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不要激動,聽我說,我們見一麵,我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亞瑟的聲音帶著急切,他很擔心白淺淺,更擔心楚仲帆會不會在她身邊。


    “好,哪裏見?我現在就要見你!”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白淺淺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恨,那清澈的水眸不再平靜,這一刻起,她的生活也將不再平靜。


    “miss咖啡廳知道嗎?”亞瑟的聲音中帶著驚喜,他有多久沒有見過白淺淺了,好像很久很久了。


    “知道,我現在就去……”連衣服都沒有換,白淺淺拿了包就急切的跑了出去。


    “白小姐,你要去哪裏?”白淺淺剛打開門,站在門外的簡就叫住了她。


    “車鑰匙給我!”說起簡,白淺淺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不好也不壞,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是女的,不會讓自己不方便,但是也說不出哪裏別扭,好似簡看她的眼神,就讓白淺淺有些不舒服。


    “楚先生的命令是我給白小姐開車!”簡的語氣聽起來生硬但也沒有明顯的不恭敬。


    “簡,給……算了,你送我!”白淺淺本想強硬的要車鑰匙,後來一想就算自己開車出去,簡也會告訴楚仲帆的。


    車子還沒有停穩,白淺淺就衝下了車子,她進到咖啡廳的時候,整個咖啡廳隻有亞瑟一個人在,顯然他是包場了。


    “告訴我真相……”白淺淺還沒有坐下就急切的問道,對於許久沒有見到的亞瑟,沒有任何的噓寒問暖。


    “喝點什麽?”亞瑟優雅的起身,他的嘴角永遠都是噙著那麽痞痞的壞笑,為白淺淺拉開座椅,隨意的問道。


    “我不喝,告訴我你知道的……”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喝東西,她要知道真相。


    “我大哥知道你來嗎?”白淺淺下車的時候,楚仲帆看見了,應該是司機送她來的,那麽他大哥會知道嗎?


    “你給我發信息就應該想到他會知道,別廢話,告訴我,亞瑟!”自己來見亞瑟,簡是一定會告訴楚仲帆的,也許他現在就知道了。


    “你母親當年出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我這裏有當年發生事故路段的監控!”將筆記本轉過去給白淺淺看,亞瑟知道,讓她親眼看自己母親被撞死的監控,是何等殘忍的,但是這是事實,她早晚會知道。


    “我當時找過監控,他們說那個路段的監控器是壞的!”白淺淺不敢去看那個監控畫麵,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無法麵對。


    “上麵下的命令,誰敢給你看,淺淺,我知道讓你現在看這個畫麵你會很心痛,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了,我希望你不要太感傷,好嗎?”亞瑟這一刻是後悔的,他不想傷害白淺淺,可是這步棋若是不傷害她,就不會走下去,白淺淺的出現是這個意外,或許說他愛上她也是個意外。


    白淺淺按下空格鍵,看著媽媽站在十字路口在張望,手裏還提著給她買的禮物,那是她的生日禮物,那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媽媽的忌日,也就是從那之後,她沒有再過過生日。


    顫抖的手撫上筆記本的屏幕,好像能觸碰到媽媽一樣,白淺淺的淚無聲的落下,那是中無言的撕心裂肺的痛。


    親眼目睹對麵的車直直的開過來,她想喊著叫母親躲開,可是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喉嚨被堵住了,就連她的心都被堵住了,生疼……


    “啊……”隻是一瞬間,母親就被撞飛了出去,白淺淺痛苦的喊著,不住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捶打著……


    “淺淺,不要這樣,都過去了,過去了……”亞瑟想到了白淺淺會很傷心,可是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失控,仿佛是才得知母親去世了一般,將她摟在懷裏,亞瑟不住的撫著白淺淺的背,因為她哭泣的已經哽咽了……


    “真的是他做的嗎?”畫麵被定格住,看不見母親了,因為她已經被撞飛出去了,白淺淺握緊了拳頭,就算是親眼看見,白淺淺還是不能相信真的是他做的。


    “你答應我,你不再失控,我就告訴你,好嗎?淺淺!”亞瑟有些擔心白淺淺再這樣會因為傷心過度而休克,她的身體太嬌弱了,他不能冒這個險。


    “告訴我!”白淺淺已經完全的被仇恨和憤怒所控製了,她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她隻要知道真相,推開亞瑟,白淺淺歇斯底裏的衝著他喊道。


