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以後,我們一行兩人一組,手一伸包下了周邊僅剩的摩的,浩浩蕩蕩的駛往到了汽車南站。


    下了車以後,每個人的發型都特別的個性,就像是免費做了一個非主流的發型。


    我一臉煩躁的分散著自己,打結成了一團的頭發,它,就像是和我較上勁了一般,弄了好半天也毫無成果。


    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我拽著自己打結的頭發猛地一扯,“嘶——”疼的眉頭都快擰成一條了。


    “你疼不疼啊?”


    跟在我身邊的姚苝雪忍不住鄒起了眉頭,握著自己和我相同一邊的頭發,牙齒都不由自主的緊咬了起來,一臉痛苦的看著我。


    “還好”我皺著眉頭,甩了甩。


    心疼的看著手中的幾縷斷發,分開是終於是分開了,就是這手上被可憐的拽下了的頭發也是真的夠嗆了。


    姚苝雪滿臉的痛苦,咬著牙齒道“看著都疼,要是我就不會弄了,太痛了。”


    聞言,我笑了笑;滿臉平靜的看著姚苝雪,牽起她的手就往停在前麵的人走去;和張奕和蕭斐她們打過招唿以後,徑直走向了停在前麵沒多少的安琪昱和世旻。


    看得出女孩的尷尬,從下車那一刻以後,男人的手就一直沒有從她的手上下來過,整個大手握拳包裹著她的小拳頭;不得掙脫開。


    我就像是一臉沒有看見一樣,拉著苝雪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兩人麵前,“現在好打車了,我們是直接坐公交看看夜景,還是直接坐的士呢?”


    “坐的士,現在能有什麽好看的夜景可以看的,別浪費時間了。”男人霸道*的說道。


    我不滿的鄒了鄒眉頭,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被一邊身側的女孩搶先了話機。


    “可是韓子是暈車啊……”由於有些畏懼男人現在冷漠強勢的氣場,孟軼梓隻敢有些膽小的低喃道。


    我一陣無語,足足翻了一個大白眼。


    “暈車?那還真沒看出來,原來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韓子,也有會不習慣和搞不定的弱點啊。那我是不是到時候要給你大肆宣揚一下呢?”


    男人一臉揶揄道,看著這副故意裝模作樣刺激的你的表情,打心眼裏就特別的不爽。


    我拿眼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嘴裏毫不認輸的駁了迴去“誰說我搞不定的,要我坐的士也可以,我們所有的路費都歸你。”


    “隻是想對於我的醜事被廣播人所周知,”當今一代驕傲不羈的名聲哥,世旻是個長舌婦這樣來得有趣得多吧?我想到時候肯定會分分鍾就變成了家喻戶曉,茶餘飯後的校園八卦的很長一段時間的一大亮點。”


    當然你要這樣逼我,我那也覺得不可以手軟,不好好坑你一筆,都覺得對不住自己這種不可一世的名聲!


    “怎麽樣?”


    我挑眉看著一臉沉默下來的男人,男人一臉巨臭無比,黑著一張臉注視著我,牙槽緊咬;滿臉吃癟,深邃的眼眸內深不可測。


    沉思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勾著嘴角。


    “沒問題”


    就這樣,我還沒有開始自己第一次的夜生活,無形的就和這個*的男人杠上了。


    看著停在我眼前的的士,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憋著一口氣,躬身坐了進去。


    身後的男人一臉嘲諷的神情,注視著我的身影;刺骨的就連不要迴頭,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嘴角旁似有似無的嘲笑。


    可惡……看不起我,你會知道後果的!


    ………………


    到底是說的士要比公交快,節約了至少一半的時間,但是也減少了我一大半的窗外美好的街景。


    不消一會兒,我們就穩穩地抵達了目的地,繁華熱鬧的步行街;下車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一顆緊繃著的心都解脫了。


    不是說車開的有多麽的顛簸,心底就是有一股想吐吐不出來的難受感,可能是因為現在抓車嚴,大晚上的雖然車少,但是別的車速那都是賽車的節奏;一個比一個快,保險起見,司機就不急不緩的,一路慢悠悠的晃到了目的地。


    而然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想老太爺一樣的慢悠的速度;難受了個半死。


    我滿臉平靜的深唿吸了一口氣,迎麵對上了男人一臉似笑非笑的嘲諷的麵孔,倏地一下,內心就像播種了一團烈火,氣不打一處來;直直的衝到了他的麵前,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通譏諷。


    “笑什麽笑,我知道你不知道你憋笑的時候,有多惡心啊!好好的一個男人,你怎麽會有這樣bt的癖好,喜歡偷偷摸摸的背著笑;難不成你天生就是這麽一副見不得人的性格?還是那天除夕夜把你這原本就一般的腦子給凍傻了?”


