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還是第一次來到警局做筆錄。


    反正有陳玨替她撐腰,她也不至於膽怯,隻是把事實都告訴了警察。


    不過,她還是很識相的把陳玨的那部分給省略了。


    可是王剛的情況則要麻煩得多。


    因為陳玨請來了律師,指控他企圖用強,王剛雖說是能說會道,可是在專業的律師麵前,他那些話說出來破綻還是挺明顯的,邏輯感也是不強,很容易讓律師抓到把柄。


    到了後來,王剛見自己處於不利的地位,開始破罐子破摔了起來,漲紅了臉,站起來指著許喬說一些與身份不符的髒話。


    可是他越是這樣,越是站不住腳。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陳玨支付了保證金之後把她保釋了出來。


    臨走的時候。


    一個個子高挑的女警察奔了出來,讓許喬單獨過去一下。


    陳玨鬆了手,站在原地,默默的等著。


    “你好,你叫許喬?”


    女警按例問話。


    “是的。”


    “你是不是報過案子?”


    “對...我的行李不見了,警察同誌,是有消息了嗎?”


    女警進行了一番確認,然後把箱子拿了出來。


    “我們是在江邊找到箱子的,估計是嫌疑人把箱子拋到了河裏,河水流速急,衝到了江岸的。我們檢查過後,發現箱子裏隻留下了你的身份證件,至於現金銀行卡之類的貴重物品,應該是被拿走了。我們現在已經展開詳細的抓捕,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會及時和你聯係。”


    許喬激動的道謝,又是和女警察握手,又是鞠躬的。


    其實錢被偷了很正常,隻要她的證件還在,就已經是萬幸了。


    她拖著空箱子走出來。


    發現陳玨就站在車邊,徹骨的寒風拂過他的臉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清俊耐看。


    遠遠的她拿著箱子,定定地站住腳跟。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支冒著紅色星火的煙,他隻是側身站著,所以沒有這麽快就注意到許喬。


    而是將背靠著車身,站姿既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樣子,但也絕對不是流裏流氣,就像是介於這兩者之間,恰到好處。


    她一手拿著拉杆箱的把手,駐足著,不敢走上前去。


    或許是他等得不耐煩了,轉過身來,正好看見了許喬。


    他掐滅了煙頭,把煙蒂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內。


    衝她走過來。


    許喬感覺有些邁不開腿,巋然不動。


    “喬喬,嚇著了?”


    他若無其事的說著,並沒有一點點做錯事情的覺悟。


    也許,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對他心存著感激。


    但是轉念一想,卻是深深的嘲諷!


    “陳玨,陳先生!”


    她說話有點夾槍帶棍之嫌。


    “我不覺得你是有多麽喜歡我,否則也不會把我親手送給別人的,我想你隻是想要征服一個不順你心意的女人!如果一開始,我就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你百依百順,你陳玨估計連順眼也不會瞧我一眼的。”


    “......”


    “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睡在碧桂園房子的門口。你明明看到我受傷了,但是你一句話也沒有問過我,開口就是讓我陪·睡。陳玨,我許喬就是再犯賤,也不會跟著一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她索性把話說得絕情一點,反正她對陳玨也沒有什麽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感情,何必扭扭捏捏的呢?


    要是他真的想要報複,她也認了。


    再怎麽樣,也好比這樣逆來順受,每天活在刀尖上的要強一些。


    他順著視線看著她的手提箱,想要伸手去拉她。


    隻是許喬刻意要和他保持距離,就不會讓他得逞。


    所以,他握住的僅僅是冰冷的空氣。


    她的人往後倒退了幾步,冷若冰霜的說:“這裏是警察局門口,由不得你胡來!”


    盡管她口氣大得很,但是心裏卻是虛的。


    他既然能將她毫發無損的保出來,一定也能將她送進去,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


    可是她寧可待在這裏,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喬喬,撒嬌也要看一個場合。”


    “...陳玨,你不要答非所問的。你這麽聰明的人把心思用在我的身上,不覺得虧心嗎?”