    是告亞自。“淺淺,冷靜點,你這樣失控我是不會說的!”亞瑟也執拗起來,他抓著白淺淺的雙肩讓她麵對自己,強硬的說道。


    “你讓我怎麽冷靜,那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我剛剛是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被撞,你要我怎麽冷靜?”白淺淺不住的呢喃著,苦笑著。


    “深唿吸,淺淺,你這樣會倒下的,聽話!”白淺淺太過於激動了,亞瑟不住的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白淺淺這次聽話了,她深深的唿吸著,她不能倒下去,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倒下去。


    “說吧!亞瑟,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要隱瞞,求你!”白淺淺用著祈求的眼神看著亞瑟,她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你知道我大哥不是秦姨的親生兒子吧?”亞瑟看著白淺淺平靜了許多,便也不再猶豫,準備把知道的都告訴她。


    “知道,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白淺淺相信若是亞瑟能知道母親的死因,那麽他也應該知道自己和楚仲帆的關係。


    自己的心痛不止是因為親眼看見了母親被撞的畫麵,而是他怎麽可以那麽狠,那麽的禽獸,她的媽媽也是他的母親啊!他怎麽可以下的去手,做出這麽喪天良的事情。


    “同母異父的哥哥?他和你這麽說的?”像是聽到了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亞瑟挑眉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他沒……但是他是我母親和你們的父親生的兒子!”亞瑟這麽一問,白淺淺才發覺,楚仲帆從來都沒有親口承認過他們是兄妹,從來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他絕對不是你的大哥,你怎麽會認為他會是你同母異父的大哥,淺淺?”亞瑟苦笑著問道,這一定不會是楚仲帆和她說的,他怎麽會讓淺淺的母親和他扯上關係。


    “你說的是真的嗎?”白淺淺的身子瞬間僵住,雖然這個時候不該有什麽好心情,可是聽到他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他們沒有關係,為何她會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釋放了一般,沒有了那讓她痛苦之死的道德枷鎖的禁錮。


    “楚仲帆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跳了懸崖,連屍體都沒有找到,秦姨是楚仲帆親生母親的妹妹,也就是楚仲帆的小姨,她後來嫁給了我們的父親,楚仲帆一直都把她當成親生母親,而秦姨也把他當成親生兒子,而秦姨並不愛我們的父親,她是為了給楚仲帆一個完成的家,才嫁給我們的父親的!”亞瑟在敘說事情的時候,沒有教楚仲帆大哥,在他的心裏,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個大哥。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白淺淺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一些畫麵,這不是真的……


    懸崖墓地被逼下跪,母債女償……那是楚仲帆母親跳崖的地方,那他的母親為何會跳崖?白淺淺似乎能想到些什麽了……


    “楚仲帆的母親會跳懸崖是因為我母親嗎?”雖然白淺淺已經猜到了,可是她還是要聽到確定的答案。


    “嗯,雖然不禮貌,但是當年你的母親算是第三者插足,我們的父親楚利威當年是個窮小子,是娶了秦淑儀,就是楚仲帆的母親,才發了家的!”亞瑟一直看著白淺淺,她雖然表情痛苦,但是還算沒失控,所以他就繼續說道。


    “但是我父親發家後就有了別的女人,我的母親也是其中之一,我母親的家族勢力也很大,我父親是為了利益才和我母親在一起的,但是秦淑儀不允許我母親進楚家,我母親性子柔,也就甘願呆在國外。”說道自己母親的經曆,亞瑟的暗中充滿了恨,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但是當你母親出現的時候,我父親完全的被迷住了,他為了你母親要和秦淑儀離婚,秦淑儀鬧自殺好幾次,都沒成功,那個時候我父親擔心楚仲帆被她母親帶壞,就帶著他和你母親住在一起!”亞瑟說的很詳細,仿佛當年年幼的他什麽都知道一般。


    原來照片是那個時候照的,白淺淺知道母親很愛楚仲帆,在照片裏從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


    “知道秦淑儀跳懸崖自殺,事情鬧大了,秦家的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才自殺的,就要把所有投給我父親的資金都撤走,可笑的是我的母親就找到了秦姨,秦姨也答應嫁給了他,就這樣一直這麽多年!”知道自己母親的過去,對於白淺淺來說是個傷痛,亞瑟一直在看她的神色。


    “所以,楚仲帆是因為她母親的死才害死我母親的嗎?”原來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這麽對自己全是因為他恨自己的母親,而就因為他的恨,他就要害死她的母親是嗎?