    除了張奕她們以外,另外兩個知情的人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男人愈變愈難看的臉色;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尤其是那天的當事人,安琪昱,一臉難堪至極的看著僵持對立的兩人;有些頭痛,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因為自己,原本好好的兩個人瞬間就形成了對峙麵。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好冷,我們幹淨走吧。”


    忽然,張奕不知道是吃了什麽壯膽的東西,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的站了出來,對著兩人很老成的說道。


    不出所料,遭到了兩人一記涼涼的白眼,無聲又退了下去;眾人癟了癟嘴巴,又是無聊,又是尷尬的。


    “我發現對你太好,很久不給你修修刺毛,你就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麽迴事了。”男人清冷的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那也總比某些人好,大過年的除夕節一個人傻乎乎的等了大半宿,也沒有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人;最後還因為自己的體質差病倒了小半個月才好。”聽著男人刻薄的話語,我笑了笑。


    我,盛允韓絕逼不是那種什麽認輸認慫的人,你給我的刺,我總會給你磨好削尖到鋒利數百倍,我才會送還給你。


    “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可憐的好笑?”


    眾人不敢接話,感受到極具驟降的溫度;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進退兩難的她們,在這無限低氣壓的氣氛中,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而亡了。


    麵麵相覷,除了被遺忘在局外的安琪昱,大家得出了一致的答案;那就是安琪昱上去和解。


    隻有她!隻有她才可以正攝得住天生不羈的男人,隻有她才可以讓兩個人化幹戈為玉帛,握手言和。


    言畢,在空氣中無聲的眼神交流下,進過一番糾結的思想鬥爭,一左一右的軼梓和苝雪忽的伸手推了她一把,孟軼梓雙眸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嘴巴不停地神神叨叨的。


    兔姐,不要怪我啊,千萬不要怪我啊!這也不是我願意的,被逼無奈啊。


    安琪昱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兩人正中間,她正對著男人,兩人麵對著麵,兩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一張臉在我的麵前被放大放大,再放大;一顆心噗通噗通的快跳,臉一陣滾燙;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麽靜距離的對視男人,臉上的毛細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顆心都快要嚇停。


    “還不走,難道是想通了要把你的初吻給我了麽?也可以,既然你都不在意被圍觀……”


    男人一臉戲虐的看著女孩,大腳一邁,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了,一張紅彤彤的小臉;順著自己的出口的話,臉色一紅一百的極為不自然,看的讓人沒有由來的想要逗弄一下。


    他知道,這小丫頭片子腦袋裏麵又開始想些,那有的沒的事了;無奈的在心底歎息了一口氣。


    他倒是很想繼續這樣欣賞她麵容上,美好的表情變化;但是礙於她蠢的簡直的智商,到現在練一口氣都沒有替換,真怕她就這樣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憋死了。


    男人瀟灑的一側身,主動地離開了這種極為親密曖昧的距離;一臉優哉遊哉的往前麵走著,嘴裏還輕哼著小曲。


    原本還是低沉不爽的情緒,瞬間就被她傻乎乎又可愛的樣子給樂到,心底就像是被抹了一層蜜糖,美滋滋的。


    我傲嬌的一撇頭,知道這都是她們這群家夥的餿主意,原本還想對峙個高下,就被攪黃了;我不悅的甩頭走在了前麵。


    眾人看著三人毫無相同的表情,心裏不禁偷著樂,想笑又不敢笑的跟在後麵。


    孟軼梓默默的歎息了一聲,看著遠處走遠了30米開外的距離的男人,懸著的一顆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嘔~”


    剛鬆了一口氣的孟軼梓,猝不及防的迎來了一記幹嘔,好在之前吃的晚飯已經隔了很久,消化得差不多了;不然就該真的有的難受了。


    孟軼梓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了一邊,打開了自己的包抽出了一張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水漬;這一舉動吸引了一旁尋她的苝雪看到了。


    看著她難受的麵孔,一手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怔,姚苝雪皺著眉頭,定睛仔細看去,沒錯,是小腹!


