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這事你聽我解釋,”僻靜的候車區一角,上官西戰聲音低弱,再也沒有平日院長的高高在上。


    “上官西戰,你真讓我惡心,”上官念西全身都在抖,心頭更是燒著一團火。


    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哥哥居然會搞外遇,對方還是和上官柘差不多的女孩,她一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就惡心的想吐。


    “西西,這事是我不對……”


    她扶著窗台的手,收緊再收緊,指甲都掐斷了,疼痛順著指尖直達心底,“你說嫂子哪點對不起你?”


    “培瑜很好,不是她……”


    “她很好,你還背著她搞女人?是不是你老婆老了,不如小女孩水嫩了?”


    現在的上官念西就像一枚炮彈,隨意一點火星就能讓她燒著,而這火不是因上官西戰而起,卻是因他而熊熊燃燒……


    “西西……”


    “上官西戰,你和小女孩上床的時候想沒想過,如果你有女兒被一個老男人上了,你做為父親是什麽感受?你和女人做的時候,想沒想過你的妻子正獨守空房?你想過你的兒子嗎,如果上官柘知道他一向視為天神的父親,不過是齷齪的好色之徒,你讓他情何以堪?”


    上官念西的眼中升起一層薄霧,她看著在自己麵前蔫頹的哥哥,心痛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雖然她的愛情不順利不美滿,可是她一直為自己有個完美的家而自豪,父親是退休老首長,母親知書達理,哥哥事業有成,嫂子敬老愛幼,一個侄子雖然沒有大本事,卻也不是紈絝子弟,尤其是哥哥和嫂子相敬如賓,恩愛有佳……


    她把他們的愛情當作神話一樣追捧,結果,所謂的神話不過是個幌子,上官念西覺得這世上真的沒有愛情可以信奉了。


    “西西,給我個機會,不要把這一切告訴爸媽,還有柘柘和你嫂子……”上官西戰近乎哀求了,看著他這樣,似乎是很怕被曝光的,可是既然這麽忌諱,當初那就不該去做齷齪事。


    上官念西搖著頭,“我沒有你那麽肮髒,我這裏不藏汙納垢。”


    “西西,你難道看著哥哥身敗名裂,妻離子散嗎?”


    “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錯了,我會和小傑……分手,我保證,但你一定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上官念西隻覺得心被什麽擰著,疼,卻不酣暢淋漓,如果現在有人問她最大的願望是什麽,那麽她一定會說,她要她的家人健康幸福,她怎麽舍得自己的親哥哥身敗名裂,妻離子散呢?


    隻是,如果讓她替他隱瞞這一切,那她會覺得自己是他的幫兇,尤其是想到美麗又賢惠的嫂子,她就覺得做不到。


    “西西,就算哥求你了,還不行嗎?”


    “……”


    “西西,從小到大我一直最疼你,你就幫哥這一次,也不可以嗎?西西,你不能……”


    “已經檢票了,我們該走了,”突的,霍正禹的聲音傳來,打斷上官西戰的哀求。


    站在窗口的兩個人都一怔,迴頭看過來,上官西戰在看到霍正禹時,眸光一暗,緊接著神色又變得緊繃,似乎還隱含著怒意,“你怎麽在這裏?”


    因為霍正禹和上官念西離婚的事,上官西戰對他印象極差,上官家對霍正禹討厭排名,上官媽媽排第一,眼前這位上官西戰就是第二。


    “上官院長能在,我怎麽就不能?”霍正禹諷刺的反問。


    上官西戰垂著的手縮成拳頭,緊了又緊,卻是無奈的鬆開,現在他的事焦頭爛額,已經無心去和霍正禹計較,不過仍嚴厲的警告了上官念西,“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上官念西知道在疼她這件事上,上官西戰絕對沒有半點含糊,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讓她已經對他再也感激不起來。


    “你也好自為之,”她也丟下一句話,抬腿離開。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上官西戰一拳頭搗在牆壁上……


    通往機場的汽車啟動,上官念西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手機傳來短訊的聲音,她沒看就知道是誰發來的,又是讓她保守秘密嗎?


    她不知道要不要那樣做?