    “淺淺,我沒有確定的證據,但是用邏輯推理也能想到,你說呢?”亞瑟沒有證據能證明就是楚仲帆殺了白淺淺的母親,但是他認為他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他手上沾的血太多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是禽獸什麽做不出來!”白淺淺憤恨的攥緊拳頭,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肉裏,但是她卻感覺不到疼。


    他竟然會讓自己誤以為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他好狠毒的心,他就是讓她飽受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他殺了她的母親,卻還將她強行留在身邊,夜夜索歡,他一定痛快極了吧?


    “你有什麽打算,淺淺?”亞瑟看著白淺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她,接下來的話,他有些難以啟齒。


    “亞瑟,我知道你和楚仲帆不和,你告訴我這些,一定有你的目的,你說吧!”雖然處於痛苦中,但是白淺淺的心思還是縝密,她知道亞瑟不會隨便的就和自己說這些,若是無利,他有何必戳自己的傷痛,她相信亞瑟是不想傷害自己的。


    “淺淺,對不起,我的自私還是給你帶去了傷害,我也不想,但是事情的真相你早晚會知道,我隻是提前告訴了你,我想我們有相同的目標,那就是楚仲帆!”亞瑟知道白淺淺是聰明的,什麽事情都是瞞不過她的。


    “你想讓我做什麽?”白淺淺知道就算自己拿著監控視頻去報案,也不會有結果,以楚仲帆的實力,他什麽事情都會擺平,那麽隻有非正常手段了,想必這也是亞瑟找上自己的原因。


    “我需要他公司這次海上樂園投標案標底,我們隻能一步步的做,想要讓他一無所有,需要些時間,你能做到嗎?淺淺!”亞瑟神色凝重的對著白淺淺說道,他的實力和楚仲帆還不能比,還差很多,所以,他需要白淺淺做內應。


    而這也是讓白淺淺委身於楚仲帆,殘忍的是在知道母親死因的真相後,再讓她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呆在楚仲帆的身邊,這對於白淺淺來說太殘忍了,亞瑟也在糾結著。


    “好,我做!”白淺淺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麽,她必須要每天在楚仲帆麵前演戲,討好他,可是她覺得若是這麽做能讓他一無所有,她覺得值得,她這身子早就是他的了,沒什麽好矯情的。


    “那你就要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看了一眼白淺淺的手機,亞瑟意有所指的說道。


    “他會問我為什麽見你!”白淺淺拿起手機,將亞瑟給她發的信息全部刪除,就連所有的通話記錄也都刪除掉。


    白淺淺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她相信亞瑟應該已經給她想好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這個給你,就說我見你,是為了給你這個!”將一個文件袋交給白淺淺,亞瑟仔細的交代著。


    “這是什麽……巴黎達切斯陳列師大賽?你給我報的名?”看到文件袋裏的東西,白淺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還想著明年再去參賽呢,因為她今年錯過了報名的時間,沒想到上次亞瑟提到這個事情,他竟給自己報了名。


    “調整好你的心態,淺淺,你要以巴黎達切斯陳列師大賽為主,至於標底的事情,你找機會,千萬不要冒險知道嗎?”雖然亞瑟平時看起來放蕩不羈,但是他的心思是極其縝密的,也很細心。


    “嗯,知道,我不會讓自己活在痛苦中的,我再痛苦我的媽媽也活不過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沒有悲傷的時間!”


