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福熙宮都燒得地龍很是暖和,汪凝菡現在作為後宮位份最高的妃嬪雖然沒有掌管宮權但是下麵的人也不敢怠慢,所以分到的份例就暗地裏多了多。汪凝菡是個會享受的人,按照她的意思是可勁兒的燒。


    ……現在屋內暖和的就跟初夏似得。


    這會兒開著窗賞雪吹了些涼風汪凝菡正有些冷懷裏就湊了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還是皮毛暖和,不由得又瞄了瞄二哈蓬鬆的毛毛。


    二哈抬了抬腦袋,那種危險的感覺又來了。


    抱著不安分的狗頭汪凝菡拍了拍:“乖乖的。”吩咐完看二哈乖乖趴著汪凝菡順嘴誇了句:“還是二哈貼心,可比開心強多了。”


    某個被忽悠的狗更乖了。


    今兒這個雪天汪凝菡就是不想出去也得出去,曆洛決那個作妖的東西又出來事兒了,小太監來報皇上重病昏迷。


    汪凝菡表情瞬間著急了起來。


    揮手打發了小太監後著急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蹙著眉頭,這事情怎麽越發展越不對勁,自她迴來以後除了剛開始的事兒和上輩子吻合其餘的都越跑越偏。要說自己有沒做什麽更改的事兒,隻是讓二哥如願以償而已,其餘時間都是能低調就低調絕不惹事生非,但事情卻越來越遠離了上輩子。


    汪凝菡有些不安,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起居宮裙,汪凝菡抬手抽走了頭上的發簪讓發絲飄散下來後就披上披風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文書被突然昏過去的帝王嚇了一跳,急忙想讓人去請藥太醫迴宮,卻直接和趕迴宮的藥太醫撞了個正著。


    不需要多說話文書直接拉著藥太醫去看曆洛決。


    看著藥太醫在那診脈文書著急的直轉悠,被藥太醫嫌棄後隻能出去外麵等,正好就遠遠地看到賢妃娘娘披頭散發著急忙慌的穿著單薄的宮裙披著披風跑了過來,那著急的都沒坐步攆讓文書有些嚇到。


    “娘娘別著急……”


    汪凝菡直直的跑過去文書身邊,腳步踉蹌了一下又迴來,“陛下,唿唿……陛下這是。。唿唿……怎麽怎麽了。”由於跑的太急了喘氣很是不均勻。


    伸手領進賢妃進寢宮,娘娘穿得這麽單薄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陛下醒來後知道是自己讓人去通知的他得掉一層皮,但他實在是怕,要是……要是主子就此不醒,呸!那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賢妃娘娘。


    心裏這麽想著文書臉上很是鎮定。


    給汪凝菡端上一杯驅寒的熱茶後就語速不慌不忙的迴答了汪凝菡在外麵問的事兒:“陛下朝事繁忙身體承受不住,這幾日奴才已經勸過但是……”後麵的沒說想必賢妃娘娘能夠理解他的意思,能順著誤解更好。


    實話文書可不敢說,隻能推到朝事上。


    維持著擔憂的表情汪凝菡點了點頭,知道藥太醫在裏麵診脈也沒進去打擾而是站在外間觀望,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再這時候多做什麽事兒。


    其實汪凝菡心裏老鬱悶了,等來了後看到就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這時候可不是表現的時候可自己明明已經延遲了一會兒卻依然趕在了最前麵。她知道這恐怕是就自己得了消息,這就不對了。


    不過得慶幸自己披頭散發的過來,別人她不指望,但是依照阿琳娜的人脈恐怕會很快知道,她那麽聰明到時候肯定會帶著人來給她解圍。


    但她這次猜錯了。


    阿琳娜得知消息後也有些震驚,完全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男人身體一直挺好怎麽突然出事了,不過聽到汪凝菡過去了她不但沒趕過去解圍反而攔住了聽到風聲的某些妃嬪。雖然平時曆洛決不地道但是阿琳娜知道那種生病不能和心愛的人獨處是什麽滋味,她幫人幫到底這次也順手幫了,等某人醒來就要謝禮。


    藥太醫鬆了口氣,還不到最嚴重的情況。


    現在隻要能拿到太歲然後陛下能熬到他把藥調製出來就行,太歲……他剛才聽到賢妃娘娘貌似來了,正好。


    沒等到阿琳娜汪凝菡先等到了藥太醫。


    “藥太醫,陛下可好?”


