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刻意選擇了一個陸遠舟要去全身檢查的時候,把霍天箏支出來談話。


    “坐吧。”


    溫嵐已經平複了心情,不似之前在醫院裏的那樣失控。


    “我不覺得我和您還有什麽好說的。”


    霍天箏對溫嵐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自打她嫁到陸家,溫嵐好像感覺霍天箏就是搶了她寶貝兒子似的,一直都是擠兌她。


    每次都是惡語相向,那個時候霍天箏雖然耳朵都被她罵的起繭子了,但是因為她是長輩,也是處處忍讓,為了換來風平浪靜。


    而現在不同了,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全然沒有必要尊重這種人。


    “霍天箏,我想求你照顧遠舟。”她懇求道。


    “照顧?我不懂你的意思,他不是早就和喬雪念結婚了,就算要照顧也輪不到我。”


    天箏推辭到,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接觸到陸遠舟,但是他偏偏就像是個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怎麽趕都趕不掉。


    “你怎麽會這麽想?他一直在等你。”溫嵐激動地迴答道。


    她並不覺得溫嵐會撒謊騙她,可是那個時候不是明明已經宣布了他和喬雪念的婚訊了嗎?


    為了和喬雪念在一起,他不惜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為什麽又放棄了婚禮了呢?


    這裏麵肯定有著隱情,可是她沒有精力去知道。


    “當初你費盡心機的想要把我攆走,想要讓喬雪念代替我,現在又要改變主意,你是不是以為天下的女人都要圍著你家的寶貝兒子轉個不停?!”天箏憤慨地說。


    溫嵐自己就是一個女人,怎麽就偏偏不明白這麽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呢!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擅自做主,但是遠舟他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他為了救你,闖進了火海。你和他哪怕有再大的過節,就憑他為你舍命兩次,你也應該照顧他不是嗎?”


    陸遠舟衝進火海?


    天箏受到不小的震撼,所以他那個時候並沒有打算拋下她是嗎?


    因為溫嵐的道德綁架,天箏隻得被她強留下來。


    ...


    夜裏,天箏靠在他的床頭,一直在糾結著溫嵐所說的話。


    既希望那是真的,那麽陸遠舟哪怕隻有一點點,也是喜歡過她的吧;又希望那是假的,那麽她至少沒有恨錯誰。


    “霍天箏,要睡就躺上來。”


    陸遠舟指了指他留給她的空位置。


    “不用了。”


    “你是不放心我?”


    陸遠舟非常有自知之明道。


    “我不想擠著你。”


    他冷嗤一聲,把頭轉過去,“話倒是說的漂亮,我現在有能耐對你動手動腳嗎?還是說你嫌棄我尿床?”


    陸遠舟這麽自黑,自損形象也真的是很拚的了。


    霍天箏擔心從他的嘴裏又該吐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感覺乖乖的躺上去。


    但是因為怕壓倒他掛吊瓶的手臂,她隻是側著身子,占了一個很狹窄的空地。


    “陸遠舟,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她睡不著覺,低低的說,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呢?


    三秒鍾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大概他是睡著了吧。


    天箏隻好作罷。


    “你問吧。”


    他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那我問了,你一定要迴答我,我問這個問題並沒有任何想法,我隻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你不要胡思亂想。”


    霍天箏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


    “女人廢話真多。”


    “三年前的那場火,不是你放的?”


    這件事是她的心結,她想弄清楚,也隻是為了解開這個結,省的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做那個奇怪的噩夢。


    “誰和你說是我放的了?霍天箏,你以為是我做的?”他翻了個身,攫住她的下頜,在黑暗裏,他的眼睛深邃的可怕,不像之前那紈絝的模樣。


    “可是放火的人親口說了你的名字,我認為是你做的難道很稀奇嗎?”


    霍天箏反駁道。


    這件事情安在誰的身上,誰不會這樣認為呢?


    “你這個榆木腦袋,我和你有血海深仇,用得著放火燒你?難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三年來一直和我沒有聯係?”