    痛過,哭過,就過去了,現在重要的事情,是要扮演好她的角色,她要楚仲帆血債血償,他要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這樣我就放心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要讓我找不到你,我會很擔心!”亞瑟沒有告訴白淺淺找不到她的日子裏,他有多麽的痛苦,把心愛的她送到楚仲帆麵前,他又做了多少的思想鬥爭。


    “好,我走了,亞瑟!”她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楚仲帆會懷疑的,既然決定了要留在他身邊,那麽該聽他的話還得聽他的,不能讓他有所懷疑。


    “好!”簡單的一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亞瑟沒有起身,依然坐在那裏,看著白淺淺的背影一步步的離自己遠去。


    看著走出咖啡廳白淺淺,亞瑟的腦海中浮現出很多年前的一幕,他也是這樣目送她離開,一別就是這麽多年,人還是那個人,隻是他們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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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淺淺的目光放在裝著巴黎達切斯陳列師大賽的檔案袋上,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認為自己的思路很清晰,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可是為什麽她的心這麽的亂?


    “簡,這不是迴家的路?”不經意的看向窗外,白淺淺發現這不是迴家的路。


    “白小姐,楚先生說今晚要在外麵用餐!”簡和白淺淺說話一直都是生硬的語氣,但是還算是恭敬,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她是個純正的美國人,不過她不像美國女人那麽的迷人,她的身上有種野性,或者說是更加貼近自然的那種感覺,她不算美,但是卻絕對是讓人看了一眼就能印在心裏的那種人。


    “哦!”沒有再問什麽,他要在外麵吃飯,她就乖乖的陪著他就是了。


    他們不是兄妹,這個事實讓白淺淺一遍又一遍的複述著,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心裏的悸動仿佛都在糾結著,正如白淺淺此刻的心情一般。


    坐上了電梯直達頂樓,走進包房白淺淺才知道還有別人在,白淺淺本以為隻是和楚仲帆吃個晚飯,沒想到餐桌上還有其他的人,這些人她都認識,這其中還有喬律……


    “小美人!”慕辰看見白淺淺進來,熱情的和她打著招唿。


    白淺淺隻是微笑著和慕辰點了一個頭,便向楚仲帆走去,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以為隻有我和你吃飯,都沒有換衣服!”路帶著抱怨的語氣,白淺淺輕聲的說道。


    “都是認識的人,沒事!”冷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審視,楚仲帆微微的笑著說道。


    白淺淺的目光一直都沒有看向喬律,她不知道楚仲帆想要做什麽,他不會隻是想讓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沒有那麽簡單的。


    可以感受到來自喬律的目光,白淺淺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畢竟自己沒有迴他的電話,也沒有迴他的信息。


    “和大家打個招唿!”似乎是有意的但也是合理的,楚仲帆開口說道。


    “都認識,不必了,淺淺!”禦風衝著淺淺笑了笑,算是先和淺淺打了招唿,這就是紳士,不會讓女士主動。


    就剩下喬律了,白淺淺不知道要怎麽去打招唿,禦風和慕辰都知道自己在上次的宴會上是第一次見喬律,楚仲帆知道自己認識喬律,雖然他沒有問過自己為什麽認識他,其實自己也有些奇怪,為什麽楚仲帆不問,雖然他不問,但是她卻感覺他好像都知道一般。


    “又見麵了,淺淺,最近過的好嗎?”很自然的打招唿,在自然不過的問話,喬律選擇了先開口,因為他知道白淺淺的為難。


    “很好,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有著深深的愧疚,有著讓喬律放心的安慰,有著……


    楚仲帆完全沒有看兩人的對話,就像是他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他們隻是初見的朋友,正在噓寒問暖一般。


    “淺淺,今天律請客,你點最貴的吃!”慕辰就是愛開玩笑,胡鬧的說道。


    “不好吧?”原來是律請客,他是為了見她嗎?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分,白淺淺覺得自己欠他的太多了。


    “這裏的鵝肝醬不錯,淺淺!”喬律連菜單都沒有看,微笑著說道。


    白淺淺的身子不由的一僵,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鵝肝醬,這麽親密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起誤會。


    白淺淺用餘光看著楚仲帆,他好似不在意一般,繼續看著菜單,而白淺淺知道他聽進去了,因為他在外麵吃飯從來都不看菜單,他的菜都是有度點的,他是嫌麻煩的人,從來不自己開口點菜。


    “那就嚐嚐這裏的鵝肝醬!”禦風似乎是看出了什麽端倪,沒等白淺淺說話,他就把話接了過來。


    “那我也來一份!”白淺淺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演好戲,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異常,白淺淺看著禦風淡淡的開口說道。


