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在處理軍務的藤田剛猛地一拍桌子,抬起頭來:“你說什麽?!船越文夫那個老家夥死了?”


    “是的。”向他報告消息的下屬點頭道:“據我們監視的人匯報,船越文夫今天早晨讓人向精武門的陳真送了一封挑戰書,然後去了陳真的住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倒是陳真中途帶著山田光子,還背著那個叫夏陽的人去了一趟精武門,看樣子是受了傷。後來沒過多久,陳真又再次返迴住所,讓人將船越文夫的屍體和一封挑戰書送到了虹口道場。據分析,船越文夫應該是先和那個夏陽動了手,將他打傷,然後才被陳真打死。”


    “這個老匹夫!”藤田剛先是一怒,他已經向精武門下了戰書,明明再過兩天就是比武之日,船越文夫卻偏要在這種時候去單獨挑戰陳真,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裏,也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不過很快,他的怒火便被撫平,反而變成一陣狂喜:“死得好!這個老家夥雖然不聽命令,但名望很高,是大日本武者的精神圖騰,他這一死,國內一定會發生大震動,我們就更有理由對付精武門了!”


    “長官,那我們要不要派人把陳真,還有精武門的其他人統統抓起來?”那人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其意不言而喻。


    藤田剛正要同意,準備借機一舉鏟除精武門,突然看到這名下屬的手上還有一封信:“這就是精武門送來的挑戰書?”


    “是的,長官。”那人將手中的挑戰書交到他手上:“是和船越文夫的屍體一起送來的。”


    拆開一看,藤田剛才發現這封信是以陳真的名義寫的。內容大致是說他在接到船越文夫的挑戰書後,與船越文夫展開了一場公平的較量,雖然在比試中一時失手將他擊斃,但也對他的拳法境界非常欣賞,這場比武並不涉及民族矛盾,正如芥川龍一和霍元甲的比武一樣,隻是武者為了各自的武道和理想之戰。如果日本武術界不服氣這次比武的結果,精武門將擺下擂台,歡迎日本武者前來挑戰,再進行一次堂堂正正的較量。


    看完這封信,藤田剛臉色一沉,考慮了一陣,他才擺了擺手道:“暫時先別動他們,這件事就交給武術界的人去解決吧。”


    那下屬愣了一下:“長官,船越文夫不是我們大日本第一高手嗎?連他都被陳真打敗,還有誰能代表我們日本出戰呢?”


    “我們大日本帝國比他強的武者多不勝數,隻是出於輩份和尊敬才封他為第一高手,那個老鬼算什麽?”藤田剛冷笑起來:“就算是我,要殺掉那個老家夥也不是難事。”


    這名下屬誇獎了他一句,然後不解道:“可是長官,我們直接趁這次機會將精武門拔除掉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要讓武術界的人去解決呢?”


    “蠢才!”藤田剛瞪了他一眼:“掃除精武門,隻是我當初計劃的第一步,我們的目標,是整個中國武術界,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被他一瞪,那人頓時渾身一震,低著頭噤若寒蟬。


    藤田剛沒有再解釋,眼光精光一閃,冷聲道:“去把船越文夫和這封挑戰書的事情傳迴東京,這一次,我要徹底擊垮中國的武術神話!”


    “嗨咿!”


    船越文夫死亡的消息傳迴日本之後,對日本的武術界來說,就猶如發生了十級大地震一樣,炸開了鍋!


    船越文夫,是日本的泰山北鬥,武道領袖,影響力十分巨大。


    血債血償!誓殺陳真!


    這就是如今日本武術界的唿聲,無數武者係上白色頭巾,紛紛前往中國。一股憤怒的情緒,參雜著血腥的殺氣,四下散發開來。


    隨後,日本方麵便迴應了挑戰書及設擂一事,公開向精武門應戰,日本武術界將於七日之後,踏上中國的土地!


    而在國內,陳真打死船越文夫和日本人應戰的消息傳開之後,也是引起軒然大波!


