒作聲。
她難以理解她的想法和行為。
白青蓮用纏著繃帶的右手，輕輕的捏住了白未央的衣角，眼神用力的道：“你恨了我兩年，結局我卻自我了斷。你一定很憋屈！”
白未央：……
十分無語的看著非要她承認憋屈的白青蓮，白未央道：“是啊，我憋屈。你應該死在我的手中。你憑什麽這麽痛快的去死了！”
聽到這句話後，白青蓮好像是心底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放心不少，她的眼神也又一次變得傲慢輕鬆起來，邊咳著血，邊冷哼著：“憋屈就好。我要的就是你的憋屈！”
白未央心裏翻了個白眼，默然的看著白青蓮左胸的鮮血，“為什麽要自殺，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的風格，我什麽風格？”靠在白未央胸口的白青蓮已經氣若遊絲了，聽到她這句話卻忍不住中氣十足，仿佛要用盡自己最後全部的力量道：“白老三啊，我這兩年經曆的比你過去十幾年經曆的都多，我輾轉逃亡，我很累，我到處逢迎……如果我不死，你要追我到天涯海角……雖然這種存在也挺有趣的。但是，我寧願我死在你麵前，你憋屈的記住我，我永遠都活在你的夢魘中，你的心中！！我是你揮之不去的陰影。”
“……”
“我這一生輸給你，不委屈。”白青蓮閉上眼睛，像是夢囈般的嘀咕道：“因為我沒法用自己的十幾年去和你的兩世做競爭。我希望我轉世輪迴後，不忘這一世記憶，然後那時候，我再和你這個怪物做鬥爭！”
白未央以前很恨白青蓮，但是當她這樣子鮮血直流主動自殺在她麵前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都要死了，說那些做什麽。”
“我當然要說！！”將之死人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執著的看著白未央。
“……”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敵人。”哪怕臉色慘白到已經像是死人。像是聽不到一句肯定就死不瞑目似的。
“恩。你是我的敵人。”白未央沒有辜負她最後的期待。
聞言。
白青蓮的眼睛又閉上了。
聲音極小。
“那就好……我要做你的敵人！你永遠記住我！我白青蓮不是好惹的。”頓了頓，聲音細小如蚊，白未央將自己的耳朵放到了她的嘴邊，才勉強聽到：“你還要記得，我死了我會轉世，我下一次，過十年等我長大一些，我會來找你複仇的……白……未……央……”
？？
然後呢？
白未央還要繼續聽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一句話。
她不禁抬起頭，這就看到白青蓮已經徹底垂下的手。
眼瞼下方一片僵白。
左胸和嘴唇都流著血。
整個人卻……沒了意識。
白未央不確定的觸碰了一下白青蓮的鼻端。
毫無唿吸。
死……了……
白青蓮的這種死法，讓白未央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這才細細打量著懷中的少女，今兒來赴約的白青蓮，打扮的無比細致驚豔，還特地去燙了頭發。
像是真的做好了死亡準備似的。
白未央陷入了沉思。
真的……沒有後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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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白青蓮笑著問。
白未央沒有正麵迴答，隻是道：“你到底葫蘆裏在賣的什麽藥。”白青蓮可不是這麽容易就交出東西的人！在燕京的時候就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怎麽可能忽然投降？這……難道是得了絕症了？
“你怎麽就一點也不肯相信我變好了呢。”白青蓮狀似有點無奈的道。
“我確實不信。”白未央道。
“那麽……”白青蓮的手托著臉，坐在那裏，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陰森，“既然你不肯相信……”
白未央皺眉看著她。
白青蓮笑容古怪的道：“如果我不表現的聰明機智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你的期待了。”
“你又準備了什麽？”白未央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肩膀上的小呆也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隻要白青蓮有任何異動，她要是敢催動靈氣使詐，小呆就會從地上伸出無數根樹藤瞬間將她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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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站起身，已經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沒想到下一秒，白青蓮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那樣子嚇了白未央一跳，偏頭一看，她坐在那裏，不知何時，竟然左手落下了一根匕首，然後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左胸，從心口那裏開始汨汨的流血。
剛才因為被石台上的茶壺擋住，角度問題，白未央沒看到她左手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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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央一臉錯愕。
