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湄怔怔的看著這幅畫發呆……


    畫中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跟她長得如此相似?


    她記得以前在江格希的房間裏,也曾經看到過同樣一幅畫,她當時還在奇怪,江格希怎麽會有她的照片。


    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難道是綺夢?


    一個名字下意識的就從藍心湄的腦海裏蹦出來。


    “你醒了?”藍心湄正疑惑的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疲倦嗓音,她抬頭一看,正對上安聖基覆滿血絲的眼睛。


    他因為擔心她一夜未眠。


    昨天下暴雨,藍心湄在安聖基的懷裏,哭著哭著就哭暈了過去。


    他才將她帶來這。


    “嗯,我……”藍心湄點了點頭,正打算要說話,安聖基卻突然打斷了她。


    “你身體太虛弱了,留在這好好休息。”安聖基扶著藍心湄坐起來,脫下自己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眼底縈繞著一抹淺淺的溫柔。


    藍心湄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道:“我身體沒什麽事,應該是昨天淋了點雨,有點感冒了。”


    安聖基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目光暖暖的說道:“所以你現在哪裏都別去,好好待在這裏,把身體養好了再出去。”


    “這裏是哪裏?”藍心湄目光環視著四周。


    “是我名下的產業!我母親生前留下的一棟別墅。”安聖基這樣解釋。


    藍心湄表情驚怔:“你的母親?那這副畫是……?”


    “這是我母親的畫像!”安聖基順著藍心湄手指的方向,朝牆上看去,眼裏眸光蓄滿了溫柔的依戀。


    “你母親?”藍心湄頓時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安聖基猶豫了片刻,勾唇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的母親長得很像?別誤會,你不是她!她叫綺夢!!”


    ……


    江格希在外麵,整整找了藍心湄一夜。


    他打電話迴去,是管家莫林接的,說小姐還沒有迴去。


    江格希的心很煩躁,他不知道藍心湄一個人到底去了哪裏,在法國,她幾乎沒有朋友,那她會不會去酒店住宿?江格希立即打電話給手下,吩咐他們每一間酒店統統都要徹查!


    江格希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坐在車裏,製造一根又一根的煙蒂。


    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而手下那邊卻一點也沒有消息!江格希打電話給x市第一警署,動用關係尋找失蹤的藍心湄,雖然她失蹤還沒滿24小時。


    縱使江格希動用警察,也沒找到藍心湄的下落。


    淩晨五點半,x市警察在jm海發現一具年輕女性的屍體,死亡時間是在淩晨一點到三點半之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暫時無法確認身份。


    江格希坐在車裏,心慌意亂,不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的!x市每年跳海死亡的人數數以千計,藍心湄不可能是幾千人中的那一個,他認識的藍心湄不會這麽脆弱的,可是如果她遇上歹徒搶劫呢?


    江格希的心沉入了無底的深淵……


    汽車如箭,奔往x市警署。


    東方泛魚肚白。


    江格希從殮屍房走出來,英俊的臉上蒙上深深的倦色。


    外套披在肩膀上,頹廢地從警署走出去,早上的天氣有點陰涼,江格希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掀開白布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揪的好緊。


    “舒萱,早上的會議幫我推掉,下午的工作先擱置!”江格希開著車,繞著整個x市慢慢地開著,警方那邊一直沒有藍心湄的消息,他的胃又開始疼了。


    “希,你怎麽了?胃病又犯了?”副駕駛上的藍心婷著急的問,找來了車裏的胃藥,連忙給江格希服下。


    吃了藥,江格希胃疼緩解了一些,可是臉色依然不好看。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明明很疲倦,卻睡不著,因為心裏擔憂著藍心湄。


    “希,不要為了不珍惜你的人去難過跟傷心,根本不值得!”


    藍心婷真的不懂,妹妹到底是怎樣想的,她怎麽可以抗拒江格希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麽狠的下心對這樣的男人痛下傷害,說消失就消失,她怎麽能,怎麽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江格希高大的背影背對著藍心婷,他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人找不到,屍體也找不到,他幾乎不敢去想後果……


    她就這樣在他的世界裏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江格希的心從沒這樣空過,好像裝什麽都裝不進去。


    他轉過身,深邃的黑眸下是一圈疲憊的黑眼圈,繁忙的工作加上長期熬夜,他的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從前,玩命的人生!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江格希皺起眉頭,為藍心婷打開車門:“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你要趕我走……?”藍心婷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利用完她就要把她一腳踢開嗎?


