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尊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追上了常霏,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一把搶過手機,對著話筒大吼:“霏霏在和我做ai,海少帶了這麽多人過來,是不是想圍觀?如果是的話直接上三樓,臥室門沒有鎖,如果不是就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你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隨你便,反正霏霏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我死了她最多投入別人的懷抱,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也輪不到你來接手!”


    “混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怒吼,海澈簡直要被禦尊氣瘋了,終於忍無可忍,開始砸門。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常霏氣得眼睛通紅,伸出雙手奮力搶奪,禦尊左閃右避,混亂間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左邊俊臉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禦尊不可置信地看著常霏,漆黑的眸子中閃過受傷的神色,可是很快就被憤怒和嫉妒所取代。他今天隻是在口頭上占點上風,還沒把海澈怎麽樣呢,她就敢打他耳光了,要是將來哪一天他將海澈弄死,她還不得殺了他為海澈報仇?


    深愛的女人從未愛過自己,百般恩愛終究敵不過舊時情愛,那些所謂的朝夕相處和抵.死.纏.綿,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笑話罷了,禦尊被常霏的無情傷到了。


    既然這輩子注定得不到她的心,他又何必再委屈自己?既然她如此無情,他又何必再手下留情?耶穌說“打了你的左臉,把右臉也湊上去”,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


    挫敗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洶湧,瞬間淹沒了理智,他雙眼冒火,暴跳如雷:“你個死女人敢打我,我他媽x死你!”怒吼聲中,他的手臂高高揚起,五指張開如扇,狠狠扇向她的臉。


    常霏倔強地仰起頭,渾然不懼地與他對視。


    她早已受夠了這種身下玩物的日子,與其跪著生,還不如站著死!禦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落到這種鐵石心腸的男人手裏,求饒討恕是沒有用的,常霏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能夠讓他忍下這口氣。


    隻要這一巴掌打下去,這筆帳就兩清了,從此兩人隻是簡單的床伴關係,再也沒有情情愛愛的牽絆。禦尊想得很清楚,自以為很絕情,可是手掌卻不聽指揮,狠狠拍在了牆壁上。


    兩人各懷心思,兩兩對望,誰也不說話,可把海澈給急壞了:“霏霏,你怎麽啦?是不是他打你?你別怕,我馬上就過來救你……禦尊,你個混蛋,竟然動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有衝你就衝我來,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常霏生怕海澈衝動之下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立刻轉身奔下樓梯。等到她安撫好海澈迴到臥室,禦尊穿著睡衣站在陽台上,他剛洗了個冷水澡,頭發濕漉漉的,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煙火在風中一明一滅,煙圈在頭頂層層散開。


    花盆碎了一地,他站在滿地狼籍中,心情糟到了極點。


    伸手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常霏抱著上斷頭台的心思走向陽台,準備承受男人的雷霆震怒。


    禦尊聽到了徑直走向自己的腳步聲,心裏有了一絲期待。他站在風中,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煙,煙灰掉了一地,可是左等右等,怎麽也等不到那一聲“對不起!”


    常霏哪裏知道男人心裏在想什麽,她也在等,她在等著挨刀。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她心裏七上八下時,聽到了禦尊極力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跟了我你很委屈吧?”


    何止委屈,簡直是恥辱!


    禦尊沒指望她會迴答,繼續發問:“假如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海澈這個人,你會不會愛上我?”


    常霏跟了禦尊也有兩個多月了,知道他說話從來不會無的放矢,聯想到之前對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定定地看著男人傲然挺拔的背影,良久才將目光轉向那隻用來藏東西的櫃子,心裏有了決定。


    禦尊已經對海澈起了殺心,那自己就在他下手之前,跟他拚個魚死網破吧!死了一了百了,既然他死也不肯放手,那就一起死吧!常霏悄然後退,將抽屜輕輕拉開一條縫,手指摸到那支“迷你唇彩”,這些日子和禦尊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在眼前。


    正當她發現自己下不去手時,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麽變啞巴了?你不是最會敷衍嗎?來敷衍我啊,拿出你舌燦蓮花的本事來,讓我跟海澈一樣,一見到你就暈頭轉向,你讓往東不敢往西,你說跳樓不敢跳河……”


    禦尊象個幽靈似的無聲無息靠近,常霏唬了一大跳,手一抖,碰到了瑞士軍刀,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薄薄的銀行卡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禦尊非常警覺,立刻起了疑心:“裏麵是什麽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