“你……”
這一秒的白未央，心中簡直有幾百種思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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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中的白青蓮怎麽可能拿刀自己捅自己！難道是吃錯藥了嗎？
白未央已經想不明白了。
站在那裏沒有動。
白青蓮看著左胸的鮮血和匕首，倒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刀工精湛和準確度似的，笑了笑，旋即半抬著眼皮望著白未央，滲著鮮血的嘴角，那個笑容看起來很淒慘，“白未央，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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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央的腦袋已經混亂了，語無倫次都不足以表達此刻的無語和錯愕。
“我哪怕自殺，我也不會讓你抓住我親手將我虐待致死！我白青蓮永遠都不會死在你手中。”白青蓮又從左胸親手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這麽一捅一拔，鮮血一下子嘩啦啦的往外噴。
白未央皺著眉，嘴角崩成了一條直線走過去，半抱著她，丟掉了她左手的匕首，沉默不語。
“你現在是不是很憋屈啊！哈哈哈哈……咳咳……”躺在白未央懷中的白青蓮，頭靠在她的胸口，嘴角的鮮血依然往外滲，整個人已經進入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仍然帶著傲慢的語氣嘲諷著白未央。
白未央想，若不是她是修行者，恐怕那一刀直接就嗝屁了，根本不會給她垂死的機會。
對於她這時候的挑釁，白未央沒作聲。
她難以理解她的想法和行為。
白青蓮用纏著繃帶的右手，輕輕的捏住了白未央的衣角，眼神用力的道：“你恨了我兩年，結局我卻自我了斷。你一定很憋屈！”
白未央：……
十分無語的看著非要她承認憋屈的白青蓮，白未央道：“是啊，我憋屈。你應該死在我的手中。你憑什麽這麽痛快的去死了！”
聽到這句話後，白青蓮好像是心底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放心不少，她的眼神也又一次變得傲慢輕鬆起來，邊咳著血，邊冷哼著：“憋屈就好。我要的就是你的憋屈！”
白未央心裏翻了個白眼，默然的看著白青蓮左胸的鮮血，“為什麽要自殺，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的風格，我什麽風格？”靠在白未央胸口的白青蓮已經氣若遊絲了，聽到她這句話卻忍不住中氣十足，仿佛要用盡自己最後全部的力量道：“白老三啊，我這兩年經曆的比你過去十幾年經曆的都多，我輾轉逃亡，我很累，我到處逢迎……如果我不死，你要追我到天涯海角……雖然這種存在也挺有趣的。但是，我寧願我死在你麵前，你憋屈的記住我，我永遠都活在你的夢魘中，你的心中！！我是你揮之不去的陰影。”
“……”
“我這一生輸給你，不委屈。”白青蓮閉上眼睛，像是夢囈般的嘀咕道：“因為我沒法用自己的十幾年去和你的兩世做競爭。我希望我轉世輪迴後，不忘這一世記憶，然後那時候，我再和你這個怪物做鬥爭！”
白未央以前很恨白青蓮，但是當她這樣子鮮血直流主動自殺在她麵前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都要死了，說那些做什麽。”
“我當然要說！！”將之死人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執著的看著白未央。
“……”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敵人。”哪怕臉色慘白到已經像是死人。像是聽不到一句肯定就死不瞑目似的。
“恩。你是我的敵人。”白未央沒有辜負她最後的期待。
聞言。
白青蓮的眼睛又閉上了。
聲音極小。
“那就好……我要做你的敵人！你永遠記住我！我白青蓮不是好惹的。”頓了頓，聲音細小如蚊，白未央將自己的耳朵放到了她的嘴邊，才勉強聽到：“你還要記得，我死了我會轉世，我下一次，過十年等我長大一些，我會來找你複仇的……白……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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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白未央還要繼續聽呢，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一句話。
她不禁抬起頭，這就看到白青蓮已經徹底垂下的手。
眼瞼下方一片僵白。
左胸和嘴唇都流著血。
整個人卻……沒了意識。
白未央不確定的觸碰了一下白青蓮的鼻端。
毫無唿吸。
死……了……
白青蓮的這種死法，讓白未央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這才細細打量著懷中的少女，今兒來赴約的白青蓮，打扮的無比細致驚豔，還特地去燙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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