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杯熱身酒後,禦尊要求轉移陣地。一大幫人來到拳擊中心,全都換上了拳擊服,禦尊大展神威,將阿祖、阿耀、阿強等人全都揍得哭爹喊媽、滿地找牙。賀文泉好奇地問道:“他這是怎麽了,難道得了婚前恐懼症?”


    葉巍那天也在皇庭,看到禦尊這副做派,立刻猜到了原因,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看多半是這幫小子骨頭輕,阿尊看不過去,便幫他們鬆下筋骨。”


    “那他呢?”賀文泉指向被揍得鼻青眼紫的阿祖,阿祖抹了把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哭喪著臉道:“我眼睛長針眼了,老大怕我一雙眼睛就此瞎了,這才出手幫忙診治。”


    賀文泉長長地“哦”了一聲,擼起袖子,加入了戰團:“我是醫生,治病的事情怎麽少得了我?”


    有了海澈的前車之鑒,即將做新郎的禦尊如臨大敵,結婚前一個月,負責安保的晟哥已經瘦了五公斤。


    結婚前一周,水雲潔帶些小海搬出了傾城禦園,住到了龔其鋒當年租給他們的房子裏。常霏現在已經知道這套房子其實並不是龔其鋒的,而是海澈的。小白依舊留在常霏身邊,故意喊常霏太太,禦尊每聽到一次,就戳一次心窩。


    次日,常家來了不速之客,袁曉玫在貓眼裏看清門外之人的長相,頓時紅了眼睛:“姐姐,你終於肯迴來了!”她打開房門,撲過去抓住姐姐的雙手,這才發現她不是站著的,而是坐在輪椅中。


    一個長相與常霏非常相似的女孩子推著輪椅,開口喚她“小姨!”袁曉玫早就知道姐姐還有個女兒,此刻相見,當真是悲喜交集。


    進了屋子,袁曉琪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美麗的眼睛,隻是那雙眼睛沒有焦距,看不見任何東西。


    袁曉玫的眼淚頓時撲漱漱往下掉,這才明白袁曉琪為何這麽多年從來不管常霏的死活,原來她不僅雙腿殘廢,還成了一個盲人:“你的腿是怎麽迴事?還有你的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事說來話長,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我以後再告訴你吧。”袁曉琪擦去淚水,依舊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堅毅的笑容:“我這次迴來,一來是讓她們姐妹相認,二來是想見見禦尊,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袁曉玫心底暗歎了口氣,一口答應下來。她立刻打電話給常霏,哪裏知道電話接通,那端卻傳來了禦尊的聲音。自從那一天常霏接到安斯晨的“賀喜”電話,禦尊草木皆兵,借口手機有輻射,不由分說設置了唿叫轉移,袁曉玫要找得到常霏才怪。


    果不其然,禦尊一口迴絕,不僅不聽袁曉玫的解釋,還將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海劍青和秦朗同時知道了袁曉琪迴國的消息,兩個已知天命的男子心情複雜地站在對麵的樓房裏,手裏拿著望遠鏡,遠遠地看著那個美麗的女子坐在輪椅上,臉帶微笑,側耳傾聽身邊的人說話。


    在秦朗的安排下,袁曉琪終於“見”到了常霏,她顫抖著手,輕輕地撫摸著常霏的眉眼,不停地說“對不起!”


    這一天常霏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親妹妹,心情極為複雜,而amy卻是第二次見到常霏:“我陪朋友去大馬散心,在檳城看到過姐姐,我想和你打招唿,可是你身邊的保鏢好兇,稍一猶豫,你就不見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不久,就聽到了你要結婚的消息,媽媽說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便帶著我迴來了旭城……”旁聽的禦尊立刻明白,他的舊友在檳城賭船上遇到的是amy,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開口叫袁曉琪嶽母,還邀請amy以小姨子的身份入住禦園。


    常霏收到了常妍從美國寄來的結婚禮物,隨同包裹寄來的還有一張cd,裏麵是一首非常流行的歌——sister,常妍和鄭芹芹兩人合唱並錄製。


    禦尊父母乘坐私人直升飛機趕到旭城,禦媽媽送給常霏一對有些年頭的羊脂玉手鐲,以及禦氏集團10%的股份,說她以前誤聽傳言,對常霏有所誤會,請求原諒。常霏不肯要,禦媽媽笑道:“就當是我給baby的見麵禮吧!”


    禦父拍著禦尊的肩膀,說現在有情有義的女孩子不多了,讓兒子好好珍惜。禦尊非常感動,說道:“我知道了,謝謝爸爸!”