    白淺淺不知道喬律為什麽說的那麽明顯,他做事向來有分寸,今天是怎麽了?是生氣了嗎?還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將自己的左右放在桌子上,拇指和食指對碰在一起,終止無名指和小拇指一次疊加,然後散開,白淺淺反複的做著這個動作,喬律能很清楚的看到這個動作,這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看得懂多手勢,那是對不起的意思,對不起一次,對不起兩次,對不起三次,散開不氣……


    喬律臉上的笑容擴大,那笑從眼睛裏就能看見,那是一隻蔓延到心裏的……


    “今天去哪裏了?”楚仲帆很自然的問著白淺淺,仿佛沒有看見白淺淺的小動作一般。


    “見了亞瑟!”白淺淺知道計算自己不說,楚仲帆也知道,他會主動問,是看自己會不會如實迴答罷了。


    “不是不讓你見他!”楚仲帆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毫無溫度的。


    “對不起,我應該和你說的,仲帆!”柔弱無骨的小手覆上楚仲帆的大掌,不住的摩挲著,白淺淺一臉委屈的表情小聲的說道。


    這樣的模樣看在其他人眼裏,完全的小女人姿態,那分明是在和楚仲帆撒嬌的模樣。


    “為什麽去見他?”將菜單遞給度,楚仲帆反握住白淺淺的小手冷聲的問道。


    “為了這個!”抽迴自己的小手,從包包裏拿出文件袋,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麵的參賽證,白淺淺一臉興奮的說著。


    “達切斯陳列師大賽?”楚仲帆微微蹙眉,他沒先到白淺淺去見亞瑟原來是因為這個,看到白淺淺臉上那興奮的神情,也就不難理解簡口中說的白淺淺很急切的去見亞瑟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楚仲帆的臉色稍有了一些緩和,也沒有過多的追究白淺淺違抗他命令的過錯。


    “嗯,本來今年的報名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亞瑟說給我報了名,我就興奮的忘記了你說過的話,急著跑去拿這個了,對不起啊!”雖然不情願,但是白淺淺還是像平時一樣對著楚仲帆撒嬌的說道,她相信這個合情合理的說法,楚仲帆不會起疑心。


    “下不為例!”他不會幹涉白淺淺喜歡的事情,她很喜歡陳列師這個工作,這是他知道的。


    “楚,你們兩個要膩味迴家膩味去!”兩人一直在說著悄悄話,沒有注意到慕辰那滿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慕辰本就對白淺淺有好感,看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就在他眼前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便受不了的抱怨道。


    “慕辰!”坐在他旁邊的禦風出聲警告他,慕辰永遠是小孩子的性格,看不出火候。


    “我說的是事實啊!是不是,律?”禦風不支持自己,慕辰就問默不作聲的喬律。


    “確實,楚,你是想讓我們羨慕嗎?不怕我們會把淺淺搶走嗎?”看似一句順著慕辰的話說出的玩笑話,喬律淡淡的說道,帶著微笑的眼神看著楚仲帆,那裏有著一絲的挑釁。


    “對,把小美人搶走!”慕辰對著喬律伸出大拇指,讚歎他的好主意。


    禦風不禁的想要撞牆,慕辰這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有所轉變,他們兩個今天就是陪襯的,而慕辰無疑就是炮灰,自己就是滅火器。


    “她——你們誰也搶不走!”楚仲帆霸道且又自信無比的說道,那冷鷙的眼中劃過一抹森冷,他的女人別人想都不準想,更何況是搶。


    白淺淺不禁的想要問他,他憑什麽這麽自信自己就不會離開他,他是對他自己有信心,還是對她有信心,就因為自己懼怕他的威脅,她總有一天會將他的這份自信踩在腳下。


    “大家不是來吃飯的嗎?要喝什麽紅酒,羅曼尼康帝82年的,怎麽樣?”楚的性子自己最了解,而今天律好似也很反常,非要把話說的那麽曖昧露骨,弄得他不得不再次開口圓話。。


