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錫烈沒有想到原本來哭喪的賓客全部都是便衣警察。


    顫巍巍地拿著拐杖。


    “你們想幹什麽?”


    同時有好幾把槍對準他的腦門,他就算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他帶來的幾個兄弟雖然也已經拔了槍,對準白靳南的人。


    不過,相較之前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白靳南垂下長睫毛,抿嘴而笑。


    “徐錫烈,你破壞我三哥的葬禮,我還沒問你想幹什麽呢?”


    看著白靳南早有準備,徐錫烈才知道這就是一個局。


    隻是現在清醒過來,為時已晚了。


    “那是我的手下一時衝動,在場的這麽多人有誰親眼瞧見我動過手了?白警司,你可不要冤枉良民啊!”


    縱使徐錫烈處於劣勢,他的魄力還是沒有消退分毫。


    想他徐錫烈十來歲就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出生入死的,什麽風浪沒有經曆過呢?又何懼這些個人?!


    “良民?”


    白靳南不免覺得十分好笑,一個雙手沾滿了無數鮮血的嗜血狂魔還大言不慚的自稱起良民來了。


    遂後,他持著槍抵著徐錫烈的左側太陽**。


    冰冷的槍口對於徐錫烈來說,卻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他倒是反將一軍。


    “怎麽白警司想要使用暴力嗎?要是我告訴你們局長,怕是你飯碗不保!”


    徐錫烈既然是見不得光的那類人,那麽他必然是得精通法律的,否則又豈能多年來保持相安無事呢?


    他甚至花了重金把最好的律師都收為己用,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就是這個道理。


    白靳南被他如此一說,倒也有些忌憚,他原本拳頭都要揮下去了,但是現在又不得不尷尬的收手。


    “嗬嗬,我當白靳南有多大的能耐呢,也不過如此罷了,有個成語怎麽說來著?...哦,對了,叫:膽小如鼠。”


    徐錫烈的手下們也是被這番話給弄得哄堂大笑。


    暗自嘖嘖,自家的老大真是有本事,能讓白靳南這麽個霸王吃癟,絕了!


    在大家都疏於防備的時候,葉麟突然衝了下來,一個疾風勁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張揚著笑臉的徐錫烈臉上。


    因為葉麟從小就學過特訓,力量驚人,曾經還單手打白虎,並且將其製服。


    所以他這一拳下去,說是皮開肉綻,也是不為過的。


    徐錫烈也愣是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招,摸著自己的臉,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可不是白靳南,想用同樣的招數來約束我,那就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


    葉麟那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像是沾染上什麽極其厭惡的東西似的。


    而後葉麟身邊的一個女人及時端來了一個銅質的麵盆,他將手浸泡在涼水裏,洗幹淨擦幹了才覺得沒那麽不舒服。


    葉麟,就是一個比陸遠舟還有潔癖的男人。


    所以按照陸遠舟的原話來說,大哥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大嫂,因為他太愛幹淨,連女人都會受不了。


    “哼,我也不是幹警察的,照樣可以打你,徐錫烈,不要以為你落到我們手裏還可以這麽囂張!”


    蔣蕭一把撩起長袖,敢動他三弟,真是活膩了!


    蔣蕭原本還想給他來一記狠的,不過被白靳南給攔住了,“二哥,打這種人有辱自己的體麵,不如走正規渠道,我相信他所犯的罪夠他牢底坐穿的了。”


    “也好。”蔣蕭讚成道,“隻是這葬禮的主人怎麽還不出來?”


    之前說好的,雙方一開火,陸遠舟就露麵。


    但是他們都在這兒交涉半天了,也沒有看見陸遠舟的人影啊。


    正當時,期盼已久的人就來了。


    這讓徐錫烈怎麽也不能夠接受,原本死掉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死而複活呢?


    他妒火攻心,險些咯出一口老血。


    “三子(三哥),你來啦!”


    四個男人倒也是兄弟情深。


    隻是這個時候,情深的有點不是時候了。


    “陸遠舟,你真的還沒有死?”