    “滾!!!”江格希實在沒有心情跟藍心婷廢話,拽她一下,關上車門,飛一般的離開了。


    江格希的車停在一處樹蔭下麵,他斜在車身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黑眸微微眯著。


    一直以來,他都將藍心湄當成綺夢的替身,這樣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以為他給了她一切,她就應該心甘情願的當她的替身。對好著他。


    可是現在藍心湄不願意了,她迫切的想離開。


    江格希突然發現他的心好痛,他的世界不可以沒有藍心湄,無論他們是愛著或者恨著。


    他不介意強留她在身邊。


    現在的他,對她,又愛又恨。


    有點無可奈何,有點身不由己。


    江格希迴到家已經是二天後,依然沒有藍心湄的消息。


    他在家等她迴來,好像她隻是出去瘋玩一樣,總會迴來的,可是她真的會迴來嗎?她那麽恨他,是不是現在已經躲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她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


    江格希的心好亂好亂……


    他越是想讓自己心情平靜,心情就越糟糕。


    *


    藍心湄靠在床上,神情有點茫然。


    昨天夜裏,他們同床異夢。


    這是第一次,她在安聖基身邊,卻睡得極為不踏實。


    因為安聖基告訴了她一件事。


    房間裏牆上的那幅畫,不是別人,是他的母親。


    而他的母親,安聖基的生母,竟然也叫綺夢?!!


    綺夢,綺夢……怎麽又是綺夢?


    藍心湄不敢置信的跟安聖基確認了很多遍,他的母親真的是叫綺夢沒錯。12755083


    難道,難道……


    藍心湄簡直不敢往下去想,難道江格希一直以來深愛的女人,就是安聖基的生母?


    這,怎麽可能呢?


    藍心湄一夜未睡,心裏溢滿了複雜。


    難怪安聖基上次帶她去他母親的墳前,會說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跟他母親很像?


    江格希也一直把她當綺夢的替身養著的……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呢?


    世界上總不可能有那麽多長相相似的人吧?如果綺夢就是江格希的戀人,也是安聖基的生母,那……


    “蹬蹬蹬”的腳步聲,打破了別墅的安靜,從門外傳來。


    接著,就是囂張跋扈的女音:“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怎麽又來糾纏安哥哥了!盡知道躺在床上,讓安哥哥來伺候你!”


    裴思思的話,尖酸而又刻薄,傳進藍心湄的耳中,很刺耳。


    在安聖基麵前,她總是裝乖,善解人意很懂事,而在藍心湄麵前,所有的偽裝會全部卸掉,然後對著藍心湄大唿小叫,完全不把她放眼裏,半點尊重也沒有。


    藍心湄不喜歡裴思思,以前為了安聖基,她從不為難她,相反的,對她挑釁的話總是左耳進,右耳出,是的,她不想去計較,縱使她心裏不舒服,她也不想做一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但裴思思,對藍心湄的包容,似乎總不當一迴事,從來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囂張。


    這會她毫不客氣地敲著藍心湄的房門,端著盛氣淩人的架勢:“你怎麽還不起床啊?”


    藍心湄實在沒精力這時候跟她爭吵,穿好衣服起身,然後打開房門,微微一笑:“思思,你怎麽來了?”


    “不行嗎?安哥哥的家我想來就來啊,不像某些人,經常住到不相幹的男人家裏去!”裴思思像一隻刺蝟,不管藍心湄有沒得罪她,她都想用身上的刺狠狠地刺傷她……因為她該死該死該死!


    裴思思的心裏住著一個名叫嫉妒的魔鬼,她嫉妒可以霸占著安聖基心的藍心湄,她嫉妒安聖基死心塌地地愛著藍心湄,她憎恨藍心湄明明跟她那個監護人有一腿,安哥哥卻不計較,還追隨她來了法國。


    藍心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才出門,看到裴思思驚訝道:“思思你站這裏這麽久,有話要跟我說嗎?”


    裴思思一把拉住藍心湄的胳膊,火藥十足,“藍心湄,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你到底想怎樣,你自己跟你的監護人有一腿,還非要把安哥哥拖下水,你要毀了他嗎?他這樣愛你,你對得起他嗎?”rwb9。


    藍心湄哀歎一口氣,強顏歡笑:“思思,我和安聖基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嗎?”藍心湄說完,轉身朝樓梯口而去。


    裴思思的目光惡毒而憤怒,她惱羞成怒地踱了踱腳,“沒人可以傷害我安哥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藍心湄!”裴思思咬牙切齒地磨著藍心湄三個字,恨不得瞬間把她給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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