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淚直逼葉歡的眼眶,可是不能往外流,她不要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不要在他麵前流淚。


    她站起身來,艱難的往前走,甚至也不顧此時是自己一個人。


    易少川望著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掏出來,又狠狠的碾踩。


    其實他並不是氣她,而是恨自己,五年了,一件事他都沒有做好,他又怎麽能怪她?


    五年前,是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故意讓她以為他死去了,所以他還有什麽理由讓她為自己固守身心呢?


    當初他那樣離開,不是就是存了那樣的心嗎?讓她以為自己死了,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是他把她推到了絕境,如今又有什麽資格吃醋?


    赫默南是能給她幸福的人,當初在他以為自己得了腎病會死的時候,不就是把她拜托給了他嗎?


    隻不過想是一迴事,真正麵對又是另一迴事,在他的心裏,她始終是他一個人的,當聽說她另屬他人時,他會嫉妒,會發瘋,會疼的撕心裂肺。


    他知道這種感覺才是愛,真正的愛。


    看著她踉蹌的幾次要摔倒,他差點又要衝過去,但終是忍住了,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歡歡姐呢?”高雲珊迴來了,帶來了滿滿的戰果,一顆顆藍色的莓子,看著就誘人。


    “她先走了,”易少川也背包了行囊,“我們去追她吧。”


    “嗯,這藍莓可甜了,比我們平時買的要甜好多倍,”高雲珊捏了一顆塞到易少川嘴裏,然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確實味道很甜,不過可能是由於他心的原因,他卻覺得這藍莓甜味的背後是澀澀的苦,不過他仍對高雲珊點頭,“很好吃。”


    這就是他和高雲珊的相處模式,相互遷就,忍讓,尊重,甚至是配合,這種情感就像是溫泉的水,不會沸,不會冷,永遠的就在那個溫度。


    這種情不是愛情,是友情,是親情。


    “既然甜,你就多吃點,”高雲珊說著,捏起藍莓就要往易少川嘴裏再塞。


    “雲珊,我不喜歡甜食的,”易少川拒絕了。


    “就再吃一顆,一顆也不行嗎?”高雲珊又開始衝她撒嬌。


    易少川不得已,隻能再張開嘴,看到他吃了,高雲珊笑道,“剩下的,我給歡歡姐送去。”


    “歡歡姐,你等等我,我摘的藍莓可甜了,”高雲珊開心的跑開,然後一路叫嚷著,她歡快的聲音在森林裏迴蕩,驚動了鳥獸,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卻別樣的美好。


    隻不過,這美好卻不在葉歡的眼底,現在的她隻有痛,每一個細胞都疼的痛。。


    其實她會承認和赫默南上床,不過是對易少川背叛的報複,可是當看著他眼裏布滿傷痛時,她卻沒有一點塊感。


    五年前,他們在愛情裏相互折磨,弄的都遍體鱗傷,五年後,他們還是如此。


    “歡歡姐,你看看這藍莓,真的很好吃,”高雲珊追上了葉歡,雙手捧著鮮豔的藍莓。


    雖然葉歡對於高雲珊的心理很複雜,可是她臉上幹淨澄澈的笑容,讓她真的很難拒絕,她捏了一顆放到嘴裏,“很甜。”


    沒錯,藍莓是甜的,可她的嘴是苦的。


    “大衛也說甜,”高雲珊補充。


    這話,讓葉歡吃到嘴裏的藍莓又多了澀味,她象征的吃了幾顆,便以多吃會口渴為由,拒絕了再吃。


    幾個人繼續前行,易少川和葉歡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交流也沒有了,就算偶爾碰到,雙方都會自動的避開。


    所謂陌生人,就是相見不相識。


    他們真的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咦,這天怎麽黑的這麽快了?”高雲珊是他們沉默之中的活躍分子,她突然的發現,讓幾個人一愣。


    是啊,按理說,天不應該黑的這麽快啊。


    由於他們在森林之中,四周都是參天的大樹,遮擋住了陽光,根本看不見天,隻能透過光線來判定時間,葉歡掏出手機一看,不對啊,現在才三點,不應該這麽快黑天的。


    天,黑的很疾速,幾乎隻是幾分鍾,四周完全暗了下來。


    “不好,要下雨了!”阿飛說著,趕緊四下看了看,“我們趕緊撐帳篷,要不然會挨淋的。”


    他們說著就行動,可是這雨來的太急,等他們撐好帳篷,兩個大男人已經被淋濕了。


    “你們把衣服換下來擰一擰,要不然會著涼的,”高雲珊說著就去脫易少川的衣服。


    “我自己來,你們去另外的帳篷吧,”易少川的拒絕讓高雲珊一陣臉紅,而他已經從行囊裏拿出傘來,看了看外麵完全黑下的天,“算了,還是我和阿飛去另一個帳篷吧。”


    他們走出帳篷,鑽進了雨裏,可是兩個女人呆在一個帳篷裏,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葉歡和高雲珊心裏都毛毛的。