    上官西戰比她大近十五歲,雖然是她的兄長,卻把她當女兒一樣的疼,她對他的感情也遠比一般兄妹的情誼要深,而正是這樣,當她心中完美的哥哥突然有了汙點,她才覺得無法接受。


    手被牙齒狠狠的磕咬著,咬痛了,她也沒有鬆手,如果咬掉自己一塊肉,能讓一切像夢一樣沒有發生,那麽她定是毫不猶豫。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上官西戰出軌了,外遇了,這是抹不去的事實。


    一隻大手舉著一瓶水遞了過來,上官念西看向霍正禹,他沒有說話,可是他目光裏的深意,分明就寫著他什麽都知道了。


    這一刻,她的心突突一慌,幾乎不受控製的脫口說道,“這事你不許亂說。”


    說完,她怔住,上官西戰苦苦哀求她,讓她保密,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會那麽做,可是她現在的反應,分明就是掩蓋。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不是嗎?


    就算上官西戰再怎麽不堪,可那也是上官家的事,與眼前這個男人無關。


    他把水蓋擰開,再次舉到她的麵前,她遲疑了兩秒,接了過來,猛喝了幾口之後,然後閉眼仰躺在座椅上,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或許我不該迴來。”


    她如果不迴來,就不會再遇到他,不會再為他心起漣漪,然後又心痛難過。


    她如果不迴來,就不會看到哥哥和小三的親密,那麽她的心中哥哥就一直是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


    “你迴不迴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他輕輕出聲,“逃避隻是掩耳盜鈴。”


    最後四個字,諷刺意味十足。


    現在連他也看不起她了,還有她們一家了嗎?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原來的城市,隻是,他和她不再是原來的模樣。


    上官念西知道該和他說再見了,而這次應該是再也不見。


    一想到再也不見,相逢是路人的那種陌生感,絕望如浸水的魔芋,脹的她心口生生的疼。


    “駕考是下周三,”他突的開口,聲音仍舊冷硬。


    她怔了一秒,他說駕考,說的是公事,他們之間就隻有公事可說了嗎?


    這樣也好……


    隻是,她的心縮的更緊了,喉嚨緊繃著,像是隨時會斷開一樣。


    “謝謝,”兩個字,很苦澀的從她嘴裏吐出。


    謝謝他為她安排換證駕考,謝謝他讓她清醒的知道,一切再也迴不去,謝謝他曾經讓她瘋狂不計後果的愛過。


    有出租車過來,停在了她的麵前,“兩位要不要打車?”


    他肯定不用,他是開車來的,而她應該需要吧?


    她衝司機點點頭,然後快速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剛關上車門,就聽到司機問,“你老公不走?”


    她還是控製不住的隔窗看了他一眼,而他也正看著她,隻是一貫深沉的眸子裏,卻是死水般的無波無瀾,是不是他的心也是這樣子的?


    隻是,不論他怎麽樣,都與她無關了,不是嗎?


    “他不是我老公,走吧,”收迴目光,她輕輕的對司機解釋。


    “哦,不好意思……我看著你們挺有夫妻相的,”司機笑著。


    夫妻相?


    “師傅,他長的那麽醜,臉冷的像僵屍一樣,我才不要和他像,”她想破壞掉心中的酸澀,和司機師傅胡扯起來。


    “不是醜俊的問題,而是你們神情之間的一種相似,你看我和我老婆……”司機說著,撥了下車前擋掛著的鏈墜,那是一張夫妻合影,兩人笑著很幸福很甜蜜,而這幸福此刻卻像是一枚鋼針,刺著她的雙眼。


    十八歲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總有一天,會找到一個可以給她幸福,相依終生的人,可是她現在都快三十了,還是一個人,而且還離了兩次婚。


    還有,她以為全天下的夫妻都會不幸福,但是哥哥和嫂子會是另外,可今天看到的一幕,連她心中最美的幸福也破壞掉了。


    幸福,現在對她來說隻是一種夢了。


    她的手機響了,掏出一看竟是嫂子李培瑜打來的,莫明的,她就心慌起來……


    難道她也知道上官西戰出軌的事了?


    如果她要問起,自己該怎麽說?


    上官念西一向幹脆利索,可是現在卻猶豫不定了,她一直捏到電話自動掛掉,也沒想好怎麽辦。


    可是,她的手機很快又響了起來,隻是這次不再是嫂子打來的,而是上官柘,這娘倆一個一個的給她打電話,這是幹嘛啊?