    安斯晨也給禦尊送了結婚禮物——十份商業保險,受益人全部都是常霏。保單寄到傾城禦園,險些沒把禦尊給氣死。這樣還不算,他還打電話給禦尊:“遺書寫好了沒有?接手照顧常霏的人選選好了沒有?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你不妨找我,我不介意她嫁過兩個男人,也不介意她還帶著個拖油瓶。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她們母子兩個,你就放心地去吧……”


    禦尊氣得險些吐血,恨不得一槍蹦了安斯晨,他緊緊地握著手機,放出狠話:“誰敢打我老婆和孩子的主意,我滅了他全家!”


    安斯晨嘿嘿冷笑:“滿飯好吃,滿話難講,我要是你就做好兩手準備,省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你他媽的去死吧,嘴巴這麽毒,難怪水雲潔會不喜歡你。”


    “一個女人而已,你要是喜歡,我今晚就把我老婆送到你床上。她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就成全她的癡心,反正又不少塊肉,我無所謂!”


    禦尊知道兩人是怎麽結婚的,被惡心到了,和安斯晨在電話裏打了將近一小時的口水仗,若非常霏午睡醒了,兩個男人還不肯罷休。


    婚禮低調奢華,宣完誓,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禦尊拿起那枚價值千萬的情人之星鑽戒,正要戴在常霏手上,哭著喊著要當花童的小海忽然撲了過來,差點將婚戒拍飛,禦尊一個淩空翻身,險險接住。


    婚宴進行到最熱鬧時,禦尊摟著常霏給來賓敬酒,輪到安斯晨夫婦時,他將手臂搭在雲怡腰裏,嘴角含著譏諷的笑容:“老婆,你說常霏肚子裏懷著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雲怡僵硬著身體,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安斯晨本就沒指望她會迴答,接著說道:“我猜是女孩,海澈生了個兒子,常霏生了個女兒,若幹年後,他們一定會墜入愛河,重續青梅竹馬的故事……”


    本就有些喝高的禦尊胃裏一陣陣惡心,衝到衛生間吐了個稀裏嘩啦。


    三個月後,夫妻兩人去美發中心,常霏看著美發師用一點點金銅、一點點棗紅,調配出禦尊最喜愛的金秋色。一年有四季,金秋是最美的時節,也是收獲的季節,禦尊終於收獲了自己的愛情。


    科尼賽克的創始人克裏斯?馮曾經說過:“隻要不放棄,一切都不會結束!”禦尊喜歡這句話,並作為人生的座右銘。


    常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一頭長發洗起來非常麻煩,她想要剪短,美發師恭敬地問她想剪多短,常霏說:“跟小s一樣短。”禦尊立刻反對:“不行,跟大s一樣長。”


    常霏不滿地嘟起了嘴巴:“你不是想跟我從‘頭’再來嗎?我現在打算從頭開始,你想反悔?”禦尊立刻龍顏大悅,大掌一揮:“好,跟小s一樣短,一輩子長得很,我們從頭再來!”


    剪到一半,孩子在肚子裏踢了她一腳,力道有些大,常霏發出一聲輕叫,禦尊嚇得臉色蒼白,一把推開理發師,蹲在她身邊問她怎麽啦。常霏搖頭說沒事,讓理發師繼續給她剪發,禦尊緊張得滿頭大汗,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賀文泉,讓他安排救護車,準備擔架,立刻趕往美發中心。


    可憐的賀文泉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接到這樣的電話了,他讓禦尊將電話給常霏,問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後,毫不留情地將禦尊給臭罵了一頓,然後不由分說掐斷通話。


    禦尊訕訕地收起手機,一臉不放心地問道:“要不要緊?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本想怪他大驚小怪的常霏心底一片柔軟,掏出紙巾幫他擦拭額頭的冷汗,禦尊的嘴角立刻彎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不一會兒剪好頭發,常霏想要迴家,可她拗不過緊張過頭的禦尊,到底還是去了醫院。還沒走到院長辦公室,就聽到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賀院長,求你救救我老婆,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女人,我這輩子不能沒有她的……求你再想想辦法吧,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


    伴隨著哭聲,是“咚咚咚”的磕頭聲,賀文泉無奈地說道:“對不起,你老婆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恕我們無能為力……” 話音剛落,裏麵傳來了號淘大哭聲。


    不一會,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扶著一個哭得幾乎昏厥的男子走出院長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勸:“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迴去作準備吧!”那名男子滿臉絕望,一副要隨老婆一起死的模樣。


    生老病死對於醫生來說或許已經司空見慣的,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心情難免沉重。禦尊不由自主地摟緊常霏,臉色有些微凝重。


    繳好產檢費用後,常霏先去抽血,然後去做b超,她按照指示躺到產檢床上,婦科醫生將耦合劑抹在她肚子上,單手握著b超探頭,在腹部到處遊走。賀文泉站在邊上,認真地看著電腦屏幕。等到產檢結束,他看向禦尊,臉上流露出悲痛的表情,就象剛參加完追悼會,一副節哀順便的模樣:“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迴去作準備吧!”