    葉歡是最怕黑的,尤其是五前年還被鬼嚇過,現在外麵風雨大作,森林裏幾乎所有的聲音都躁動起來,這感覺真的就像是掉入了地獄一樣可怕。


    “啊……”就在葉歡緊張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時,高雲珊又鬼哭狼嚎的叫了一聲,頓時葉歡也跟著尖叫起來。


    另外帳篷裏的人聽到了兩個女人的慘叫聲,趕緊的跑了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我害怕,我感覺四周都是黑手伸向我,”高雲珊向著易少川撲過去。


    此刻的他已經換掉濕衣服,從背包裏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但為了節省空間,這衣服很單薄,現在一下雨溫度就低,他雖然是個男人,卻也難免瑟瑟發抖。


    阿飛的情況也是如此,不過四個人的空間,明顯比兩人溫暖一些,於是阿飛提議,“要不,我們也在這個帳篷裏湊合一會吧……但願這雨很快就能過去。”


    總不能讓兩個女人害怕,隻能如此了,隻是高雲珊從易少川出現的那一刻,就黏在他的身上,一步也不離開。


    本以為這雨一會就能過去,卻不想一下就是一夜,走了大半天的他們,也都累的不行,最後都沉沉的睡去,高雲珊睡在易少川的懷裏,葉歡睡在帳篷的一角,阿飛橫睡在帳篷的另一側。


    隻不過,這沉睡之人不包括葉歡,她有失眠症,再加上如此惡劣的天氣,她會睡著才怪,可是當其他的三人都睡了,隻剩她一個人聽這風雨大作,怪物四起時,害怕,孤單,難過都將她包圍。


    最終,她忍不住的啜泣出聲……


    雖然她很壓抑,可是她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和她離的很近的易少川,他輕輕挪開了身邊的高雲珊,然後極輕的挪到她的身邊,壓低身子,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邊輕問,“害怕?”


    兩個字,卻一下子擊中了她的脆弱。


    沒錯,她會哭,會難過,會覺得孤單,全都原於黑暗,原於害怕。


    隻是想到白天他對自己說出的絕情話,她倔強的否認,“沒有。”


    她的倔,他是清楚的,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沒事,有我在。”


    很短的幾個字,又一次擊中她的心,葉歡差點就妥協了,隻不過她沒有,打她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就想把她哄好,她才沒有那麽幼稚。


    “衛先生請你放手,不要碰我,”為了不驚動別人,葉歡也是貼著他的耳邊說話。


    這樣的聲音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被融合的根本聽不出來,又何況那兩人被疲憊折磨的正睡的酣甜。


    “你確定要我放手?”他低問。


    “給我滾開,”她仍牙硬,並提醒他,“別忘記你說過的話,我們是陌生人。”


    “我放開,怕你哭鼻子,”他其實喜歡她嘴硬的樣子。


    “哭鼻子,也不關你的事。”


    “可你會吵到我。”


    “放屁!”


    她爆了粗口,外麵風雨這麽大,那兩位都睡的那麽沉,他居然說自己小小的哭泣能吵到他?


    “你想放屁嗎?”葉歡完全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的流氓話來,而且大手還移到她的屁股下,“放吧,我不嫌棄。”


    “……”葉歡一陣呆滯,她怎麽就忘記了,這個男人骨子裏可是流氓加無賴的。


    “拿開你的手,”葉歡實在受不了他們這種曖昧的姿勢。


    是的,他們現在的姿勢曖昧極了,她幾乎完全嵌在他的懷裏,由於怕說話驚到別人,兩人幾乎是咬著對方的耳朵說話,而且葉歡這時感覺到她的耳珠上一陣濕熱。


    “你……”她要推他,可是他卻捉住她的手。


    “你的耳朵好涼,我給你暖暖!”能把流氓又如此大公無私,也隻有他了。


    五年前,他的流氓本性,在這一刻完全的暴露出來。


    “不稀罕,我們是陌生人,你不要忘記了,”她再次提醒他,可心底卻明顯有條像蛇一樣的東西在爬,癢癢的,讓她難受。


    “我沒忘,”他很坦然的承認,“你看過分手合約嗎?”


    她看過,這與他現在對她耍流氓有關嗎?


    “在做陌生人之前,我想和來個分手紀念,”他的話說完,葉歡雙眸瞪大,不過四周真的太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


    “歡歡,做陌生人前,我們再重溫一下記憶,好嗎?”她已經不能言語,因為她的喉嚨緊的根本發不了聲,而他一句比一句讓她震撼,讓她顫栗。


    感覺到他的大手遊移到她的衣內,她才驟然驚醒,一下抓住他的手,“你瘋了嗎?你的小女友隨時會醒,還有阿飛……”


    “隻要你不要叫的太大聲,他們就不會,”說著,他的大掌輕易就脫離了她的禁錮,直達他渴望已久的領地。


    他的大掌罩住她的柔軟,那一下子,葉歡分明感覺他握住了她的心。


    唇怎麽被他侵占的,葉歡都不自知,直到他的舌吸卷著她的,她才反應過來,可是想拒絕已經不可能,他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終於捕捉到了豐美的食物。


    這個吻完全不像白天,此刻的他兇猛激烈,幾乎是一副要將她吞吃的架勢。


    葉歡明顯感覺到小腹上有個硬物越來越硬,戳的她生疼……


    她知道那是什麽?