    給汪凝菡行了一禮後藥太醫起身就看到了一邊擠眉弄眼的文書,看來賢妃這是還沒知道真實消息,那就好。


    麵露為難,“陛下需要一種精貴的藥調理身體。”並不知道文書怎麽說的藥太醫沒敢迴答反而拋出了這個事兒。


    “帝王是國之根本,什麽好藥別猶豫都給陛下用上。”


    就等你這句話,藥太醫急忙變了一個表情道:“這藥,臣沒有。”說完頓了頓又添上一句,“但是臣有它的消息。”


    這是挖坑,汪凝菡會過意卻不得不向裏邊挑,畢竟自己的國之根本都說出來了。“藥太醫快去尋來,本宮和後宮的姐妹都擔憂陛下。”這時候就算那群女人沒來汪凝菡也選擇把她們拖上,要跳坑不能自己一人跳。


    “之前臣得到此藥的消息是在將王府。”藥太醫看了看賢妃的表情接著道:“將王妃貌似把它贈送給了娘娘。”


    敢情這坑是專門挖給自己的?


    “玉心,你迴去一趟把太歲取來。”娘親送給她的東西多了去了,但隻有這一個是藥材,所以汪凝菡不用藥太醫開口就直接吩咐了下去。


    低頭行了一禮藥太醫沒有否認。


    等玉心迴來後藥太醫急忙結果太歲就急急地下去研製,汪凝菡則被文書引進內室去看望仍然昏迷的曆洛決。


    曆洛決還是那個曆洛決,臉色沒變化甚至嘴角還勾著淺淺的笑意,就向夢到了什麽好事兒似得……這跟汪凝菡想的生病不同。


    曆洛決的確夢到了好事兒,


    如果問曆洛決一生最大的幸事是什麽他會迴答遇到了菡菡,讓他有了下一個奮鬥的目標。如果說他最大的後悔事是什麽那也是遇到了菡菡,如果菡菡沒有遇到自己可能會依然是將軍捧在手心的寶貝,而不是被自己殺害。


    曆洛決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


    這個地方很陌生,又很熟悉,他知道自己要向前走,因為直覺告訴他,他就要見到那個他愛了一生卻被自己殺死的人兒。


    他有千言萬語要解釋,他不會再隱瞞她自己中毒了,他不會為了怕她擔心而讓她再和自己的事置身事外,他要帶著她一起去麵對所有事,不再分離。一定要見到她,菡菡,我後悔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曆洛決疾步的向前行去,但是讓他無可奈何的是不論他如何快步走都走不到盡頭,這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好似沒有終點一樣。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菡菡就在前麵,他再堅持一下就行。


    曆洛決感覺自己不知道疲憊的一直走一直走,這麽長時間讓他不放棄的就是他和菡菡的一點一滴。從當年那個闖進生活的小女孩到後來和他同塌而眠的賢妃,他們有過美好的記憶,有過平淡的,最後隻匯聚成那一杯毒酒。


    疾行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曆洛決站在了原地。


    環視著周圍荒蕪陌生的環境,曆洛決很是茫然,每次隻要一想到當時是自己親手送上的毒酒曆洛決就全身發涼,那不是他的本意。


    皇後給他下了能讓女人產生幻覺的藥物,不會要人命卻能讓人喪失自我,他被藥物操控著時常產生幻覺。剛開始隻是短暫的,可隨著時間的加長幻覺的時間就越多,直到最後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活在幻覺裏。


    曆洛決至今記得當時是什麽幻覺,他迴到了小時候成了那個被菡菡調戲的小男孩,擁有男孩身體成年男子心的曆洛決想帶著汪凝菡迴家,但是汪凝菡拒絕了。


    小曆洛決不高興的把小汪凝菡身邊的所有人都趕走,又把小汪凝菡占為己有,本來很開心但是小汪凝菡告訴他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曆洛決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想的。


    他隻知道他感覺自己活不長了,但不想和小汪凝菡分開所以就端過來一杯毒酒送給小汪凝菡,他想著兩人活的時候心不在一起拿死後可以同穴。


    看著小汪凝菡喝下那杯酒小曆洛決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這股撕心裂肺的的疼痛讓曆洛決從幻覺裏出來就看到倒下的汪凝菡。


    不可置信的衝過去。


    曆洛決看著汪凝菡手中的酒杯,這個杯子和自己幻覺裏的一模一樣,他當時裝的什麽來著?是隨風歸。


    隨風歸,隨風歸去,不會有絲毫痛苦。


    那之後曆洛決就瘋了,他讓藥太醫用藥不準讓汪凝菡的屍首腐爛,隨後他就不準任何人跟著的消失了,他要讓菡菡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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