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晨很快就知道了葉子謙要離開旭城的事,不由得暗哼了一聲,覺得這小子還算聰明。他深知水雲潔的個性,覺得這時候不是趁虛而入的良機,決定緩上幾天再展開攻勢。


    海澈也很快就知道了常霏開著禦尊的車滿世界招搖的事,隻覺得心痛難忍,以前他還敢信誓旦旦地說常霏絕對不會對別的男人動心,可是此刻他不確定了。


    微之不慎,星火燎原,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禦尊已經在常霏心裏占了一席之地,而且還有擴大的趨勢。他要再不阻止,感情之堤一旦絕口泛濫,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就在海澈一籌莫展時,旭城來了一個神秘人物,這人一下飛機便熟門熟路地去了皇庭一號,挑了兩個前突後翹的小姐出台,大玩3p肉搏戰。


    華燈初上,他在保鏢的簇擁下再次返迴皇庭,先去看了一會鋼管舞,然後進了一號包廂。沒過多久,禦尊和晟哥開車趕到皇庭,也進了一號包廂。


    頂層已經清場,服務員送了酒水進去後立刻退出包廂,坐在陰暗角落裏的男人微微傾身,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女人怎麽沒有一起來?是她不願意還是你搞不定?”


    禦尊顯然跟他極熟,漫不經心地仰靠在沙發上,輕輕晃動著手裏的紅酒杯,聲音低沉而慵懶:“男人做事帶女人做什麽?”


    神秘人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有用才帶出來,有的女人隻會叉開兩腿被男人上,有的女人卻能給男人帶來源源不盡的利益,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那些警察不是一直在暗中盯著你,想要找你的麻煩嗎?我要是你,就把女人放到明麵,讓她做名義上的負責人,你隻要躲在幕後操控就好了,萬一哪一天麻煩太大,無法脫身,就將她推出去。”


    禦尊頓時心頭大恨,常霏是他放在心裏麵,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他不容許任何人輕視,就算是言語上的侮辱也不行。他將酒杯“砰”的一聲放在桌上,俊臉翻轉:“我是殘了還是廢了,竟然淪落到要做縮頭烏龜?把女人推出去當擋箭牌,虧你說得出來!”


    “king,我一直把你當dragon,所以才想找你一起做這個生意,可是自從常霏來到你身邊,你就象是變了一個人,你變得膽小怕事、軟弱無能、多情善感,鬥誌全消……你變成了一條worm,整天隻想著鑽洞……”


    眼見披查越說越不象樣,禦尊勃然大怒:“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現在說最後一遍,這件事與我女人無關,我是個正當商人,絕對不會去做那種掉腦袋的生意,你想找人合作,別找我,我沒興趣。”


    正當商人?深知禦尊底細的披查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中國有句俗話,富貴險中求,想要賺大錢,不冒一點風險怎麽行?我看不是你不想做這個生意,而是你女人不讓做。king,我真的搞不懂你了,隻是一個姿色尚能入眼的女人,你何必掏心掏肺?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何必非得要她?不會她是你第一個女人吧?”


    禦尊眸光黯沉,臉色陰鷙無比:“附近有家賭場,那裏美酒成堆,美女成群,你要閑著沒事,不如去玩幾把,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有錢哪裏玩不到女人,自己特意衝到旭城是想打開一條販毒通道,不是來玩的,披查強自壓住心中的怒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禦尊,說道:“得了,king,女人就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愛的,你要實在喜歡,多玩幾天也無妨,卻絕不能被美色所迷。這件事至關重大,你要開不了口,我幫你開,你要搞不定,我幫你搞定,我倒不信,這世上還有我披查拿不下的女人。”


    “不用!”禦尊一口拒絕,態度非常堅決:“這件事我是絕對不會碰的,你不必再說!”


    披查見禦尊油鹽不進,怒不可遏,陰陰地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寵女人也要有個度,你這樣寵法,早晚死在她身上。”


    禦尊寸步不讓,冷冷地說道:“這句話應該我提醒你才對,玩女人也要有個度,你這樣玩法,早晚死在她們身上。”說完轉身說門。


    披查看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掄起手臂,將桌子上的酒瓶和酒杯全部掃落在地。


    元月初,各公司完成納稅申報後,會計師事務所進入了一年當中最繁忙的時節,全體成員出動,由經驗豐富的會計師帶隊,到各客戶單位進行審計。常霏、水雲潔和龔其鋒在同一隊,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經常加班加點連軸轉,雙休也變成了單休。


