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兢思,說起來也算是整個縣裏知青的名人了,原因無他,就是長得太好了。

    林清陽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被小小地驚豔了一把,從小到大,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被加起來,論俊美帥氣的程度,這個袁兢思也能排進前五名。

    要知道,林清陽的小叔叔可是在電影廠工作啊,林清陽小時候就愛去找小叔叔玩,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見的可不少,袁兢思能排進前五,那就說明他長得真的非常非常好看。

    怪不得是那本“小說”裏的男主,最後抱得美人歸呢。

    雖然那本“小說”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或許有可能是係統杜撰出來的,可能讓係統在四個大佬裏最欣賞他,那不就說明一切了嗎。

    對於袁兢思,林清陽了解的不多,僅有一些印象還是從那本“小說”裏看來的呢。

    袁兢思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離了婚,他跟著父親,不過因為父親太忙了,袁兢思跟父親的關係並不算好,甚至說的上冷漠。

    袁兢思的性格很是桀驁不馴,即使下鄉插隊,也很能惹事,他是個刺頭,雖然臉長得好看,但是在知青裏的名聲卻算不上很好,甚至有人喊他“混子”。

    那本“小說”裏也有這麽個情節,因為去鎮上玩,袁兢思的臉太好看了,小姑娘們的眼睛都被他給吸引了,這引起了一個二流子的不滿,因為那個二流子喜歡的女孩盯著袁兢思看個不停。

    那個二流子心裏火大,就上前找事,可袁兢思哪裏是吃虧的人,兩個人就這麽打起來了,二流子仗著人多勢眾,可袁兢思是個打架不要命的,最後誰也沒討到便宜,二流子那群人全都被打趴下了,可袁兢思也受了傷,得在炕上修養好多天。

    那本“小說”裏,係統也給女主發布了這樣的人物,女主和袁兢思是認識的,她找了個借口去看望袁兢思,還表示她相信袁兢思是個正直的青年,不是隨便會打架的人,更不是像外人說的,是隨便混日子的人。

    女主的這番話,給袁兢思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為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的脾氣從小到大都不算很好,即使小的時候打了架,他的父親也會不由分說的把責任全部都算在他的頭上的,這是第一次有人說相信他,說他是個正直的青年的。

    就這樣,袁兢思深深記住了女主,甚至有了一絲絲心動。

    不過這份心動還沒來得及發酵,袁兢思就去參軍了

    。

    袁父知道兒子在鄉下也不老實甚至還被打傷以後,一方麵生氣一方麵心疼,就安排袁兢思去當兵了。

    袁兢思這一走,和女主再見麵就是四年以後了,那個時候,楊心怡已經是一名大學生了。

    再相遇以後,袁兢思就開始追求楊心怡了,並最終抱得美人歸。

    林清陽大概迴憶了一下那本“小說”裏的情節,不由得想到,要是按照係統說的去關心攻略袁兢思,那袁兢思就會對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等以後追求的就是自己了。

    關於這一點,林清陽是深深的疑惑了,難道兩人相愛不是靈魂的吸引嗎?就因為幾句關心就會對另外一個人心動,那袁兢思愛的到底是人,還是那幾句關心信任的話呢?

    係統給她看的那本“小說”,粗看之下很是美好,細節也很豐富,可是卻根本就經不起推敲。不管是楊心怡,李狗蛋,袁兢思還是他沒見到的另外兩位“大佬”,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有自己的靈魂思想,即使係統說的再美好,他們也不會按照係統設計好的軌跡往前走的,計劃之外的意外,是一定會出現的。

    因為人心和感情是最難算計的。

    林清陽沒說話,不代表別人不好奇,畢竟村裏也沒什麽娛樂活動,八卦就是人們最愛聽的了。

    “袁兢思怎麽又打架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麽?”陳也問道。

    張建國手裏拿著片紅薯幹,這是他們唯一的零食了。

    “他去鎮上辦事,因為一個女孩多看了他幾眼,那個女孩的追求者就不願意了,招唿自己的朋友就來推搡袁兢思。袁兢思那脾氣怎麽能忍,就這樣打起來了,那邊人多,可袁兢思下手狠,最後誰也沒占了便宜,這事都驚動縣裏的公安局了。”

    “因為他們都傷的不算輕,才沒被關起來,最後怎麽調解的我就不知道了。袁兢思他家裏派了人來照顧他,說是等他好點就把他給接到家裏去呢。”