    陸遠舟複問道,冰涼的口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遠舟,你當時已經和喬雪念蛇鼠一窩,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了,臨門一腳把我逼到絕路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她沒有你的指使,她至於這麽張狂到要殺人嗎,我想可能性很低,一個女人不可能做得到的。”


    即使喬雪念對她已經是恨之入骨,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背後若無人幫襯著又哪來的勇氣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何況她當時已經是懷著身孕,一把火下去很可能是一屍兩命。


    霍天箏一死,最大的受益者還不是陸遠舟和喬雪念。


    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再行娶妻,還省了一大筆離婚的費用,喬雪念可以如願以償的嫁入豪門,當她的闊太太,衣食無憂。


    盡管霍天箏的想法也是天衣無縫,但是她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陸遠舟那個時候已經對她動情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要加害她。


    “她背後的確有男人,但是不是我。那個人你也認識。”


    他旁敲側擊,試圖點醒她。


    霍天箏抓耳撓腮,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和喬雪念擰成一股繩。


    她熟識的男人屈指可數。


    而她交友向來都是小心謹慎,肯定是不會和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沾上邊的。


    唯一的一個就隻有...


    “徐錫烈?”


    天箏道出這個名字,感覺是八百年都沒有來往的人似的,竟然有些不確定他的名字,想來也著實好笑。


    心裏矛盾著,會是他嗎?


    也隻有他了吧。


    看著陸遠舟不容置喙的眼神,看來被自己說中了。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那個時候,陸氏集團四麵楚歌,隻要稍加調查就知道是誰在後麵搞鬼,徐錫烈一麵收買了我的叔父,一麵又和喬雪念在暗地裏算計我。想不知道都難!”


    那種境地之下,陸遠舟的公司差點要麵臨崩盤的威脅,如果不是他的兄弟和他的投資魄力東山再起,是很難能夠一舉扳倒了他們。


    當時,他剛剛接受了失去霍天箏和孩子的事實,又不得不親力親為打理公司的事情,常常是風餐露宿,挑燈夜戰,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陸氏能有今天的輝煌,是陸遠舟那命去博的。


    一天忙起來隻吃一頓飯,一頓飯也就是馬馬虎虎地扒了幾口,對他來說吃飯就成了一項不重要的任務,然後休息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恨不得把家都挪到公司裏去,夜以繼日。


    他一個當總裁的人卻比一般的工作人員還要拚命,真是勤奮的不像話。


    但是倔強的脾氣讓他就算是被自己的親叔父背叛,他在家裏也是隻字不提。


    所有的事情都是抗在肩膀上,一天天的也就熬過來了,但也同樣失去了很多更加珍貴的東西,譬如說愛情、親情。


    “可是你為什麽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因為當時喬雪念已經露出狐狸尾巴了,她著急和我結婚,徐錫烈又在這個時候加緊對陸氏集團進行收購,隻要我在這個時候假裝妥協,他們也就會放鬆警惕的。我以為喬雪念最多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已經是足夠的了,我還命令張奕看著她,可是...”


    可是,喬雪念居然不知死活的想要殺人滅口。


    “好了,我都明白了。”她終於釋然道。


    這樣,她對陸遠舟連最起碼的恨也不必要了。


    “箏寶,那你打算原諒我,和我重新開始嗎?”


    他今天說了這麽多,無非是想讓她迴心轉意。


    她固執地搖頭,冷淡地說:“我不會再愛上一個把我視作是犧牲品的男人。”


    他既然做好犧牲她的準備,就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霍天箏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我這麽做真的是為了你好,留在我身邊你反而會更加危險。”


    天箏聽到他說的口口聲聲是為了她好,滿懷不屑。


    質問道:“陸遠舟,留在你的身邊是會有多危險,會比死還危險嗎?說來說去,你就是放不下權勢財富,我和孩子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沒關係,反正你陸遠舟的手段,我也不是領教過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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