    有了剛才的鮮活例子,禦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常霏也得了絕症,他一把抓住賀文泉的白大褂,雙目赤紅,仿佛要吃人一般:“你有沒有看錯?”


    賀文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一臉沉痛地說道:“我絕對沒看錯!”


    禦尊身體一晃,險些摔倒,他好不容易才和常霏走到一起,幸福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老天爺卻要將她帶走,還有比這更打擊人的嗎?


    常霏臉若死灰,雙手哆嗦著撫上肚子,如果生命隻剩下一個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生下孩子?


    禦尊到底是男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將常霏摟在懷裏,顫抖著聲音說道:“一定是誤診,霏霏別怕,我們換一個醫院再做檢查……就算是真的也沒關係,我們有錢,我們去國外,現在的醫術這麽發達,我就不信會治不好你的病……”


    故意讓人誤會、存心要看笑話的賀文泉再也忍不住了,撫著肚子哈哈大笑:“你們夫妻兩個也太會腦補了吧?我的意思是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讓你們迴去準備嬰兒房、嬰兒衣服什麽的,慶祝的酒席也可以提前預定了,你們兩個想到哪裏去了?”


    “什麽酒席?”禦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賀文泉此時已經溜到了門外,他迴過頭來,指了指常霏的肚子,促狹地一笑:“恭喜兩位,是個太子!”


    “你他媽那是什麽表情,心髒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剛才大悲的禦尊一下子大怒,身體裏生出無窮力量,奮力猛追,追上後好一頓拳打腳踢。賀文泉被他打得哇哇大叫,罵道:“國家禁止醫院透露胎兒性別,我冒著生命危險告訴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禦尊咬著牙齒,沒有手下留情,反而下手更重了。


    過了好一會兒,受了好大一場虛驚的禦尊才迴到常霏身邊,抱著她拚命狂吻。倒不是他重男輕女,實在是他被安斯晨的“青梅竹馬”論給緊張到了,他真的很擔心常霏生了個女兒,和海澈的兒子再續情緣。要不是聽說多做b超對胎兒不好,他早就想到醫院鑒定胎兒性別了。


    一個月後,常霏生下了一個小霸王,還未領教兒子威力的禦尊喜不自勝,恨不得常霏再給他生十個八個。辦滿月酒那天,前來賀喜的親朋看過孩子之後,都說長得像他,仍然沒有意識到危機、抱兒子的姿勢已經非常熟練的禦尊笑得合不攏嘴,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小霸王剛開始學會說話,就開始在家裏發號施令,誰敢不聽他的話,立刻施展魔音神功,嚎到禦氏夫妻妥協為止。小霸王剛開始學會走路,就敢跟禦尊對著幹,讓他往東,偏要往西。禦尊開始頭痛了,為了讓兒子明白這家裏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他將小霸王狠狠收拾了一頓。


    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小霸王哭得滿地打滾,禦尊不想再縱容他,吩咐睿姐等人迴避,他自己也走開了。小霸王躺在地上哭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人來理他,他終於明白禦尊這次是動真格的了,抽抽噎噎地爬了起來,衝進廚房抹了一身的鴨血,然後跑去向常霏哭訴。


    看到兒子全身是血,常霏險些沒嚇暈過去,尖叫著讓人叫救護車,等到問清楚是禦尊下的手,立刻拔打他的手機,大哭:“禦尊,那是你親生的兒子,你怎麽下得去手,你幹脆把我也殺了吧……”


    被自家兒子陰了一把的禦尊納悶了,他記得自己隻不過打了那小子幾記屁股,怎麽到了常霏嘴裏,變成捅了那小子幾刀,他連忙奔迴臥室,看清小霸王的模樣後,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抓起來扔進了浴缸。這天夜裏,某個被冤枉的男人為了討迴公道,將某個把鴨血當成人血的女人狠狠收拾了一頓。


    春去秋來,三年時間匆匆過去,這三年裏,每逢海澈生辰,常霏都會邀請一大幫好友到傾城玫瑰園給他過生日,每逢海澈忌日,則會在小白的陪伴下,在墓地裏呆上一整天。


    禦尊對此一言不發,反而越發溫柔體貼,常霏感動得無以複加,她知道禦尊愛吃牛排,經常下廚為他烹飪。


    這一天,禦尊陪著再次懷孕的常霏去醫院做產檢,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無論賀文泉說什麽,禦尊都不要他插手常霏的事情。