    這一天周末,連日大雪過後終於迎來了晴天,水雲潔約常霏去商場購物,意外地遇到了牽手而行的小白和bobo,兩人態度親呢,顯然不是第一次約會。


    bobo依然打扮得很漂亮,但不再是過去那種風塵的樣子。小白衣著光亮,俊朗非凡。常霏早就聽龔其鋒說起此事,知道他們兩人是家裏安排相親而認識的。


    看到她們兩個,bobo眼光微閃,小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常霏笑笑點了點頭,便拉著水雲潔離開。


    看著常霏遠去的背影,bobo的眸子裏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小白冷眼旁觀,心中不住冷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自信過了頭,竟然對他施展美人計,想將他迷暈,然後套出海澈的消息,簡直不要命了。


    晚上,禦尊帶常霏去怡蘭園吃飯,剛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走進門果然看到一樹嬌柔鵝黃的蠟梅花。梅樹下還有個人比花嬌的女子。雲怡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羽絨服,正在攀折梅枝,她聽到兩人的腳步聲,迴首嫣然一笑:“你來啦!”


    不知道是不是常霏敏感,明明是很平常的三個字,明明雲怡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婉大方,可她卻愣是聽出了不同的意思,期盼、欣喜、幽怨……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久不露麵的男子踏雪而來,望穿秋水的女子持花相迎,本是一場風花雪月的相遇,煞風景的是男子身邊還跟了另一名女子……


    常霏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自己成了可恥的第三者。她的腳步不由自主放緩,禦尊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哪裏惹她不快,俊眉微皺,伸臂攬住她的腰,語氣裏帶著些討好之意:“等過了年我帶你去荷蘭吧,三月到五月是荷蘭國花鬱金香盛開的季節,阿姆斯特丹還有全球最大的鬱金香公園,我們去那裏好好玩幾天。”


    常霏悄悄打量雲怡,發現她笑容未變,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因為這段時間太忙而產生了幻覺,對上禦尊灼灼的視線,她歉意地說道:“事務所上半年非常忙碌,我恐怕請不出假來。”


    禦尊很想說“你辭職吧,我養你!”但他深知常霏的個性,咽下這句話,說道:“外麵很冷,我們進去吧。”


    常霏點了點頭,三人進入那間有五爪九龍袍的包間,雲怡將折下來的蠟梅插入花艵,頓時滿室幽香。


    菜肴一如既往地精致美味,禦尊給她布菜,還將剝好的蝦肉放入她碗中。常霏不由得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我會盡量收斂脾氣,疼你愛你……”他真的做到了。


    不知道是包間裏的空調太暖,還是禦尊的眼波太溫柔,沒過一會兒,常霏隻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禦尊看著她那紅撲撲的俏臉,嘴角高高挽起。正在此時,包間的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一名皮膚微黑、體型健美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姿色豔麗、身材妖嬈的女子。


    禦尊看清來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凝結,周身氣息也冷了幾分。那男子一進包間就將視線停在常霏臉上,足足停留了幾秒鍾,隨即和那女子一起雙手合十,低頭彎腰說道:“薩瓦迪卡!”


    常霏一聽到這四個字,便知這兩人是t國人,她雖然不知道他們找自己有什麽事,但她看過t劇,知道最基本的禮節,連忙起身,雙手合十,同樣低頭彎腰說道:“薩瓦迪卡!”


    t國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加深,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他看向禦尊,笑吟吟地說道:“king,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


    禦尊眼眸中立刻升起一抹惱怒的情緒,不待常霏看清就轉瞬即逝,他站起身來,為三人做簡單的介紹。


    “常霏,我女人。”


    “披查,我生意上的朋友。”


    “威蘭鵬,披查的私人助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常霏不由得多看了兩人一眼。披查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滿禦尊這種冷淡的態度,他從懷裏掏出一盒雪茄,遞了一根給禦尊,可是禦尊不接,冷冷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戒煙了。”


    披查一愣,瞟了一眼常霏,意味深長地說道:“king,你變了很多。”


    禦尊臉色鐵青,意有所指地說道:“是人都會改變,你也變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披查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惱怒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他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開口道歉:“抱歉,我好象打擾到你們了。”


    常霏不知道兩人是怎麽迴事,但還是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說道:“沒關係!”而禦尊卻臉色僵硬,語氣冰冷:“……反正我們已經吃飽了,正打算迴家去。”


    披查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禦尊按鈴召來雲怡,說道:“這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你幫我帶他們去開一個包間,所有花費都記在我的帳上。”又轉頭對著披查說道:“這裏的菜不錯,值得品嚐,你和威蘭鵬多吃點,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由分說,摟著常霏向外走去。披查看著禦尊決然而去的背影,終於明白此事毫無商量的餘地,他收起虛假的笑容,眼眸陰鷙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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