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3:老公,滾遠點,183懸崖囚牢


    “傻瓜,我怎麽會讓你離開,而我現在也隻是處理葛樹裕父子倆而已。舒睍蓴璩”聞人輕聲說道,嘴角微微的勾著,可是眼裏的笑意溫暖卻並不快樂。


    方佳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的迴答就像避重就輕。


    明明已經給了她答案,可是她總是覺得他所指的,跟她所指的,是兩種意義。


    她莫名就有種害怕,他不會把她趕出嵐山大院,可是他會用遠離開她。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有這麽莫名其妙的擔憂,可是聞人的表現真的讓她不安轢。


    方佳然來不及再次叫住他,聞人便已起身往外走。


    他的速度那麽快,像逃命一般的,生怕會迴頭看她,好像她會在身後追趕他。


    一直到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方佳然的心也跟著關門聲往下沉箢。


    她佝僂著背,頹然的癱坐在床.上,胃跟心一起抽痛。


    怎麽迴事?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事情好像在一夜之間,就全變了。


    她知道,他依然愛她,珍視她,可是他也在遠離她。


    “唔——”她痛的悶哼一聲,一手撐著床.鋪,右手覆上了心髒的位置,五指緊緊地扣著自己胸口的肉,想要刺進去碰觸她的心髒。


    顴骨劃過兩道細細的液.流,溫熱的滑過她的麵頰,有點兒濕癢。


    方佳然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撓一撓臉上的癢,當指尖觸到臉頰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眼淚刺痛了雙眼,眼淚慢慢的越來越多,而不隻是一兩道緩緩的清流。


    鹹澀的淚水從鼻翼,鼻尖兒,嘴唇,下巴,從各處低落到床.鋪上,浸濕了上麵的被單,在上麵留下了更深的顏色。


    ……


    ……


    聞人的身體緊繃著,胃緊縮的發疼。


    他離開.房間後,便頓住在了門口,迴頭不舍得看著緊閉的房門,仿佛能透過房門看到裏麵方佳然的樣子。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肢體接管了大腦,重新走到門前。


    可他依然忍著,緊握著雙拳沒有去推開.房門。


    直到聽到裏麵低低的啜泣聲傳來,他的雙拳握的更緊。


    即使他什麽都沒說,可她還是察覺到了。


    兩人太過親密,以至於有任何的異常,都瞞不過對方。


    聞人閉上眼,也藏住了雙眼中的絕望。


    他站在門口,身體在不斷的顫抖,最後吞咽了一下,才強迫自己離開。


    這樣好,這樣就好。


    當初是他太愚蠢,才會以為方佳然真的不會受到母親那樣的傷害。


    他應該想到,隻要跟著他,她永遠都不會安全。


    隻是因為一切都還沒發生,所以他才會那麽自信,從未真正害怕過。


    這一次的事情提醒了他,他的想法是多麽天真。


    而他,又因為自己的盲目自信,將她置於何等的危險之中。


    一路的思考,讓他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關押的地方。


    柴鬱早就在門口等著他,見他來到,便叫了聲:“少主!”