    傍晚,禦尊帶常霏去一家私房菜館吃飯,途中經過一家花店,他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下車去買玫瑰花。


    常霏跟著他下車,走進花店,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架子上的勿忘我,還沒等她走近,旁邊伸出一雙手,將那盆她一眼相中的花端了起來。


    那是一名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清瘦男子,眉眼清秀,臉容清俊……看清男子長相的常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以為自己眼花,用力揉了揉,等到她張開眼再看,男子已經轉過身,隻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


    就算蒼海變成桑田,常霏也不會忘記這個曾經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頓時情不自禁,淚流滿麵:“澈澈……”


    “啪”的一聲,花盆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海澈拔腿就跑,常霏不顧一切去追,禦尊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透過玻璃門,他看到海澈慢下腳步,常霏撲過去抱著他,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訴說著別後離情。常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海澈不停地哄,不停地為她擦眼淚。後來,兩人全都沉默下來,深情地凝望著彼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每一分鍾都仿佛是一個世紀,海澈伸手抱住常霏,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禦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撫住快要碎裂的心髒,踉踉蹌蹌地上了跑車。他剛發動車子,常霏就迴來找他了,可是傷心的禦尊並沒有發現。車子開出100米左右就遇到了紅燈,他趴在方向盤上,猶如瀕死的野獸,發出陣陣嗚咽聲。


    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常霏累得氣喘籲籲,她氣急敗壞地拍打著車窗玻璃,埋怨道:“你怎麽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禦尊驚喜交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沒跟海澈走?”


    常霏一張俏臉頓時變色,泫然欲泣:“你是不是看上了哪隻狐狸精,因此巴不得我跟別人走?”


    “我沒有……我隻是想迴家看看兒子……”禦尊慌得手足無措。常霏拉開車門,剛坐上副駕駛座位,禦尊已經傾過身,雙手捧著她的臉不停地親吻。常霏熱情迴應,禦尊眼眸濕潤,有晶瑩的東西落下:“霏霏,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知道海澈還活著,知道他將來會活得很好,心中再無遺憾的常霏動情地說道:“隻要你不負我,我就不棄你!”


    “我永不負你!”


    “我永不棄你!”


    “老婆,我愛你!”


    “我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你!”


    ……


    花店對麵是一家酒樓,安斯晨坐在窗邊,看著海澈和常霏吻別,看著他走向水雲潔,然後彎腰抱起海帆。誰也沒想道,將他從植物人狀態喚想過來的不是常霏,而是海帆。海澈不願意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和他一樣的童年,也不想再去打擾常霏幸福的生活,因而選擇和水雲潔在一起。


    當年他中的那一槍並不致命,致命的是心髒病,主治醫生建議做心髒搭橋手術,並讓海劍青做好思想準備,說他極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並且永遠也不會醒來。經過痛苦的決擇,海澈決定瞞著常霏,不告訴她實情,他決心賭一把,看自己能不能在禦尊找到常霏之前醒過來。


    斜陽灑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家三口溫馨的剪影。安斯晨一口喝幹杯中酒,用力推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起身就走。一名跟他玩得極好的男子叫道:“dean,你去哪裏?夜宴才剛剛開始,你怎麽這麽早就要離開了?”


    安斯晨頭也不迴地說道:“已經不早了,我要迴家去造人!”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關機,半分鍾後,那張存有一百多個鶯鶯燕燕號碼的sim卡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幕色降臨,被這個愛情故事感動的賀文泉擦著眼淚,對葉巍說道:“你看,所有人都成雙成對了,隻剩下我們兩個單身,要不我們做基友吧,我攻你受!”


    “你他媽找死。”葉巍霍然變色,提步追向像兔子一樣飛快逃跑的賀文泉:“你個孫子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敢來調.戲我,今天不閹了你,我他媽不姓葉!”


    (全文完,無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加菲、源源不離、may、、尹熙沫兒、凱特麥克斯、雲、小蝸牛、小紅帽,以及各位支持正版的親!


    下一個小說《一撲傾心》正在努力存稿中,大約9月上傳,多存點,日更有保障!


    (起名無能,暫定這個文名,將來有更好的再修改。)


    一句話簡介:擒人節引發的愛情故事。


    男女主雙c,兩情相悅,不矯情,不虐,文案如下:


    趙茗語做夢也沒想到,相戀三年、堪稱二十四孝男友的沈智軒也會出軌。


    愛情觀被顛覆,趙茗語以為自己這輩子嫁不出去了,結果嫁得比誰都快!


    麻煩各位美女幫忙收藏一下!順便再幫忙收個專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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