    兔子和狐狸不是一致咬定說是胃難受麽?那為什麽手覆蓋得是小腹,還似有似無的揉動著,一臉複雜又溫柔的盯著小腹。


    不對,肯定不對。結合之前安琪昱若有若無的緊張的神情,現在想想肯定不會是單單胃不舒服這麽簡單吧,一定是有什麽事。


    想著,姚苝雪麵色一沉,表情凝重的注視了一會,木在原地還半天沒有迴過神的琪昱;又看了看已經收拾好了,朝這邊走來的軼梓。


    “你陪著兔姐吧,我去找韓子。”


    還沒等女孩開口說話,姚苝雪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女孩也沒有反駁,這個時候她不可能去找上韓子,不管是自己的身體不舒服過去危險,還是她搞不定氣鬱中的韓子。


    不管出於哪一種,她都明確的知道自己不能過去,最好是這段時間能躲她一段時間就是一段時間。


    這樣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盡管她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原因。


    “兔姐”


    孟軼梓沉重的聲音拉迴了一臉懵逼的安琪昱,側眸,對上了一臉滿滿都是凝重和擔憂的麵容;不由得,自己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麽了?”


    “你說我是不是懷了啊?要是真的這樣,我該怎麽辦啊;我不敢,我好怕……”


    說著說著,女孩的情緒開始變得失控了起來,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往眼眶外滑;整個人


    也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著,淡薄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就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小孩一樣,畏畏縮縮的。


    看著安琪昱的心裏極度不舒服,難受的抱著了女孩的身子,眼淚也不禁從眼眶中滑落了出來;滴在了女孩淡薄的肩上。


    “不會的,不會的;別亂想,怎麽可能一次就中,你才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呢。”女孩故作輕鬆的開著玩笑。


    好在人都已經走到了前麵,也沒有人突然迴頭看,不然之前好不容易掩蓋住的馬腳,是說什麽韓子都不可能再相信了。


    ……………………


    暮色已經完全降臨了,天空一抹深沉的黑色;偶爾能看見幾顆不安寂寞的活潑的小星星閃爍著,我仰頭癡癡地看著。


    要是有人問我,在這個世界中這段生命路程裏你最喜歡的是什麽;我想我會告訴你,這樣美好的場景,就是我的最愛之一。


    “現在我們去幹嘛?”


    此話一出,沒有任何人迴應她,低著頭各其所事;頓時,男人覺得自己此刻無比的尷尬,抽了抽嘴角,自顧自耍帥的擦了一把鼻子,用更為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開口。


    這一迴他學聰明了,直接張口就喊人名。


    “我說韓子,你把我誘騙這裏來;你倒是說去哪裏嗨呀~我可以跟著你的啊。”


    一臉沉浸其中的我聽到此番話語,一口氣堵在了胸腔,要是可以的話,我真的恨不得抄起鞋子就給他一鞋掌。


    我依依不舍的收迴了視線,一臉漠視的白了他一眼;口氣好笑有嘲諷的對著男孩迴道。


    “對啊,真是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的要跟著過來的,一臉不讓就不準走的表情;況且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啊。你這大少爺,想幹嘛;有需要向我征求意見的必要麽?”


    “那我剛剛是在說什麽?”


    聽到女孩冷嘲熱諷的態度,頓時感覺一點顏麵都沒有了,男人沒好氣的瞪著她。


    一臉想不通的注視著盛允韓,這死丫頭片子,今天是吃火藥了?


    發生那樣的事情不應該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麽?為什麽現在一臉張狂的不得了!


    真是反了她的了!本爺何時受過這般氣了…………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啊!


    “盛允韓,我看你這死丫頭片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鬆鬆你的皮就好了!”


    男人氣勢洶洶的瞪著盛允韓,掄起胳膊就往這邊來,恨著一張一定要給我好看的表情。


    “你試試!有本事你就來!”


    我就像不怕死一樣,對他一個勁囂張得不得了的伸著臉;就賭他不敢打!


    “你…………該死的,你怎麽就這麽欠扁呢”


    男人氣節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怒指著她。


    說真的他還真不會動手打女人,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品格低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她。


    小樣,你和我玩!現在我是懶得繼續和你爭,別等有一天栽到我手上,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要不,我們去溜冰把!”


    見她大家都一臉茫然不知的樣子,靈光一閃,蕭斐一臉開心期待的像個小女孩一樣,提議道。


    “好啊”安琪昱興高采烈的應道。


    好久沒有滑冰了,想想就有種心癢癢的感覺;她滿懷期待的看著女孩們,掃也不掃的直接忽視了盯著她的男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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