    “沒什麽好看的!”常霏幹巴巴地說道,她關上抽屜,竭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是禦尊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慌張,他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她腰側穿過,打開抽屜後伸了進去。


    眼看他的手指即將要碰到那支唇彩,常霏冷汗直冒,想也沒想,迅速轉過身體,做了一個讓禦尊既期待又驚喜的動作——親吻。


    她的兩條手臂好似纏春藤,攀住了他堅實的肩膀,同時奉上的還有她的香吻,不是那種蜻蜓點水式的輕吻,而是法式浪漫的長吻。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禦尊醉了,癡了,迷了,也暈了。他再也無法思考,唯有一個反應,那就是聽從本能,緊緊相擁,熱烈迴應。


    禦尊暈暈乎乎,常霏卻還有些清醒,她慢慢後退,他緊緊跟上,等到與櫃子拉開距離,這才抬腳輕輕踢上。


    全身心投入的禦尊立刻察覺到了她的分心,心裏一沉,原本暈眩的腦袋頓時一片清明。事出反常即有妖,他微微抬起眸子,看向那隻重新關起來的抽屜,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地,而且再怎麽伸長手臂也無法夠到。


    臉頰隱隱作痛,心裏又痛又怒,懲罰性的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落下,就在常霏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時,禦尊抬起左腳,將抽屜勾開。裏麵的東西一目了然,是誰送的他根本不用猜。


    “king,對不起!”常霏扳過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我們好好相處,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或許有一天我會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愛一個人隻需一瞬間,可是要忘掉一個人卻一輩子也未必能夠,禦尊知道常霏除非失憶,否則永遠也不會忘記海澈,而隻要海澈還活著,他永遠屈居第二。


    常霏說出這番話,是代表他距離第一隻有一步之遙,還是永遠居屈第二?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要是敢欺騙我的感情,我x你三天三夜,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語氣中充滿了惆悵與怨恨,語調則是寵.溺與咬牙切齒相互交織。


    說個正經話會死啊?一定要句句帶黃?常霏滿臉通紅,啐道:“壞蛋!”


    禦尊不怒反笑,他擁著常霏倒在被單上,手指輕輕撫弄著她光潔的臉頰,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隻對你一個人使壞?”


    常霏哪裏會信,他身邊有那麽多女人,就算跟某些明星一樣,隻是脫光了衣服躺著聊天,什麽都沒做,有一件事他總賴不掉,初遇那天,她為了找迴諾基亞手機,打電話過去時,他分明說在床上做ai,她還聽到了女人的叫聲。


    他這麽睜眼說瞎說,當她是聾子嗎?


    禦尊一看常霏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這種誤會他當然要澄清:“那天我被葉巍硬逼著喝了一杯加料的酒,迴到別墅藥性發作……我放了一張cd,一邊看,一邊想你……至於那些女人,摟摟抱抱是有的,但絕對沒有做那件事,我不騙你,如有一句假話,罰我生生世世做人妖……愛妃,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隻愛你一人,你隻要對我上點心,就能發現我也有許多優點。”


    他沒必要撒謊的,更沒必要賭咒發誓,常霏終於有了點動容:“好……我拭目以待!”


    “真的?”禦尊大喜,雙手捧著她的臉,細細密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臉上、脖子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常霏立刻察覺到他的身體起了反應,臉頰有如火燒。


    想見再親下去就要擦槍走火,常霏趕緊將他推開,禦尊這才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他眼眸一黯,仰天一躺,色迷迷地說道:“愛妃,坐我身上來,咱倆換個姿勢,你上我下……”


    常霏大驚失色,就象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跳了下去。


    “哈哈哈……”禦尊看著懷中反應激烈的小女人,大笑起來:“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要讓你幫我擦個藥而已,不過,假如你肯上下齊動,我也不反對!”


    常霏這才明白被他耍了,俏臉紅得象火燒雲似的,她恨恨地捶了他幾拳,這才去找紅花油,她打開蓋子倒了一些在傷處,然後輕輕按摩起來,盡管她控製了力度,禦尊仍然疼得直抽冷氣:“嘶……你個死女人,輕一點,想謀殺親夫啊?”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皆是一愣,禦尊畢竟是男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神情無比認真:“常霏,讓我做你合法的丈夫吧!”


    作者有話要說: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自己,男主澄清了誤會,女主也看明了自己的心,如果是在現實裏,兩人肯定順理成章地結婚了,可是在小說中,肯定是一波三折~~具體是哪三折,打死作者也不劇透,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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