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打發了施正陽的攔截,片刻不停的趕往青城,以兩人速度不時即達。

    在青城山上,有兩個身影正在極速地向山頂趕去。對了,這兩人便是流雲與一神。踏陡峭的山峰如履平地,甩掉浩然阻道也甩掉流族往事。

    流雲並不在空中飛行,在地上可以借山石樹木之力,可以獲得更快的速度。當然一神不用這樣,不過他速度確實快耐力卻不行,所以還是和流雲一起掠地低飛。踏石鬥折,踮枝轉向,轉眼兩人已經到得山上。在旁人眼裏,就是兩道虛影從晃過。

    但是卻有一個人看到他們了,因為她一直便在等他。

    藍兒沒有心思練習學到的修行術法,即使神師誇她是天才。自己的心理很奇怪,神師出事了自己確實擔心。但一想到那人被召迴,心理又說不出的高興。總是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但自己的內心卻那麽的不爭氣。

    流雲遠遠就看見一個人站立在神師授道園的大門處,正向著自己這邊張望。那不是藍兒又是誰。到得藍兒麵前,她還睜著個大眼睛看著流雲,像是要找出他有沒有少了一塊肉。馬上又羞赧地低下頭。

    她聲音細若蚊蠅:“我…我路過…”她說得結結巴巴,不知是因為語言掌握得不好還是因為內心太大波動了。

    一神笑道:“哈哈…你總算會說幾個字了。”然後又湊上去小聲道:“未來師娘,努力學習漢語啊。”

    羞得藍兒的臉更紅了,隻把頭垂得更低。

    流雲道:“我們進去吧,不知神師有何急事。”他以神識問藍兒,她也說不明白。

    流雲三人進入院裏,火羽正好迎麵走來。流雲走過去,欲要問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火羽畢竟經曆的事情較多,也能夠說清楚一些。

    流雲直接問:“發生什麽事了?”

    火羽卻說:“我也不太明白,好像神師這幾天常做惡夢。”

    流雲越聽越奇怪,做夢算是什麽大事。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還是直接問神師比較好。

    “神師在哪裏?”

    “在他的房間裏…”火羽還沒有說完,流雲便迫不及待地向神師房間走去。

    流雲繼續往內裏走,到了神師房間。卻看到很多人守在門口,見流雲到來,紛紛朝他看過來。

    其中有一位流雲稍熟悉一點的叫梁恆的人,他上前先向流雲作了一揖。因為流雲算是他們的師兄了。梁恆道:“師兄迴來得正好,神師最近情況不妙。師兄你鑽研的是精神一道,肯定有法子。”

    流雲還是一頭霧水,道:“你把前因後果道來。”

    梁恆道:“是我太著急了。是這樣的,前幾個月神師接受了一個神秘人的拜拜訪。具體情況不太清楚,總之當時那人從神師房間出來後便匆匆走了,雖然那人的頭罩在衣衫裏,但還是感覺得到他散發出的怒意。其中還雜著些讓人難受的邪氣。神師也從房間出來,臉上有些失望。但後來就都沒有提到這件事,直到前幾天。你剛走的第四天,神師少有的沒有準時到課場講道。”

    梁恆看了一眼神師房間繼續道:“我們想神師這麽嚴格要求自己和他人的人怎麽會遲到?於是便來到神師房間外,哪知神師房門緊閉。還從神師房間傳出異樣的聲音。我們破門而入,卻沒有見到其他人。而神師卻還睡在床上,不停的說著夢話,內容雜亂無章,還滿頭大汗好像很痛苦。神師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於是我們中懂醫術的上前查看卻沒有任何異樣。我們無奈叫醒神師,神師醒來卻不說任何話。然後他照常到課場講道。但此後幾天都是如此,我們便開始懷疑那個邪異的家夥對神師做了什麽。直到今天早上,神師突然說要我們請你迴來。事情就是這樣,神師在屋裏,你進去吧。”

    流雲聽完,皺了下眉頭。問:“那人的頭用衣衫罩著?還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沒錯。”

    流雲若有所思,正敲推門。神師的話從裏邊傳出:“進來吧。”聲音比先前蒼老了很多。

    流雲推門而入,其餘人則繼續守在門外。神師又道:“你們都進來吧。”於是眾人陸續入內,都麵帶愁容。

    “別苦著個臉,老夫都沒有犯愁,你們這是做什麽?”

    眾人知道這是神師是在安慰大家,隻是他一向嚴肅待人,真要安慰人卻是不會了。

    當流雲定睛一看神師,大吃一驚。任古陳也看到了流雲的異樣,道:“你也發現了,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那人為什麽要對您下手?”

    邊上的人聽得雲裏來霧裏去。任古陳看在眼裏,便從頭道來:“幾個月前的那天,正值清晨,朝陽初升。一個全身罩在灰袍裏的人突然來拜見,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他直接就到我的房間,把房門關上。我還沒有問他,他便直接問我是不是很厲害。我容忍了他的無禮,便想請他出去。他竟然向我進攻,最令我吃驚的是他竟然是神控高手。”

    他看了看流雲:“那人在神控一術上的實力甚至超過你。而且他的神識陰森難測,穿透能力非常的強。心誌不堅的很容易就會被他打敗。我自認還有些見識,對神控一道也還有些研究。”

    流雲聽到這裏,不由一愣,原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會神控之道啊。

    任古陳道:“其實,據我的經驗,隻要修行達到一定程度都會或多或少的觸摸到一些神控當麵的信息。而巫馬一族的神控想來是靠某些秘法跳過了之前這個階段直接控製神識。流雲的神控隻怕是機緣巧合才得到的。所以我想,將來修行的發展方向必然是神識與物質同時控製。這些想法還不成熟,我也隻與那兩個老家夥提到過。”

    任古陳繼續說那個灰袍人:“那個灰袍人,我不能斷定是否是巫馬族人。不過看他像是很蔑視人類,我看他不是人。所以不大可能是巫馬一族。”

    神師一語驚人,除了流雲,周圍的人都是一聲驚唿。不是人類,這也太詭異了。

    “至少不是純粹的人類。當時他出手很塊,也幸好老夫在這山上傳道,早已經是心靜如水。也沒有受到他神控術的多少影響。我用‘判道手’將他擊傷,最後憤然離去。想不到他手段是如此惡毒,竟然在老夫腦中種下惡根。這幾天老夫都受其影響,不時神誌混亂。開始還不以為意,今天才想到找流雲迴來討論對策。”

    流雲聽得一身冷汗,幸好神師通知他得早。要不然誰知道後果會不會像玄甲一樣。自父母百年與小四如風遇難後,流雲最在乎的人便是玄甲與任神師,當然以後又有了個徒弟。玄甲已故,神師再不可以有什麽不測了。

    流雲道:“我有辦法,不過有些風險。”

    任古陳也是個剛烈之人,急道:“快說!讓老夫這樣還不如死了痛快。”

    “據我觀察,您的情況與家叔情況差不多。是那人放了一絲殘識到您的頭裏。我可以將它捉出來,但控製不好會將您的神識也圈入。”

    不用想也知道任古陳會選擇讓流雲放手去做,這便是一個人的尊嚴。人要活就活自己,怎麽可以受他人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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