    柴鬱的聲音把聞人從這份痛苦中喚醒,聞人才意識到他已經到了什麽地方。


    盯著囚牢那嚴實的密不透風的鐵門,聞人的表情沉了下來,暫且拋去心中的痛苦,目光變得冷硬。


    “我爸呢?”聞人問道。


    “家主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不過有點兒不耐煩。”柴鬱答道。


    聞人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囚牢。


    這座囚牢勉強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地牢,因為它是建立在懸崖裏麵。


    嵐山北麵的懸崖仿佛被神話傳說中的巨斧縱向的劈砍過,將原本是一體的山分隔兩旁,而中間什麽都沒有。


    懸崖上光禿禿的,連一棵樹都沒有,筆直筆直的垂直於地麵,假使能看到地麵的話。


    如果站在懸崖邊向下看,看不到底的深度會讓人暈眩。


    即使是聞人站在上麵往下看,腳都會有點兒發軟。


    而地牢就是聞家從上往下鑿穿了一部分的山石,利用懸崖裏麵而建成的地牢。


    地牢裏會有窗口,但是隻有腦袋大小的窗口,卻是建在懸崖壁上,別說爬不出來,即使爬出來了,唯一的下場就是死,因為沒人能在懸崖上攀爬。


    地麵隻突出了一個小矮房,同樣以石壁建造,石壁的一側與懸崖相連,嚴絲合縫,幾乎找不到一絲縫隙,仿佛就是從懸崖上生出了這麽一座房子。


    石屋並不算高,緊夠人站直身體,而頭頂差不多就要貼上天花板。


    即使不去測量,單用眼睛去看,也看得出石壁十分的厚,而作為地牢唯一出口的漆黑鐵門,讓人看著便壓力頓增。


    嵐山的北麵,除了這處地牢便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建築物,更是少有人來。


    唯一會在這裏的,就隻有“暗衛”,而他們也隻是在地牢中有犯人存在的時候,才會被安排過來守衛。


    而這座地牢,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犯人呆過了。


    “進去吧!”聞人命令道。


    守門的兩名“暗衛”,便按了一個鈕,隻見鐵門在“轟隆隆”的巨大聲響中,慢慢的打開。


    鐵門之內特別的黑,兩旁的石壁裝著燈泡,但是燈光並不特別的亮,昏暗的讓人窒息。


    而昏黃的燈光在漆黑的石壁上閃爍,好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蹦出鬼影。


    聞人打頭,微微低下身子進入石室,柴鬱就跟在他的身後。


    進了石室右拐就是盤旋的樓梯,樓梯並不平整,因為是鑿穿了山石,把山石鑿出了台階的形勢。


    所以樓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並且十分狹窄,必須要橫著腳著落,否則就隻能腳尖兒著地。


    盤旋而下的樓梯仿佛從來沒有盡頭,讓人轉的腦袋發暈,也不知道到底下到了多深。


    即使有燈光照著,可是光鮮仍然越來越暗。


    聞人和柴鬱的人影照在石壁上,因為上麵的坑窪而扭曲變形。


    終於,聞人下了最後一級台階。


    兩名“暗衛”在那兒等著他們,齊齊的叫道:“少主!”


    聞人點過頭,便越過他們朝裏走。


    牢房內出乎他意料的安靜,沒有聽到鞏翔宇的求饒聲,也沒有聽到鞏管家歇斯底裏的大笑,說些刺激聞承運的話,就像之前鞏管家刺激他一樣。


    而且讓他吃驚的是,他也沒有聽到聞承運的聲音。


    直到走到關押鞏管家和鞏翔宇的牢房之外,他才看到聞承運。


    聞承運就坐在椅子上,和鞏管家大眼瞪小眼。


    聞家對於嵐山大院的建設相當的投入,可是對於地牢,可就沒什麽熱誠。


    畢竟有幸被關在這裏的,一定是聞家忍無可忍的敵人,沒必要給敵人多好的待遇。


    所以這座地牢,跟古時候的牢房沒多大的差別,條件極為的惡劣。


    在山體之中,密不透風不說,牆壁一直散發出一股發黴的潮味兒,牆壁還透著嚴重的濕氣。


    尤其是在這山頂上,氣溫要比山下低上非常多,潮冷的濕氣滲入肌膚,刺骨的疼,時間久了甚至能將骨頭給刺得麻木。


    而這裏麵沒有床,就像古代的牢房一樣,鋪著一些枯黃的幹草墊。


    這些幹草可起不了多少保溫的作用,也無法阻擋低上的濕氣傳遞到身體裏。


    牢房內除了草墊,沒有任何可供墊著的東西。


    除非一直站著,否則還是要承受潮冷入骨的痛苦。


    而鞏管家和鞏翔宇被丟進來後,便被脫去了鞋襪。


    即使兩人站著,恐怕也不會有多麽好受。


    鞏管家倒還好,他的手筋被挑斷,但是雙腳仍然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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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計下月中上旬就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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