    本來前些天,他和一個日本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傳出來,眾多國人對他是一片痛罵。不過這次他打死了船越文夫,這個號稱是日本第一高手的人,無數人拍手叫好,又重新把他當成了民族英雄。


    無數武術界的人士也公開聲援精武門,並啟程趕往上海,以應對日本武術界的大軍壓境。


    陳真這個名字,再次飛快地傳遍國內,聲望直追當初戰勝俄國大力士的霍元甲,被並稱為精武門的一門雙傑,前來拜師的人絡繹不絕。


    在這種山雨欲來的氣氛中,精武門內似乎有股暴風雨前的寧靜,眾弟子都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專心練武,靜待日本人的到來。


    而夏陽也在這樣肅然的氛圍中,靜靜的養傷。


    在九竅金丹藥力的滋養下,加上精武門給他準備的內外傷藥,才兩天左右,他斷裂的脊柱就已經長合在了一起,身體也恢複了知覺。至於內髒,傷勢較淺,已經基本愈合,隻是暫時還無法下床活動。


    經過這次受傷,九竅金丹再次釋放出大量藥力,除了迅速恢複夏陽的傷勢以外,也在不停衝刷他的身體。夏陽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筋骨再次緊密結實了很多,內髒也開始堅固、凝練起來,血肉中的雜質漸漸被煉化,體魄變得更加強大。


    到了第三天,夏陽基本已經可以活動手腳,忍著背上的劇痛,他掙紮著下了床,開始站起了混元樁,調動全身的氣機,促進氣血流通來。


    “夏師弟,你怎麽就下床了呢?快躺迴床上去。”


    負責照顧夏陽的人,便是當初的曉紅,如今的素蘭,她走進來見夏陽下了床後,不由大吃一驚!


    “素蘭嫂子,我沒事。”夏陽衝她微微一笑:“一直躺在床上反倒不舒服,起來活動一下,站一下樁,對身體也有好處。”


    “你……你能動了?”素蘭張開嘴,愣愣地看著夏陽。她之前聽霍廷恩和其他人說,夏陽這次是脊椎受了傷,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殘廢,怎麽這才幾天工夫,他就已經能下床了?


    夏陽對九竅金丹極有信心,但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恢複,暗暗感歎了一下九竅金丹的神奇,他才說道:“隻是勉強能動,背上還是很痛。嫂子你放心,也不用照顧我,去做其它事吧,我活動一陣就會躺迴去的。”


    素蘭見他臉色已經恢複紅潤,不再像之前那般慘白,精神看上去也很佳,也就放心下來,帶著滿腹的疑惑,向霍廷恩報告去了。


    很快,霍廷恩,陳真,農勁蓀等人便來到了他的房間,見他複原得如此之快,也是一個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們都知道夏陽被“雷劈”的事,明白他的體質不能以常理視之,能盡快恢複傷勢,無論如何都是好事,也就安心下來,囑托了他幾句之後,離開了房間。


    打發走了他們,便無人再來打擾夏陽,他開始專心練起樁功。


    九竅金丹的九個小孔,還在不停的吞吐著藥力,在這股熱流的籠罩下,夏陽感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比平日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他才站上一會兒,就感覺到四肢發熱,氣血開始旺盛起來,然後他還能感應到體內氣的運動,並加以操控,他的意念到哪裏,氣就跟到哪裏,暢通無阻。


    欣喜之下,夏陽開始將氣血與藥力融合,並不停搬運至背後的傷處,加速恢複後背的傷勢。


    又過去兩天之後,在時刻搬運氣血和藥力的揮發下,他背後的脊柱已經徹底愈合,同時體魄也更上了一層樓。


    傷好之後,夏陽對身體的掌控力也同時大增,他微微感應,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心髒深處那枚九竅金丹,依然還在不停地吞吐著強大藥力。他試著控製了一下自己的心髒,九竅金丹就停止“唿吸”,九個小孔同時一閉,不再散發藥力。


    “我現在的身體,就算是暗勁,也無法輕易穿透,再與船越文夫對決,我可以輕鬆打死他!”夏陽隻覺自己有無窮的力量,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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