    上官念西雖然還很慌亂,但擔心會有別的事發生,還是接了電話——


    “喂!”她的聲音都是抖的。


    “小姑,你和小姑父蜜月迴來了沒有?”上官柘調侃的語調,讓上官念西懸著的心落了地。


    “少胡說八道,什麽蜜月?”還蜜月呢,她心裏現在苦的像是吃了黃蓮似的。


    “嗬嗬,你不說我也懂……我媽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她讓我約你一起吃飯,”上官柘說出重點。


    “約我吃飯?”上官念西驚訝又意外,但更多的是心虛。


    “是啊,我爸今天出差迴來,對了,今天是他們二十周年結婚紀念日,”上官柘說到結婚紀念日,也是帶著一種驕傲的,他為父母二十年恩愛如一日驕傲。


    如果在今天之前,上官念西也是替自己的哥嫂驕傲,可是現在……


    “你們一家三口慶祝吧,我就不去了,”上官念西實在無法麵對那種虛偽的幸福。


    “小姑,你不會是不想送禮物吧?你也太摳……”上官柘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說話的聲音就換了人,李培瑜接過了電話,“西西,別聽柘柘這混小子胡說,大家也就是一起隨便吃頓飯,爸媽也來。”


    上官念西沉默。


    “西西,你在聽嗎?”李培瑜聽不到她迴應,又叫了她一聲。


    “在,”上官念西吸了吸鼻子,“嫂子,你幸福嗎?”


    李培瑜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麽問,但是很快就迴道,“幸福啊,在我們這個家裏,每個人都和睦敬愛,我怎麽不幸福?”


    “我是問你和我哥?”上官念西覺得自己要瘋了。


    “我,我們也很幸福,你哥待我很好,”李培瑜說完,又問道,“西西,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女人都是敏感的,李培瑜察覺到了。


    “沒,沒有,”上官念西快速斂起自己的情緒,“我隻是覺得你和我哥走過了二十年不容易啊。”


    “西西,你是不是又和霍正禹在一起了?”李培瑜試問。


    上官念西再次沉默,她想說他們再也沒有可能了,可是她已經開不了口,因為她的喉嚨此刻是哽著的,她難受極了,心像是被什麽充脹著,脹的她難受。


    “西西,我支持你,”李培瑜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給了她這樣一句話,然後又說,“西雅大酒店308房,我們等你。”


    電話掛掉的那一秒,上官念西再也控製不住嚶嚶哭了起來,這眼淚是為了李培瑜,也是為了她自己。


    上官念西還是準備了一份禮物,去商場買了對情侶表,她到達酒店的時候,上官西戰已經落座,看到她的那一秒,他的神色明顯閃過一抹惶然。


    “小姑,你這是買的什麽,有我的嗎?”上官柘上來湊熱鬧。


    “有,”上官念西衝他勾了勾手指頭。


    上官柘屁顛顛的跑過去,上官念西摟過他,隔空給了他一個飛吻,“小姑的禮物,好好珍藏吧!”


    “這算什麽禮物,”上官柘不幹了,“要是初吻我還能湊合收下,既不是初吻,又不是實吻,還是隔空飛吻,小姑你太吝嗇了。”


    “我的初吻被你奶奶奪走了,要抱怨找她去,”上官念西哭過之後,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現在的她又恢複到從前的嘻嘻哈哈。


    “這小妮子,沒大沒小的,”上官媽媽嗔斥女兒。


    “西西,快坐吧,”上官西戰插話,隻是上官念西根本沒理他,而是把禮物遞給了李培瑜。


    “西西,你現在剛沒了工作,花這個錢幹什麽,我們不要,明天你趕緊退迴去,”雖然上官家一直生活很富裕,可李培瑜還是個節儉的好女人,看到手表,就知道這價格不便宜。


    “嫂子,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要是退迴去就不吉祥了,是吧,哥?”


    上官西戰神情一繃,“是,是……不用退了,迴來我把錢給西西。”


    “哥,你能把我花的錢退給我,可是你卻退還不了嫂子對你的二十年的愛,”上官念西的話讓上官西戰一下子變了臉。


    “西西……”


    “哥,手表的寓意是分分秒秒,我送這份禮物給你們,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過去二十年的夫妻分秒相處的情份,更要珍惜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上官西戰的臉由白到灰,最後一片鐵黑……


    “西西說的對,我讚同,”上官首長總結,然後命令開飯。


    豐盛的晚餐,可是上官念西和上官西戰卻誰也沒有吃的心思,尤其是上官念西看到李培瑜不時給老公夾菜,倒水,她就覺得特別對不起這個女人。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上官念西實在難受的不行,借故離開。


    她前腳出去,上官西戰也離開了,去洗手間的拐角,他拉住她,“西西,謝謝你。”


    上官念西扯開他的手,“上官西戰你聽清了,我替你隱瞞不是想袒護你,我是不想爸媽受刺激,不想嫂子這麽好的女人受傷害。”


    “我知道。”


    “你要是知道就立馬和那個女人斷了,別讓我再見到,否則我一定不客氣。”


    “……”上官西戰沉默,在上官念西轉身時,他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和姓霍的那小子又在一起了?”


