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臣,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陳妍不是個物品,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隻要我顏慍之在的一天,就絕不會容忍你這樣玩弄她!」


    顏慍之顯然有些惱怒了,他看著宋未臣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了。


    「你沒有權利管陳妍到底選擇誰,我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宋未臣挑了挑眉,眼中全是挑釁。


    顏慍之聽見他的話後,眼中一緊,我看著他伸手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一個拳頭就揮向了宋未臣……


    場麵一下變得混亂起來,我靜站在原地,剛剛他們倆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本來就心亂如麻,他們的爭吵和打架又在上麵增加了幾分。


    這次,我沒有再去製止這兩個男人,失神地邁著步伐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這裏,身後的一切我都拋之腦後了。


    我真的很累很累,累到什麽心思也沒有,隻想迴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掏出鑰匙,輕手輕腳打開了房門,已經很晚了,我不想打擾媽媽。


    我坐在客廳裏,沒有開燈,黑夜有時候是個保護者,可以掩藏很多東西,正當我安靜地坐在那兒的時候,燈突然別打開。


    刺眼的燈光讓我捂起了眼睛,我慢慢掙開眼睛,是我媽,她披著一件外套,正站在房門口看著我。


    我心裏一跳,不想讓她看出我心情不好,所以急忙對她扯出一個笑容:「媽,吵醒你了啊。」


    「沒有,是我沒有睡著,妍妍,怎麽會這麽晚才迴來?」她邊說邊朝我走來,眼中全是關心。


    「晚上有點事情,所以迴來的遲了,你快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媽沒事,媽就是擔心,你自從去了恆顏後,經常這麽忙,媽也不知道你去那裏是對還是錯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很為我的事情煩惱。


    見她這麽心疼我,我心裏酸酸的,如果這世上還有誰讓我牽掛,那也隻有她了,我拉過她的手,上麵因為蒼老和忙碌,有著一道道皺紋還有老繭。


    「媽,我沒事,隻要您好好的,我就什麽事情都沒有,對了媽,我們明天去外婆家吧。」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怎麽突然要去你外婆家,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這是我早就計劃好的,想帶你迴去看看,我每天都忙,也沒有時間陪你,現在正好有幾天假期,我們迴去吧。」


    其實這件事是我剛剛決定的,一方麵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讓我煩躁不已,另外就是看著媽媽,自己有多久沒有好好陪她已經不知道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也該讓自己好好散散心了。


    「真的嗎?那媽今晚就去收拾東西,也好,你外婆腿不好,我早就想迴去看看了,欸,我現在就去收拾。」


    見她聽見自己確定後,臉上立馬喜悅起來,我的心也不由地輕快幾分:「我陪你一起收拾,再準備點東西帶給外婆吧。」


    和媽媽一直收拾東西到淩晨,期間她還問起顏慍之最近怎麽樣,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再找個好男人嫁出去,但一切隨緣吧,何況我的心中還有宋未臣,我含糊其辭幾句話帶過去,不敢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沒想到她還追著我問,語氣裏全是對顏慍之的讚賞:「慍之這孩子不錯,好幾次都看到他送你迴來,最關鍵是媽覺得覺得他人品不錯,我知道你嫌媽媽說的煩,但是媽就是希望你不要錯過好男人。」


    「我知道,媽你不用操心我,不早了,你快睡覺吧,明天我來做早飯。」


    將手上的東西收拾好,我就準備迴房間了,我怕越說下去,我露出的情緒越多,她發現就越多。


    剛走到房門口,替我媽關上燈的時候,房間內再次傳來聲音:「妍妍,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別人不敢說,媽這裏,你永遠不需要戒備,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媽怎麽樣,都會幫著你的。」


    媽媽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我心裏的酸澀終於忍不住,她果然還是發現我的不對勁了,我輕唿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快一些:「媽,我哪有什麽事兒啊,你別瞎想了,快睡吧,晚安。」


    說完,我匆匆帶上房門,身體靠在上麵,剛剛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將自己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可是理智卻阻止了我,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讓為我操勞半輩子的媽媽再受到傷害。


    第二日一早,我很早就起床了,替媽媽買來她喜歡的早飯,又熬了粥,吃完早上這頓,我和要和她暫時離開這座讓我壓抑的城了。


    「哐當哐當……」


    坐著火車我和媽媽來到了外婆在的那座小城,剛下火車,我就忍不住丟下東西,張開手臂,唿吸這裏清新的空氣。


    心中的鬱悶和煩躁少了很多,我轉頭看著媽媽燦爛一笑:「媽,這裏真好,要是能一直呆在這裏就好了。」


    她親昵地點了點我的額頭:「我看你就熱乎兩天,真等呆久了,肯定吵著鬧著要迴家,小時候你就這樣,剛來的那幾天,開心的啊,但是不出兩天,就哭著要迴去,你外婆怎麽哄都沒用。」


    聽著媽媽說我小時候的事情,心裏暖暖的,我們一路邊走邊說,外婆家就靠近火車站附近,走過去十分鍾就到了。


    期間我一次手機都沒有看,昨晚睡覺前,宋未臣和顏慍之都打電話給我了,我統統按了拒聽鍵,直到今早我也沒有迴電話。


    剛剛手機又在不停地震動,我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宋未臣,心裏一動,手指在猶豫中還是按了拒絕。


    掛完電話,我就跨步走進了外婆的小四合院家中,大聲喊道:「外婆在家嗎?我和媽媽迴來啦!」


    這裏民風淳樸,有時候外婆出去的不遠,大門都不會關的。


    我剛喊完,外婆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出來:「是妍妍嗎?」


    然後一個身材矮小,佝僂著背的小老太從房間裏急匆匆走出來,她看見我們的時候,眼前一亮。


    看到親人那種滿滿地熟悉感,讓我不由自由想要跑上去親近,我一把摟住外婆,在她懷中親昵的蹭了蹭,然後嬌聲道:「外婆,我和媽媽都好想您啊。」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外婆慈愛的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讓我浮躁的心慢慢沉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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