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布置好後就大致交待了一下。就看魚兒來不來了。

    雖然搞不懂流雲打的是什麽主意,但看他那麽認真的準備,等忙完後飄塵端上茶讓流雲休息一下。飄塵作為公司頂層,是很忙碌的,就算流雲在做著這些準備的時候,她也沒有閑著。章小林更是賣力地跑上跑下,或許忙碌起來使她忘記悲痛。

    目前是下午,狙擊手一般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所以大家都不用緊張地時時刻刻提著神。流雲更是悠閑的品著飄塵泡的茶。而小蕁呢,還在那裏琢磨流雲傳給她的斂神禦勢術。

    語說智者不與命鬥,不與法鬥,不與理鬥,不與勢鬥。其實修行者也好,科學研究也好,都是順從法理勢在與命鬥。修神控者的一個獨特的地方便是能很自如地操控勢。而法與理是任何修行與科學不能違背的,神控當然不能例外。

    一般修行者或者一般人的氣勢是自然釋放出來的,就如同一個強有力的政治家自然散發出的號召力,又或者一個名星散發出的令星迷如癡如醉的魅力。

    事實勢這種東西在人一出生就有。表現在人們一見到幼兒就忍不住想要憐愛,這便是孩童身上的勢影響了大人的心情。然而當人們漸漸長大,卻沒有繼續利用這種東西,很多人的勢隻是自然而然的。這種沒有經過培養的勢再強大也強不到哪裏去。

    或許很多人不能明白勢這種東西,因為無形的事物很難描述。勢是比一般修行者的氣更無形的東西。至少氣無形但經過修行者的利用卻會具形,像李西極就把氣具形成箭與弦。然而勢這種東西隻能感受,琢磨不透。古人也曾試著描述勢,用形象的比喻來描述。《孫子兵法》雲:“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

    然而勢始終都沒有被描述清楚,所以神控者出現了。

    從沒有見到小蕁如此安靜,流雲還有些不習慣。

    正當流雲不習慣於小蕁的安靜時,另一邊的成不方和石日出乘坐的飛機馬上就要到達上海了。

    兩人一到上海就開始往飄塵的公司趕,看來他們打聽到了流雲要去哪。可是偏偏不湊巧,他們也碰到曹百味和蘭一品兩人。曹蘭兩人正為拉票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連路過的成石兩人也給硬拉過去。一般被拉過去的人隻要吃到一品軒的菜都把抱怨和美味一起咽下肚子了,可是成石二人卻一直顯得不高興。

    兩人在想:“媽的,太背了。怎麽隨便冒兩個人出來就那麽厲害,被拖來吃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其他人是狼吞虎咽,吃完了店裏不讓給錢他還跟你急。這是什麽道理,哪有這樣的,不讓給錢下次我還有臉來啊?吃不到這麽好的菜我怎麽辦呐?所以原本計劃的舍血本拉票變成了大賺特賺。

    因為店裏太小,店外搭了十來個棚,反正城管不會來管,他們現在都管天上飛的車啊什麽的。曹蘭兩人為了支持自己的人多,那方麵都在比,包括拉人。所以無意之間就用上了修行之術,很多人都是茫然地被拉來,興高彩烈的離開。

    但是令曹蘭兩人無奈的是偏偏成不方兩人不怎麽高興,所以就為兩人加做了好幾道菜。這可苦了成不方兩人了,心裏想著事老也吃不快。又不敢不吃,麵對那麽厲害兩個人他們又有什麽好說的呢?而且又比別桌加了幾道菜,顯然是特別注意自己。

    這樣就注定成石兩人吃撐著。越著急越吃得慢,越慢越著急,越慢菜上得越多,上得越多吃得越慢…

    為成不方石日出默哀的同時,也為那個狙擊手默哀,因為他真的打算今晚行動。按他的想法,這便是他的職業操守。第一次沒成功,冒著危險也要做第二次。

    時間在流雲喝茶,小蕁冥想,成石兩人受苦和狙擊手的準備中過去了。

    入夜,吃過晚飯的眾人在飄塵的辦公室裏閑聊。

    談著談著,談到了女人最敏感的歲數問題。

    一神不合時宜的冒了一句:“話說你稱她為飄塵姐,但據我所知她師兄都過百歲了。”言語之間意思是飄塵至少也是百歲的樣子。

    飄塵一哂置之,章小林卻不滿了:“你知道什麽?你師父不也是那麽多歲數嗎?你才十幾歲,你怎麽不叫爺爺。”聲音大得害怕別人聽不見。

    “說來要叫一個外貌三十來歲的人爺爺奶奶還真張不開嘴。”小蕁冥想暫時放下,替兩人解圍道。

    流雲看一神若無其事,根本沒把今晚的事放在眼裏。而章小林一副緊張的樣子。流雲想笑。

    “哈哈哈哈…”

    “叮,嗤嗤…”

    笑聲被打斷,眾人馬上緊張起來。流雲飛快地過去拿個手電對從後麵對著屏風照。

    飄塵看到那有一束光從屏風中透出。難道那是彈孔?為什麽狙擊手對著屏風開槍?

    不等飄塵想明白,一神的聲音響起。

    “逐影。”

    又是“神影鬼蹤”之術。聲音響起的同時一神已經人蹤渺渺。應該是順著光束追去了。

    不過幾秒鍾,一神已經提著一個人站在眾人麵前。不知是被打暈了還是嚇暈了。

    “嘿嘿!手到擒來。”一神做出個誇張的自豪表情。

    飄塵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做為修行者並不是怕狙擊手襲擊,但經常出入自己辦公室的還有公司的普通人。而且敵人在暗處,不知何時下手。

    飄塵倒是對流雲的安排很有興趣:“屏風的作用和換玻璃現在我都明白了。但為什麽狙擊手會準頭那麽差我不明白?”

    “是啊,那個屏風離我們好遠。”章小林同樣好奇。

    “因為這個。”流雲說著對著屏風做了些什麽,同時收斂氣息。

    “咦!”章小林詫異地看著屏風,“我怎麽感覺他在那裏。我明明看見你在眼前,但卻感覺你在屏風那邊。”同時指向屏風。

    “因為飄塵一直都在,所以你感覺不出。今天白天如果飄塵離開,你會感覺她就在屏風那兒。”

    一神幫師父補充了一句:“神控秘術‘幻身’。”

    “原來如此,神控術果然神奇。”章小林恍然。

    剩下就是審問狙擊手了,當然要先把他弄醒。

    章小林可不客氣,上去就是幾個耳光。狙擊手醒來,卻不見他有多少恐懼,隻是有些驚訝。做出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

    章小林問他幕後主使是誰,卻換來一句:“殺手也有職業操守。”

    流雲說:“小蕁,我再教你一種術叫做‘無秘’,你就拿他做實驗吧。”

    所以,從飄塵辦公室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流雲皺著眉頭:“這個丫頭掌握得真慢呐。那有用我的術逼供還有人慘叫的,這丫頭還真是亂來啊。”

    結果口供沒有問出來,犯人都快讓小蕁折騰得沒氣了。

    有兩個人看不慣了,流雲聽著慘叫煩人,章小林怕人弄死了線索斷了。

    最終還是教小蕁問出來了。能有幾個人經得住那麽折騰。弄得小蕁很不爽的是,這幾個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那眼神明明在說:“這丫頭還真會折磨人啊。”

    好歹問出來了,結果卻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與他接頭的人是一個很神秘的人。還好這小子收的是現金,所以約好了幾天後在某處見麵。

    到底幕後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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