    眾人又議論了袁兢思一番,就說起別的事情了。

    陳文明就說道:“好了,咱們別說別人的事情了,說說咱們自己的吧,這天馬上就要冷了,咱們攢的樹枝什麽的是不少,看要是真的燒起來還是不太夠,等到地裏的活忙的差不多了,咱們還得去砍點柴火,最好是弄點粗的木頭,要不這冬天可不好過。到時候雪一下,光燒樹枝可不行。”

    趙小珍就說道:“好,這個你安排就行,到時候咱們都去,人多力量大,還

    怕砍不到足夠的柴火。這好幾年了,咱們也都過來了,不能今年就拉跨了吧。”

    林清陽幾個人都趕緊點頭,趙文剛就說道:“除了這個,今年村裏的掃盲班肯定還得辦,我是要去的,你們幾個誰還願意來,我跟老支書說一聲。”

    他嘴裏雖然這樣說,可卻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清陽,很顯然,他是很想林清陽能來的。

    往年村裏的掃盲班都是冬天沒事的時候辦,幾個知青都在掃盲班裏當過老師,不過現在就隻有趙小珍趙文剛和王鬆在了。

    王鬆是個長相甚至算的上秀氣的南方人,他去年就不太願意去了,因為他壓不住那些人,雖然在掃盲班幹活有公分獎勵吧,但他也不缺吃的,今年他都說好不去了。

    林清陽高中畢業,高中生在知青裏算是最高的文化了,要是林清陽願意去,那老支書肯定會同意的。

    “我就不去了,”林清陽說道:“讓我學習能行,可讓我給人講課,我真的不行。”

    趙文剛趕緊說道:“清陽,這個不難的,掃盲班裏教的都是最簡單的,就是認認字學學加減乘除,不難的。”

    “你要是遇到了困難,我可以教你的。”

    這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有些小了,可在屋裏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眾人看了兩人一眼,臉上都有了些看破不說破的笑意,林清陽的臉也紅了不少,兩邊的臉頰上好像有了一團火燒雲。

    “我還是不去了。”她還是很堅定地拒絕了趙文剛。

    林清陽倒是想去,可她可沒忘記,她身上可是有一個係統的,就跟個炸彈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事呢。

    還有魅力值,係統可是用這個威脅過她的,在係統消失之前,她還是少跟人接觸吧。

    聽到林清陽這樣說,趙文剛心裏有些失落,不過這點失落也隻是一閃而過:“那好,清陽你不去那我就再找個人問問,看看有人去嗎。”

    地裏的農活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林清陽雖然還不如老農幹起活來利落,可也有點農民的樣子了,不像剛來的時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沒下過地的城裏人,現在她做起農活來,也很是有那麽個架勢了。

    這天趁著天氣好,地裏的活又不多,幾個女知青都請了假,把自己的被褥給收拾了,要不等到冬天,想洗一次就難了。

    沈紅梅收拾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忽然喊了一聲:“這是什麽啊,

    怎麽在我的包袱裏?”

    林清陽也收拾自己的箱子呢,聞言趕緊湊過去,見是一個藍色的厚厚的筆記本。

    一看到這個筆記本,林清陽就想起了它的來處,恨不得自己沒看到。

    無他,因為這個筆記本,也是係統要她攻略的大佬之一的東西。

    那位大佬叫彭基,是沈紅梅的表哥,是一個熱愛文學的青年。

    “小說”裏,女主就是通過這個筆記本才認識彭基的,兩人後來通信兩年多,最終在大學校園裏見麵了。

    彭基雖然有著文學夢,可是他寫出來的東西卻沒什麽人捧場,直到他收到了來自遠方的一封信。

    那封信是一個叫楊心怡的女孩寄來的,說是偶然看到了他寫的小說,覺得寫的實在是太好了,因為其中一篇小說隻有上篇沒有下篇,她實在是想知道故事的結尾是什麽樣的,所以才冒昧地給他來信,希望他不要介意。

    彭基當然不會介意了,這是第一個欣賞他作品的人,他的心裏隻有遇到知音的欣喜,哪裏會有介意呢!

    兩人就這樣通過信件交流了起來,彭基發現對方來信的地址是自己的表妹插隊的地方,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女主的身份,很可能是跟自己表妹一起插隊的知青或者那個村裏的人。

    不過彭基並沒有詢問過女主的身份,兩人在信上隻交流文學。隨著通信的時間越來越長,彭基對女主的感情也漸漸變得複雜起來,不再是單純的知己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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