    白淺淺用著感激的眼神看著禦風,她知道禦風一定是看出了什麽,否則不會一再的緩和氣氛。


    “可以!”說話的是律,今天是他做東,當然得他說話。


    當冷菜上來的時候,白淺淺才發覺自己沒有點菜,那麽這菜是誰點的,忽地想起楚仲帆給度菜單的時候,比了一個手勢,想必是他讓度點的,心裏那悸動的感覺又出現了,白淺淺深唿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去理會那不該有的悸動。


    “楚,你也對水上樂園的競標感興趣?”喬律今天的話似乎是格外的多。


    水上樂園?白淺淺不由的握緊了刀叉,想要聽個仔細。


    “有錢賺當然有興趣!”楚仲帆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沒有放過白淺淺嗎細微的動作。


    “楚,這點小錢,你也賺!”慕辰一聽是水上樂園,當然沒什麽可賺的,一個水上樂園能掙什麽錢。


    “慕辰,吃你的東西吧!”禦風再次無奈的開口,若不是白淺淺在這裏,他早就走了,他不能讓淺淺留在這裏為難。


    “慕辰,七十個億是小錢嗎?”喬律拿起紅酒杯依靠在輪椅的椅背上,微笑著問道。


    “咳咳……”慕辰顯然沒想到一個水上樂園會有這麽多錢,吃緊嘴裏的東西被嗆到了,狼狽的猛灌了一口水,完全的沒有形象。


    七十個億?白淺淺也被嚇住了,她不是很懂競標的事情,就算知道楚仲帆的標底,亞瑟有實力和他競爭嗎?


    “看來律你也對這個競標感興趣!”聽聞律的話,楚仲帆知道他也對這個競標有興趣,冷淡的語氣問道。


    “你感興趣的我都很感興趣!開句玩笑的,有錢賺當然感興趣!”輕輕的喝了一口紅酒,喬律微笑著說道,說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喬律卻說的好似真的一樣,刻意的強調更是讓人聽了像是真的。


    “那我要少點興趣才好,免得你跟的太累!”楚仲帆雖然平時惜字如金,但是他的話語卻很犀利。


    就在這時,侍者將煎魚放到白淺淺的麵前,雖然煎魚處理的很好,但是還是帶著一絲的腥味,白淺淺很敏感的放下刀叉,身子向後。


    “嘔……”身子剛向後想要靠向椅背,白淺淺就捂著嘴幹嘔了一聲,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這一聲“嘔”讓所有男人都看向白淺淺,這樣太過於明顯的反應,讓他們都同時想到一個可能……


    白淺淺羞紅著小臉,自己竟然在餐桌上失禮了,捂著嘴想要去洗手間,但身子還沒起來,就聽到慕辰那傷心的話語。


    “淺淺,你是不是懷孕了?”慕辰傷心的看著捂著嘴的白淺淺,說出了他的第一感覺。


    楚仲帆那冷鷙的眼倏然變得陰暗,將紅酒杯輕輕的放在桌上,雙手狠狠的攥成拳,關節已經咯咯作響。


    喬律那一張天生的笑臉也瞬間失去了笑容,無比傷痛的神情看著白淺淺。


    最冷靜的莫過於禦風了,依著他的專業,他認為白淺淺十之**是懷孕了,但是為何楚的神情會是那麽的憤怒,淺淺懷孕他不高興嗎?


    “度,備車,禦風,走!”簡單的幾個字從楚仲帆口中說出,森冷無比,毫無溫度,讓人聽了都會不寒而栗。


    站起身來,強硬的拉起身子已經僵硬的白淺淺,剛才慕辰說了什麽?懷孕了?怎麽可能,自己不是一直都在吃避孕藥嗎?怎麽可能,雖然自己告訴自己不可能,但是為什麽她又感覺這都是真的,因為她的月事確實晚了很久了……


    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任由楚仲帆牽著自己走,白淺淺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會的……


    “這是怎麽了?”慕辰看著被楚仲帆強行帶走的白淺淺,還有已經起身拿起白淺淺包的禦風,不明白的問道。


    “禦風,檢查完給我來個電話!”喬律對著要離去的禦風說道,那淺碧色的眼眸中有著難掩的傷痛。


    “好!”現在禦風更加的確定,喬律和淺淺一定早就認識,而且是很熟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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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車,白淺淺就將車窗打開,風吹進來她感覺沒有那麽的難受了,小手不自覺的放在小腹上,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一定不會的,她有吃藥的……


    不由的咬住下唇,她有幾天是沒吃的,那天幕柔來找她,最後一片藥掉了,她沒有吃,第二天她踢了楚仲帆,就忘記和楚仲帆說沒有藥了,那兩天正好是危險期……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不安的看著閉著眼睛的楚仲帆,他從餐廳出來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白淺淺不知道要如何開口,這不是迴家的路,這是去哪裏?