    上官念西想到霍正禹聽到自己結婚後的反應,笑了笑,“上官院長,不要把你老妹想像的那麽搶手。”


    “什麽意思?難道他還不想要你?”上官西戰皺起了眉,不論他的私生活有多亂,但是對上官念西的愛是百分之百的純。


    上官念西不知如何迴答,她一個二手女人,霍正禹為什麽會要她?


    “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上官念西冷笑。


    “西西,哥是真心希望你幸福,”上官西戰知道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像徹底的毀了。


    上官念西搖頭,她想說,她心中的幸福全被他給毀了。


    從洗手間迴去,李培瑜正給婆婆剝蝦,“媽,你多吃點,這個補鈣對身體好。”


    “嗯,你也吃,”上官媽媽把剝好的一隻蝦放到兒媳婦嘴裏。


    “謝謝媽,你也吃,”李培瑜禮上往來的,也將剝好的蝦放到上官媽媽嘴邊。


    隻是下一秒,卻見上官媽媽臉色驟然變白,然後抓起桌上的麵紙就捂在了嘴邊,所有的人都驚住——


    “媽,你怎麽了?”


    “奶奶……”


    “老太婆……”


    頓時,眾人把上官媽媽圍在其中,每個人臉上都惶惶的,這時就看到上官媽媽把紙巾一撤,嗬嗬一笑,“我沒事,就是有點反胃……你們說這是怎麽迴事?”


    大家都還驚著,臉色依舊緊繃,這時上官媽媽又看向上官首長,“老頭子,我不會又有喜了吧?”


    噗——


    老太太這一句頓時引爆全場,大家的緊繃也雲開霧散,老首長神色極不自然,瞪了上官媽媽一眼,“老不正經。”


    “你正經?”上官媽媽也不客氣的反駁,“你要是正經,哪來的戰戰和西西?”


    “你……”當著兒媳和孫子的麵,上官首長氣結了。


    上官念西陰仄仄的心情,因為父母這一笑話,頓時消散了很多,媽媽是個很外向愛鬧的人,而父親則是古板很多,不過他們一生卻過的很幸福。


    原來,還是有幸福存在的,就像爸爸和媽媽。


    “媽,你真沒事嗎?”李培瑜很是細心,雖然婆婆開了玩笑,可是她的臉色卻明顯灰白。


    “沒事,沒事,”上官媽媽手往胸口一拍,“你媽這身子再活個三十年都沒問題。”


    “再活三十年,你就成王八婆子了,”一向古板的父親,受母親的熏陶,偶爾也會開個玩笑。


    上官媽媽附和,“是啊,我是王八婆子,你就是老王八……”


    “……”上官首長再次豎眉,這輩子打嘴仗,他就沒贏過這個老太婆。


    一頓晚餐終於在看似溫馨的氣氛中結束,迴去的路上,上官念西仍情緒不高的縮在車座上,也不說話。


    “西西,你這次和誰一起出去玩的?”母親終是問起了。


    “你不認識,”她打馬虎眼。


    “男的還的女的?”


    “你期望呢?”


    “你老大不小了,你看和你一樣大的xx人家孩子都上小學了……”


    “媽,你不用催,我爭取今年把自己嫁掉。”


    “……”上官媽媽用手指戳了她的腦袋一下,“你就這樣年年糊弄我吧?”


    她想告訴媽媽,她也不想糊弄,可是也要有人肯娶她才可以啊?


    日子沒有因為誰的悲傷或快樂而有停留,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上官念西已經成功參加了駕考,並換了國內的駕照,上官柘也考取了駕證。


    隻是,上官念西再也沒有見過霍正禹,現在她才知道,當一個人不想見你的時候,就算世界再小,你們也不會有相逢的機會。


    可,為什麽她就偏偏遇到了林非呢?


    她們是在一家家居用品店遇見的,現在上官念西又找了份雜誌編輯的工作,她這期的主題就是家居。


    “你好,”上官念西和她打了個招唿。


    “你好,”她迴應,不過多加了一句,“我們能聊聊嗎?”


    上官念西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和她可聊的,正要拒絕就聽到她說,“聊一聊霍正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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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更新,萬萬在此解釋一下:雖然每天萬萬隻更一章,但都是保證在5000字以上,有大圖的時候,都會更新一萬五以上,萬萬沒有偷懶哦!


    另:明天會有一萬五千字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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