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盛華踏著沉穩的步伐向鬥場走去,眼睛卻沒有看流水若美。也許是不屑,也許是故意裝作不在意。

    在他的計劃中,流水若美並不是他的最終敵人。他記恨流施恩,因為流施恩自己才沒有坐上本該是自己的微門門主之位。在他看來,流施恩用各種卑鄙的手段取得上任門主信任,近而將門主之位也傳給了他。

    自己哪方麵不比他強,哪方麵不適合做門主?然而,自己卻之能在這個長老的位置上終老。一個不管事的長老與普通門人又有什麽區別?自己像是被流放一樣,一個長老之位便隔斷了自己和門主的聯係。

    不服,絕對不服!流盛華心理翻江蹈海,他這幾天閉門不出,就是為了練好自己的獨門秘技。等與流施恩對上的時候一定要他生不如死,一定要把失去的百倍的討迴來。等自己做了族長,再一刷前恥。

    流水若美,不能成位自己計劃的攔路石,任何人也不能。

    但是,流雲卻無聲無息地成了他的攔路石。

    這裏要言明,流施恩確實是一個狡詐之徒。不狡詐怎麽能從比自己強的哥哥處奪得門主之位,不狡詐怎麽可能想出讓流雲迴來擾亂宏家這麽一條毒計。然而,他錯就錯在將流雲請迴來。

    流雲深之流施恩的狡詐和多疑,於是便就著他的性格施計,讓他位自己辦事。然而,流雲隻是在流盛華門口轉了一圈便讓流施恩算計再三。在這個非常時期,不能留任何隱患,這便是流施恩想的。所以,他便對流盛華下手了。

    正向台上走的流盛華完全不知,自己已經被下藥了。而下藥的人正好是他要千方百計打倒的流施恩。不過,論計謀,論狠辣,他始終趕不上流施恩。要不怎麽讓人家把門主搶走了呢?流雲的那一趟隻是利用他們的矛盾再加一點料而已,讓流施恩懷疑是流盛華請流雲過去。然後流施恩流以為流盛華要對付他。

    當然流盛華要對付他,但是流施恩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對手,所以就用了一點非常手段。因為流施恩還要防備陳月修,玄甲死後現在族裏修為最高的就是他們三位。要是同時對付流盛華和陳月修,他還真沒有把握。

    當然流盛華走上台時,藥性還不明顯。因為流施恩沒想到他會這麽快上場,也沒有想到族裏什麽時候出了流水若美這麽一個高手。

    一切全在流雲算計之中。當流盛華踏上鬥場時,流水若美已經調息完畢,靜靜等著流盛華出手。

    同時流水若美心裏在想,這個義父看好的流雲竟然比義父描述的還要厲害。比賽的進行完全在他的算計之中,他教自己做的全都謀劃在點子上。

    流水若美謹記下一步要做什麽,也是漫不經心的看著流盛華。

    流盛華上得台來,隻是略一施禮,想來是看不起這個晚輩。他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流水若美先出手。

    人可以傲漫,但要分清楚時候與麵對的對象。

    流水若美一改先前隻守不攻的態勢。搶先向流盛華發動了攻擊,而這個攻擊是他最強的攻擊。

    “虛空坎字訣”流水若美自己融合了最擅長的操水術與宏門奧義而成的霸道功訣。完全不符合流術飄逸的特點,出手便要傷人。他要一擊製勝。

    當然,對付流盛華這樣的人物,光靠這個是不行的。何況流水若美先前還經過幾場戰鬥的消耗。然而,流雲計劃的可不隻有這些。

    流雲算計流盛華會被流施恩整,所以他才讓流水若美一擊必勝。為了保險起見,流雲的“破軍勢”已經先於流水若美的“虛空坎字訣”向流盛華壓去。

    威壓對於層次明顯低於自己的人有奇效,但對於同樣是好手的敵人來說便不是那麽好用。況且流雲距離流盛華又那麽遠,加上神術初創,效果自然不是很好。即便是這樣,“破軍勢”還是讓流盛華如遭雷擊,人也向後退了一步。這樣他的空門大開,破綻百出。

    他那一步還沒有退完,流水若美的攻勢已然追到他身上了。流盛華的氣息已經被“破軍勢”震亂了,一時還沒有凝聚起來。一個真元亂躥的人怎麽能夠接住流水若美這樣蓄勢而發的一招。

    流水若美還保持著施放攻擊的姿勢,流盛華已經被流水若美憑空發出的水彈擊中向後飛出。

    流盛華口吐鮮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恰在這時,藥性發作,人突然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他便又倒了下去。

    這時場外一片鴉雀無聲。過了幾秒鍾,突然爆發出唿喊聲:“族長!族長!”較之先前更加響亮。

    陳月修驚呆了。原來自己宏門還有這麽一個人物啊。流盛華的能力他知道,連玄甲也不能一擊便讓他倒地不起。當然玄甲擅長的是防禦。但這個流水若美也太強了,看來計劃得改變了。

    當然她不知道內情,然而流施恩卻知道。但流施恩卻想不明白流盛華怎麽會一擊便被打倒,而且藥性不是那麽快發作的。所以他心理也有些拿不準。

    流盛華被抬下去了,一直沒有人上台挑戰。

    台下那些人更歡喜了,大聲叫道:“族長!族長…”

    陳月修不敢上台挑戰,流施恩看她不上台挑戰,也不去。因為他不能讓陳月修占得便宜,即便戰勝流水若美也留不下多少力量來對付陳月修。對付流盛華他可以下藥讓他無力戰鬥,但對付陳月修他不能。他微門的人怎麽能那麽容易到宏門下藥。

    然而陳月修還不甘心,大聲道:“他不是我族嫡係,不可以做族長!”

    “你不也是外人嗎?你為什麽可以把持宏門事務?”一些聲音反問道。

    “我什麽時候把持宏門事務了?你拿出證據來。”陳月修無力地爭辯。

    “我便是證人。”

    “有聲!”陳月修驚唿。

    “不錯,就是我。你很驚訝嗎?我忍受你獨斷的日子今天到頭了。”流有聲怨毒地道。

    流施恩看陳月修與流水若美並不和,所以他想起了那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他也不準備上台挑戰了。雖然與自己預期不同,但一直以來他都是把陳月修看做最大敵人。所以隻要陳月修不做族長,自己就沒有什麽威脅。自己如果挑戰,最後得好處的肯定是陳月修。

    之所以將陳月修看作最大敵人,是因為兩人都是心機極深的人。都會不擇手段對付敵人,而且對同類人容不下。

    在流雲的安排下,流水若美先以平和的手段贏得了場外許多人的好印象。進而又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兩家派出來消耗他的挑戰者。從而贏得了兩家以外的中立派的支持。然後,如流雲料想,流有聲會出來反對自己的母親。

    最後,流水若美順利做了族長。

    流雲多計連施,多變齊出。算是對“機變七要”的小練習。

    為什麽流術家族的族長之位這麽吸引人?因為族長有絕對的最大的權力。然而流水若美卻利用這個權力建立了家族民主製,讓每位族人都有權力參與家族的重大決定。這無疑是削弱分化了族長的權力。然而他堅持這麽做,流雲是乎也很讚同他。

    這裏的事情辦妥,流雲正想著接下來到哪裏去。卻從青城傳來了消息,讓到那裏去,說是有急事,沒有說得很清楚。大概是隻有當麵才好說。

    所以流雲便準備趕往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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