    這個男人要幹什麽?


    難道是……


    這是四個人的空間,其中一人還是他的未婚妻,另一個是監督他們的人,他怎麽能這麽大膽?


    “停下,你快停下,會被發現的,”葉歡急喘的提醒他。


    隻是,他怎麽還停得下,他清晰聽到掌中的紅果綻放的聲音,他要去采摘。


    #已屏蔽#好丟人!


    這種時刻,她居然動情了。


    話說,她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可是如狼似虎啊,五年了,她沒有再經曆這種事,偶爾想的難受了,她會去看那種片子,然後在夢裏會和他芸雨。


    但那畢竟是夢,根本都是虛幻的,如今這一切成真了。


    他就在她的身上,他正吻著她,撫摸著她……


    這一刻,葉歡也賤了,賤的想和他融為一體,甚至忘記了他們之間有的爭吵,甚至忘記了高雲珊說過的話。


    偏偏這時,高雲珊發出了一聲夢囈,“大衛,大衛……”


    這一聲,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葉歡失控的情愫驟然清醒,同時她的心也狂跳起來,因為她分不清,這是高雲珊的夢囈,還是她已經醒了?


    易少川也是緊繃的,他並沒有動,同時也用唇壓住葉歡的,不讓她發出聲音,大約一分鍾後,並沒有聽到高雲珊再發出聲音,他才鬆開她,“她說夢話。”


    是的,葉歡也確定了剛才那一聲,是高雲珊的夢語,可是連做夢都叫著他的名字,那愛有多深,葉歡深有體會。


    “衛先生,你覺得這樣對得起她嗎?”葉歡問向他。


    易少川蓬勃而起的**,也因為剛才高雲珊那一聲囈語而消退不少,不過他的火熱仍挺挺的,餓了五年了,一旦起來,就不會輕易趴下。


    “我沒有什麽對不起她的,”他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葉歡冷笑了,“當著她的麵,和我這樣,你還好意思說沒有對不起她?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恥了?”


    記得,以前她罵他最多的話就是無恥,混蛋。


    “我一直很無恥,你知道的,”他下身腫脹的難受,對著她的小腹撞了幾下。


    掏自脆像。“啊,你……”葉歡差點失控叫出聲。


    “他很難受,”易少川說著,去抓她的手按在了他的火熱上。


    “他難受關我屁事,你女朋友就睡在那裏,讓她去給你解決,”葉歡這樣說,心卻難受的滴血。


    “我想讓你解決,”他抓著她的手已經上下撫動。


    “……”葉歡羞的說不出話來,也抽不出手,掌心如被烙鐵燙到一般的難受。


    “你不想讓我碰,是想為他守貞嗎?”他還是介意她的那句話。


    葉歡很想說是騙他的,可是沒有,隻是沉默,而這種沉默在易少川看來就是默認。


    醋意再次將他席卷,他低頭再次吻住她的柔軟,重重的吮,重重的吸,吸的她靈魂都幾乎出了殼。


    此刻,易少川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幅這樣的畫麵,那就是赫默南也像自己這樣對待過她,掠奪過她。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他淩虐著她,低問。


    葉歡很想告訴他,沒有,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都沒有這樣碰過她。


    可是,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他沉沉的說道,“和他做的時候,會想起我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理,可是,隻要想到她的美好被別的男人采擷過,他就要發瘋。


    她是他的,是他的!


    這樣的他,葉歡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是嫉妒嗎?


    可是,他和高雲珊做的時候,又有沒有想起她呢?


    葉歡很想問,可是他下一個動作,驚的她忘記了一切,因為他已經褪下了她的長褲,將他的火熱抵在了她的入口。


    “你瘋了!”她低吼。


    “嗯,我瘋了,”他承認。


    他被她折磨的瘋了,他想要她想瘋了……


    “你不能碰我,”葉歡的最後一絲理智還在。


    “別告訴我,你是為了他,”現在他最聽不得這個。


    “不是,”葉歡咬住嘴唇,反問,“你有沒有這樣碰過你的小女友?”


    他微愣,接著就斬釘截鐵的迴道,“沒有。”


    “你現在還騙我?”葉歡根本不信。


    “我說沒有就沒有,”易少川再次重複。


    葉歡閉上眼,她寧願現在他承認,也不想他撒謊,“好,就算你沒碰過高雲珊,可是你碰過葉樂,你有那種髒病,難道你也想傳染給我嗎?”


    其實她知道他就算有那種病,現在應該也好了,否則,他絕對活不到現在,可這刻,她還是說了出來,不知是嫉妒,還是介意。


    下一秒,他低渾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葉樂什麽也沒發生。”


    怎麽可能?


    她明明親眼看著的。


    葉歡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而他薄唇輕啟,娓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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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要不要川哥吃了歡歡呢?大家去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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