    徐錫烈握緊銅拳鐵臂,他的奪子仇人竟然還活著,這真的是最大的一個玩笑了。


    “徐錫烈,我沒有死,那麽死的就會是你了!”


    陸遠舟同樣仇視的看著徐錫烈。


    “徐錫烈現在懷疑你跟一起蓄意殺人案,多起販賣違禁物品案和拐賣人口案有關,請配合警方的調查。你可以選擇不說話,但是你所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話罷。


    幾個便衣警察拿著手銬銬起了驕傲如初的徐錫烈。


    他一瘸一拐的走著。


    但是還是那副老樣子。


    他的手下還跟著出了門。


    “烈哥,你走了我們可怎麽辦?”


    徐錫烈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兩隻手雖然被擒住了,但是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你們先迴去,幫我找沈律師,她會有辦法的。”


    幾個警察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把他押解上了警車。


    “徐錫烈,死到臨頭了你還合計這什麽,都是徒勞。罪惡多端就該付出代價!”至於徐錫烈口中所說的沈律師。


    就是律師界響當當的第一大狀——沈澤天。


    名字很中性,而且不接受任何的記者采訪,一般人也不知道這人是男是女,


    但是這個人接手的案子從來不會輸。


    那幾個人聽到大哥說求助沈律師。


    心裏多少有了底氣。


    “走,去律師事務所!”


    幾個人非常張揚的行走在大街小巷。


    律師事務所裏。


    沈澤天正在看著一起訴訟案,就碰見有人來找她。


    “沈律師,外麵的人說是要找您,您要是再不出去接待的話,他們估計都得鬧起來了!”


    倒茶的老媽子來這兒通風報信。


    沈澤天掏了掏耳朵,耳根子都要起繭子來了。


    她就知道,徐錫烈不是什麽做慈善的大善人,自打接受他第一筆助學金的時候,她就應該清楚的。


    這麽多年,她為他大的官司難道還少嗎?!


    她現在羽翼已經豐滿了,想要翱翔,卻一直被徐錫烈死死地鉗製住身板,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小律師所裏。


    也罷,路是她自己選的,跪著也要走完。


    沈澤天今天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裙裝,冗長的頭發盤起來弄了個發髻。


    鵝蛋的臉上畫著淡妝,左眼的偏下側還有一顆淚痣。


    踩著高跟鞋推開玻璃門。


    迎麵就差點撞上想要蠻橫闖入的那夥人。


    “沈律師!快點救救我們烈哥吧。”


    “沈律師!我們老大被抓了!”


    “沈律師...嗚嗚嗚~~~”


    這麽多人七嘴八舌的,她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停!”


    沈澤天有些惱怒地喊道。


    被她這麽一吼,霎時安靜了不少。


    “這樣吧,你來說。”


    沈澤天指著一個看得順眼的男人,不慍不火的說著。


    那男人被點名,有點兒小興奮。


    畢竟他欽慕沈澤天已久,從前看見沈澤天的時候就感覺她像是一隻離了群,不慎跌入泥潭的白天鵝。


    那麽高傲,聰明。


    不屈...


    男人想的有些出神。


    “喂,你啞巴?”


    沈澤天成天靠嘴巴吃飯,隨意脾氣有點暴躁,最厭煩浪費時間的事情。


    “不不不。”


    男人否定著。


    而後娓娓道來。


    最後,裏麵的另一個人插話道:“沈律師,我們有勝算嗎?”


    沈澤天就知道一般簡單的官司,徐錫烈也不會找她來打。


    不過,她還真的沒有把握。


    有時候,她會想不如就順水推舟的把徐錫烈送進監獄裏,因為她實在是厭惡了那個男人的醜陋不堪的嘴臉。


    自詡為她的恩人,實際上卻是想要培養幫兇。


    如果她當時立場再清晰一點,就不會幫他打了那麽多違心的官司了。


    可是,她也有家人要守護。


    所以,身不由己,事不從心。


    “好的,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確實棘手,如果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不會來押你們烈哥的。所以,當務之急,是要銷毀他們手裏的證據。”


    沈澤天的眼睛裏閃著寒光,心裏早有了最壞的打算。


    -本章完結-(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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