    不安的絞動著小手,若是真的懷孕了,她該怎麽辦,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個孩子能要嗎?她該要這個孩子嗎?


    當看見醫院的標誌時,白淺淺害怕極了,她很怕醫院,因為她就是在這裏送別母親的。


    當度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縮在座椅裏麵的白淺淺,那毫無血色的小臉讓人看了不禁的會心疼。


    透過打開的車門,白淺淺看見禦風也從他的車上下來,楚仲帆是要讓禦風給她做檢查,他想要幹什麽?


    “下車!”楚仲帆依然逼著眼睛,冷冷的命令道。


    “不要……”她對醫院充滿了無盡的恐慌,她不要下去,這裏好冰冷,她不要……


    “度!”楚仲帆倏然睜開眼睛,那冷鷙的眼中仿佛奔騰著洶湧的猛獸一般,讓人看了就會避開。


    “楚先生……”度有些為難,若是白淺淺真的懷孕了,那麽強行將她從車裏弄出來,也許會讓她受傷的。


    “淺淺,下車吧!有我在不用怕!”禦風站在車邊溫柔的說道,她看出了白淺淺的恐慌,以前他也見過對醫院有恐懼的病人,就是淺淺這個樣子。


    “禦風,我怕……”白淺淺說話都是顫抖的,今天剛剛親眼看了母親被撞的監控錄像,現在又讓她走進醫院,老天為什麽這麽對她,為什麽?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楚仲帆,是他……


    “淺淺,不要怕,就是做個檢查,對你有好處的!”禦風知道今天這個檢查是必須要做的,他太了解楚仲帆了。


    “啊……”拉過白淺淺的身子,楚仲帆強行的將她拉下車,打橫下了車打橫將她抱起,直奔醫院大樓而去。


    “求你,不要,仲帆……求你……”一走進醫院內部,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白淺淺的鼻息,無助的小手抓著楚仲帆西裝不住的哀求著。


    幾年前,母親在醫院急救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裏,仿佛那止不住的血都在向她湧來,白淺淺忍不住的作嘔。


    “嘔……唔……”白淺淺幹嘔著,這個時候她應該破口大罵楚仲帆這個禽獸的,可是她卻感覺他的懷抱那麽的溫暖,她競想永遠的窩在這裏。


    “你最好祈禱你沒有懷孕,白淺淺!”看著白淺淺那不住幹嘔的樣子,楚仲帆煩躁的低吼道。


    “我們出去,不要在這裏,求你……”身子仿佛越來越輕,白淺淺低語呢喃的哀求著……


    禦風在前麵帶路,不時的迴頭看著不住哀求的白淺淺,他想要勸說楚仲帆今天不要讓白淺淺做檢查,可是看著他那滿是憤怒的眸子,禦風知道勸了隻會讓他更憤怒。


    白淺淺虛軟的身子躺在床上,這是高級vvip病房,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白淺淺感覺沒有那麽大的反應了,她在等待檢查結果,而楚仲帆一直都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楚仲帆的背影,白淺淺不禁的攥緊了拳頭,自己剛剛那麽的哀求他,而他竟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你最好祈禱你沒有懷孕!”剛剛他的那句話還盤旋在耳邊,若是自己懷孕了,他會怎麽樣?要自己做掉嗎?


    就在白淺淺做著猜測的時候,禦風推門走了進來。


    “結果!”無需迴頭,楚仲帆便冷冷的丟出兩個字,那森冷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


    白淺淺用著複雜的神情看著禦風,小手不安的攥著,這種等待的煎熬讓她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看著白淺淺那複雜的神情,禦風感覺到心疼,他不知道淺淺對於這個意外來的小生命是期待的還是厭惡的。


    ps:淺淺到底懷孕沒?楚又會做什麽事情?期待下一章吧!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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