    “喬喬,別鬧了。”


    陳玨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在許喬看來,這就是陳玨原本的模樣,對待什麽事情都是滿不在意的,好像什麽都可以拋棄似的。


    “我沒有在和你鬧!”


    她咬著銀牙,堅定不移。


    陳玨知道她是個硬骨頭,也不想花力氣和她在如此寒冷的黑夜裏辯駁些什麽有的沒的,強硬的把她的拉杆箱搶了過來,不由分說的走進了車子裏。


    箱子也被他放進了後備箱內。


    許喬見狀,急紅了眼。


    他真的是太惡劣了。


    她也迅速的跟進去。


    咆哮著:“陳玨,你真的要這麽絕?”


    他真的應該改名叫:陳絕!


    陳玨隻把她的話當作是嘰嘰喳喳的鳥啼聲,吩咐司機開車,然後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行徑的過程中。


    他有些咳嗽。


    雖然她很不想看他一眼。


    但是咳嗽聲還是把許喬的視線引了過去。


    他剛剛把衣服脫給了她,自己的身上隻穿了一條單薄的襯衫。


    這麽冷的天,連條毛線衫也不穿,這男人真的是想耍帥想瘋了吧。


    再加上他還在涼風裏站了這麽久,不感冒著涼才奇怪呢。


    不過,她可不會在他的身上瞎操心了。


    反正她現在也用不著再想方設法的討他歡心,箱子都已經找迴來了。


    她應該想想,怎麽辦才能讓一個男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厭惡一個女人。


    而且是那種極致的厭惡!


    碧桂園門口他們下了車。


    隻是陳玨很有心機的讓司機把車直接開走。


    許喬著急跳腳,追著車子跑了一段路。


    卻仍舊是沮喪著迴來。


    陳玨這時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倒是挺能照顧自己的。


    爐火裏,他已經煮了一些薑糖水。


    許喬看見罪魁禍首當然要走上前去和他據理力爭一番。


    “陳玨,我的箱子!你到底把我的箱子弄到哪裏去了?”


    她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這個手提箱才失而複得。


    可是他就是偏偏見不得她好似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夠這麽小心眼呢?!


    真懷疑他是投錯了胎...


    “一個破箱子你至於這麽大唿小叫的?你要的話,我賠你一個全新的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已經開始有點啞了,喉嚨也有點痛,他常年在國外,已經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指望許喬來照顧他,看來是沒這個福氣了。


    許喬一心念叨著箱子也不顧他的身體。


    陳玨麵對著許喬,也已經是有點無力了。


    見水滾得差不多,就拿出了一個碗把薑糖水倒了出來。


    “我不要全新的!我就要我原來的那個!”


    許喬氣的快炸了,這個男人為什麽就不能和她正常的進行對話呢?


    “喬喬,能自己安靜的待會兒嗎,別沒事抽風!”


    陳玨身上難過的要命,出了一身的虛汗。


    一手端起了薑糖水。


    抽風?!


    好!


    那她就抽給他看!


    碗還沒有挨到他的嘴邊。


    許喬就很惡意的把碗給打翻了。


    薑糖水就嘩啦啦地撒了出來,正好倒在了他的棉質拖鞋上。


    幸好天氣涼,要不然他的腳背估計都得遭殃!


    陶瓷的碗是不經摔的,掉到地上就碎成了好幾瓣,碎成了渣渣。


    陳玨不知道許喬的性格是這樣的蠻不講理的,有些失望的看著她,薄唇抿成一線。


    怒火中燒的樣子,著實可怕。


    許喬聽到這一聲脆響,也感覺自己是有點過分了。


    但是讓她現在和陳玨低聲下氣的道歉,恕她萬萬做不到。


    他沉了口氣,摔門進了臥室。


    地板上的瓷碗碎片還殘存著,薑糖水還依稀冒著熱氣。


    -本章完結-(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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