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忙又放置一把獨凳在自家少爺的左手邊,百裏默看了她一眼,心道你倒是手腳麻利,不過麻利的不是時候不是地方。因為他本想坐劍無塵的位置,免得他再跟寒兒那般親密,寒兒的那些傳言早就傳進了宮裏,誰人不知?他自然不反對他斷袖,可對象不該是那個小小的貼身侍衛不是嗎?


    百裏默坐下後拉住司徒寒的小手兒,“這些日子,寒兒一下朝就跑了,倒是許久沒到我的宮中坐坐玩玩了!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倒當真是有了美人兒忘了哥哥?”說罷瞟了一眼立在司徒寒身側、並沒有再坐下的劍無塵。


    司徒寒幹笑了一聲,“哪有!殿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行家少主行贏,我們倆是鐵哥兒們!”


    行贏聞言忙起身要再次行禮,心中對司徒寒充滿了感激,他這是在幫自己牽線搭橋認識太子呢!


    百裏默製止了他,“無需多禮!寒兒,什麽是鐵哥兒們?”


    “啊,這個啊,就是友情深厚,關係像鐵一樣牢固的兄弟。”


    “哦?那我跟寒兒的關係是什麽樣的?”百裏默淡笑著,看似問得隨意,心裏卻對他的迴答有些緊張,端起司徒寒麵前的茶杯就一口飲盡。


    “哎哎!”司徒寒阻止不及,眼看著太子喝盡了帶著自己口水的半杯茶。


    “怎麽了?”百裏默對大家的愣怔感到奇怪。


    司徒寒指著他手中的杯子,“這,是我的茶。”


    “哦。你也要喝?再倒就是!”我知道這是你的杯子,所以才喝的。


    眾人有些傻眼,太子竟跟寒兒親密到如此程度了嗎?喝他的杯子已經喝習慣了?


    司徒寒有些無力,“好吧,我不渴。”給你用吧,本來都快要收起來的。


    “嗯。我剛才說什麽來著?”百裏默被打斷,一時忘了剛才問的話題。


    “沒什麽沒什麽,秋月,收拾桌子鋪紙吧!”司徒寒忙岔開,最好別再讓人看出太子對她有情,不然太亂了。


    百裏默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你們正要準備畫畫作詩?”


    “嗯,行贏被美景所迷,一直吵著要作詩一首,我怕招來蜂蝶狂舞,他就令人借來了紙筆。”


    行贏忙道:“想打發些時光而已,免得伯母她們無趣。太子殿下來了,草民就不要獻醜了!”


    “玩樂而已!寫吧寫吧!”你個臭小子嚷嚷了半天,這會兒想縮?“先寫個以春帶情的!”


    百裏默淡笑道:“我記得寒兒喜歡寫相思之情,那就以春意與相思為題義。”


    司徒寒幹笑。


    不就是幾歲時寫了個相思詞麽,都一個個記這麽清拿出來念叨笑話。


    紙張鋪上桌,“太子殿下先請!”行贏伸出單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百裏默卻讓他先寫,寒兒的左手還在他的手中,他還不想放開。


    司徒寒的手雖然被他握住放在桌麵下方,孝青雲那邊看不見,但行贏和站在司徒寒身後的劍無塵卻看得清清楚楚。行贏瞟到那一眼後,立即驚得再也不往桌下那個方向看,劍無塵垂在身側的手卻暗自握緊,關節突出。


    心中有愛人的人都很敏感,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太子對寒兒絕不止是哥哥對弟弟那般的純愛護之情!沒想到,竟多了如此強大的勁敵!


    但再想想,心中又蔑笑了,緊握的拳又緩緩鬆開,誰又能容一國太子是斷袖?何來強大?何來勁敵?根本不用他出手,他就要退出!但看著那緊握寒兒不放的手,他的拳又再次握起,真是太刺眼了!


    行贏蘸墨落筆:


    雲窗點點雨聲聲,


    夜醒無寐尋夢痕。


    玉顏添妝縹碧霧,


    思君切切又一春。


    放下筆,行贏躬身拱手道:“我是用二公子的風格附會一首,寫得不好,請各位不要見笑!”


    “挺好,符合題義,過!太子哥哥,該你了!”你趕緊幹點兒事兒放開我的手吧,被你握得熱死了快!


    “好,寒兒壓軸!”


    司徒寒翻了個白眼兒,我可沒那麽高的水平,把我捧那麽高,是想摔死我怎滴?


    百裏默起身而立,一手扶袖,一手執筆,司徒寒等人看著那白晳皓腕,看著那握著黑色筆杆的五指,仿佛來自玉山之巔。司徒寒想起了玉清的白玉之手,隻是玉清是五指細長,而百裏默的五指卻消顯飽滿。難道真是動了春心了?以前從不注意這些細節的,怎麽如今竟也看癡了還自動學會了比較?


    還好劍無塵在她身後看不到她的目光所落之處,不然就不是一瓶醋,該得喝一缸醋了!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這中間的區別和信息量太大了!


    ------題外話------


    二少再次說明一下哈,除唐伯虎的《桃花庵歌》外,小說中所有詩詞皆二少原創,二少寫詩隻在意意境與押韻,請勿糾結於平仄哈,謝謝!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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